就在眾人以為朱文正必敗之時,隻見連連倒退的朱文正,猛地深吸一口氣,身形暴起,整個人原地竄起一米多高,手中大槍猛地砸了下來。


    這一槍,勢若千鈞。


    連朱振都不得不正視。


    “霸王蓋頂!”


    這一槍如果砸在人頭上,這個女人必然會命喪當場,但是關鍵時刻,朱文正手裏的槍偏了一下子。


    砸在了女人的肩膀之上。


    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一槍也砸的那女子不輕。


    朱文正收起長槍,冷傲的站在一旁,淡然道:“我贏了!”


    那女子被這一槍砸到,轟的一聲倒地,趴在地上喘息了許久,周圍的女兵想要圍繞過來,卻見那女子在地上艱難爬起來,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你很強!不過我會回來的!”


    說完在一眾女兵的攙扶下,起身上了小船。


    朱文正看著女子默默離去的身影,忽然開口道:“等一下?”


    女子在船上,說道:“如何,你莫非要奚落本姑娘不成?”


    卻見朱文正一抱拳道,臉色誠懇,“在下收回適才的話,你們姑蘇女中亦有豪傑。”那女子也是一愣,沒想到朱文正會忽然轉變態度,當下在船頭一抱拳,“勝者王侯,敗者寇,今日我輸了,就是輸了,不需要公子可憐。他日我武藝大成,會來繼續找公子


    挑戰的,公子可記住我的名字,姑蘇張靈鳳。”


    說完小船沿著河流,慢慢的向遠方蕩去,隻留下淡淡的水痕。


    朱文正愣愣的望著小船出神,許久難以回歸。朱振搖搖頭道:“我說,老哥,你可注意啊,這是在敵國,莫要跟人家的女子產生感情,回驛館了。”


    說完朱振扭頭離去,卻見朱文正依然站在原地,眼神迷離中帶著憂鬱。


    “你走不走了?”朱振今日被朱文正抽了一鞭子,本來就氣惱。見朱文正竟然看著一個敵國女子愣愣出神,心裏更是不爽。


    “我不是不想走,是剛才那一槍扭腰了。來,扶我一下!”


    朱振大汗!


    一行人回了驛站,此時端木雨荷已經起床,正在梳妝打扮。


    朱文正被朱振攙扶著,倒是第一次看見端木雨荷妝容。一頭潑墨般的秀發纏著塞鴉領的鬢兒,黛眉翠彎彎如月,櫻桃小口,直鼻若瓊,雙腮淡紅,臉賽銀盆,渾身啥關係啊青嫋嫋如同荷花嬌骨,雙手如叢玉纖纖,見朱振等人


    回歸,連忙吩咐驛站的人將造就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在朱振耳邊說道:“你小子倒是個有福氣的,隻是哥哥我喜歡粗糙些的,這般婉約的女子,卻無論如何也降不住。不過弟弟你早晚知道,那些粗糙沒地


    位的女子,任你擺布的好處,可不像這種柔柔弱弱的女子,到了床頭,雙眼一閉,與死屍般無趣。”


    朱振打趣道:“哥哥說的是,誰讓弟弟不懂的風趣呢?”端木雨荷看朱文正洋洋得意的模樣,也不講究什麽矜持,拉著朱振的手說道:“官人何不將奴家昨晚與你練習的十八般武藝告訴都督,省的都督如那吳下阿蒙般自鳴得意。


    ”


    朱文正聞言,再見端木雨荷妖嬈的嬌軀,瞬間目瞪狗呆,扯著朱振的脖子,“畜生!有這般好處,你卻獨自享受,昨夜可是有十幾個姑娘啊!”


    激動之下,扯動了本來就被扭到的腰,扔的朱文正呲牙咧嘴。


    朱振趕忙攙扶著朱文正做好,檢查了一番,直皺眉道:“這一下子,你可得好好休息了,至於那肮髒的事情,這些日子想都別想了,除非將來你不想上戰場了。”


    聽朱振一言,朱文正也頗為苦惱,“誰能想到,那小娘們那麽厲害,若不是我有幾招絕技壓身,剛才絕對交代在那兒了。”


    見二人隻是出去早操了一番,回來就受傷了一位,端木雨荷忍不住問道:“大都督這是怎麽了?”朱振已經在朱文正耳邊呢喃了端木雨荷的身份,朱文正自然不會拿她做外人,一臉無奈的說道:“被一個長得又高又大的小娘們打傷了,不過她也討不到什麽好處!若不是


    咱手下留情,現在人都沒了。”


    端木雨荷聽了朱文正炫耀自己的戰績,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問道:“天啊!敢問大都督,那姑娘可是用一把無比寬厚的大刀?”


    “你怎麽知道?”這次輪到朱文正震驚了。“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們自應天而來,不知道她的名號並不稀奇,但是在姑蘇若是誰不知道她,那就奇怪了,那姑娘便是張士誠的女兒,叫張靈鳳,女兒身,男兒心,擅使


    一把大刀,便是軍中悍將,也鮮有她的對手。你們得罪了她,以後在姑蘇,凡事一定要小心從事。”


    “我觀那郡主行事磊落,不似那暗中下手的小人啊?”朱振好奇問道。端木雨荷依偎在朱振懷裏,用一方手帕蘸著水,給朱振擦拭臉上的塵土,見朱振不解,檀口傾吐道:“倒不是那郡主會報複你,實在是那張士誠的準女婿潘仁紹是個十足的


    卑鄙小人,誰敢接觸郡主,都會被他暗中收拾一通。偏偏此人頗得張士誠喜愛,怕是這次你們和談,他會從中作梗。”


    聞言,朱文正頗有歉意的看了朱振一眼,“老兄,抱歉了,又給你惹麻煩了。”朱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笑道:“無妨,得罪便得罪了,再說了,咱們說好了,此行我唱白臉,你唱紅臉,我平日裏多有軟弱,你自然要囂張跋扈了一些。一個小


    小的準女婿算什麽?惹急了咱們,老弟給你出幾招攻略一番那郡主,咱們將公主拐回去,給你做小老婆。”


    說著,外麵一陣動靜,在驛丞的指引下,走來一青衣小帽的小廝,眾人趕忙識趣的結束交談,以免被人聽進去什麽機密。


    那小廝進屋之後,先是打量了一番眾人,躬身行禮,不卑不亢道:“可是朱大使當麵?”


    朱振疑惑道:“正是在下,不知道你是哪家的仆人?來拜訪我所為何事?”


    那小廝起身後,遞出一張請帖道:“在下郡主家小廝,特奉郡主之命拜見大使。”


    朱振明白,事兒來了,隻是沒想到來的那麽快。


    “我們家郡主聽聞大使摘得咱們姑蘇花魁雨荷姑娘,料想大使定然是風流瀟灑的人物,特意命小的那些請帖,邀請大使參加今晚獅子林詩會。”


    “知道了,請帖留下吧,你告訴郡主,今晚我朱振定然欣然與會,見識下姑蘇文風之盛。天禧,拿五兩銀子給小哥,莫要讓小哥白辛苦一趟。”


    那小廝聽聞朱振要賞賜銀兩,連忙拒絕,“我們家主人禦下嚴厲,若是收了大使的銀子,我們家主人必不會原諒我。”


    說完告辭而去。


    朱振點點頭道:“這張士誠果然不簡單,手下一個郡主家的家仆都能守得住金銀的誘惑。看來姑蘇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麽腐敗。”雨荷道:“官人誤會了,這張士誠手下,多是些貪婪腐敗之徒,隻是這郡主殿下別具一格罷了。不過她一女子也改變不了姑蘇的大勢,連張士誠自己也愛慕奢華,又如何去


    指責別人,所以官人之前得到的情報無措。”


    “不過官人真的要娶參與那什麽詩會嗎?”雨荷有些擔憂的看著朱振,擔心朱振出醜。


    “如何?莫非看不起你家官人嗎?”朱振笑道。


    “奴家怎麽敢看不起官人,隻是若將天下的才氣必成一石,這姑蘇絕對能占據八鬥,張士誠善待讀書人,那是出了名的。”朱文正冷笑道:“有才華,不一定代表能夠經世濟用,若論有大才,這江南有誰比得過江南四仙嗎?如今這江南四仙可都在我們應天。剩下的也就是會寫寫詩,不足一提。


    ”朱振亦笑道:“這一點兒,我認同大都督的觀點,會做詩沒有什麽用。對了,雨荷,你與我說說,這姑蘇有沒有可以結交的年輕人,就是父輩對朝堂有足夠影響力的那種?


    ”“有。參軍蔡彥文之子蔡和凡,自命文采分流,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草包,今夜君主舉辦詩會,他自然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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