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離開這裏,一起去金陵。”慕容煊坐在花不語的身邊。拉過她冰冷的手塞進自己的胸口捂著,溫柔的問著。


    大手摸著她冰涼的小臉,認真的看著她,期待著她的回答。


    “怎麽這麽快,下大雪還要趕路嗎?等天氣好些再走不行嗎?”花不語無法答應慕容煊,離開這裏她可能要和他分道揚鑣了。


    “不語,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為何你也想去金陵?”


    慕容煊並未回答花不語的問題,他的話題轉移的很快速,就在花不語疑惑不知該如何回答時。


    “算了,我不問了。跟我去金陵吧,我會保護好你。”


    花不語拉開慕容煊的手,吻上了他的唇瓣,然後在他想要更多的時候放開了他。


    “子煊,我們的關係就像剛才的吻一樣,我越是靠近你,你就越放不開我。我雖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


    隻要我在你身邊,你肯定顧慮的就多了。我們都知道會有曲終人散的時候。我們隻過我們的現在,可以嗎?如果哪天我要走了,我肯定會告訴你。”


    花不語真誠的說著,她的眼中帶著難以割舍的情意,也是慕容煊最為迷戀的地方。


    “我隻是不舍得你的離開,不喜歡你讓我陌生的身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支持你。”


    花不語沒有想過分別來的太快,快的讓她來不及好好和慕容煊道別。


    夜晚狂風呼嘯,門窗發出了陣陣抖動的聲音。花不語依偎在慕容煊的懷裏,舒適的睡著。


    夜深人靜時,風停了,鵝毛般的大雪在黑漆漆的夜裏飛舞著。


    一陣清脆的笛聲由遠至近的傳進了熟睡的花不語的耳朵裏,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會這個曲調的隻有她身邊的人,輕輕的拉開了和慕容煊的距離,花不語焦急的下了榻。沒來得及穿衣服,隻披了一件披風,便躡手躡腳的打開了門,尋著笛聲,她看到了站在大樹下的黑影。


    “細雨給主子請安。主子近來可好。”和細風一樣的容顏,上知天文下知地雷的細雨是妹妹,武功一般,輕功一流。她此次願意離開雪域倒是讓花不語有些吃驚。


    “老頭子都讓你來了,是怕我有去無回嗎?”花不語輕笑出聲,看到細雨她心裏有些開心又有些失落。


    “主子嚴重了,細風給屬下書信時說明了主子現如今的狀況,屬下留在那裏也無事可做。便想來或許可以給主子排憂解難。細風已經到了金陵,她會打探一切消息,等待主子的到來。”


    細雨做事情中規中矩,一板一眼,有時候花不語還真的受不了這樣的她。細風武藝高強,做事情遊刃有餘,花不語有時間就很奇怪一卵同胞的姐們,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之義也舍得讓你來?他現在是不是忙的焦頭爛額的,經常咬牙切齒的咒罵我吧。”花不語雖在說話,還是看到了細雨遞過來的信,已經在她手心寫的字:人。


    花不語隨意的看了看身後,並未多做改變。


    細雨看出花不語的不介意,並未刻意隱瞞:“主子神機妙算。金陵那邊需要主子盡快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知道了。你先去附近的客棧稍加歇息,這夜晚可是很冷的。我明天找你。”


    花不語的話剛說完,細雨便繞開了層層守衛,快速的離開了。


    花不語一直站在白雪紛飛的夜幕裏。


    忽然身上的雪花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拍散滑落,背上又多了一個披風。


    “夜晚冷,別站太久,小心著涼。”


    慕容煊親昵的圈住花不語的身體,想要拉她手,花不語忽然抱住了隻穿著褻、衣的慕容煊,“腳麻了,你抱我吧。”


    慕容煊二話沒說便抱著她踩著白雪皚皚的地麵,慢慢的走進房間裏。


    他還未來得及拍打身上的雪花,倒是急急忙忙的給花不語整理著。


    “我幫你。你怎麽比我穿的還少呢。”花不語輕輕的拍打著慕容煊布滿雪花的肩膀和頭頂。心疼的摸著他那冰冷的側臉。


    “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明天……我不和你走了。”


    花不語不知自己是多麽的艱難才說出這些話的,雖然她知道慕容煊可能都聽見了,但她想要親自告訴他,因為她說過。


    “好。”慕容煊抽動著唇角,不知是冷還是無法發出聲音,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個字。


    花不語推掉身上的皮膚拉著慕容煊摸黑上了還留有餘溫的榻。


    兩人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相擁而眠,隻是誰也沒有睡著,都睜著眼睛看著黑夜慢慢的變成白晝。


    當第一絲光亮照進房間的時候,慕容煊加緊了力道,把花不語摟的緊緊的。


    “我要走了。沒我在身邊,你必須謹慎細微,無論發生什麽,不要以命相搏,我不是每次都能碰巧救到你的。”


    慕容煊說道最後,話語有些哽咽。


    花不語聽著更加是淚流滿麵,她強忍著不哭出聲音,但就是無法忍住。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別說得像是生死離別一樣。到了金陵,我會找你的。無論……我們的是否對立。你要好好保重。”


    花不語無法在聽慕容煊說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跟著他離開。


    鋪天蓋地的吻迎麵親了過來,花不語還未反應過來,她就被慕容煊壓在身下,衣服一件件的飛了出去。


    肢體的交纏,歡、愛的呻、吟。床榻的蠕、動。屋內充滿了歡愛的氣息。


    花不語醒來的時候,慕容煊已經離開了。她的枕邊放了一封書信和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一個大大的“煊”字清秀俊勇,字體的筆法和慕容煊的書法如出一轍。


    花不語並未看幾眼玉佩,她焦急的打開了信封,裏麵隻有兩排字:再次見麵,絕不放手。


    花不語看到潸然淚下,八個字,說出來他對她一生的承諾。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花不語隻帶了稀疏幾件衣服,慕容煊送的名貴天蠶衣和一個價格不菲的玉佩她都沒帶,唯獨帶了慕容煊親筆的書信。


    花不語離開時,屋內黑暗處走來一個黑影,淡漠的拿起天蠶衣和玉佩,又仿若沒來時淡然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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