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應曦從南聯大畢業那年, 校招進了國家電網。
正兒八經央企不說，貼上“國家”倆字，顯得這份工作都有些偉大起來。
夢想實現。
心滿意足。
事實上, 她從沒想過, 校車上那兩個學姐幾句私語, 就改變了她人生軌跡。
同年。
謝采洲做主，賣掉第一個專利權。
整個實驗室拿了一大筆分紅。
專利將用於本土智能ai係統革新, 用全新算法和流通、將國產ai運行速度提升一整個檔次。
這研發, 說是震驚業內也不為過。
誰也沒想到, 沒了學校各項資金、科研計劃壓力, 謝采洲他們徹底放開手腳來。
實驗室進度非常快。
快到幾乎出乎所有人意料。
竟然在短短幾年內，就做出成績。
謝采洲雖然說不上躋身科研新貴行列, 但也成為了津津樂道的名字。
出身大地產商謝氏, 還有以前那些事跡、成績，都被重新拿出來、翻來覆去地討論。
再加上, 他顏值也夠過人。
哪怕是實驗室抓怕，都幾乎沒有崩圖，無死角。
高帥富、名校畢業、科研精英。
年少有為。
完全算得上“小說男主照進現實”。
一下子, 徹底名聲大噪起來。
偶爾, 應曦閑來無事, 隨便翻翻朋友圈, 都能看到江大校友轉發謝采洲相關文章。
自然, 還有一些知情好友到她這裏來膜拜。
比如rwth室友兼好友方瑤子。
方瑤子：【應曦！我回國探親啦！有沒有空約個飯？】
自從方瑤子本科出國之後，應該是再沒回過江城。
這次回國探親, 還能想著應曦這個短期室友, 可以說十分感人。
應曦自然爽快應下。
應曦：【沒問題。】
……
周六。
江城風和日麗。
兩人約在一家知名四川火鍋店。
因為周末人多, 他們排了許久, 才排進去、坐下。
這麽多年，方瑤子還是保持可愛穿衣風格，似是立誌要可愛到八十歲節奏。
隻是，點菜時，豪爽得暴露真相。
方瑤子：“你都不知道，我以為飲食習慣是可以慢慢克服的。但是說來奇怪，在國外吧，火鍋就總歸不是那個味，可能是少了點這種熱鬧氣氛？”
應曦沒說話。
輕輕笑了一聲。
方瑤子停頓半秒，繼續吐槽道：“反正吧，工作都落實下來了，也沒啥回頭路可走了。”
“就一直留在那邊了嗎？”
“嗯，對啊。”
應曦點頭，“也挺好的。你家人應該很滿意吧。”
方瑤子：“滿意，滿意死了。他們已經開始暢想舉家移民的場麵了。”
“……”
各自聊了幾句現狀。
話題不可避免、扯到謝采洲身上。
方瑤子從鍋裏撈了一塊豆腐，眼神悄悄瞟了應曦一眼，小心翼翼試探道：“……還沒分手呢吧？”
應曦笑著點頭，“還沒。”
“那我可終於能說了。你都不知道，你男朋友有多牛，連留學生圈子裏都在討論這件事。”
江城大學是國內頂尖，每年確實要輸送不少留學生出國。
同校校友、又是風雲人物，難免聊起來。
應曦已經習慣，漫不經心地答道：“是啊，我也覺得挺厲害的。”
方瑤子：“不過，我聽到的花邊新聞也蠻多的。應曦，你不擔心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
她挑挑眉。
人就是這樣，要走的留不住，要來的趕不走。
順其自然才是發展正途。
方瑤子笑了一聲，“你還是老樣子。”
話音才落。
目光不小心滑到應曦手腕上。
她動作一頓，眼神有些直愣愣起來。
這幾天，江城氣溫轉涼。
應曦今天穿了個薄款長袖衛衣，寬寬鬆鬆設計，一直擋著手腕。
許是火鍋吃得熱起來，才把袖子往上拉了一截。
纖細手腕上，那隻手表的閃耀表盤、原形畢露。
方瑤子本來就是大戶人家出生，這些年一直在留學生圈子裏混，眼光自然很毒辣。
她盯著瞧了幾眼。
嘖嘖驚歎，“應曦，這鑽太耀眼了，我要瞎了。”
應曦有些摸不著頭腦，順著她視線看了看，才了然，“手表？”
方瑤子語氣八卦，“是謝老板送的嗎？”
她笑了笑，“嗯。”
“謝老板真是有心了。”
應曦抿了抿唇。
想到他把手表給她戴上那一幕，表情倏地柔軟下來。
……
應該就是前幾天。
晚上回到家，謝采洲先說了專利分紅的事。
半晌，又神神秘秘摸了個盒子出來。
打開。
他將手表拿出來，給應曦戴到手腕上，沉聲開口道：“還記得嗎？有一年你生日，我給你送了個卡地亞的手鐲，帶鑰匙的那個。你給我寄回來了。”
“當然記得。”
“曦曦寶貝兒，那時候我太年輕了，隻想著鎖住你，恨不得……嘖。以前的事就不說了。這個表是我們實驗室第一筆分紅買的，你可不能拿下來，要一直戴著，去哪裏都戴著。就像我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一樣。行不行？”
應曦對著光、仔細看了看表盤。
除了外麵一圈閃耀碎鑽，表盤麵上似乎沒那麽浮誇。
一半藍色一半白色、還有星星月亮。
看著倒是挺秀氣。
她沒有多想，也懶得問他什麽價格，應下來。
“知道了。”
到這會兒，被方瑤子注意到。
應曦才多嘴問了句：“這表怎麽了嗎？”
方瑤子嘴裏塞了一口肉，答得幹脆利落：“貴！”
“……多貴？”
她想了想，“七位數吧。”
應曦：“……”
看來時時刻刻戴著這個要求，得要反悔了。
方瑤子沒看出她表情變化，繼續說：“而且很浪漫不是嗎！名字叫日月星辰，想陪你走過每一日的日月星辰……梵克雅寶真是太能搞浪漫了。”
應曦眼睫微顫。
方瑤子：“當然，還是謝老板更浪漫。有錢的浪漫最浪漫。你們倆什麽時候結婚啊？記得請我！不過，機票能不能給我報銷一下？”
“沒問題。”
應曦低低笑了一聲。
將滿腔情緒，都壓入心底，妥帖珍藏起來。
入冬前夕。
謝采洲作為優秀畢業生、受邀去母校江城大學開講座。因為是恩師老馬開口，他不好拒絕，隻得應了下來。
這還是畢業之後，第一次回江大。
又是這種特殊身份。
應曦也答應、下班之後會去看他講座。
沒想到，正逢區域大檢。
整個部門都忙得暈頭轉向。
等她結束工作，打車去江大、再找進大會議廳，講座已經接近尾聲。
人頭攢動。
會議廳座無虛席。
應曦在後門看了會兒，歎口氣，貓著腰、擠到最後排，和沒有座位的學生站在一起、混跡其中。
台上。
謝采洲還是一如既往、意氣風發模樣。
少年氣和成熟男人韻味在他身上完美結合，舉手投足間、組成了一種獨特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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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豔獨絕。
世無其二。
遠遠地，應曦盯著他看了許久，忍不住默默笑起來。
……
講座最後、有20分鍾自由提問時間。
謝采洲看著脾氣好，很有親和力。所以，在話筒給到一個漂亮女生手上之後，提問畫風突變。
“謝學長，冒昧問一個問題，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主持人正欲阻止。
謝采洲微微擺了擺手，痞痞地笑說道：“有。”
“方便透露一下，她是個怎麽樣的人嗎？我們都很好奇。”
底下傳來女生笑聲。
謝采洲握著話筒，目光凝結。
嘴角不由自主、掛上了柔軟味道。
頓了許久。
他清清嗓子，開口道：“今天，你們能看到我坐在台上給你們講這些，我愛人要占頭功。”
全場嘩然。
謝采洲：“其實，科研工作真的是非常辛苦的，不瞞大家說，我是很多次都想過要放棄。特別是沒睡醒的時候，就想著，啊，回家繼承家業好了，何必來做這些呢？摸著石頭過河，能不能過都沒人敢肯定。”
“但是呢，想到我愛人，好像立刻就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
“她老說自己特別平凡。其實不是的，她是我見過的，最勇敢、最了不起的姑娘，是我的小太陽。”
“前些日子，我看到愛人在刷社交平台。屏幕裏麵有句文案，我印象蠻深刻的，說得是‘你是擁有山川河海的神明，而我是因與神明交錯而發光的少女[出自網絡]’。我想了一下，如果要準確點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
謝采洲一字一頓，語氣鄭重。
“她是擁有世界的神明，我運氣很好、受到了神明偏愛，才得以發光。”
說完。
他輕輕扣了下桌子，恢複玩世不恭模樣。
“是不是說太多了？好像有點跑題。”
底下那女生用力搖了搖頭，“不！我們都很高興！謝謝學長！”
謝采洲衝著她笑了笑。
依舊是滿眼桃花、俊秀非凡。
同曾經那個懷抱玫瑰、站在女寢樓下的男孩，一模一樣。
仿佛時間已經定格在倏忽之間。
謝采洲：“不用謝。願你們都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神明。”
……
人群中。
應曦用力捂住了嘴。
所有曾經的傷害、絕望、痛苦，都在漫長歲月中，被他用體溫捂暖，再也不複存在。
“謝采洲，我也愛你。”
【正文完結】
應曦從南聯大畢業那年, 校招進了國家電網。
正兒八經央企不說，貼上“國家”倆字，顯得這份工作都有些偉大起來。
夢想實現。
心滿意足。
事實上, 她從沒想過, 校車上那兩個學姐幾句私語, 就改變了她人生軌跡。
同年。
謝采洲做主，賣掉第一個專利權。
整個實驗室拿了一大筆分紅。
專利將用於本土智能ai係統革新, 用全新算法和流通、將國產ai運行速度提升一整個檔次。
這研發, 說是震驚業內也不為過。
誰也沒想到, 沒了學校各項資金、科研計劃壓力, 謝采洲他們徹底放開手腳來。
實驗室進度非常快。
快到幾乎出乎所有人意料。
竟然在短短幾年內，就做出成績。
謝采洲雖然說不上躋身科研新貴行列, 但也成為了津津樂道的名字。
出身大地產商謝氏, 還有以前那些事跡、成績，都被重新拿出來、翻來覆去地討論。
再加上, 他顏值也夠過人。
哪怕是實驗室抓怕，都幾乎沒有崩圖，無死角。
高帥富、名校畢業、科研精英。
年少有為。
完全算得上“小說男主照進現實”。
一下子, 徹底名聲大噪起來。
偶爾, 應曦閑來無事, 隨便翻翻朋友圈, 都能看到江大校友轉發謝采洲相關文章。
自然, 還有一些知情好友到她這裏來膜拜。
比如rwth室友兼好友方瑤子。
方瑤子：【應曦！我回國探親啦！有沒有空約個飯？】
自從方瑤子本科出國之後，應該是再沒回過江城。
這次回國探親, 還能想著應曦這個短期室友, 可以說十分感人。
應曦自然爽快應下。
應曦：【沒問題。】
……
周六。
江城風和日麗。
兩人約在一家知名四川火鍋店。
因為周末人多, 他們排了許久, 才排進去、坐下。
這麽多年，方瑤子還是保持可愛穿衣風格，似是立誌要可愛到八十歲節奏。
隻是，點菜時，豪爽得暴露真相。
方瑤子：“你都不知道，我以為飲食習慣是可以慢慢克服的。但是說來奇怪，在國外吧，火鍋就總歸不是那個味，可能是少了點這種熱鬧氣氛？”
應曦沒說話。
輕輕笑了一聲。
方瑤子停頓半秒，繼續吐槽道：“反正吧，工作都落實下來了，也沒啥回頭路可走了。”
“就一直留在那邊了嗎？”
“嗯，對啊。”
應曦點頭，“也挺好的。你家人應該很滿意吧。”
方瑤子：“滿意，滿意死了。他們已經開始暢想舉家移民的場麵了。”
“……”
各自聊了幾句現狀。
話題不可避免、扯到謝采洲身上。
方瑤子從鍋裏撈了一塊豆腐，眼神悄悄瞟了應曦一眼，小心翼翼試探道：“……還沒分手呢吧？”
應曦笑著點頭，“還沒。”
“那我可終於能說了。你都不知道，你男朋友有多牛，連留學生圈子裏都在討論這件事。”
江城大學是國內頂尖，每年確實要輸送不少留學生出國。
同校校友、又是風雲人物，難免聊起來。
應曦已經習慣，漫不經心地答道：“是啊，我也覺得挺厲害的。”
方瑤子：“不過，我聽到的花邊新聞也蠻多的。應曦，你不擔心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
她挑挑眉。
人就是這樣，要走的留不住，要來的趕不走。
順其自然才是發展正途。
方瑤子笑了一聲，“你還是老樣子。”
話音才落。
目光不小心滑到應曦手腕上。
她動作一頓，眼神有些直愣愣起來。
這幾天，江城氣溫轉涼。
應曦今天穿了個薄款長袖衛衣，寬寬鬆鬆設計，一直擋著手腕。
許是火鍋吃得熱起來，才把袖子往上拉了一截。
纖細手腕上，那隻手表的閃耀表盤、原形畢露。
方瑤子本來就是大戶人家出生，這些年一直在留學生圈子裏混，眼光自然很毒辣。
她盯著瞧了幾眼。
嘖嘖驚歎，“應曦，這鑽太耀眼了，我要瞎了。”
應曦有些摸不著頭腦，順著她視線看了看，才了然，“手表？”
方瑤子語氣八卦，“是謝老板送的嗎？”
她笑了笑，“嗯。”
“謝老板真是有心了。”
應曦抿了抿唇。
想到他把手表給她戴上那一幕，表情倏地柔軟下來。
……
應該就是前幾天。
晚上回到家，謝采洲先說了專利分紅的事。
半晌，又神神秘秘摸了個盒子出來。
打開。
他將手表拿出來，給應曦戴到手腕上，沉聲開口道：“還記得嗎？有一年你生日，我給你送了個卡地亞的手鐲，帶鑰匙的那個。你給我寄回來了。”
“當然記得。”
“曦曦寶貝兒，那時候我太年輕了，隻想著鎖住你，恨不得……嘖。以前的事就不說了。這個表是我們實驗室第一筆分紅買的，你可不能拿下來，要一直戴著，去哪裏都戴著。就像我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一樣。行不行？”
應曦對著光、仔細看了看表盤。
除了外麵一圈閃耀碎鑽，表盤麵上似乎沒那麽浮誇。
一半藍色一半白色、還有星星月亮。
看著倒是挺秀氣。
她沒有多想，也懶得問他什麽價格，應下來。
“知道了。”
到這會兒，被方瑤子注意到。
應曦才多嘴問了句：“這表怎麽了嗎？”
方瑤子嘴裏塞了一口肉，答得幹脆利落：“貴！”
“……多貴？”
她想了想，“七位數吧。”
應曦：“……”
看來時時刻刻戴著這個要求，得要反悔了。
方瑤子沒看出她表情變化，繼續說：“而且很浪漫不是嗎！名字叫日月星辰，想陪你走過每一日的日月星辰……梵克雅寶真是太能搞浪漫了。”
應曦眼睫微顫。
方瑤子：“當然，還是謝老板更浪漫。有錢的浪漫最浪漫。你們倆什麽時候結婚啊？記得請我！不過，機票能不能給我報銷一下？”
“沒問題。”
應曦低低笑了一聲。
將滿腔情緒，都壓入心底，妥帖珍藏起來。
入冬前夕。
謝采洲作為優秀畢業生、受邀去母校江城大學開講座。因為是恩師老馬開口，他不好拒絕，隻得應了下來。
這還是畢業之後，第一次回江大。
又是這種特殊身份。
應曦也答應、下班之後會去看他講座。
沒想到，正逢區域大檢。
整個部門都忙得暈頭轉向。
等她結束工作，打車去江大、再找進大會議廳，講座已經接近尾聲。
人頭攢動。
會議廳座無虛席。
應曦在後門看了會兒，歎口氣，貓著腰、擠到最後排，和沒有座位的學生站在一起、混跡其中。
台上。
謝采洲還是一如既往、意氣風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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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采洲看著脾氣好，很有親和力。所以，在話筒給到一個漂亮女生手上之後，提問畫風突變。
“謝學長，冒昧問一個問題，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主持人正欲阻止。
謝采洲微微擺了擺手，痞痞地笑說道：“有。”
“方便透露一下，她是個怎麽樣的人嗎？我們都很好奇。”
底下傳來女生笑聲。
謝采洲握著話筒，目光凝結。
嘴角不由自主、掛上了柔軟味道。
頓了許久。
他清清嗓子，開口道：“今天，你們能看到我坐在台上給你們講這些，我愛人要占頭功。”
全場嘩然。
謝采洲：“其實，科研工作真的是非常辛苦的，不瞞大家說，我是很多次都想過要放棄。特別是沒睡醒的時候，就想著，啊，回家繼承家業好了，何必來做這些呢？摸著石頭過河，能不能過都沒人敢肯定。”
“但是呢，想到我愛人，好像立刻就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
“她老說自己特別平凡。其實不是的，她是我見過的，最勇敢、最了不起的姑娘，是我的小太陽。”
“前些日子，我看到愛人在刷社交平台。屏幕裏麵有句文案，我印象蠻深刻的，說得是‘你是擁有山川河海的神明，而我是因與神明交錯而發光的少女[出自網絡]’。我想了一下，如果要準確點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
謝采洲一字一頓，語氣鄭重。
“她是擁有世界的神明，我運氣很好、受到了神明偏愛，才得以發光。”
說完。
他輕輕扣了下桌子，恢複玩世不恭模樣。
“是不是說太多了？好像有點跑題。”
底下那女生用力搖了搖頭，“不！我們都很高興！謝謝學長！”
謝采洲衝著她笑了笑。
依舊是滿眼桃花、俊秀非凡。
同曾經那個懷抱玫瑰、站在女寢樓下的男孩，一模一樣。
仿佛時間已經定格在倏忽之間。
謝采洲：“不用謝。願你們都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神明。”
……
人群中。
應曦用力捂住了嘴。
所有曾經的傷害、絕望、痛苦，都在漫長歲月中，被他用體溫捂暖，再也不複存在。
“謝采洲，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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