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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強自從受傷後,有酒大多數時候都倒在了傷口上,喝酒也就是淺嚐而止,同時也多虧了這個借口,才從慶功宴上逃了出來,沒被拘禁。時候曾有人問他:你要是不逃會怎麽樣?


    程子強回答說:“按照一般的人情呢,韓天和草頭蛇是不會過分難為我的,不過一但失去了自由,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別人手裏了,我不喜歡這樣。


    凱迪卻是大開眼界,美美的吃了一頓全魚宴。那個魚狗也露了兩手,用飛叉抓了兩條尺多長的鮮魚,鹹水淡水各一條。凱迪更是讚道,能同時吃到潛水和淡水兩種鮮魚,就是過去的沙皇皇族也享受不到。


    由於程子強喝不了酒,三多弄了十來條小鯽魚來,熬了一罐濃濃的鯽魚湯給他喝,凱迪看了嘴饞,也盛了一碗。程子強笑道:“我們這裏一半產婦下奶才喝這個……”


    凱迪反唇相譏:“你不是產婦,還不是也喝?”


    王書平笑道:“他雖然沒生孩子,身上的窟窿卻很多……”


    四人又笑了一陣,程子強見吃喝的差不多了,就搶先說:“今天才是好菜,酒是好酒,這吃也吃了,喝了喝了,又什麽話就說吧。”


    凱迪聽了個莫名其妙,她對華夏的酒席文化還是不慎了解。王書平和鄒半仙沒想到程子強會主動提出來,也是一愣,最後鄒半仙才哈哈笑著書:“程先生真不愧是程先生啊,即聰明又爽快。其實韓參謀長和霄漢司令來時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反正我五大隊全在這裏,要要人要槍隻管說話,隻要你做了,誰還能說你半句閑話?”


    王書平也說:“是啊,子強兄弟,隻要你去做了,誰要再敢說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把他的腦袋扭下來。”


    凱迪聽了個莫名其妙,問道:“你們要程做什麽?他傷還沒有複原,上次伏擊就差點要了他的命,你們就不能讓他好好休養嗎?”


    鄒半仙歎道:“世道逼人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王書平急道:“怎麽樣?子強兄弟,幹吧!三多和魚狗是我手下最棒的兄弟,也對你欽佩的不得了,這次就讓他們貼身保護你,其實你隻要做做樣子,其他的由我們安排,保證你全身而退。”


    凱迪還是沒聽明白,扯著程子強的袖子又問:“他們到底要你做什麽啊,實在不行我替你去做,上次要不是沒子彈了,那些個小矮個兒還抓不住我。”


    程子強很滲人的嘿嘿笑了幾聲,端過凱迪的酒碗來咕咚咕咚喝了打扮,凱迪想拉也沒拉住。程子強喝完了酒一抹嘴說:“他們是想讓我刺殺我的父親,這叫大義滅親。以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天,太可怕了。”凱迪對王書平說:“你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讓一個兒子去刺殺自己的父親?”


    王書平脖子一扭說:“他父親是個漢奸,人人得而誅之。”


    凱迪說:“那你怎麽不去誅之,卻叫程去?”


    鄒半仙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這件事情非子強去不能證明他自己的清白。更何況……這話說了有點過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子強若是不再做這件事,恐怕以後一華夏之大卻再也沒有你程子強容身之地了。考慮一下吧子強。”


    “不用考慮了。”程子強說“我父親該不該殺,戰後自有法庭去審判,如果他死於戰火,那也是咎由自取,作為一個兒子,我不能去決定他的生死。”


    鄒半仙不甘心地勸道:“你怎麽也得為你的前途考慮啊。”


    程子強說:“我加入華夏軍可不是為了什麽前途。”


    凱迪在一旁說:“程,你回醜基尼吧,這裏不需要你了,你也不需要這裏。”然後她又對王書平和鄒半仙說:“早在歐戰的時候,程和他的亞裔突擊隊就名震歐洲了,若論前途,他在國外比在華夏能獲得更好的前途,可是他回來,你們卻這麽對他,逼他去殺自己的父親。”


    鄒、王二人,對程子強的曆史並不了解,聽以前田老七和草頭蛇說起,程子強可能是個逃婚的富家子,後來做了苦力,當華夏軍上尉也是被袁世江抓了壯丁以後的事情,但是他到底是什麽來頭卻一點也不清楚。於是鄒半仙就說:“程先生,左右今天也沒什麽事,你就講講你的身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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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強剛才灌進大半碗酒,此時上了臉,紅撲撲的。他歎了口氣,講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們家族祖居江南,父親程亞元因為家裏給他娶了一個啞巴媳婦兒——這也是家族聯姻。新婚後就逃婚娶倭國留學,十幾年沒有音訊。後來那個啞巴媳婦生下一個男孩,就是我。當時父親那一輩兒兄弟多,祖父死後分家產,我那可憐的啞巴母親哪裏爭的過那些叔伯兄弟?不過是帶著我勉勵度日罷了。


    我從小沒見過父親,受了不少欺負。十四歲那年我一時負氣,跑到中港市想扒船偷渡到倭國去找父親……嗬嗬……”


    說道這裏程子強自嘲地笑了一下,端起麵前的魚湯喝了一口繼續說:“我那時小,也沒什麽偷渡的經驗,結果上錯了船,躲在了一艘貨船的底艙,結果那艘船是去醜基尼的。”


    凱迪聽的入神,問道:“你就這麽去的醜基尼?”


    “是啊。”想起往事,程子強笑了起來:“其實我當時是多此一舉,其實此時母親已經和父親聯係上了,不過我的出走促發了我父親的回國。而我呢,在貨倉地下被餓了個半死,後來船上的水手救了我,我在船上打雜充作食宿費。原本到岸後我就該被送到移民局遣返,可是有個老水手很喜歡我,就帶我回到了他西部的家鄉。他收養了我,還給我讀書的機會,我周末的時候像所有的醜基尼孩子一樣,打工掙零花錢,有短時間我給住在鎮上的一個收拾花園。那個議員是個種族主義分子,把我們這些亞洲人都當成二流人類,可是事情就是那麽巧,沒幾年醜基尼掀起了反種族主義風暴,以個社會名流,如果沒幾個有色人種的的朋友,就會被輿論抨擊。我曾經服務的那個議員叫加比?博爾丁……”


    “等等,等等。你是說加比.博爾丁?”凱迪“好像這次醜基尼的總統候選人也有個叫加比.博爾丁的。”


    程子強笑笑說:“沒錯兒?就是他。他政治野心挺大的,不過那是我們誰也沒想到他可能去競選總統。”


    王書平一聽差點跳起來:“啥!你認識醜基尼總統?”


    程子強說:“不是總統,現在隻是總統候選人。”


    “都差不多!”王書平的慣性思維拿華夏的體製來估算醜基尼的政治“咱們這兒還不是候選候選的,其實基本候選是誰就是誰了?哎,我要是你也不待在咱華夏了,去找你的老朋友叫什麽丁的弄個省長市長幹幹……”


    程子強微笑著不答話,這要是解釋起來話就太長了。鄒半仙說:“程先生,後來怎麽樣,你接著說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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