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麥克阿瑟預想的那樣,爭奪菲律賓的戰役要比現象的更加困難。


    ri軍南方方麵軍25萬主力,在山下奉文的指揮下,部署在呂宋及其周邊數個島嶼上,形成了一個外圍和內部堅固的防禦圈。


    美軍想要敲開這個防禦圈,就不得不在狹小的海灣內,和ri本殘餘的海軍爭奪製海權。但是靠近陸地的海灣內作戰,對於美軍來說,是極其不利的,ri軍地麵飛機場起飛的戰鬥機,可以滿載起飛,巡航能力更是驚人。


    而美軍卻不得不從航母上起飛,載彈量和載油量都受到了限製。


    不過對麥克阿瑟來說,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縱然沒有打下菲律賓,ri本無條件也將擺放的議程上。


    平壤城外,陪同曾一陽的還有1縱的司令員王利發,裝甲40軍軍長李漫山等十幾人。


    “ri軍還是不投降?”


    “首長,你這又不是不知道,小鬼子都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不死不罷休。連帶著‘高麗棒子’也……”


    “說什麽呢?”劉先河立刻就拉下了臉來,王利發的指揮能力已經被鍛煉了出來,打打仗的經驗也很足。就是嘴裏麵零碎太多,這都進入朝鮮作戰了,還一口一個‘高麗棒子’。


    不過,部隊在進入朝鮮之後,也發現問題非常嚴重。


    倒不是因為ri軍在朝鮮的駐軍有多少戰鬥力,而是這裏的老百姓都對ri本有著一種瘋狂的崇拜。都以成為ri本人為榮。


    而朝鮮的ri軍中,朝鮮人的比例也不低。


    很難想象,10縱2師,全部都是朝鮮籍戰士和指揮官。卻也得不到當地老百姓的支持,更別說1縱和40軍,這些純外來戶了。


    於是王利發在氣氛之餘,氣的隻能用‘棒子’兩個字來形容周圍的狂熱老百姓。


    他怎麽也想不通,50年前還是中國附屬國,聽說連宮廷文獻記錄都是用中文寫的朝鮮國,怎麽在ri本人統治之下,竟然兩人奇異的民族有種要合體的趨勢?


    “首長。這個仗實在是打不下去了。這裏的老百姓一點都不配合,把我們說成侵略者,小孩子甚至還有用石頭丟行軍的戰士。老百姓看我們的眼神……”


    “怎麽了?說!”


    “有點像是東北的老百姓看鬼子的眼神。”


    劉先河詫異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王利發,卻見曾一陽不在意的樣子。心中奇怪,這都還沒有打到ri本本土呢?


    要是打到ri本本土,到小鬼子的心窩子裏,還不全民皆兵啊!


    曾一陽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不在意的問:“什麽時候總攻。”


    “下午四點。城內就一個師團的兵力,還都是新兵。一大張,槍聲亂響。主力以來,外圍的陣地確實給部隊的進攻造成了不少的麻煩。但是隨著車站被打下來之後,所有的外圍陣地都放棄了。朝鮮遊擊隊的同誌進城去勸降,但是3天了還是毫無音訊。這是約定的進攻時間。”王利發鬱悶的說道。


    曾一陽點了點頭,攤開地圖之後,隨即指著幾個地點說:“東線作戰的4縱、5縱、9縱沿著海邊鐵路從羅津一帶往南推進到高城金剛一帶,你們的任務是沿著南北通道攻克仁川之後,部隊退守到開城。”


    “為什麽?”王利發大為驚訝反駁道。


    曾一陽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部下,心有不甘的說:“去年年底,委員長和美國總統羅斯福、英國首相丘吉爾在埃及開羅簽訂了《開羅宣言》,督促ri德兩國盡快投降,結束戰爭。”


    “這鬼子那裏會聽?”王利發大急,立刻反駁道:“老蔣是老蔣,我們是我們,他說的不算。”


    “混球。他說的不算,你說的就算了?”曾一陽大怒道。


    王利發小聲道:“估計也沒人聽我的。”


    “在會上,蔣介石代表中國zheng fu提出,朝鮮原本是中國的附屬國,但是由於甲午之後被ri本侵略,在1910年成為,ri本將其吞並,成為ri本的一個行省。但是朝鮮自古都是du li王國,應該讓其du li。在朝鮮人民沒有完全du li意識之前,由中國、蘇聯和美國共同接管朝鮮,維持該地區的穩定。”曾一陽倒是還真的拿到了一份翻譯的《開羅宣言》,不過他也沒細細的研究過。


    其實這種宣言,多半沒有約束力。


    因為都是沒影子的事,43年的德國雖然艱難,但是在歐洲大陸,全力對付蘇聯,斯大林也受不了。所以,這份宣言多半是堅定盟軍個各國堅持下去的聲明而已。


    不過,在宣言中沒有注明的事情,在曾一陽指揮部隊進入朝鮮之後,就立刻被拿上了議程。


    美軍在研究朝鮮的地理位置之後,決心將朝鮮一分為二。


    東線,以高城,金剛為分界點,沿著南北通道,一路往西,在開城和江華作為兩國的勢力分界線。既然漢城以南的地區應該是美國人來接手,自然沒有讓部隊打過去的道理。


    再說,一個分裂的朝鮮對於中國來說,短期內雖然會引起外交上的爭端,但長期效應來看,還是值得的。


    兩天後,朝鮮北部重鎮平壤被攻克。


    40軍坦克1團浩浩蕩蕩的車隊延綿有一公裏長,作為入城部隊之一,戰士們將坦克上的泥漬都衝洗了趕緊,m3坦克高高揚起的炮口,轟鳴的發動機,將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怪家夥的平壤百姓嚇的不敢做聲。


    隨後的兩個步兵團的進城儀式就顯得平常很多,打頭的汽車,炮兵和吉普車,之後是5000全美式裝備的戰士。一個個昂首挺胸。器宇軒昂的樣子,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走進了朝鮮半島最大的城市之一。


    車隊緩緩的行進著,曾一陽坐在第3兩吉普車中。身邊的王利發盡可能的向他匯報城內的情況。


    ri本發動了太平洋戰爭足足兩年,不僅本土的資源被揮霍一空,連朝鮮等地,老百姓的糧食都實行了配給製。


    “城內沒有多餘的糧食,根本無法堅守。”王利發不屑的說道,事實上,ri本已經是外強中幹,根本無力支撐戰爭。隻能是拆東牆補西牆的補窟窿。


    突然,十幾個人從歡迎的人群中衝進入車隊,每個人身上都幫著炸藥,撲撲的冒著白煙。


    轟隆。


    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曾一陽發現他已經飛在了空中,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在以可辨的速度慢慢的暗淡下去,直到全部漆黑一片……


    這是一個chun光明媚的早晨,療養院中的花園裏,彩蝶飛舞。金se的陽光灑在草地上,蓬勃的生機激勵著療養院中的沒一個病人,向著陽光,雨露和zi you。痛病魔鬥爭。


    “邢院長,好。”


    “哦。是小夏啊!工作還順利嗎?”


    “都挺好的,就是17床這幾天比較虛弱。”


    老院長快60了。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更顯得和藹和親,灰白相間的頭發高高挽起,就像是一個貴婦人一般。


    “等會兒我去看看。習慣就好,忙去。嗬嗬……”


    ……


    兩層的小樓西側的一個單人病房中,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房zhong yang的病床上。身邊的生命儀器時不時的發出一點聲音。


    病人頭發被剃光了,似乎還長大了一點紅se的斑點,這是長年臥床留下的病根。


    小夏走進病房的時候,嘴巴不由的一癟,佯裝憤恨的對病人揚了揚拳頭,隨即拿著記錄本,一手拿著血壓計,走到病人身邊。


    “血壓90,140。似乎有些高……”


    “心跳正常……”


    忽然小夏感覺有大腿上麻麻的,似乎有東西在爬。


    驚慌失措的跳起來,卻發現,原來是那個病人的手在不老實,突然小夏捂住的嘴,眼珠子盯著病床。


    小夏自從在療養院工作之後,就知道17床的病人是一個植物人,送來已經有兩年多了,剛來的時候至少有兩百多斤,兩個男護工都搬不動他,可是這幾年躺下來,常年用流食,瘦了下來。


    小夏,每天都會在病床上多呆一些時間,說說自己的心裏話。


    幾個月來,就變成了習慣。不過麵對永遠是閉著眼睛的人,也沒有什麽壓力。什麽話都能說,反正對方也聽不到。


    忽然小夏發現,那個病人睜開了眼睛,雙眼很清澈,嘴唇微微的一張一合,就是沒有發出聲音。


    “院長——”


    “來了,來了。”邢院長拿著聽診器,雙手插在白大褂中,有條不紊的邁著小碎步走來,進門之後這才發現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夏,竟然躲在房間的角落,驚恐的看著病床上,就問:“怎麽了?”


    “他醒來了……”


    “什麽醒來了?那可是植物人,車禍都兩年了……”邢院長莞爾笑道,忽然笑容在臉上凝固,順著小夏的手指看去。那個在床上睡了兩年的人,正睜開眼睛看著她。


    幹淨用聽診器在病人的胸口聽了一會兒,翻開記錄看了一陣之後,立刻就轉身出了病房。兩分鍾之後,四五個人,包括療養院的醫生都聚集到病房內。


    “送醫院!可能是真醒了,不過療養院的儀器比醫院的差,看看有沒有留下後遺症,這才是最重要的。”


    “好,就送醫院。”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救護車將病人送走,隨之帶走的是小夏略顯失落的心情。


    一個月後,還是療養院的花園中,曾一陽已經能夠坐著輪椅在院子中嗮太陽,並開始說話。


    小夏有著花季一般的年齡,從職業學校畢業不到1年的她有著花季一般的年紀,而對於曾一陽這個從車禍中沉睡兩年的病人來說,就像是消失了兩個世紀一般,一切都是那麽的新鮮,一切又都是那麽的熟悉。


    “曾大哥,你不用擔心,聽說你的家人已經出國了,不過你家裏人給療養院付了5年的費用,再說邢院長是個好人……”


    “你怕我醒來之後拿了錢就跑嗎?”曾一陽玩味的笑道,沉睡了兩年之後,盡然發現自己骨瘦如柴,這真的有點諷刺。


    “即便拿了錢你也跑不了。”小夏不屑道,突然湊近曾一陽的眼前,好奇的問:“聽說每一個植物人在沉睡之後,都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曾大哥是不是也去另外一個世界?”


    曾一陽愣了愣神,鄭重的點頭道:“沒錯,我也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去哪裏了?有沒有變異人,還是去到事前世界?看到外星人了嗎?”小姑娘似乎對曾一陽的經曆非常感興趣,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曾一陽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一般,忽然耳畔響起了雄壯的軍樂聲,軍歌嘹亮的想起,良久,這才開口道:“我去革命了!”


    小夏滿是懷疑的盯著曾一陽略顯蒼白的臉龐,看了一陣,撲哧一笑道:“你騙人!”


    (全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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