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了是太閑了,後宮的事情處理不好就算了,居然還挑撥兩國關係,桂公公,皇後的封印移交給令妃吧。”


    南宮炎看都懶得看她一樣,麵容不悅的對桂公公吩咐著。


    桂公公立即領命,花暮雪整個人像一邊倒去,軟弱無骨,站在身後的丫鬟在南宮豔的指使下扶著她回了簾帳。


    一頓飯下來,花不語不止一次看到南宮豔對她怒目而視,她都仿若沒有看到,倒是隔空喝南宮豔,葉子菱喝了好幾杯。


    離開軍營的時候,南宮炎接見了他們,房間裏,南宮炎。葉子菱。花不語、慕容煊四人圍著桌子,喝著茶,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很久,一個丫鬟樣的人過來找花不語,花不語看了一眼慕容煊,安撫著她,漠然走了出去。


    “我沒有想到是你找我,我以為會是皇後呢。”


    花不語看著站在茂密林中的南宮豔,她穿著黑色的夜行衣,看到花不語的時候,臉色一沉,“皇後因為你的幾句話都已經失去了地位,先下你又如此說這不是明晃晃的諷刺嗎?”


    “我以為隔了這麽多年,你已經長大了,沒有想到葉將軍府衙還是沒有讓你成長多少,反而是把你變成和花暮雪一樣的女子。”


    以前跟著她身後屁顛顛的孩子,此時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了,她現在的眼中帶著怨恨和不甘,手上定也是沾染了不少鮮血。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子菱娶了我,卻是從未碰過我。他的心裏隻有你,他的眼裏也隻有你。我和皇後是同命相連。我們都恨你。”


    南宮豔怒目而視,恨不得殺了花不語。


    花不語輕笑著,“我和你無話可說,我最討厭的便是出了事情隻知道怪別人的人。如果你找我就為了說這個。我勸你還是別和我浪費時間了。”


    花不語轉身欲走,南宮豔拿出袖口的匕首想花不語刺了過來。


    輕輕的一轉身,花不語輕而易舉的繞開了,南宮豔第一刀失算,她立即轉身繼續攻擊,花不語不與她一般見識。一直都是躲避遮擋,不和她真打。


    花不語離開的時間有些久,南宮炎、葉子菱。慕容煊便出來尋找,聽到打鬥聲,三人立即衝了過來。


    花不語和南宮豔會變成這樣。他們誰也無法想象。


    南宮豔是他妻子,他首當其衝的衝過想要拉開南宮豔,而此時南宮豔氣憤惱怒,已經殺紅了眼睛,刀刀想要刺死花不語。


    葉子菱並未看清楚南宮豔刺刀的方向,拉過她的時候,刀直直的插進了他的心口,鮮血順著刀滴落在南宮豔的手心。她這才抬頭看向來人。


    “子菱,子菱……”


    南宮豔驚恐不安的抱著葉子菱搖搖欲墜的身子。


    南宮炎派人找著太醫,花不語慢慢的拉來了南宮豔。拽住了葉子菱的手腕,想要給她把脈,還未摸上去,葉子菱用了全身力氣拽住了她手:“不語,已經刺穿了心髒,沒用了。能在死之前見到你。真好。下輩子,下輩子如果你先遇到我。一定要看清楚我,我也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花不語的手顫抖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下輩子,她的下輩子還想留給慕容煊,留給仙君。


    “大葉子,你看看她。看看豔兒,她愛你,愛了你半輩子了,你應該多多看看她,你和她生活了這多年,心裏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和你隻是在錯誤的時間裏遇到了錯的人。真正對的人是站在你麵前一直守著你的豔兒。”


    葉子菱終於把視線從花不語轉到了南宮豔,花不語把葉子菱的手遞給了南宮豔,讓她和他說說話。


    南宮豔淚流滿麵,痛苦不已,唇瓣顫抖著隻知道哭怎麽也開不可口。


    花不語仔細的看著刀鋒插在心髒的位置,慢慢的她提起靈力灌輸進葉子菱的體內,葉子菱傷口的疼痛感得到了緩解時,她立即灌輸靈力,千鈞一發之際,拔出了匕首,伸出手,慕容煊立即把隨身帶的上好藥材遞給了她。


    給葉子菱處理傷口,包紮傷口,花不語隻花了半個時辰,看著躺在榻上的葉子菱,南宮豔對花不語的感情一下子複雜了起來。


    “好好照顧他,千萬別讓他發燒,有一點熱就要用冰塊府額頭。如果明天安然無事,一切都沒什麽問題。”


    花不語寫著必備藥材一邊和南宮豔交代著。


    南宮炎靜站在一邊,花不語剛才和葉子菱說的話,他聽了也深有感觸,看著低頭伏案寫字的花不語,他永遠記得初見她死,她笑容可掬的樣子。


    許是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讓他忍不住的動了心。以至於為了得到她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情,他作為帝王總覺著想要得到的東西很簡單,就像是皇位一樣,死幾個人而已。


    當一隻敬佩愛戴的父皇死了,一隻疼愛他的母後忽然變得不認識了,他才幡然醒悟,一隻當成敵人的皇兄,他總覺著自己可以戰勝他,是的他戰勝了,隻是失去了他喜歡的女人。


    認真的看著身邊的女子,南宮炎已經不知道誰可以付出真心了。


    “我們走了。金陵還需要你,皇上莫要停留在漠北,朝中一日莫要皇上,那些大臣們可容易蠢蠢欲動的。”


    和尋常人家的兄弟一樣,慕容煊輕拍著南宮炎的肩膀,敘說著家長裏短。


    花不語欣慰的看著,她雖然目前對南宮炎內心裏仍然有著隔閡,但是對了慕容煊她還是希望可以和他達成盟友。


    “不語,我們走吧。”慕容煊摟過正在發呆的花不語,想軍營外的馬車走去。


    花不語拉開了他的手,“你先去,我想和皇上說幾句話。”


    慕容煊微微點頭,眼神中的疑慮擴大了很多,但是她無法說明情況,隻得推著他離開。


    南宮炎看著站在她麵前低垂著腦袋的花不語,好像這還是第一次。


    “說吧,隻要我能幫你的,我盡量幫忙。不過我不希望你去找梨傾,他的心可比我狠多了。”


    “我知道,我想求皇上,如果我離開了這裏,三年後回不來,你把這個交給他,我不知道該托付給誰,目前好像最能相信的人隻有你了。”


    花不語知道南宮炎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唯一一次沒有成功的便是逼她為妃子的事情吧。


    “你相信我,我很意外,不過……謝謝你相信我。我能走出來,他也能,至少他得到過你。”


    南宮炎苦笑著,眼睛看向遠處立在馬車便的慕容煊,他似乎很著急,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這裏,特別是花不語塞給他一封信的時候,他焦急的想要衝過來。


    “我了解你,你肯定不會讓子煊那麽早的拿到我留給她的東西,你想讓他嚐嚐和你一樣的痛苦,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在你心裏很重要,以你的脾氣,就算是梨傾激你,你也不會這麽快上當,你帶在軍營裏,目的不就是想讓我來找葉子菱的時候順便見見你嗎?”


    被花不語說中了心思,南宮炎有些尷尬,他敷衍的笑著:“女人太聰明可不好。無論你想怎麽樣,要照顧好自己,我可不希望下次見麵時給你送終的。”


    花不語點了點頭,“我走了,謝謝你。”


    南宮炎勾起花不語的脖頸,把她摟在懷中,慕容煊徹底繃不住了,快步的走了過來,分開了他們。


    南宮炎好笑的看著自己兄弟占有欲十足的樣子,嘲諷道:“皇兄,你找急什麽?這隻是個告別擁抱。人都是你的了,你擔心什麽。”


    慕容煊什麽都沒說,摟住花不語,對著南宮炎點著頭,拽著她快速的離開南宮炎的視覺範圍,心一直懸掛著,無法歸位。


    到了悅來客棧,慕容煊抱著花不語直接進了房間,細風和辰林對視著,都不禁的搖著頭。一路上,慕容煊可是一句話沒說,一直冷著臉,倒是花不語一直找話說,嘰嘰喳喳個不停。


    “還在生氣呀,你什麽時候度量這麽小了,你以前可不這樣的。”花不語拉著慕容煊坐在榻上,拽過他冷酷不羈的臉,好笑的捏著玩。


    慕容煊也任由著他,花不語捏了好大一會兒,對方都沒有發反駁,她倒是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好啦,不氣了。今天你們怎麽會會那個討厭的家夥抓進軍營,和我說說唄。”


    慕容煊還是沒有反應,花不語有些著急了,無奈的捂著額頭。


    “好吧,我解釋。我去找南宮炎說打仗的事情,我想要和解,他也答應了,剛才我走的時候也是和他道謝,順便給了他一個禮物。就這樣。”


    “就這樣?”慕容煊不相信的看著花不語,花不語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那裏還要怎麽樣嗎?你說說,反正靠的近,回頭我去找?”


    慕容煊生氣的摟過花不語,緊緊的摟著,摟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還是配合的嬉笑著逗她開心。


    “好啦,我和你說著玩的,你別生氣好不好。看在我今晚上下了血本的份上給你跳的那支舞?”


    花不語開始賣萌了起來,慕容煊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他親吻著花不語的額頭,“我喜歡今晚上的舞,一杯酒,一輩子。真好,我真想生生世世都和你一起,不語,我可以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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