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嫻,我姨母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你今晚自己睡,不必等我表哥了。”於婉兒看著她身上刺眼的大紅嫁衣,嘴角動了動,沒好氣地說道,“他今晚會在那邊書房歇著。”


    以為嫁過來,就萬事大吉了嗎?


    做夢!


    “知道了!”盧曉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不屑的樣子,心裏也是一陣不屑,隻不過是個表親,搞的跟是這家主人一樣,真心替她臉紅,不動聲色地夾了一塊肘子肉,津津有味地嚼在嘴裏,還別說,這豬肘子火候很到位,味道也不錯。


    饑餓感更重了。


    忍不住地又夾了一塊肘子肉,還真是好吃,越嚼越香。


    鄭家大師傅的廚藝真不是蓋的。


    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討教討教。


    “你怎麽不問為什麽?”被晾在一邊的人,頓時氣紅了臉,有種想看熱鬧沒看成的失落。


    今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新郎不回房睡覺,新娘子也可以這麽平靜?


    “沒必要問啊!”盧曉嫻繼續朝那盤肘子肉進攻,美美地吃了幾口,見她還在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不以為然地說道,“這裏是他的家,他自然想在那裏睡就在那裏睡,他有這個權利。”


    不回來更好。


    若是他回來,她反而會不知今晚怎麽過,總覺得他們之間還沒到那種水到渠成的境界……


    “哼!你倒是想得開。”於婉兒冷冷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姨母找大仙算過了,說你火氣太旺。原本不能娶進門的,但是我表哥執意不肯,雖然你們成了親,大仙說,還得等一個月才能圓房。”話挑得很明白了,若是她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隻能說她是白癡了。


    “知道了!”盧曉嫻無所謂地應道。嘴一直沒閑著,不一會兒。小半個豬肘子進了肚,身上總算覺得有了些力氣,又開始朝那盤清蒸魚下手了,她娘在家的時候曾經叮囑過她。說到了婆家以後,一定要先吃肉後吃魚,才能吉慶有魚。


    盤子裏的魚做的也很美味,肉質很是鮮嫩,很像前世的那種鰨魚。


    於婉兒見她整個心思都放在麵前的美味佳肴上了,頓時覺得很氣憤,人家是來看你傷心失落的,你這樣,這場戲怎麽唱下去啊!


    “你還有事嗎?”盧曉嫻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又端起桌子的茶杯,漱了漱口。下意識地摸摸肚子,總算吃飽了。


    “所以你最好本分一點,不要在我表哥麵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若是他把持不住自己,就隻能說是你故意勾引他。”於婉兒冷笑道,“你好自為之。”


    意思是如果兩人圓了房。就是她的過錯。


    要不要這麽不講理?


    “我真是奇了怪了,你說你一個表親。管這麽多事情幹嘛?”盧曉嫻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然這麽關心人家夫妻圓房不圓房,也不嫌丟人。”


    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若是嫡親的小姑,她還能理解。


    表妹!


    她隻能嗬嗬了!


    “我,我隻是代我姨母傳個話而已,你別不知好歹。”於婉兒惱羞成怒,一跺腳,憤憤地走了。


    隨後,適才那兩個小丫鬟走進來,一聲不吭地收拾桌子上的剩菜。


    “少奶奶,我帶您去洗漱一下,早點歇著吧!”那個粉紅色衣衫的丫鬟上前幫她把鬢間的頭飾一一取下,她自然聽見新郎今晚不回房了。


    盧曉嫻點點頭,起身跟著她朝淨室走去,淨室跟臥房是相連的,中間隔了一間書房。


    “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她又不是什麽小姐,自然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在身邊服侍。


    那丫鬟應聲退了出去。


    沐浴完畢,盧曉嫻回到靜悄悄的新房,坐在床邊,托著下巴靜靜地看那對紅燭,一時間,竟然有了些許的恍惚,這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啊!


    這才有心情打量起這個新房,放眼望去,全是一片喜慶的紅色,屋裏布置的雖然不是很奢華,但是很用心,連立在牆角的花瓶上都係上了紅綢帶。


    她蹬掉鞋子,上了床,躺了進去。


    這床很是柔軟,大紅色的喜被上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在朦朧的燭光裏,閃著幽幽的光芒。


    身上有什麽東西硌得慌。


    摸了摸,竟然是一堆花生和紅棗。


    心裏笑了一下,準備的還是挺周全的。


    起身把那些花生紅棗收拾下去,才和衣而臥。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陌生的氣息,這是鄭家了。


    夜色漸濃。


    月光透過窗欞靜靜地灑了進來。


    窗外不時有腳步聲響起,偶爾夾雜著一兩聲嬉笑聲。


    大門不停地打開關上的聲音。


    看樣子,客人陸續都散了。


    盧曉嫻躺在床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月色,心裏頓時有了些離愁的味道。


    門輕輕地開了。


    帷幔被拉開了一角,鄭仕奇探進頭來,笑盈盈地望著床上的身影:“娘子,你睡了嗎?”


    “沒有。”盧曉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新稱呼,忙坐起來,見他倚在床邊坐下來,正滿臉柔情的看著自己,淡淡一笑,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怎麽不能過來?”鄭仕奇愣了一下,這是他的新房好不好?


    “剛才表小姐過來說,你在書房歇下了。”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她不知道在這個家裏,她的男人是處在什麽樣的位置的……


    “你不高興了?”他笑笑湊上前,在她麵頰親了一下,起身道,“你等我一下。”說著,轉身進了淨室。


    過了一會兒,一個溫熱的身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你不是去書房嗎?”她翻了身,往裏靠了靠,麵對著牆壁。


    “我去書房幹嘛?”一雙手隨即環上了她的腰,輕輕地摩挲著。


    “表小姐傳話說,說咱們不能……”她推掉了那雙不安分的手,往被窩裏縮了縮。


    也許,她還沒有準備好做他的媳婦……


    他伸手攬過她,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直視著她的眸子,低頭吻了吻她,喘息道:“咱們的洞房,咱們自己做主,你管那麽多幹嘛?”輕輕地把被子推開,埋首在她的胸前,扯開她紅色裏衣的衣襟,盡情地呼吸著她的香甜。


    曾幾何時,他都想這樣抱著她,抱著這具讓他夜夜失眠的身子,好好睡一覺。


    如今,這個女人終於躺在了他的懷裏,哪有隻看不能碰的道理。


    他內心的渴望一下子竄了出來,開始手忙腳亂地解她的衣裳,讓他等上一個月,開什麽玩笑……


    “仕奇。”她耳紅麵赤地推開他,從他身下逃了出來,扯過被子裹住自己,不冷不熱地說道,“你今晚還是去書房睡吧!”


    看他從容的態度,想必柳氏已經跟他說了這事了!


    既然他們家很在意什麽大仙的話,那麽就按那個大仙說的話好了!


    “你在生氣嗎?”幽暗的床幔裏,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又伸手把她攬進懷裏,低頭吻了吻她,“好了,洞房花燭夜呢!”她身上香甜的氣息讓他愛不釋手,根本不想放開。


    “當然了,你們家的人會把事情最終推到我身上的。”她賭氣般在他懷裏扭來扭去地掙紮著,“你不要讓我為難好不好?”不是說她想跟他怎麽樣,而是一想起那個於婉兒說的話,她就生氣!


    “是我不好,我應該在你身邊陪著你的,不應該讓婉兒進來見你的。”他見她很是不安的樣子,索性拍拍她的肩,柔聲道:“你放心,凡事有我頂著,定不會讓你為難,我是你夫君,你擔心什麽?”


    “我不管,你去書房睡!”她推了推他。


    “那我走了?”他坐起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你走!”她索性蒙住了頭。


    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他蹬著鞋子下了床。


    知道他走了,她獨自躺在床上,眼角竟然有了淚,那種孤獨寂寞的感覺又一次襲上心頭。


    以後,她真的成了惡婆婆跟前的小媳婦了!


    鄭仕奇臉色凝重地走到門口,頓了頓,伸手把門關好,又轉身走了回去,掀開帷幔,蹬掉鞋子,又躺了進去,猛地抱住床上的人,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你,不是走了嗎?”床上的人嚇了一跳。


    “我走什麽走?我想過我的洞房花燭夜。”他扯掉她身上的被子,不由分說地拽著她的腰帶,管他什麽大仙,什麽火氣旺,統統一邊去……


    床幔裏,立刻傳來女人的驚叫聲。


    鄭仕奇臉色凝重地走到門口,頓了頓,伸手把門關好,又轉身走了回去,掀開帷幔,蹬掉鞋子,又躺了進去,猛地抱住床上的人,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你,不是走了嗎?”床上的人嚇了一跳。


    “我走什麽走?我想過我的洞房花燭夜。”他扯掉她身上的被子,不由分說地拽著她的腰帶,管他什麽大仙,什麽火氣旺,統統一邊去……


    床幔裏,立刻傳來女人的驚叫聲。床幔裏,立刻傳來女人的驚叫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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