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韓玫瑰也跳下了馬車,手中拿著把通體烏黑的長弓,一邊跑一邊搭弓朝山上射去,“霍去病,保護玉娘”。


    我急忙跟上他的腳步,幫他擋著流矢,“去病,跟緊我們”。


    越過衛子夫的馬車和幾匹倒地掙紮的駿馬,被幾個暗衛圍在中心的劉小豬同學終於出現,皇帝陛下毫無形象的坐在泥地上,臉上還有幾塊不明物體,他身邊的雲大公公也是形容狼狽,用劍撐著地勉強站著。


    韓玫瑰迅速到了劉小豬身邊,長弓再度拉起,“玉娘,霍去病,進來!”


    霍寶寶也拉起了弓,估計發現自己的射術根本傷不了那些山匪,放下弓在一旁幫韓某人遞箭,我急的半死卻半點法子沒有,那群山匪躲在半山腰,某人也隻能跟這僅剩的幾個暗衛一樣幫忙擋擋箭,半點攻擊力都沒有。


    韓玫瑰發箭很慢,每一箭出去卻必定有一聲慘呼傳來,那些山匪似是害怕了,不再漫天射箭,就在我以為危機解除,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那個不知是侍衛還是男寵的大哥,放下弓,否則你們少夫人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一群人的臉色瞬間鐵青,靠,不帶這樣的,無間道?


    “全都別動,否則姑奶奶的劍可不會憐香惜玉”。


    一群人全都看向劉小豬,某豬的臉色已經堪比鍋底了,“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


    二十來個山匪極快的到了跟前,喬小姑娘笑吟吟的押著衛子夫下了馬車,“劉公子,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您手下更是臥虎藏龍,我們跟公子無冤無仇,更不想結下公子這個仇家,不過是求財,還望公子大量別跟我們一群匪盜計較”。


    喬小姑娘說話很漂亮。那些山匪幹的事卻不太漂亮,極為利落的找到了馬車上的財物,又去搶那些軟到在地的暗衛的劍。


    “公子您是尊貴人,您那群家仆也比我們這些小賊尊貴。還是自己交出財物,也省得我們髒了你們的衣服”。


    劉小豬眼神陰鬱,將腰間的玉佩扔到圈外,這麽一來眾人也紛紛跟著解下身上配飾扔了過去,我解下額頭霍寶貝路上見了買下非要我戴上的華勝,動作小心翼翼生怕讓她瞧見我手上的花晨。


    “劉公子,您那些奴才可沒把您放在眼裏哪,”小姑娘冷笑,“娘娘腔,你手上的東西。還有腰帶,全部拿來”。


    我一驚,瞪大眼睛看向她,她緊了緊匕首,衛子夫雪白的脖子上頓時多了一條血線。


    “給她”。


    我咬牙。褪下花晨,又解下裁雲,好吧,幸虧某人是穿越人,穿的不是這裏的水桶腰褲子,否則這次臉丟大了。


    “還有那把劍”。


    “喬姑娘,這個不值錢的。你留給我吧?”


    “別廢話!”


    我隻好將軟劍扔到那一堆財物邊。


    “你,包上那些東西,送過來”。


    一個暗衛撕下內衫下擺遞給我,我慢吞吞出了圈子。


    “快點!”


    我隻好加快動作,包上那堆東西走到那堆山匪麵前,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伸手點住我的穴道。將東西拿了過去,又遞給另一個山匪,退後接替了喬小姑娘的位子,喬小姑娘上前幾步毫無征兆的揚手朝我打來,“賤人!”


    這兩巴掌打的又狠又響又幹脆。我懵了,還未回過神來就發覺腦後勁風急奔而來,想避開卻發現自己一動動不了,驚恐之下眼珠幾乎瞪出了眼眶,卻看到了同樣將眼珠瞪出眼眶的喬小姑娘,她額頭正中插著一支猶自顫動的烏黑羽箭――


    “妹妹――啊――”


    “少當家――”


    我隻覺肩膀一酸,身子已被一股極大的力道往後扔去,“小姐,保護好自己”。


    我發覺身子已能動了,一個翻身落到劉小豬麵前,卻隻見那二十來個山匪已倒了大半,衛子夫也跌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衛姐姐――”


    “別去,子夫沒事”。


    我垂頭看了看劉小豬拉住我的手,振了振精神,從雲如許手中拿過長劍,護到他們身前。


    “一個不留!”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一行人丟下滿地的死屍鮮血,快馬加鞭逃的狼狽。


    “嘶――”


    “疼?”


    不疼你試試!某人委屈的不得了,“不就盯著她的胸多看了幾眼嗎?有必要這麽恨我?”


    某韓哭笑不得,“你還好意思說,沒事盯著個女人那裏看什麽?”


    某人更加委屈,又一驚,“我的東西!”。


    “我給你找回來了,”霍寶貝一副我跟他有仇的模樣,幫我套上花晨銀鐲,又將裁雲遞給我。


    “我覺得,她應該是跟我師門有仇,否則不會一眼就認出了裁雲”。


    韓玫瑰點頭,我拿出袖中的鏡子,唔,慘不忍睹啊!


    “你那時候不是說帶傷藥?擦一點”。


    “呃,那個是治傷口的,跟這個沒關係吧?沒事,過兩天就自己消了,對了,到底怎麽回事?”


    某韓難得親切的拍了拍某寶貝的頭,“這孩子你沒疼錯,一見你挨打了,連他的夫人姨娘都顧不上了,拉弓就射死了那女人”。


    我呆了呆,“那箭是去病射的?”


    “不錯吧?”


    呃,他不錯,你這麽自豪做毛?


    “他射死了那女人,我射死那什麽少當家,其餘都不足為懼,可惜那少當家太蠢,臨死前反撲竟隻輕傷了衛子夫,要是弄死了,今兒你那兩巴掌也就值了”。


    我黑線,花花,您這語氣讓人無端有揍人的衝動啊!


    “隻怕衛娘娘此次要恨上去病了”。


    某花挑眉,“小子,你麻煩大了”。


    霍寶貝冷哼,“一介婦人!”


    我一巴掌拍過去,“沒這個婦人,你現在還在吃糠咽菜!”


    他再哼,“我不喜歡她!”


    “皇上什麽反應?”


    “不知道,我上車之前他都沒說話,連衛子夫傷了都沒問一句”。


    “呃,一顆破碎的少男純真琉璃心啊――”


    某韓修長的手戳了過來,“看來是剛剛那兩巴掌打輕了!”


    呃,花花,某現在是病危人士,麻煩乃有點同情心可好?


    話說劉小豬其實也挺命苦一娃,在皇宮關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出來放一下風,想采朵野花回去留個紀念,沒想到竟是一朵偽裝成山茶花的食人草,唔,同情他一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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