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某一晚,某苦命的曹大少在病‘床’上氣息奄奄恨難自已時,某損友突然拎著一暈過去的小廝進‘門’了。


    曹大少驚喜莫名,“驃騎將軍?”


    霍大少幾下將那小廝的衣服剝了下來,言簡意賅,“換上,我帶你出去”。


    曹大少此時的心情堪比當年的何某人,仿佛見到了腳踏雲彩而來的至尊寶,成功讓自己得到救贖。


    霍大少動作麻利的將那小廝塞進被子蓋住頭臉,用匕首將一塊布條釘在‘床’頭,扛起曹大少,無聲息的離開了長公主府。


    曹大少一覺睡醒後,霍大少已經不見了蹤影,屋子裏的竹桌上放著些吃食,他打開房‘門’,卻驚訝的發現屋子竟四麵環水,蓮葉接天,點綴著一個個喜人的蓮蓬,憑曹大少那點小輕功要跳出這一大片蓮葉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曹大少隻好胡‘亂’招了些水洗漱了一下,去隔壁看看,結果他將這一片的十來間竹屋看了個遍,也沒找到人,而另一片竹屋與這一片又隔著大片大片的蓮葉,好吧,他現在的狀況如同身處一與世隔絕的小島。


    好吧,曹大少鬱悶了,果然那位驃騎將軍辦事太不牢靠,他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在這樣的地方會餓死滴!


    鬱悶不已的曹大少隻好草草吃了些東西,繼續睡覺。再醒來時已是落霞滿天,霍大少一點影子都沒有,曹大少哀怨了,出了房間摘了個蓮蓬憤憤不已的剝著。


    “阿姐,晚上水涼”。


    “你沒看到太陽還沒下山了?怎麽可能是晚上?”‘女’子的笑聲夾著銀鈴聲水動聲遠遠傳來。


    曹大少急了,奈何蓮葉太密,什麽也看不到。(.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琢‘玉’,我們一會做菱角粥吃好不好?”


    “嗯”。


    “你負責燒火”。


    “嗯”。


    “來,嚐一個。好不好吃?”


    “嗯,甜”。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江南牽過來的,多吃點”。


    “嗯”。


    “琢‘玉’。你會唱采菱曲嗎?”


    “阿姐――”


    “唱一個嘛,我都忘了要怎麽唱了”。


    少年不高不低唱了起來,“今夕何夕夢魂同,樂未央,‘私’心‘迷’。晚日空照止餘暉,何為自苦彩雲磯。西鄰羅敷秦氏‘女’。‘玉’步搖搖香風起。珠腕金翠紅顏興……”


    少年的聲音幹淨明朗煥發著勃勃生機。曹大少聽的津津有味。


    一曲唱完,‘女’子鼓起掌來,“唱的真好。我就喜歡聽這樣的小調”。


    “阿姐取笑了”。


    ‘女’子嘻嘻笑著,“來,再吃一個,潤潤嗓子”。


    好吧,曹大少覺得自己嗓子也幹了起來,狠狠塞了顆蓮子進嘴,將霍大少罵了個千百遍。


    “你們怎麽在這?”


    曹大少淚流滿麵。原來英明神武的霍大將軍並沒有忘了他。


    “來吃菱角啊,你怎麽也來了?”


    “有事,這就是菱角?”


    “嗯,來嚐一個”。


    “撲通”一聲巨響傳來,貌似是某人掉進池中。


    ‘女’子驚呼起來,“喂。你不要太過分。好好的踢琢‘玉’下水幹什麽?”


    霍大少的聲音很欠扁,“這船隻能坐兩個人。不踢他下水,我怎麽吃菱角?”


    “說的也是,琢‘玉’,所以說練功要加把勁,否則這樣次次被人一腳踢下水實在是丟臉啊!”


    曹大少開始同情那個叫琢‘玉’的少年,有這樣一個無良姐姐簡直比遇到霍大少還倒黴。


    “好吃嗎?”


    “嗯”。


    ‘女’子又笑了起來,“我小時候就這樣天天劃著小船摘菱角吃”。


    “也是這樣的船?”


    “不是,跟浴桶一半高,橢圓形的,隻能坐一個人,技術好的也能帶一個人,不過一不小心船就得翻,我剛學那會天天翻船,衣服染的全是綠‘色’的汁液,洗都洗不掉,我娘就‘逼’著我穿她的破衣服,又舊又難看,穿在身上兩頭‘亂’晃,我每天出‘門’都要捂著臉”。


    霍大少的聲音帶上幾分笑意,“何‘女’俠麗質天生,穿再難看的衣服也是美人,唔,那時候是小美人”。


    曹大少風中淩‘亂’,這,這真的是霍大少麽,他到底被神馬東西給附身了?


    ‘女’子格格笑了起來,“琢‘玉’,好好學著,以後多說幾句討討姐姐歡心,姐姐一高興說不定就幫你報報這一腳又一腳的仇”。


    少年悶悶哼了一聲,曹大少鬱悶無比,某人果然見‘色’忘友,恐怕早就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


    “哎,琢‘玉’,來推一下船,這邊菱角厚,動不了了”。


    “阿姐,我更動不了”。


    好吧,曹大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同是天涯淪落人。


    “槳給我,”霍大少出手自然手到功成。


    “對了,你來幹什麽的?”


    “給曹侯爺送吃的”。


    “什麽!”某‘女’暴走了,“你竟然把那禍害‘弄’到這了?”


    某禍害深深鬱悶了,他曹某人乃是根正苗紅好人一枚,什麽時候成禍害了?


    “‘弄’到這人家才不會想到”。


    “長公主找人隻差將長安挖地三尺了,被她找到這,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要被她給滅了”。


    “不會,我隻藏幾天”。


    “那他現在在哪兒?”


    “在九曲”。


    遊苑號稱九曲水路,一小片一小片的竹屋從一曲錯落有致點綴至九曲,某人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九曲?那?”


    “你剛剛叫他禍害,他肯定能聽見”。


    某人無辜至極,“我什麽時候叫過,哎,霍大將軍,誹謗他人真的是個很不好的習慣”。


    好吧,曹某人要撞牆了。


    “琢‘玉’,快,幫我多摘點菱角,平陽侯大駕光臨,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待”。


    傳說中江南水鄉的特產菱角果然甘甜可口,可惜有個缺點,剝起來太麻煩,曹大少開始想念自己那群溫香軟‘玉’。


    霍大少也在剝菱角,不過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某人口中的菱角粥,在霍大少剝的快失去耐心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出現了,頭發濕漉漉的,隻用一根布帶鬆鬆綁住發尾向上半尺處,穿著一件樣式簡單,幾乎是沒有剪裁就直接套到身上的白‘色’袍子,看起來又柔軟又舒適又飄逸,光腳穿著一雙木屐,踩在青竹地板上甚是悅耳,好吧,曹大少忌妒了。


    “將軍,侯爺”。


    曹大少看了看,“咦,你不是那個何琢‘玉’?”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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