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胡熒熒約齊了幾乎所有在落隆的熟人,定了間兩張桌子的大包間,不然還真的坐不下這麽多人。沒有廣告的邀請的人有,歐陽姍姍、韓林兒和她的男朋友(一家廣告公司的美工,看上去人不錯)、洪劍和吳曉菲,還有銀杏看守所老馬的兒子馬誌聰,這些算是公司人員了。酒吧這邊的人有胡熒熒自己和綠珠,再加上大馬和蒙大妹,服裝連鎖店的幾個骨幹(鄧秋楓並不認識),林林總總一共有十七八個人,滿滿的坐了兩桌。


    鄧秋楓舉目四望,聲問胡熒熒:“是不是少了個人啊。”


    胡熒熒一楞,:“你都知道了?”


    鄧秋楓笑道:“我知道什麽呀,我是問美哪裏去了。這種場合要是不叫她,她還不鬧翻了天呀。”


    胡熒熒才知道自己想擰了,就也笑著:“美是要出去采風,不知道流浪到哪裏去了。瞧你的,好象我虐待她似的,其實有什麽好事能忘的了她?”


    鄧秋楓沒發覺胡熒熒的失態。胡熒熒卻有做賊心虛。其實早在大半年前,她們就發現了白雪凝已經移居落隆,不過卻沒有人和鄧秋楓起過,好象在這一上,幾個女人都產生了那麽一的默契。


    “他們的開始就不正常,婚外情啊。開始不正常,以後結局也不一定好。”女人們都一本正經地這樣,然而內心裏其實還是各有各的算盤。


    凡是有洪劍和吳曉菲的地方,必然熱鬧非凡。這兩個人是極其會製造氣氛的。菜過五味,開始喝酒的人已經有些熏熏的了,而開始佯裝不會喝酒的淑女們,也開始了頻頻的出擊。


    鄧秋楓很興奮,自從去非洲開始,就再沒這麽輕鬆過,酒喝的多了,話也多了,嗓門兒也大了起來。洪劍借機調侃道:“我老板,你一去非洲半年兒,就沒在那兒留遺跡?”


    “是呀,是呀。”綠珠在一旁趁火打劫,同時還用肩膀曖昧地撞了鄧秋楓一下。


    “天地良心啊。”鄧秋楓故意哭喪著臉:“老實交代,其實是有的。”


    眾人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麽痛快地就承認了,一時冷場。半晌,吳曉菲才問:“她漂亮不?叫什麽名字。”


    “名字嘛……”鄧秋楓四下環顧,見所有人的耳朵都伸的長了,才慢悠悠地:“惠特妮?休斯頓。”(美國明星,黑人)此語一出,頓時語驚四座。胡熒熒一掌推向鄧秋楓:“惠特妮,那還不美死你了。”


    隻有歐陽姍姍比較老實,以為鄧秋楓的是真的,就:“你們別笑啊,同名同姓也不一定。”大家聽了又笑了陣。蒙大妹借著話茬乘勝追擊:“姍姍的對,同名同姓也不一定。”


    韓林兒的那個美工男朋友也是比較迂的,見大家都笑,出於禮貌也跟著笑,心裏卻頗不以為然。甚至有不屑,覺得這幫人素質很低。


    那邊大馬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冒出來:“其實蛤蟆哥在非洲什麽也沒有。”大家聽了,頓時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著大馬。


    大馬覺得有尷尬,又尷尬地補充了一句:“是沒有嘛。”


    良久,洪劍壞笑著:“當年我還沒離婚的時候,我那前妻總是懷疑我在外麵有外遇。而我呢,也確實有不幹淨。後來我前妻居然派了她的好朋友來監視我,我沒防備啊,就中招了。”


    吳曉菲在一旁默契地幫腔:“那你可真不幸啊。”


    洪劍:“是啊。我開始想用錢擺平,可那女人也是個有錢的主兒,根本不缺我這幾個。”


    “那你怎麽辦呢?”吳曉菲問。


    洪劍壞笑著:“我當時就想,既然她抓住了我的把柄,為什麽不先去告訴我前妻,卻跑來告訴我呢?又不是為了勒索錢財。我當時心一橫,心想,死就死了吧。於是當即鋌而走險。!”到此處,紅劍的臉開始變的猙獰起來。


    “哈哈,你一定殺人滅口了。”鄧秋楓打著哈哈,一旁綠珠卻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怎麽會殺人呢?”洪劍又恢複了一張笑臉“我隻不過當場就把她給辦了而已,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自然就不會告我的密了。”


    吳曉菲用食指在洪劍腦門兒上了一下:“你可真卑鄙!”


    旁人都沒有注意蒙大妹聽到這些話臉紅了一下,因為幾天前鄧秋楓也對她過類似的話。大馬雖是個優秀的特種部隊士兵,但是畢竟還年輕,人生閱曆不夠,還算單純,所以沒聽出洪劍話裏藏的話來。就接著吳曉菲的話:“是啊,你好壞啊。”


    洪劍笑道:“我壞也壞不過蛤蟆哥啊。”


    鄧秋楓道:“你呢,怎麽又把我扯進來了。”


    洪劍道:“蛤蟆哥走哪裏不惹一身的風流債?可這次居然有人主動為他辯解,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為他辯解的人也被他給辦了。”


    大馬一聽原來繞到自己這裏來了,偏偏她和鄧秋楓又確實有曖昧的關係,頓時又羞又怒,偏偏和洪劍不熟,又隔了張桌子,隻得跳過來對著鄧秋楓地背上狠狠砸了幾拳。雖沒什麽招式,但分量確實不清,不是葉秋萍那種肉肉拳能比擬的,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誇張,鄧秋楓當即就呲牙咧嘴地大呼:“不得了啊,有人謀殺親夫啦!”


    眾人聽了自然更加放肆地大笑,大馬卻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抽身就想走,胡熒熒一把抱住她:“好妹妹,別生氣,大家開玩笑的。”


    大馬原本也不想真走,被胡熒熒給了這麽台階,也就順勢下了,在鄧秋楓身旁坐了下來。原本她並沒有挨著鄧秋楓坐。


    鄧秋楓見他坐下了,包含了歉意對她笑了笑,底下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大馬居然沒拒絕,反而也把他的手捏的緊了。鄧秋楓感覺到,大馬的手心全是汗。


    大家吃飽喝足了,有幾個女人又吵吵的要去泡吧。鄧秋楓揶揄胡熒熒:“整天泡在酒吧裏,還沒泡夠啊。”


    胡熒熒:“那可大不一樣,今天你是要付錢的。”


    鄧秋楓無奈,隻得應允。


    韓林兒卻不好意思地提出,她們還有事情要先走。歐陽姍姍打趣:“哎,戀愛中的人啊,就是這樣。”


    見人家兩人恩愛的樣子,自然不能打攪人家的好事,於是除了韓林兒和她的美工男友,其他的人開車打的,好好堂堂浩浩蕩蕩地向兩棲動物酒吧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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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酒吧,胡熒熒就向眾人宣布,今天的消費全酸算到鄧秋楓的賬上。鄧秋楓當即苦了臉,一副破產相,其他人則歡呼雀躍。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沒那麽瘋。後來晚了,客人越來越少,大家酒也喝的多了,才越發的瘋狂了起來。反正一行人全是在落隆沒有家的,不存在回去跪搓衣板的問題,於是無論男女,都逐漸的有些放浪形骸。


    胡熒熒見大家都來了興致,就提前打了佯,把酒保妹都放了回去,讓眾人完全自助娛樂。


    洪劍喝的熏熏的,又端了杯鉤兌了綠茶的伏特加,打著酒嗝對鄧秋楓:“我蛤蟆哥……我發現你的愛好很特別呢。”


    “特別?”鄧秋楓正捏著大馬的“手”“哪裏特別啊。”


    洪劍斜著眼睛壞笑著:“我發現你對女人的品位,偏好肌肉型的。”


    大馬聽了,忙把手從鄧秋楓手裏抽了出來,扭過頭去,裝什麽也沒聽見。


    洪劍繼續問道:“老實,滋味如何?”


    鄧秋楓也壞笑著:“滋味?簡直妙不可言!”然後兩個男人同時發出一陣淫蕩的笑聲。大馬實在坐不下去,紅了臉,隻得轉到別的桌子上去了。


    “你們這些色男啊……”吳曉菲感慨著,轉過去對其他女人:“我們不理他們,我們自己玩……”


    看著那群女人交頭接耳,時而爆發出陣陣笑聲。洪劍問鄧秋楓:“那些色女都在什麽呢?這麽開心!”


    鄧秋楓:“和我們的大概也差不多。”


    洪劍:“我也有同感。”


    當鄧秋楓因為頭痛口渴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清晨六多了,昨天一直睡到淩晨四多,算一算也才睡了兩個時左右。起來上了個衛生間,到吧台找了瓶礦泉水喝了。才放下瓶子,就聽身後有人:“那是法國貨,平時賣25一瓶。今天給你九折優惠。”


    鄧秋楓也不答話,轉身抱著就吻。那女人捂了他眼睛,掙脫出來:“知道我是誰不,就親。”


    鄧秋楓:“知道是誰很重要嗎?”


    女人:“你女人多多,可以勉強不在乎,不過卻不希望你把我當成別人。”


    鄧秋楓把手放在女人手上:“熒熒,你的聲音我是聽的出來的。”


    胡熒熒鬆了手,被鄧秋楓拿了下來:“我都不知道以後怎麽辦了。”


    鄧秋楓:“反正我也是個掛名老板,你們幾個把公司酒吧分了,我就去島上當個漁民好了。實在的,整天遊手好閑的,我還真有過意不去。”


    胡熒熒:“你呀,這不叫過意不去,簡直就是傻瓜一個,有人幫你掙錢不好嗎?”


    鄧秋楓:“好啊,當然好,不但掙錢還陪睡。”


    胡熒熒攥了拳頭去打鄧秋楓,卻被鄧秋楓一把拉進懷裏,正糾纏間,看見吳曉菲睡的迷迷瞪瞪,起來去廁所,下意識地收了手。吳曉菲打著哈欠:“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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