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的徐煙雨嘴唇翹的歡快,她果然沒看錯,楚輕塵平時一臉正氣,做起壞事捉弄起人來,絕對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不折不扣的腹黑男。(.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馬車一路平穩的到了村子,林家三人從沒到過此地,下車後,便一臉新奇的看著四周的景色。


    樹木環繞的山腳之下,有個村子,不到五十戶人家,炊煙嫋嫋,偶爾傳出幾聲雞叫犬吠,村前的農田裏,有不少埋頭耕種的人,不遠處的池塘邊,一個老翁正獨坐垂釣。


    “幾位在此稍候,我去問問可否有人家願意讓我們借宿。”將馬車停好,男子便步履匆匆的朝村子走去。


    徐煙雨向楚輕塵投去一個尋問的眼神,見楚輕塵輕輕的搖搖頭,便將雙手裹在袖子裏,倚在樹上欣賞起周圍的景色來。


    在這個世界行差踏錯一步,都會粉身碎骨,她一直以來都過得小心翼翼,做任何一件事都會百轉千回,她是不會貿然相信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即使他受命幫助他們,但他的主子不是這裏任何一個人,隨時都可能為了自己主子的利益,置他們於危險境地,又怎麽能讓她安心將自己的底全盤托出,而且她也不願意把危險帶給那些曾經幫助過她的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那人才返回。


    滿臉笑意的對幾人說道,“我在村口找了一戶人家,大家上車吧,我載你們過去。”


    聽到村口兩個字,徐煙雨瞬間回神,看來該來的還是逃不掉的,當初她決定和楚輕塵一起來這裏不就已經料到了會出現這種情況嗎,隻是想到是一回事,當真正發生時卻還是會想著逃避。


    現實太殘酷,容不得一點僥幸,蘇娘太過於熱情,任誰在她眼裏都是好人,隻要有人開口,她能幫的都會幫,像極了徐煙雨前世的奶奶,讓她有一種溫馨的熟悉感,隻是這是藏在心底的一片柔軟,令她不敢觸碰,害怕將其損毀。


    “不用了,我想走走。”徐煙雨說完,便朝村口走去。


    還沒走到村口,便有一個糟老頭跳出來,撲向徐煙雨大叫道,“徒弟,你終於回來了,為師等你等的好苦,師傅我被人欺負了。”


    徐煙雨愕然的看著麵前的老頭,說他糟簡直是太抬舉他了,他現在的形容豈是一個糟字能概括的了的。


    徐煙雨靠近仔細一看,這不是白榆神醫嗎?當初他說要收她為徒,可是走的匆忙,便沒來得及拜師,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而且,就他那暴脾氣,怎麽可能有人能夠欺負的了他,當初她可是被他吹胡子瞪眼了無數次,徐煙雨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幕,真想去拜會拜會那個神人,竟然能將白榆氣成這樣,可見此人非同一般啊。


    看著他豪嚎大哭,徐煙雨也想假意的擠出幾滴眼淚來應應景,都怪這些日子過的舒適了,徐煙雨前時被人追殺的恐慌也因楚輕塵的歸來消失殆盡,醞釀了半天根本不見一點悲傷的情緒。


    如此,徐煙雨隻好先將他扶著,順著他的話問道,“師傅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徒兒這就去替你報仇!”


    白榆嚎叫了一會才快速道,“你這就跟我回去,我把我畢生所學都傳授於你,你去把臭老頭的徒弟給滅了,以泄我心頭之恨。”


    說罷便拉著徐煙雨往他家走去,留下原地幾人麵麵相覷。


    林木擔憂的問道,“楚姑娘不會有事吧?”


    楚輕塵笑道,“放心吧,出不了事。”


    要說出事也不關她的事,根據前世的記憶,楚輕塵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白榆和他前世的師父楚燕一輩子都在互相較勁,無論幹什麽總是要分出個高地上下來,一直以踩底對方為樂,這次想必是師父楚燕新收了弟子,將白榆狠狠的‘羞辱’了一頓,白榆氣不過,便想著法子扳回一局罷了。


    楚輕塵笑著搖搖頭,真是越活越退回去了,這兩個人都德高望重,在各國名氣都很大,誰又能想到,他們為了賭氣,會做出這等小孩子氣的事來。


    “不知帶走楚姑娘的是何人?”林木神情甚為關切的問道。


    “白榆神醫。”楚輕塵簡潔的答道。


    “神醫!”林木兩眼發光,“還真是讓人羨慕,神醫就是與別的醫者不同。”


    聽了他的話,楚輕塵心裏很不淡然,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羨慕的,隻是他麵上平靜,叫人看不出來他的想法。


    “神醫不是應該仙風道骨嗎?”林三郎弱弱的問了句,他也從來沒見過神醫,隻是今一見麵總覺得與他想象中的差別極大,也不知道是他見識太短了,還是神醫本身就應是這樣。


    林漓點點頭,也極為讚同林三郎的話,先生的想法一向與別人不同,聽了林三郎的話之後,他才覺得自己身邊終於多了個正常點的人。


    今天見到神醫這幅模樣後,神醫在他心中的神仙飄飄的形象轟然倒塌,這那是什麽神醫,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撒潑耍賴,當眾流涕大哭,分明就是個市井無賴。


    另一邊徐煙雨卻不知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白榆進屋後便在主位上跽坐著,道,“我雖然欲收你為徒,但正常的拜師程序還是要有的,這樣吧,你今天先磕個頭,待過幾天,再辦一場熱鬧風光的拜師宴。”


    白榆捋著糟亂的長須,一副‘慈祥’的表情,欣慰的看著徐煙雨。


    徐煙雨心裏默默的誹謗,剛剛還哭的那麽起勁,突然就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這,轉變也忒快了,徐煙雨自認還算淡定,卻也呆怔了幾秒。


    徐煙雨走到白榆麵前,心中斟酌,像這種拜師,應該行大禮,也就是嚴格鄭重的磕頭,她活了這麽多年,除了小時候給長輩拜年之外,還真不曾給誰磕過頭。


    白榆的年齡和爺爺差不多歲數,隻是他這副尊容,讓她實在聯想不到和藹的爺爺身上去。


    徐煙雨一咬牙,不在糾結他的形容,當即在他麵前跪了下去。


    白榆連忙伸手虛扶起徐煙雨,“快快起來,當初,我見你熟識各種草藥,便知道你有學醫的天賦,老夫今生還從來沒收過女弟子,與你這女娃也算有緣,今日便收你為第九個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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