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晴平平安安回到家裏,王恂早就已經咬牙切齒的蹲在牆角,眼瞅著她開門心事重重的進了門,他就一把把她推的抵在了門上,低聲抵著她的耳畔磨牙:“到底誰靠不住?到底誰喜歡上了第二個女人?你倒好,不是說自己孩子不乖,就是汙蔑自家男人,有你這麽做人家妻子做人家母親的麽?”


    慕初晴聽得耳朵發燒——他本來就在她耳畔說話,那呼吸撩撥的她癢的難受,偏生她這會兒拿手去推他,王恂卻死活不肯放,那雙手硬的跟鐵鉗一樣,顯見得這會他激動的很。


    她“嘖”了一聲,正要開口,下一秒忽然紅了臉,眼神也飄忽起來——兩個人本來就靠的近,王恂這會兒蹭著她下半身,她穿的又是一條不繃緊很寬鬆布料的褲子——這種褲子多半都不太厚,這會被他一蹭,自然感覺到了對方下半身有多麽的具有“攻擊性”。


    慕初晴眉心一跳,王恂依舊挨著她的耳畔蹭蹭摸摸,不問可知,他這會兒有點兒緩緩調情調情,接著視乎於看她是否反抗,決定是否要接著就地吃幹抹淨的意思。


    他先前的接近可不是這樣的,王恂做事有分寸的很,若是不能動她,那他就算真的“蓄勢待發”,憋的半死不活,他也隻能自己憋著,總不能真的把她做暈在床上吧?


    所以先前的不管是擁抱還是輕吻,都很溫柔,像是蜻蜓點水,感情的成分更多,但□,真的是沒有多少的。


    連他自己都在強自壓抑,而慕初晴自然能感覺到他的憐惜和克製,由此而言,這會兒王恂的舉動,便更加的……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微微皺了皺眉,旋即便勾起唇角笑了一笑,眉目之間甚至因為這個笑容而泛起了一絲淺淺的媚態,看的王恂怔了片刻:“王大人,你可不像是被我一句話給激的要用身體力行來證明自己的人呢?”她豔麗的紅唇微張,貼在了他的頸側動脈,暖暖呼吸著輕聲說道,“還是說,你今天真的做好了準備不想放過我?”


    王恂深深望了她一眼。


    他眼中情緒很多而且很複雜。


    不知為何,慕初晴甚至從他眼裏看到了一點兒小小的委屈,就好像那雙眼睛在用港台小言腔說“你這個小妖精又勾引我”的意思。


    她想到這兒忽然“噗嗤”一笑,王恂被她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前的欲望都被笑的不翼而飛,直接黑臉了半天,手足無措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索性恨恨咬牙,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


    慕初晴正笑著呢,忽然呼吸被奪,王恂甚至更過分的伸手過來捂住了她那雙惹人發火的眼睛,這種時候看著她眼裏隻有笑意絕壁是會軟的好不好!


    世界一瞬間就安靜了。


    王恂親的很粗暴。


    至少,在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帶著懲罰的欲望,帶著未曾泄完的怒氣,連咬帶啃,帶著一種像是要把她全部拆吃入腹的急躁。


    慕初晴在他的手心裏,漸漸閉上了眼睛。


    她忽然發現,自己能夠在這個親吻裏完完全全的感覺到他對於自己的重視,以及他為什麽,會被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影響的原因。


    這就是愛了麽?


    是自己還沒有對他產生的那種更深刻更深沉的情感。卻是已經被他在無意之間傳達過來的,在一點一滴裏讓自己感受到的感情。


    很滿足。


    這是一朵,從心靈最深處開出來的潔白又珍貴的花朵。


    或許一生就這麽一次,更有甚者一生一次就足夠滿足。


    明明是帶著獸.欲的親吻,被掌控著呼吸節奏甚至於像是被掌控著心跳掌控著生命一般的節拍,這種桎梏的感覺明明是應該讓她覺得害怕的甚至想要努力掙脫的,但卻讓她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反而是他取悅了她,是他滿足了她並且帶給了她此生唯獨這麽一次感覺到過的真心關切和憐愛,然後,給她帶來了肚子裏的這個,讓她珍惜又寶貴的小生命。


    這一刻,慕初晴忽然發現,自己的確是情生意動,而她心裏,也的的確確已經住進了這個男人。


    他已經在她的生活裏紮下了根,並且以自己的那種決然的方式,一手把她拉進了自己的世界。


    如果說原本她對於獸身什麽的還是很恐懼的話,那麽在這一刻,至少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能夠接受他,並且理由不光光是為了孩子——而在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她也為自己的下限,而忍不住的撫了撫額頭。


    但是就在這時候,慕初晴卻頗為堅決的推開了對方。


    王恂被驟然推開,喘了好一會這才平複了原本急速的呼吸,他去廚房間倒了一杯水這才平複了臉色走了出來,順便遞了一杯給她。


    不知道為什麽,慕初晴就低低咳嗽了一聲解釋:“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現在。”


    王恂驟然一愕。


    慕初晴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果然亂想了,她便低了頭:“你忘記了麽,狐狸精的事情。”


    “有什麽事,比我們要做的事更重要的呢。”明明是說著這麽不要臉無下限的話,王恂的臉上卻隻有一片坦然,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


    惹得慕初晴“嘖”了一聲,暗暗發現:果然對付流氓,自己還真不夠臉皮厚才對!


    王恂卻很是認真嚴肅,就好像他在說真理,而不是調戲的話一樣。


    慕初晴隻好自我安慰:恩,我果然是個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想要跟老妖怪比臉皮厚度,這種事情……隻好鞠一把眼淚了啊。


    她微微紅了紅臉,旋即乖覺的轉換了話題,總覺得,在剛剛調查完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的時候,做這種非常本能的雙人活動,總有點兒微妙的不安:“我聽隔壁那位妹紙的話,細微之處能大概判斷的出來,胡七七的事情是她的得意傑作。但並不是她自己親自動的手,而是借了那位男人的刀。所以如果由這點來說的話,這兩人手上都沾了血,但女人是策劃者,男人則是□控的傀儡。”


    王恂這會兒終於平靜了下來,點了點頭:“這樣就說得通了。男人不知情,所以心中無畏無懼,而女人則是覺得狐狸精就算要怨恨也不會先報複她,而且即使弄死了對方她心中卻依舊恨意難平,所以對狐狸皮也是各種作踐披著弄著玩著發泄自己的憤怒。”


    他旋即冷了臉:“但還有一個疑點,就是為什麽胡七七會是那種死狀……我也不瞞你,”他頓了一頓,“胡七七死前被抽掉了渾身的筋骨,還被活生生扒皮,那皮色才會如此鮮亮豔麗,但這種秘術,和這種殘忍的程度,根本就不是一個小白領能夠做的出來的,這是專業人士的操刀……”


    慕初晴點了點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問了她在哪兒上班。這女人她每個月都有一周固定要去外地出差,而她平時的生活很規律,所以我就在想,她是在哪兒能夠接觸到這些詭異的秘術。直到她說了萬世保險。”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因為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萬世保險?非天國際?


    這兩個詞,總覺得都有點兒引申含義啊!


    非天非天,同音詞叫做飛天……偏生薄懷又是僵屍吸血鬼這種混血出生,越想越是含著隱喻。


    而萬世,什麽能活萬世?妖怪嘛!


    知道了根底再去推導枝葉,總覺得頗有點兒值得玩味,但目前沒有證據,慕初晴便隻是低低“嘖”了一聲,旋即對著薄懷說道:“你不是本市人大約不清楚,這萬世保險,號稱是本省內最專業的保險機構,但整個公司,卻並不像其他的保險公司一樣推銷員最多,相反的,他們幾乎不會刻意去向外界賣保單。但是,向他們投保的人,卻幾乎是……絡繹不絕。”


    “不用推銷就能賣掉的保險?”王恂立時來了興趣,他眉梢一挑,“怎麽說?”


    “但凡是隻要向他們公司投下了巨額保單的人,不管是誰,這麽多年來,絕對沒有一個獲得賠償了的。絕對沒有。隻要是在保單期間,保準你無病無災,保準你事事順遂——所以,才稱萬世啊!”慕初晴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恂聽完立時悚然而驚,細長眼眸微闔,半響冷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什麽?”慕初晴雖然知道這個漂亮的數字之後頗有些貓膩:需知這世界上絕對沒有100%能夠規避風險的險種,而保險公司,就是用巨大的底數,來賠償那些很小數額的“事故”。然後這個中間的差價,就是他們的盈利了。


    但像萬世這樣的情況,別說是一般公司做不到了,就是那些保險業的巨頭,若能做到這一點,又怎麽能不財源滾滾?


    可是萬世並不擴張,似乎像現在這樣的規模,就已經讓他們的頭頭心滿意足了。


    王恂閉了閉眼,旋即搖了搖頭:“慕慕,你知道麽,我設計非天國際陷進去的那個局,也和一家保險公司有關。”


    “欸?”慕初晴怔了一下。


    王恂咬了咬牙:“現在就對了,一切事情終於連成了串,終於扣上了最後一環。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這條街,一直都會是那種不死不活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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