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應曦呆了一瞬。
學姐這是什麽意思？
總不見得, 是真莫名其妙起了什麽學校自豪感吧？所以才把消息轉發給同校學妹、明示大家一起為江大驕傲？
當代大學生裏，竟然還有這樣的愛校分子嗎？
或者，話題壓根隻是個幌子。
難道學姐真和謝采洲有什麽瓜葛, 又知道了她這前女友身份，特地來敲打她幾句？
……應該不至於吧。
一時之間, 各種念頭在腦子裏百轉千回。
應曦遲疑許久, 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幹脆先切出去、找到三人小群。
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敲字, 發在【西貝千明村】裏：【丁誌明，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學姐，有男朋友嗎？】
丁誌明也是網癮少年, 回複很快：【這我怎麽知道啊。還沒熟到那個地步呢！人家好好一小姑娘, 幹嘛給我分享私生活！】
應曦：【……好吧。】
丁誌明：【怎麽了？你們倆聯係上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應曦：【沒有。隨便問問。】
隨意將丁誌明應付過去。
她又回到和學姐私聊界麵。
說不定，隻是男朋友或者好友在這篇文章裏出現了, 隻是她看到熟悉名字想太多、先入為主以為和謝采洲有關？
應曦不自覺咬住下唇、皺起眉頭。
想了許久, 才字斟句酌：【學長學姐們確實都很厲害。】
學姐：【[可愛貓貓頭2.jpg]】
學姐：【小學妹, 你也要加油哦！】
應曦鬆了口氣。
行吧。
看這架勢，大抵隻是學姐有感而發罷了。
退一萬步來說。
就算真是謝采洲前任、或者現任、或者未來某一任，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說到底，隻是一個不知名學姐罷了。能不能有交集、那都還是未知數呢。
什麽關係，現在都無關緊要。
又何必影響她自己。
間隔好幾分鍾，應曦才疏離地回複道：【謝謝學姐。】
臨近開學前夕。
應曦和陳亞亞一同約去市中心做頭發, 準備以新麵貌迎接大二。
大一開學沒多久, 應曦把妹妹頭染了色、又給發尾燙了點弧度, 看著比高中洋氣不少。這會兒, 已經將近一年過去, 頭發已經長長許多, 顏色也掉成暗黃、沒什麽造型了。
平日她都在腦後隨意紮個馬尾，劉海和鬢角梳不上去，便蓋在臉上，讓整個人氣質看起來有些陰沉。
但總歸不礙事就行。
這次，應曦沒再要求繼續剪妹妹頭短發。
全數交給發型師決定。
折騰幾個小時過後。
陳亞亞還是一頭漂亮黑長直，隻有發尾虛虛打了點卷度出來。
搭在胸前，襯得整個人很是溫婉。
應曦卻是大變了個樣。
半長不短的中長發、因為做了發根燙，變成剛剛及肩長度，頭頂弧度正好。
<a id="ads" href="/">【本站首發，最快更新】</a>
奶茶色做底色，顯得整個人氣質軟綿綿的，惹人憐愛。
更重要的是，原本厚厚一層劉海改成了空氣卷，鬢角掛著幾縷碎發修飾臉型，將她精致五官襯得更為分明，怯懦之氣一掃而空。
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陳亞亞看直眼，對上應曦含笑目光後、才鈍鈍地回過神。
掩飾般推了推眼鏡，小聲開口：“曦曦，這樣真的太適合你了。”
應曦對著鏡子轉了轉臉。
鏡中人皮膚瓷白、五官分明，難得精神無比。
她微微一笑。
眼眸裏波光瀲灩。
“是，挺好看的。”
她很滿意。
……
再在家賴幾天。
江大終於開始新學年報道。
應橙已經進入大四，按照學院安排，還是要繼續完五個月實習期，暫時不必回校。
隻剩應曦一個人、整理了大包小包。
準備出發。
恰好時逢周日。
難得，在沒有應橙在的情況下，應勇主動提出開車送她。
應曦愣了好一會兒。
才小聲說：“爸，你不用麻煩的。我打個車就行。”
應勇擺擺手，“走吧走吧，不麻煩。送完你、我去你們學校隔壁的種植基地買點柿子，正好你媽想吃。”
應曦沒再推拒，輕輕“哦了一聲。
吃過午飯。
兩人一齊出發。
應曦自小和父母不親、又不像應橙那樣熱烈健談，應勇也不是個話多的男人。父女倆對上一塊兒，車裏可以說是一派沉默。
靜了會兒。
應曦拿出手機、繼續消消樂。
試圖用童趣背景音樂化解尷尬。
幾分鍾，汽車從私家停車位轉出來，沿著狹窄車道、避開散步老人，慢慢開到小區門口。
門衛大叔拉開保安亭玻璃窗，笑嗬嗬朝著應勇打招呼。
“老應！帶女兒出去啊？”
應勇踩了下刹車，也降下車窗，笑道：“沒有，送老二去學校呢。”
“是哦是哦，要開學了……”
簡單招呼兩句。
算是鄰裏寒暄結束。
就在應勇打算驅車離開時，驀地，聽到門衛大叔一拍大腿，說了句：“說起來，小姑娘的男朋友看著很出色嘛，一表人才的。哈哈，挺好挺好。”
應勇：“……啊？”
應曦聽到這話，當即擰起了眉頭。
此時，車已經滑出小區大門。
應勇打了個方向盤，開到大路上。
沉默一倏。
他微微側過視線、瞟了應曦一眼。
旋即沉聲問道：“什麽男朋友？應曦，你偷偷叫男朋友到家裏來過了？”
應曦感覺有點頭疼。
說實話，她實在想不到哪來什麽男朋友，但能搞出這些事，除了謝采洲、應該也無第二人選。
他摸過來就算了，還好意思、給保安大叔做這種虛假自我介紹。
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頓了頓。
腦子裏開始飛快醞釀對策。
終於，在應勇多次側目之下，應曦低聲開口答道：“……就是一個同學，上次開車來接我去聚餐，估計是開了個玩笑。”
“真的？”
“真的。之前姐姐不是也跟你們說了嘛。我早分手了，沒男朋友。”
應勇這才收回目光。
雙手把著方向盤。
下一個紅燈。
他停下車，還是語氣很長輩地開口說教了幾句：“談戀愛沒關係，不過要注意保護自己。還有，別太早給人揭家底，現在居心不良的人太多了，就算自己的同學也不能完全放心。”
“知道了，爸。”
應曦點點頭，模樣煞有其事。
確實。
居心不良——那不就是用來形容謝采洲這個事精的麽。
牛皮糖一樣，平白給人找事。
她咬牙切齒地在心裏罵了幾句。
甚至，逐漸冒出了一個危險念頭。
要不要幹脆重新答應他，再跟他談一陣，等他自己玩膩了，再把她甩了。
是不是能一勞永逸了？
隻可惜，沒有感情，就算她能虛與委蛇、混混時間，也不想為難自己。
謝采洲算老幾，值得她這麽自我犧牲呢？
……
應勇將應曦送到女寢外頭小道上。
因為是開學季，考慮到女同學力氣有限，宿管那兒特地給了三天、允許男性在十點到四點之間，出入女生寢室樓。
但應勇沒主動說要幫她拿東西進去，應曦也就沒提起。
目送家裏車開走。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默默轉過身。
將書包放在行李箱上頭，拉起、往寢室樓走去。
才邁出幾步。
倏地，一股力量從身後傳來。行李箱變得有些重，拖得她走不動道。
應曦詫異回頭。
對上一雙桃花眼，眼裏含著笑意。
剛剛還被她在心裏反複吐槽的罪魁禍首、謝采洲同學，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後麵。此時，正拉住了行李箱把手，一動不動。
應曦表情不虞。
謝采洲卻反複渾然不覺，往前一步，主動從她手上接過她那些行李，全數換到自己手中。
又笑道：“頭發很漂亮。在後麵都沒認出來。”
應曦：“……你想做什麽？”
總歸是不懷好意。
她心想。
謝采洲不知道她想法，依舊笑吟吟、一派風流倜儻模樣，吸引著來往女生視線，還能自顧自說話、視如無睹。
他答道：“我來幫你拿東西。這麽重，你打算自己提上去麽。”
“我自己可以。不勞你費心。”
謝采洲歎氣，“應曦，就算隻是普通同學，也不用這麽防備吧？除非，你是還沒有原諒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要我做什麽才能原諒我？”
應曦無奈。
“我沒有……”
“那就是原諒了。”他勾了勾唇，微微頷首，表示十分滿意，“那就接受學長的好意唄。我送你上樓，馬上就走。”
說完。
也不給應曦說話機會。
他將那些行李箱和包都拎在自己手中，大步往前走去，直奔她寢室裏。
姿勢算得上健步如飛。
將小姑娘遠遠拋在數十步之外。
應曦咬了下嘴唇，隻得小跑著往前追去。
等跑到寢室樓下。
謝采洲已經上了樓梯、徹底不見蹤影。
應曦仰起頭，迎麵撞見兩個女生。倆人都在往下走，表情裏充斥著微妙興奮，旁若無人地交談著。
“剛剛那個是謝采洲吧？”
“是啊是啊！”
“他怎麽來女寢了？”
“給女朋友搬行李吧。”
“女朋友？他最近和誰在談呢？不是搞實驗室呢嗎？我前兩天還聽我男朋友在說，近思學院裏頭好多人響應，連碩博那邊都有人想進他那個實驗室呢。”
“這誰知道呢，總歸是我們這棟樓裏的啊。”
“要不，咱們折回去，跟上去看看？”
應曦：“……”
應曦呆了一瞬。
學姐這是什麽意思？
總不見得, 是真莫名其妙起了什麽學校自豪感吧？所以才把消息轉發給同校學妹、明示大家一起為江大驕傲？
當代大學生裏，竟然還有這樣的愛校分子嗎？
或者，話題壓根隻是個幌子。
難道學姐真和謝采洲有什麽瓜葛, 又知道了她這前女友身份，特地來敲打她幾句？
……應該不至於吧。
一時之間, 各種念頭在腦子裏百轉千回。
應曦遲疑許久, 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幹脆先切出去、找到三人小群。
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敲字, 發在【西貝千明村】裏：【丁誌明，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學姐，有男朋友嗎？】
丁誌明也是網癮少年, 回複很快：【這我怎麽知道啊。還沒熟到那個地步呢！人家好好一小姑娘, 幹嘛給我分享私生活！】
應曦：【……好吧。】
丁誌明：【怎麽了？你們倆聯係上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應曦：【沒有。隨便問問。】
隨意將丁誌明應付過去。
她又回到和學姐私聊界麵。
說不定，隻是男朋友或者好友在這篇文章裏出現了, 隻是她看到熟悉名字想太多、先入為主以為和謝采洲有關？
應曦不自覺咬住下唇、皺起眉頭。
想了許久, 才字斟句酌：【學長學姐們確實都很厲害。】
學姐：【[可愛貓貓頭2.jpg]】
學姐：【小學妹, 你也要加油哦！】
應曦鬆了口氣。
行吧。
看這架勢，大抵隻是學姐有感而發罷了。
退一萬步來說。
就算真是謝采洲前任、或者現任、或者未來某一任，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說到底，隻是一個不知名學姐罷了。能不能有交集、那都還是未知數呢。
什麽關係，現在都無關緊要。
又何必影響她自己。
間隔好幾分鍾，應曦才疏離地回複道：【謝謝學姐。】
臨近開學前夕。
應曦和陳亞亞一同約去市中心做頭發, 準備以新麵貌迎接大二。
大一開學沒多久, 應曦把妹妹頭染了色、又給發尾燙了點弧度, 看著比高中洋氣不少。這會兒, 已經將近一年過去, 頭發已經長長許多, 顏色也掉成暗黃、沒什麽造型了。
平日她都在腦後隨意紮個馬尾，劉海和鬢角梳不上去，便蓋在臉上，讓整個人氣質看起來有些陰沉。
但總歸不礙事就行。
這次，應曦沒再要求繼續剪妹妹頭短發。
全數交給發型師決定。
折騰幾個小時過後。
陳亞亞還是一頭漂亮黑長直，隻有發尾虛虛打了點卷度出來。
搭在胸前，襯得整個人很是溫婉。
應曦卻是大變了個樣。
半長不短的中長發、因為做了發根燙，變成剛剛及肩長度，頭頂弧度正好。
<a id="ads" href="/">【本站首發，最快更新】</a>
奶茶色做底色，顯得整個人氣質軟綿綿的，惹人憐愛。
更重要的是，原本厚厚一層劉海改成了空氣卷，鬢角掛著幾縷碎發修飾臉型，將她精致五官襯得更為分明，怯懦之氣一掃而空。
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陳亞亞看直眼，對上應曦含笑目光後、才鈍鈍地回過神。
掩飾般推了推眼鏡，小聲開口：“曦曦，這樣真的太適合你了。”
應曦對著鏡子轉了轉臉。
鏡中人皮膚瓷白、五官分明，難得精神無比。
她微微一笑。
眼眸裏波光瀲灩。
“是，挺好看的。”
她很滿意。
……
再在家賴幾天。
江大終於開始新學年報道。
應橙已經進入大四，按照學院安排，還是要繼續完五個月實習期，暫時不必回校。
隻剩應曦一個人、整理了大包小包。
準備出發。
恰好時逢周日。
難得，在沒有應橙在的情況下，應勇主動提出開車送她。
應曦愣了好一會兒。
才小聲說：“爸，你不用麻煩的。我打個車就行。”
應勇擺擺手，“走吧走吧，不麻煩。送完你、我去你們學校隔壁的種植基地買點柿子，正好你媽想吃。”
應曦沒再推拒，輕輕“哦了一聲。
吃過午飯。
兩人一齊出發。
應曦自小和父母不親、又不像應橙那樣熱烈健談，應勇也不是個話多的男人。父女倆對上一塊兒，車裏可以說是一派沉默。
靜了會兒。
應曦拿出手機、繼續消消樂。
試圖用童趣背景音樂化解尷尬。
幾分鍾，汽車從私家停車位轉出來，沿著狹窄車道、避開散步老人，慢慢開到小區門口。
門衛大叔拉開保安亭玻璃窗，笑嗬嗬朝著應勇打招呼。
“老應！帶女兒出去啊？”
應勇踩了下刹車，也降下車窗，笑道：“沒有，送老二去學校呢。”
“是哦是哦，要開學了……”
簡單招呼兩句。
算是鄰裏寒暄結束。
就在應勇打算驅車離開時，驀地，聽到門衛大叔一拍大腿，說了句：“說起來，小姑娘的男朋友看著很出色嘛，一表人才的。哈哈，挺好挺好。”
應勇：“……啊？”
應曦聽到這話，當即擰起了眉頭。
此時，車已經滑出小區大門。
應勇打了個方向盤，開到大路上。
沉默一倏。
他微微側過視線、瞟了應曦一眼。
旋即沉聲問道：“什麽男朋友？應曦，你偷偷叫男朋友到家裏來過了？”
應曦感覺有點頭疼。
說實話，她實在想不到哪來什麽男朋友，但能搞出這些事，除了謝采洲、應該也無第二人選。
他摸過來就算了，還好意思、給保安大叔做這種虛假自我介紹。
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頓了頓。
腦子裏開始飛快醞釀對策。
終於，在應勇多次側目之下，應曦低聲開口答道：“……就是一個同學，上次開車來接我去聚餐，估計是開了個玩笑。”
“真的？”
“真的。之前姐姐不是也跟你們說了嘛。我早分手了，沒男朋友。”
應勇這才收回目光。
雙手把著方向盤。
下一個紅燈。
他停下車，還是語氣很長輩地開口說教了幾句：“談戀愛沒關係，不過要注意保護自己。還有，別太早給人揭家底，現在居心不良的人太多了，就算自己的同學也不能完全放心。”
“知道了，爸。”
應曦點點頭，模樣煞有其事。
確實。
居心不良——那不就是用來形容謝采洲這個事精的麽。
牛皮糖一樣，平白給人找事。
她咬牙切齒地在心裏罵了幾句。
甚至，逐漸冒出了一個危險念頭。
要不要幹脆重新答應他，再跟他談一陣，等他自己玩膩了，再把她甩了。
是不是能一勞永逸了？
隻可惜，沒有感情，就算她能虛與委蛇、混混時間，也不想為難自己。
謝采洲算老幾，值得她這麽自我犧牲呢？
……
應勇將應曦送到女寢外頭小道上。
因為是開學季，考慮到女同學力氣有限，宿管那兒特地給了三天、允許男性在十點到四點之間，出入女生寢室樓。
但應勇沒主動說要幫她拿東西進去，應曦也就沒提起。
目送家裏車開走。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默默轉過身。
將書包放在行李箱上頭，拉起、往寢室樓走去。
才邁出幾步。
倏地，一股力量從身後傳來。行李箱變得有些重，拖得她走不動道。
應曦詫異回頭。
對上一雙桃花眼，眼裏含著笑意。
剛剛還被她在心裏反複吐槽的罪魁禍首、謝采洲同學，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後麵。此時，正拉住了行李箱把手，一動不動。
應曦表情不虞。
謝采洲卻反複渾然不覺，往前一步，主動從她手上接過她那些行李，全數換到自己手中。
又笑道：“頭發很漂亮。在後麵都沒認出來。”
應曦：“……你想做什麽？”
總歸是不懷好意。
她心想。
謝采洲不知道她想法，依舊笑吟吟、一派風流倜儻模樣，吸引著來往女生視線，還能自顧自說話、視如無睹。
他答道：“我來幫你拿東西。這麽重，你打算自己提上去麽。”
“我自己可以。不勞你費心。”
謝采洲歎氣，“應曦，就算隻是普通同學，也不用這麽防備吧？除非，你是還沒有原諒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要我做什麽才能原諒我？”
應曦無奈。
“我沒有……”
“那就是原諒了。”他勾了勾唇，微微頷首，表示十分滿意，“那就接受學長的好意唄。我送你上樓，馬上就走。”
說完。
也不給應曦說話機會。
他將那些行李箱和包都拎在自己手中，大步往前走去，直奔她寢室裏。
姿勢算得上健步如飛。
將小姑娘遠遠拋在數十步之外。
應曦咬了下嘴唇，隻得小跑著往前追去。
等跑到寢室樓下。
謝采洲已經上了樓梯、徹底不見蹤影。
應曦仰起頭，迎麵撞見兩個女生。倆人都在往下走，表情裏充斥著微妙興奮，旁若無人地交談著。
“剛剛那個是謝采洲吧？”
“是啊是啊！”
“他怎麽來女寢了？”
“給女朋友搬行李吧。”
“女朋友？他最近和誰在談呢？不是搞實驗室呢嗎？我前兩天還聽我男朋友在說，近思學院裏頭好多人響應，連碩博那邊都有人想進他那個實驗室呢。”
“這誰知道呢，總歸是我們這棟樓裏的啊。”
“要不，咱們折回去，跟上去看看？”
應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