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倒黴教師後腦勺吃槍子兒的時候,謝忠義正開車來到檢查站,一見之下就大為惱火。原來倭軍早就下達了禁止隨意執行死刑的命令,即使是對待華夏遊擊隊俘虜,也必須經憲兵隊偵訊之後才決定是否執行死刑,也就是說,像以前一樣隨意處死華夏人絕對是違法的。


    於是謝忠義跳下汽車用純正的倭語對著幾個倭軍就是一陣訓斥。


    倭軍哨長見突然冒出來這麽一位,也不清楚是那路的神仙,就辯解道:說處死的是個華夏間諜。此時教師的妻子和兩個女兒早已經撕心裂肺地哭鬧了起來,直往死屍上撲。周圍的華夏人雖然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幾個年輕人眼中已經冒出火來。


    謝忠義此時幹了一件蠢事,他拿出證件來給那幾個倭軍看了,那幾個倭軍當然知道特別警視廳是做什麽的,但同時也知道了麵前這個操著流利倭語的人其實是個華夏人,心底便有了三分輕視。


    如果這個時候謝忠義就此罷了,直接將那母女三人安全帶走,也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如果真想治這幾個倭軍的罪,等回到特別警視廳後再調集人手也不遲。可謝忠義畢竟書生氣太足,想不到這麽周全,在出示了證件之後,直接要求這幾個倭軍立刻隨同他去特別警視廳接受調查。這幾個倭軍先是拿馬兒狗當擋箭牌,說馬兒狗能證明打死的教師確實是華夏間諜。


    謝忠義聽了冷笑道:“就算是華夏間諜也該由憲兵隊偵訊,你們隨隨便便一槍算怎麽回事?”


    倭軍哨長又以正在執行長官任務為借口不去,謝忠義便說:“這也好辦,我陪你們去駐地幫你們向你們長官請假就是了。”說著,把那母女三人請上自己的汽車,教師的屍體放入了後備箱。讓那幾個倭軍把臨時檢查站撤了,帶路去他們的駐地。


    這幾個倭人覺得在劫難逃。因為他們還不算是純粹的倭人,四個人中有兩個是鹽國人,一個是華夏寶島人,隻不過是入了倭國國籍,至於剩下的一個,倒是百分之百的倭國種,不過父親是在鹽國做警察的,他也出生在鹽國。平時在軍營裏,這幾位的地位都不高,常受同僚戰友的欺淩,平時好事輪不上,有問題了常常被用來頂崗。此次出了事,便料定受處罰是一定的了,因為他們雖然讀書不多,也知道替死鬼是什麽意思。心中的鬱悶,在撤除檢查站的時候都發泄到馬兒狗身上,讓這小子皮靴*的挨了不少。


    馬兒狗也情知不妙,如果這幾個倭人倒了黴,自己肯定也沒好下場,而且經他作證害死的華夏人不少,而且都被細心的哨長留下了字條證據,這要是一翻出來……後果連想都不敢想。螻蟻尚且偷生,漢奸馬兒狗自然也得想辦法活下去。


    在又挨了一皮靴之後,馬兒狗見謝忠義已經上了車等著,可能聽不見自己說話,就對哨長說:“太君,你幹嘛那麽怕他,他不過是個華夏人呐。”


    哨長心裏罵道:“華夏人是不假,可那是一般的華夏人嗎?”想著氣更大,跟著又是一腳。


    馬兒狗忍著疼,心一橫來了個死裏求生之計,腰板兒一挺說:“太君,我是賤命的人,可我也不想死。知道我為什麽整天像狗一樣舔你們的屁股嗎?就是因為我想活下去,隻要能活,我是什麽都可以幹的。”


    哨長罵道:“八嘎,這次還不都是因為你。要是我們要受罰,我就先宰了你!”


    馬兒狗道:“事情已經出了,就算你們宰了我這事兒還在,現在不比屠城那時節了,人命關天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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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長道:“那又怎麽樣?”他看了一眼謝忠義汽車的後備箱又說:“不過是殺了個華夏人。”


    馬兒狗意味深長地說:“是啊,不過是殺了個華夏人。”說著目光也轉向了謝忠義的汽車。


    哨長立刻就明白過來馬兒狗是什麽意思了,是讓他殺人滅口。當下對著馬兒狗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八嘎八嘎的罵個不停,另幾個倭軍也上來泄憤。殺了一個教師已經很麻煩了,現在還要殺特別警視廳的人,雖然也是個華夏人,可人分三六九等,那可是不一樣的。而且雖然是人命關天,可殺個華夏人又能怎麽樣呢?按照以往的經驗也就是挨幾耳光,關關禁閉,最多降銜,還能怎麽樣?就為這點小時去刺殺特別警視廳的官員?那才是嫌名長了呢。


    馬兒狗護住了頭臉,在地下翻滾著還不忘喊道:“太君,你別忘了,你們殺的可不止現在這一個……事情大發了你們知道不?打死我,打死我你們也好不了。”


    這是謝忠義等的不耐煩了,從汽車裏探出頭來喊道:“你們快一點,別打他了,就算你們打死他你們的也是逃脫不了的。”


    哨長經謝忠義這麽一喊,突然靈光一現,停止毆打馬兒狗,問道:“你說我們也好不了,會怎麽好不了?”


    馬兒狗擦擦鼻血道:“特別警視廳才成立,一個案子也沒立呐。”


    哨長聽得脊梁骨發涼,又問:“那又怎麽樣?”


    馬兒狗道:“華夏有句老話,殺雞儆猴……你們現在就是雞!”


    哨長甩手又是一耳光把馬兒狗打的倒在地上了,然後又看了看謝忠義的汽車,把手放在了*的搭扣上。隻聽得馬兒狗在地上抬起頭來冷笑道:“別在這兒動手。人多眼雜。”


    哨長忽然笑了,對馬兒狗說:“你的,狡猾大大的。”


    馬兒狗又恢複了昔日的媚笑說:“這不都是想活下去嗎?”


    哨長這時突然又變了連,命令道:“把他捆起來!”


    兩個倭軍立即上來動手捆綁,馬兒狗一邊掙紮一邊罵道:“狗日的小鬼子,你們卸磨殺……唔……”嘴也給堵上了。


    倭軍把路障都裝上卡車,馬兒狗也被扔了進去。然後哨長來到謝忠義的車跟前,點頭哈腰地對謝忠義說:“長官,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開車跟在我們後麵,我們 一起會軍營去。”


    謝忠義點頭道:“嗯,你們聽清了,別想甩掉我,就是一個一個的排查,我也能找到你們的營地。”


    哨長一個立正說:“不會的,我們會聽從長官的命令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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