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丁誌明好說歹說、出謀劃策。
應曦卻始終覺得不行。
雖說隻是用來隨機應變, 但越是純潔真摯友情、越不該給人造成什麽麻煩才是。
宋千禾一貫有些沉默寡言，性子內斂，叫人猜不透看不穿。哪怕有什麽事不願意, 好像也很少主動表現出來。印象中，甚至好像都沒有怎麽拒絕過應曦。
她不想給他帶來任何有可能的困擾。
就算是千分之一可能性、也不想謝采洲去騷擾他什麽。
或者, 萬一被謝采洲傳出去, 還有可能阻礙宋千禾自己的戀愛緣分呢。
應曦垂下眼, 淡定開口：“丁誌明，你這麽煽動我，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想給我當擋箭牌，所以故意把宋千禾推出來啊？”
宋千禾：“……”
閑聊許久。
冰淇淋球也在不知不覺中、全數吃完。
倏忽間。
手機震動起來。
微信公眾號發信息來提醒他們、還有三桌就能到號。
兩人齊齊站起身，往火鍋店方向走去。
進了店, 再將桌號發給宋千禾。
鍋底端上來時, 宋千禾總算是姍姍來遲。
“老宋！”
宋千禾揮了下手。
快步走近他們。
四人座，店裏都是雙人沙發位。
按照三人往日習慣，一般是宋千禾和丁誌明坐一邊, 應曦坐他們對麵的正中間, 方便說話。
但這次宋千禾到得晚, 也沒有特意一定要按固定位置走。
應曦就丁誌明坐了個麵對麵、一人占據一邊, 麵對麵。
留下靠走廊那邊倆空位。
腳步幾乎沒有絲毫猶豫。
宋千禾直接坐到應曦身邊那個空位上。
“來了啊。家教課結束了？”
“嗯。”
應曦沒發現什麽異樣。
或許是壓根不在意這種細節。
她從旁邊拿了個幹淨杯子, 倒了可樂, 放到宋千禾麵前。
宋千禾輕輕一笑，“謝謝。”
丁誌明一雙筷子在調料碗裏攪動幾下, 抬起頭, 目光在兩人間遊移片刻。
當即, 表情變得十分生動, 五官似乎都擠到了一塊兒。
他憋了一下, 沒忍住，開口調侃道：“你倆坐一塊兒還挺搭啊。特別是西貝換了這個發型之後，看著可太少女了。有點精靈女孩和寡言男孩的互補cp內味了。標準天作之合，可以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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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曦簡直無語，“……你一直男，還知道什麽叫磕cp啊？”
“那可不！西貝同學，你這看不起誰呢！直男就不能網上衝浪了嗎？”
鍋底熱氣騰騰。
兩人一句跟著一句地鬥嘴。
頗有些歲月靜好味道。
最後，到底是宋千禾出聲、打斷了他們倆：“趕緊吃飯。”
丁誌明撈了幾片肉上來，嘴裏塞得滿滿、還偏要講話，聽著憋聲憋氣。
“西貝，你真考慮一下，正好趁這個機會和老宋通個氣，幫你解決大麻煩。老朋友出馬，萬無一失。”
宋千禾微微一頓。
側過臉，望向應曦，沉沉開口：“你遇上什麽麻煩了？”
“……”
應曦隻得勉為其難。
前後簡單交代。
聽完，宋千禾竟然低低笑了聲，說：“我沒有意見。”
“啊？”
應曦有點詫異、瞪大了眼睛。
他便耐心重複道：“我說，給你當工具人男朋友，我沒有意見。可以的，西貝，隻要你需要，我沒問題。”
……
一頓火鍋吃了足足兩個小時。
三人都撐得不行，隻得走出火鍋店、慢吞吞在商場裏繞圈、消食。
正值國慶假期。
加上、這裏又是市中心商業區。裏裏外外，遊客和本地居民都有，三三兩兩、各自成行，前後擠作一團。
人流量大，顯得熱鬧非凡。
三個人走成一排，總覺得有些擋道。
不知不覺，丁誌明便落後了一步，跟在兩人身後。
他在後麵默默欣賞了會兒。
待進到星巴克，排到隊伍尾巴時，才笑著開口道：“這會兒，我是不是當電燈泡了？”
應曦：“丁誌明。”
丁誌明完全不受語言威脅。
親昵地拍了拍她頭發，繼續調戲這倆人，“新鮮出爐的小情侶，怎麽這幅表情呀？宋千禾，快點笑一個……”
應曦尚未說話。
倏地，背後傳來輕輕一聲笑。
應曦側後方、不遠處，一道男聲緩緩響起：“應橙，不和你妹妹打個招呼嗎？”
聲音聽起來有些微熟悉。
叫出的名字更甚。
應曦條件反射般扭過頭。
與應橙目光對上。
她旁邊則是站著路川安。
兩人似乎已經點過單，剛剛應該是靠在角櫃上說話、順便將丁誌明滿嘴跑火車的胡話聽進耳中。
這種場景，實在叫人心生尷尬。
然而，相比起應曦，應橙臉上絲毫不見什麽端倪，依舊笑得風情萬千，“曦曦，好巧啊，和……朋友來玩嗎？另外兩位同學，你們好呀~”
事實上，也沒有那麽巧。
這家商場離應家小區最近，平日裏，他們經常會光顧。
去別處吃飯，實在有些舍近求遠。
隻能說，恰好的時間、恰好的星巴克，碰上頭，有些巧罷了。
應曦點點頭，擋在丁誌明和宋千禾前麵。
避開目光，輕聲喊人：“姐姐、路總。”
路川安擺擺手，“不是工作時間，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
應曦沒接話。
很快，店員叫到應橙他們這單。
應橙和路川安各自拿了飲料，沒再多耽擱，打過招呼、先一步離開。
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不過小半分鍾。
應曦口袋中、手機震了一下。
應橙：【新男友？】
應橙：【這個也不錯，看著比謝采洲好。】
應曦失語半響。
手指點開虛擬鍵盤，一個字一個字敲上去，回複她：【姐姐，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要不然。
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陰暗想法。
轉眼進入十月中旬。
應曦那個辯論賽，進入了下一輪院係賽準備期。
或許是有了上一次活動經驗，幾個趕鴨子上架的男生，都顯得泰然許多。
休息時間，三三兩兩閑聊起來。
“這次你們計算機專業的acm成績不好嗎？”
“前幾次排名都不行，啊呀，反正就是大一大二學生去玩玩而已，打不過人家變.態高中生很正常。那幾所學校的競賽班，都是從小培養的競賽精英，就算咱們是名校對口專業，半路出家的也是也不好比的。”
“不是還有近思學院那幫子人呢嗎？”
“估計也就謝學長他們打進去了，這幾天應該就在打線下吧。不過我聽說，他們壓根沒打算往國際賽打，估計捧個小獎杯就回來了。”
“……”
應曦蹙了蹙眉。
怪不得。
最近沒見著人。
原來是壓根沒在學校裏。
旁邊，那幾個男生依舊討論得興高采烈。
沒一會兒，就說到了保研名單公示。
“你們說，咱們學校的保研是不是有水分啊？我看謝學長他們那個科室，百分之七十的大四生都成功保研了。會不會……他家不是很有錢嘛，他爸好像是江城那個很有名的房地產開發商。嘖。”
“不至於吧，能進近思學院，還要搞黑幕？直接考也考得上吧。”
“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江大的研究生，價值千金呢。”
各種猜測，顯得分外惡意。
徹底無視了謝采洲他們自身實力。
應曦懶得再聽，垂下眸光，屏蔽酸言酸語。
打開微博、隨意瀏覽起來。
……
結束之後，應曦獨自走出自習室，轉往食堂方向，準備去買晚飯。
半道。
突然接到楊珮菱電話。
“曦曦，你在哪裏呀？”
應曦：“準備去二食堂，怎麽啦？要我幫忙帶飯嗎？”
楊珮菱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是有事想跟你說，你能不能在食堂等我一會兒，我十分鍾後就到。”
應曦不明所以。
但還是爽快應下：“行。”
二食堂裏頭有個拉麵窗口，價格親民，味道也不錯。
應曦點了碗豬骨湯麵。
坐在角落，一邊吃、一邊等楊珮菱。
片刻後。
楊珮菱匆匆而至，眼神四處一轉，精準找到人。她拉開應曦麵前椅子、坐下，表情像是鬆了口氣。
應曦已經將麵條吃得差不多了。
放下筷子，笑著問：“是什麽事呀？你說。”
楊珮菱踟躕數秒，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她，“曦曦，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嗯？”
“薇薇那個大嘴巴應該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吧？我對你那個高中同學有好感的事。”
“……”
沒想到是這件事。
楊珮菱還問得這麽直接。
一時之間，應曦張了張口，輕輕“啊”了一聲，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隻得訕笑一聲，輕輕點頭。
楊珮菱：“我想麻煩你，能不能幫我約他出來幾次。至少得先熟悉一點，才好判斷互相有沒有感覺，對吧？”
“嗯……”
應曦垂下目光。
手指不自覺撚了撚。
似是猶豫著。
在他們寢室裏，陳亞亞和她是一個專業、最熟。而比起咋咋呼呼又自來熟的周薇，楊珮菱顯得更穩重成熟，也更有距離感。
雖然大家都是室友，平日裏像姐妹一樣生活在一起。
但，捫心自問，既然女孩子們性格天南海北，必然會有親疏分別。
應曦倒不是和楊珮菱關係不好，隻是之前她對周薇說那番話、確實是她真實想法。
但要這樣拒絕楊珮菱，好像總覺得哪裏不合適。
沉默半晌。
終於，應曦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零零，這種事我不太方便擅作主張插手。你知道的，畢竟是異性好友……”
楊珮菱目光如炬，“你和宋千禾是不是有什麽曖昧關係啊？”
應曦一驚，“不是，當然不是了。”
“那就沒問題。”
她笑了笑，“就約一次嘛，麻煩你啦。”
“……”
丁誌明好說歹說、出謀劃策。
應曦卻始終覺得不行。
雖說隻是用來隨機應變, 但越是純潔真摯友情、越不該給人造成什麽麻煩才是。
宋千禾一貫有些沉默寡言，性子內斂，叫人猜不透看不穿。哪怕有什麽事不願意, 好像也很少主動表現出來。印象中，甚至好像都沒有怎麽拒絕過應曦。
她不想給他帶來任何有可能的困擾。
就算是千分之一可能性、也不想謝采洲去騷擾他什麽。
或者, 萬一被謝采洲傳出去, 還有可能阻礙宋千禾自己的戀愛緣分呢。
應曦垂下眼, 淡定開口：“丁誌明，你這麽煽動我，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想給我當擋箭牌，所以故意把宋千禾推出來啊？”
宋千禾：“……”
閑聊許久。
冰淇淋球也在不知不覺中、全數吃完。
倏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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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齊齊站起身，往火鍋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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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底端上來時, 宋千禾總算是姍姍來遲。
“老宋！”
宋千禾揮了下手。
快步走近他們。
四人座，店裏都是雙人沙發位。
按照三人往日習慣，一般是宋千禾和丁誌明坐一邊, 應曦坐他們對麵的正中間, 方便說話。
但這次宋千禾到得晚, 也沒有特意一定要按固定位置走。
應曦就丁誌明坐了個麵對麵、一人占據一邊, 麵對麵。
留下靠走廊那邊倆空位。
腳步幾乎沒有絲毫猶豫。
宋千禾直接坐到應曦身邊那個空位上。
“來了啊。家教課結束了？”
“嗯。”
應曦沒發現什麽異樣。
或許是壓根不在意這種細節。
她從旁邊拿了個幹淨杯子, 倒了可樂, 放到宋千禾麵前。
宋千禾輕輕一笑，“謝謝。”
丁誌明一雙筷子在調料碗裏攪動幾下, 抬起頭, 目光在兩人間遊移片刻。
當即, 表情變得十分生動, 五官似乎都擠到了一塊兒。
他憋了一下, 沒忍住，開口調侃道：“你倆坐一塊兒還挺搭啊。特別是西貝換了這個發型之後，看著可太少女了。有點精靈女孩和寡言男孩的互補cp內味了。標準天作之合，可以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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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到底是宋千禾出聲、打斷了他們倆：“趕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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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貝，你真考慮一下，正好趁這個機會和老宋通個氣，幫你解決大麻煩。老朋友出馬，萬無一失。”
宋千禾微微一頓。
側過臉，望向應曦，沉沉開口：“你遇上什麽麻煩了？”
“……”
應曦隻得勉為其難。
前後簡單交代。
聽完，宋千禾竟然低低笑了聲，說：“我沒有意見。”
“啊？”
應曦有點詫異、瞪大了眼睛。
他便耐心重複道：“我說，給你當工具人男朋友，我沒有意見。可以的，西貝，隻要你需要，我沒問題。”
……
一頓火鍋吃了足足兩個小時。
三人都撐得不行，隻得走出火鍋店、慢吞吞在商場裏繞圈、消食。
正值國慶假期。
加上、這裏又是市中心商業區。裏裏外外，遊客和本地居民都有，三三兩兩、各自成行，前後擠作一團。
人流量大，顯得熱鬧非凡。
三個人走成一排，總覺得有些擋道。
不知不覺，丁誌明便落後了一步，跟在兩人身後。
他在後麵默默欣賞了會兒。
待進到星巴克，排到隊伍尾巴時，才笑著開口道：“這會兒，我是不是當電燈泡了？”
應曦：“丁誌明。”
丁誌明完全不受語言威脅。
親昵地拍了拍她頭發，繼續調戲這倆人，“新鮮出爐的小情侶，怎麽這幅表情呀？宋千禾，快點笑一個……”
應曦尚未說話。
倏地，背後傳來輕輕一聲笑。
應曦側後方、不遠處，一道男聲緩緩響起：“應橙，不和你妹妹打個招呼嗎？”
聲音聽起來有些微熟悉。
叫出的名字更甚。
應曦條件反射般扭過頭。
與應橙目光對上。
她旁邊則是站著路川安。
兩人似乎已經點過單，剛剛應該是靠在角櫃上說話、順便將丁誌明滿嘴跑火車的胡話聽進耳中。
這種場景，實在叫人心生尷尬。
然而，相比起應曦，應橙臉上絲毫不見什麽端倪，依舊笑得風情萬千，“曦曦，好巧啊，和……朋友來玩嗎？另外兩位同學，你們好呀~”
事實上，也沒有那麽巧。
這家商場離應家小區最近，平日裏，他們經常會光顧。
去別處吃飯，實在有些舍近求遠。
隻能說，恰好的時間、恰好的星巴克，碰上頭，有些巧罷了。
應曦點點頭，擋在丁誌明和宋千禾前麵。
避開目光，輕聲喊人：“姐姐、路總。”
路川安擺擺手，“不是工作時間，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
應曦沒接話。
很快，店員叫到應橙他們這單。
應橙和路川安各自拿了飲料，沒再多耽擱，打過招呼、先一步離開。
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不過小半分鍾。
應曦口袋中、手機震了一下。
應橙：【新男友？】
應橙：【這個也不錯，看著比謝采洲好。】
應曦失語半響。
手指點開虛擬鍵盤，一個字一個字敲上去，回複她：【姐姐，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要不然。
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陰暗想法。
轉眼進入十月中旬。
應曦那個辯論賽，進入了下一輪院係賽準備期。
或許是有了上一次活動經驗，幾個趕鴨子上架的男生，都顯得泰然許多。
休息時間，三三兩兩閑聊起來。
“這次你們計算機專業的acm成績不好嗎？”
“前幾次排名都不行，啊呀，反正就是大一大二學生去玩玩而已，打不過人家變.態高中生很正常。那幾所學校的競賽班，都是從小培養的競賽精英，就算咱們是名校對口專業，半路出家的也是也不好比的。”
“不是還有近思學院那幫子人呢嗎？”
“估計也就謝學長他們打進去了，這幾天應該就在打線下吧。不過我聽說，他們壓根沒打算往國際賽打，估計捧個小獎杯就回來了。”
“……”
應曦蹙了蹙眉。
怪不得。
最近沒見著人。
原來是壓根沒在學校裏。
旁邊，那幾個男生依舊討論得興高采烈。
沒一會兒，就說到了保研名單公示。
“你們說，咱們學校的保研是不是有水分啊？我看謝學長他們那個科室，百分之七十的大四生都成功保研了。會不會……他家不是很有錢嘛，他爸好像是江城那個很有名的房地產開發商。嘖。”
“不至於吧，能進近思學院，還要搞黑幕？直接考也考得上吧。”
“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江大的研究生，價值千金呢。”
各種猜測，顯得分外惡意。
徹底無視了謝采洲他們自身實力。
應曦懶得再聽，垂下眸光，屏蔽酸言酸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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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之後，應曦獨自走出自習室，轉往食堂方向，準備去買晚飯。
半道。
突然接到楊珮菱電話。
“曦曦，你在哪裏呀？”
應曦：“準備去二食堂，怎麽啦？要我幫忙帶飯嗎？”
楊珮菱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是有事想跟你說，你能不能在食堂等我一會兒，我十分鍾後就到。”
應曦不明所以。
但還是爽快應下：“行。”
二食堂裏頭有個拉麵窗口，價格親民，味道也不錯。
應曦點了碗豬骨湯麵。
坐在角落，一邊吃、一邊等楊珮菱。
片刻後。
楊珮菱匆匆而至，眼神四處一轉，精準找到人。她拉開應曦麵前椅子、坐下，表情像是鬆了口氣。
應曦已經將麵條吃得差不多了。
放下筷子，笑著問：“是什麽事呀？你說。”
楊珮菱踟躕數秒，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她，“曦曦，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嗯？”
“薇薇那個大嘴巴應該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吧？我對你那個高中同學有好感的事。”
“……”
沒想到是這件事。
楊珮菱還問得這麽直接。
一時之間，應曦張了張口，輕輕“啊”了一聲，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隻得訕笑一聲，輕輕點頭。
楊珮菱：“我想麻煩你，能不能幫我約他出來幾次。至少得先熟悉一點，才好判斷互相有沒有感覺，對吧？”
“嗯……”
應曦垂下目光。
手指不自覺撚了撚。
似是猶豫著。
在他們寢室裏，陳亞亞和她是一個專業、最熟。而比起咋咋呼呼又自來熟的周薇，楊珮菱顯得更穩重成熟，也更有距離感。
雖然大家都是室友，平日裏像姐妹一樣生活在一起。
但，捫心自問，既然女孩子們性格天南海北，必然會有親疏分別。
應曦倒不是和楊珮菱關係不好，隻是之前她對周薇說那番話、確實是她真實想法。
但要這樣拒絕楊珮菱，好像總覺得哪裏不合適。
沉默半晌。
終於，應曦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零零，這種事我不太方便擅作主張插手。你知道的，畢竟是異性好友……”
楊珮菱目光如炬，“你和宋千禾是不是有什麽曖昧關係啊？”
應曦一驚，“不是，當然不是了。”
“那就沒問題。”
她笑了笑，“就約一次嘛，麻煩你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