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想殺人就動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沈淑儀以及她的護衛疑惑不解的看著突然開口對著空氣說話的千蕪。


    向陽並未表現出驚訝,他早就發覺了站在千蕪身後不遠處的人影。


    “應秋生拜見千蕪姑姑,多日不見姑姑,姑姑可好?師祖命秋生來燕京護姑姑安全。”


    應秋生跪拜在地,恭敬有禮的和千蕪說著。


    “他是?”沈淑儀很是好奇,眨巴著占了一大半臉的大眼睛,疑惑不解的盯著應秋生。


    “秋生起來吧。沈姑娘,這位是千蕪的外甥。收到了國師的信,本以為你今年秋天才會到,你比預期的早了些。”千蕪有禮貌的回答了沈淑儀的問題,眼神卻是一直看著應秋生。


    眼前的孩子長的高了許多,先下他也不再肯叫她娘親了,卻是給了她一個尊貴的稱呼――“姑姑”。


    “秋生還是比預期的晚到了。”一絲不苟,說話沉著冷靜,字句之間咬音極短,不留痕跡,這幾年老頭子教的極好。


    秋生才八歲,卻是比十八歲的男孩子還要穩重的多。


    “向管事,不知千蕪可否帶著秋生進山莊?”寄人籬下,就算是帶個牲口進去都得問一下裏麵的人,更何況是一個活人。


    “帶著吧,看他老有意思了,一點大還一本正經。我剛好去慕容山莊,我會和子煊說的。”


    沈淑儀像是做了好事一般,挽著千蕪的手向山莊走去,千蕪有些尷尬,想要拒絕。剛抽回手,又被沈淑儀拽了去。


    一個熱心腸、心地善良的女子,看她每次說起慕容煊時,眼神放著異樣的光彩,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女子是喜歡慕容煊的。


    雖然心裏有些淡淡的憂愁和難過,但是她還是表現的極其的冷淡。如果自己不能陪著慕容煊,他重新找一個豈不是更好,沈淑儀應該會對星月好吧……。


    父子倆在書房裏悶聲看著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正在興頭上。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銀色的身影撲進了慕容煊的懷裏。


    “子煊哥哥,你怎麽不來看我。我都想死你了。”沈淑儀毫不避諱的坐在慕容煊的大腿上。慕容煊連忙推開了她,想要和她保持距離,卻是擺脫不得。


    “秋生拜見莊主。時隔五年,莊主可好?”秋生看出慕容煊的尷尬連忙對著他行禮打招呼。


    慕容煊有些愣住了,疑惑不解的看向千蕪。


    千蕪還未開口,沈淑儀立即插嘴道:“他是千蕪姑娘的外甥,說是要住在慕容山莊,我已經答應了。子煊哥哥不會不給我這個臉麵吧。”


    “千蕪,你還有外甥?”星月一直不悅的怒視著沈淑儀,秋生開口說話時。完全吸引了她在注意力。


    “這位是星月妹妹吧,我叫應秋生,我是娘親認的兒子。五年前因為身體不適被師祖帶回了雪域。先下控製住了身體的病症,今後星月妹妹有何要秋生做的,秋生定會效犬馬之勞。”


    秋生看著和花不語長的極像的妹妹,頓時溫柔了些,也顯得親昵了許多。


    星月立即跳下凳子,靠在應秋生的身邊。仔細的看著他,“沒有爹爹長的帥。不過還湊合。你是我哥哥?真好,星月有哥哥。千蕪。謝謝你把他帶回來,我喜歡這個哥哥。”


    星月看夠了秋生,連忙撲倒在千蕪的裙擺下,開心的直蹦噠。


    千蕪難道露出了笑意,摸著她細而軟的發絲,“星月喜歡最重要。”


    “秋生變了很多。你既是從雪域來,可曾見過辰林?”慕容煊靜站著,平淡的和秋生說著話。


    “秋生去年冬天緊跟著姑姑的腳步出發,並未見到莊主所說的人。隻是近幾年雪域朝政有些混亂。國師無暇顧及,都依靠丞相。白護衛和赤霜大人一直盡力配合,左右護法都身居要職,沒有一日清閑。


    大家都期盼著女王陛下盡早回京,今日秋生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莊主。星月妹妹是女王陛下唯一的子嗣,等她及幹之年,秋生便要帶她回雪域,擔任下一任的君主。”


    星月會成為雪域的王,也在千蕪的預料之中,秋生一來便說明了來意,這必定是國師和花之義交代好的事情。


    慕容煊又會怎樣呢?他會舍得自己的孩子離開這裏嗎?


    “千蕪?雪域時娘親的故鄉?如果星月去雪域,千蕪會一起去嗎?爹爹可以跟著一起去嗎?”


    星月並未反感去雪域,從她的表情看,反而很是期待,許是她還不明白作為君王的職責。


    “星月,做女王要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能很開心的笑,不能任性而為。星月真的想去?千蕪是不可以進皇室的,星月去了雪域,千蕪就要回到千蕪該去的地方,星月今後的路要靠自己走……。”


    “千蕪不去,星月也不去。千蕪,你答應星月不會離開的,你不可以騙星月。”


    比起雪域,星月更加想要和千蕪在一起,看著星月期待的目光,千蕪瞬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星月妹妹莫要怪姑姑,姑姑有姑姑的苦衷,今後秋生會陪在星月妹妹的身邊。”


    秋生站在星月的身後,如誓言般的話語脫口而出,仿若他練習了好多次,朗朗上口。


    一直沉默不語的向陽,悲傷的看著千蕪,眼眶中閃爍著淚花。


    慕容煊淡漠的看著大家,向陽的強忍著眼淚像是咒語一般,讓他的心顫抖不已,他開始害怕,竊喜還未全部表露出來,似乎即將麵臨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星月是我慕容山莊的大小姐,和雪域無關,想要星月回雪域,除非你們能讓不語複活,不然……她這輩子和雪域都沒有任何瓜葛。”


    慕容煊不悅的推開了沈淑儀的糾纏,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在場的人都被他說話的語氣驚嚇住了,沒有一個敢開口反駁。


    千蕪擦拭著星月幾番忍不住滴落下的眼淚,輕歎了一口氣,“星月是不是和雪域有關,不隻是莊主說了算。她是赤霜九月懷胎,赤霜在雪域身居要職,隻要是她同意,莊主有什麽證據證明她是莊主的女兒。和慕容山莊的關係充其量是養育之恩。”


    千蕪冷笑出聲,毫不畏懼的和慕容煊對視著,誰也不讓誰。


    這不是武功和法術的鬥爭,這是心戰,隻是這場戰役,終不會有輸贏的。


    “千蕪,隻要是你覺著星月要去,星月一定會去,但是星月更加想要留在爹爹身邊。娘親離開的早,爹爹雖然嚴厲,但是為了星月一直未曾續弦。等星月大些,爹爹能再次找到心儀的女子,星月定會按照千蕪的意思去雪域,做星月該做的事情。”


    星月的一番話,說的大家無力反駁,千蕪蹲下身子抱著星月,內心中十分欣慰。


    “星月不喜歡去,就不去。那邊的事情千蕪會交代清楚。隻是雪域對你的娘親來說是一份職責,她自己都未曾做好,星月不願意做也可以諒解。這不是還有秋生嗎?雪域的王也可以是個男人,金陵的王不就是男子為王嗎?”


    不忍心星月傷心,千蕪小心翼翼的安慰著。


    “姑姑,秋生不是花家人,不可亂了身份。”秋生極其注重身份,看他的氣質神韻,國師一定也是把他當做候選人培養的。


    他貿然選擇離開雪域,也是為了所謂的身份吧。


    “都不願意也沒關係,金陵一直想要雪域,歸順在金陵也不錯。現在無需為這些傷神。秋生趕路極其辛苦,星月是跟著我們一起去休息,還是留在這裏陪著莊主?”


    氣氛太過詭異,每個人的目光帶著別有生意。慕容煊的怒氣,向陽的傷悲,沈淑儀的疑惑不解。千蕪此時也無心去攢測,隻想要和秋生單獨談談他此行的其他目的。


    “星月想要陪著爹爹寫完最後一些詩句,千蕪帶著秋生哥哥想去休息吧。”


    星月瞧著一直依偎在慕容煊身邊的沈淑儀,有意的留了下來。


    “我給秋生安排房間。”向陽收起自己的悲傷,急忙跟著千蕪的腳步。


    “秋生住月容閣吧,我旁邊的房間裏還剩一間。”


    “子煊哥哥,千蕪姑娘和星月的感情真好。什麽時候我也可以和星月這麽好就好了。對吧?星月?”


    沈淑儀的有些吃味的看著千蕪的背影,聽著她和向陽的對話,有意的看向慕容煊,卻是看他連看都未曾看她一眼,頓時心裏的石頭落下了,開始和星月套關係。


    “爹爹,我們繼續吧。沈姨娘,這麽晚了,你呆在爹爹身邊好像不太好吧。”


    星月坐在書桌前,一本正經下著逐客令。


    “紅珠,帶沈姑娘去清雅閣,派人立即給她準備房間。”


    慕容煊對著門口叫了一聲,紅珠立即走了進來,邀請沈淑儀離開。


    “子煊,你讓我再玩會兒吧。就一會兒,等房間準備好了我立即回去。”不想離開慕容煊半步的沈淑儀緊緊的拽住慕容煊手臂,軟言細語的撒嬌著。


    “今晚上就不寫了,爹爹,我去找千蕪和秋生哥哥了。不打擾爹爹了。”


    星月不高興的放下了手裏的筆,跳下凳子,堵著嘴巴離開了錦陽閣。


    睡夢中,千蕪感覺榻陷下去了一塊,立即驚醒,從榻上連忙坐起身來。


    “別怕……是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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