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起了。”紅珠輕輕的掀開了簾帳,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花不語衣袖。


    花不語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閉著眼睛坐了起來,“這麽早,我起來也沒事可做呀。”


    “爺昨天吩咐了,讓小姐以後近身伺候著。”紅珠恭敬的說著,她餘光瞄著花不語,本以為可以看到她驚訝的表情,但是......


    “我就知道,他必定會想法子整我,我知道了,立即起來。”


    拍了拍還未清醒的臉,花不語快速的拿起疊放在榻邊的衣物,感激的看著紅珠說:“謝謝你給我準備衣服,碧綠色的,我很喜歡。”


    “小姐喜歡最好。小姐先洗漱,我去給爺的洗臉水打來,一會兒小姐端過去即可。”紅珠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花不語洗完臉,整理一下她的發式,確切的說她根本沒有發式可言,長發披肩而下,掛落在額頭的發絲被她用粉絲絲帶紮在後麵,拽了兩縷發絲擱在胸前,隨意卻是別有一番美意。


    別的姑娘都喜歡豎著各式各樣的發式,唯獨她喜歡這樣簡單隨意的。


    端著紅珠準備的洗臉水,花不語站在外麵足足敲了半個時辰的門,慕容煊才穿著褻、衣起來開門,看到她時,不屑的又爬到榻上繼續睡覺了。


    “公子,你該起榻了。做大事的人不應該貪戀床榻的舒適吧。”花不語把布巾傾濕在水裏,又慢悠悠的拿了起來,擰幹水,向榻上扔去。


    慕容煊閉著眼睛有條不紊的接住了花不語扔過來的布巾,“既然決定做奴婢了,還是對主子溫柔些。”


    拿著布巾,慕容煊從榻上坐起身來,擦拭完臉,又把布巾扔給了花不語,花不語並未伸手去接,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它掉落在地上,這才彎身撿起。


    “漱口水?”習慣先漱口,後洗臉的慕容煊,並未看到花不語端著漱口水,有些疑惑的問著。


    “我放在這裏了,公子自己拿吧。看著別人漱口,我會惡心。”指著桌子上的漱口水,花不語並未搭理慕容煊,端著洗臉水,快步的離開了。


    慕容煊坐在榻上氣的臉都綠了。惡心?看他漱口惡心?


    花不語離開慕容煊的房間,走在廊道裏,捂住嘴巴笑了起來,慕容煊剛才一副吃了大糞的表情,真的是太逗了。


    她怎麽會不知道慕容煊想幹什麽,近身伺候他,肯定會被他耍的團團轉的,如果漱口一口氣沒順著吐到了她身上,這可以被稱之為意外,或者說給他穿衣服時,還得係腰帶什麽,這不白白的給他占了便宜。


    不行,要離他遠些,他的陰謀詭計,對付起來真是夠嗆。


    想起昨晚上收留的小東西,花不語真怕慕容煊會他做些什麽,想到他楚楚可憐的樣子,已經走出慕容煊房間好遠的花不語又轉身往回走。


    慕容煊一直坐在榻上,眼神淩厲陰深,習武之人的聽覺是極其靈敏的,花不語出門的低笑,轉身回頭的腳步聲,他都能清晰的聽到,原本陰狠的麵容瞬間即逝,嘴角揚起淺淺的微笑,這一局他勝了。


    端著漱口水遞給了慕容煊,慕容煊喝了一口,漱了半天吐在了花不語托起的碗裏。


    “喝了。”無視碗裏惡心的液體,花不語轉頭閉幕走著,卻未曾想到,他居然讓她喝了......


    “公子的要求似乎有些過分了,不語之所以會回來,不是因為害怕公子會對我兒怎麽樣,我隻是盡一個奴仆該做的本分而已,至於這個?不語本就不喜歡公子,喝公子的口水會讓我更加厭惡自己的。”


    花不語毫不避諱的詆毀著慕容煊,似乎和他呆在一間屋裏,她都會惡心至極。


    慕容煊的臉陰沉的嚇人,他提起內力,瞬間急速的站在了花不語的麵前,冷笑出聲。微薄的唇瓣一字一句的說著:“你――這――是――在――找――死!”


    花不語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慕容煊一個掌風推倒在了離她站的地方有五米遠的榻上。


    身體跌落在床上,即使床再柔軟,花不語還是感覺她渾身的骨頭快要散架了。


    殺千刀的家夥,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他的女人怎麽受得了他的。


    靠著榻框的支撐,花不語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公子應該再用些力氣,說不定不語此時已經死了。這樣半死不活的,也不能伺候公子了,公子還是換人吧。”


    提前體內的法術,花不語調試著內息。


    “一大早上的就往主人的床上爬,姑娘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發生關係呀?也罷,那麽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慕容煊未等花不語站起來,整個人就壓了過去。


    “公子的口味真是不同尋常,我是他人之婦,我兒還在你的院子裏,你也能下得去手,如果公子想要解決生理問題,這裏多的是想要和公子一夜春宵的女子。我這樣的殘花敗柳,公子不怕髒了自己個兒的身體嗎?”


    “這樣的處境,這張嘴還能說出這麽有條不紊的話來,真是常人所不及的,如果不是留著你有用處,我定會讓你說不出一句話來。”慕容煊惡狠狠的注視著花不語,她對他的毫不在意,沒有阿諛奉承,有的是毒蛇話語,可不知為何,他卻那麽想要和她親近。


    “既然還有用處,那麽公子還是先放開不語吧。”花不語拽開慕容煊的牽製,他的勁要是在使大些,她胳膊裏的骨頭都要碎了。


    花不語最怕單獨麵對慕容煊了,他即使是個狠毒之人,但是他身上很多的元素,莫名的吸引著她。就在剛才,她很明顯的心裏有些渴望他的觸碰,喜歡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這到底是因為什麽?難道他對自己下了什麽蠱?


    慕容煊不情不願的放開了花不語,他呆坐在榻上,望著她一瘸一拐的揉捏酸疼的胳膊,問出了他一直以來的疑惑。


    “那天,你豁出命......是為了救我還是為了懲治霓裳。”


    這麽深情的問話,這樣有磁性的聲音是從剛才那個暴君的嘴巴裏說出來的嗎?這人格也太分裂了吧。


    花不語轉過身來,麵對著慕容煊,晃著還有些疼痛的胳膊,慢悠悠的回答:


    “起初是為了先看看霓裳的背後勢力,但是你突然舍生取義,讓我刮目相看。一開始是大義,後來隻是想救出你再想辦法。你出來,我卻又想救其他冤魂,所以說我救你並未豁出命,豁出命的是為救那些陰魂。”


    慕容煊苦笑了一下,糾結了那麽久,最後才發現這一切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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