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恂瞧著慕初晴笑了一笑,摸了摸下巴問她:“盡管你或許不願意回憶,不過我必須得問你一下,那天,咳咳……就是你和他一起遇險的那天,”他指了指她的肚子,這個他指代的很明顯,“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麽脫出式神的圍困的?”


    慕初晴神色一凜,她抬眸看了一眼王恂,眸中的問詢之意十分分明。


    式神?


    王恂瞧著她倔強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那天在電梯上作祟的是一隻式神。具體操控的人,我已經有了大概的頭緒。你放心,這筆債,我一定會代你和孩子討回來的。至於究竟是誰,以你現在對於異能界的了解程度,我即使一五一十的說了,你也不清楚是不是?所以不必多問了,你隻要知道,我必會要幕後之人血債血償就可以了!”斬釘截鐵,然而他身上的殺氣,卻一收即放。顯然,是怕嚇到了她。


    慕初晴瞧著他肅然的神色,緩緩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眸。


    她一直不願意回想那天的事情。


    因為想起來,都是痛!


    對自己生死安危無能為力的痛,對孩子舍己為人心思的痛,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不但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身為母親,更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但如今王恂在,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這個男人說,他必會討還這筆血債。


    姑且信之。


    慕初晴半響這才慢慢的回憶著說道:“那天我和同事一起進了電梯,然後電梯走到一半,忽然劇烈震蕩,眼看著就要從十幾層垂直跌落,同事她已經滿頭鮮血的倒在地上,我的肚子忽然很痛,接著我就不自覺的往上方看……”她頓了一下,閉著眼睛的臉上顯出了淡淡的疼痛煩惱之色,“那裏蹲著一隻在吃鋼索的鬼物,青麵獠牙口角滴涎,抓著電梯的鋼索就一點一點的啃的歡,又在電梯頂上胡亂蹦躂,弄的電梯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倏然掉落,我心裏很害怕,若是從十幾層掉下去,我自己的性命說不好,但孩子必然不保,接著……接著我的身上就不知為何,放出了千萬道金光,那鬼物剛剛觸到光芒,就立時嘶聲慘叫……”


    她先前語帶畏懼,王恂瞧著她的臉上本來滿是疼惜,隻是慕初晴閉著眼睛並沒有看到罷了。


    但是聽到此處,王恂忽然神色一凜,身體向前微微一挺:“你是說,你看見了那個東西?親眼看見的?”


    他語氣裏帶著懷疑和不解。


    慕初晴倏然睜眸:“是。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你不是說那是孩子借了精元給我麽?如果說我忽然能看見,也應該是由於它的關係吧?”


    王恂頓了頓方才說道:“不是這樣的。孩子他借你的隻是精元,而精元,在不同的人身上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都是完全不同的。那隻鬼,其實是無形無體的生物。你的眼光穿過了電梯頂,還能看見它,這本身就非同尋常……隻怕你的異能,就是瞳術了!”


    他說到“瞳術”兩個字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的顯出了極端擔憂的表情。


    慕初晴這會兒敏銳的撲捉到了。


    她細細回想起來,似乎自從肚子裏懷了這個孩子開始,自己的經曆裏頭,的確有不少,是和這雙眼睛有關的。


    如果當真是瞳術的話,那麽是不是,從一開始自己能透牆而過看見隔壁的那雙□,這些種種,都是自己的異能表現呢?


    而看王恂的樣子,瞳術,似乎是很特殊的一種異能呢。


    王恂知道瞞不過她,瞧著她若有所思,當下苦笑道:“瞳術後期是很厲害,但是小慕,你要知道,我們異能界,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出過瞳術天賦的人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而你若是能夠順利生產,那麽你現在的天賦就會固化,而瞳術……卻實在難說是福是禍啊。”


    慕初晴聽了他的話卻忽然彎起了唇角:“欸,說起來,如果你能夠教會我如何純熟的利用我如今的異能的話,那麽創業資金什麽的,就完全不是問題了嘛!”


    “嗯?”沒想到她忽然轉了話題,王恂有些措手不及的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問道。


    慕初晴得意的拍了拍手:“賭石可以十賭十中,賭博也可以十賭十贏,玩撲克能看見人家底牌,開礦石能一眼望穿石皮,”她笑微微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有了這個,我似乎都不用你扶持我走青雲之路了,有了它,我根本就可以躺在金子翡翠床上睡覺,坐等天上下金雨了啊!”


    “……”王恂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半響他這才扶了扶額頭說道:“恩,不止,以後你出門去,也可以看見滿大街的裸男裸女了,也不用像那時候svegas那樣看猛男秀還要買票,去街上隨便走一圈看兩眼,應該就能心滿意足了。”


    說起了猛男秀,慕初晴臉上微微一紅。


    他們svegas看的唯一一場秀,就是猛男秀。


    王恂當時窘迫和不悅的表情,還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裏。


    然後他們獨處的時候,她才知道了他當時有多酸。


    這會兒提起猛男秀,慕初晴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我隻怕看到的多半都是啤酒肚腰纏救生圈,回來還要看你洗眼睛才是……”


    王恂瞬間默了一下:被調戲了!


    但看她此時笑的連眉目都是彎彎眯眯,竟似是不帶絲毫的陰霾。


    王恂旋即也微微彎了彎唇角,仿佛是被她帶動一般的輕輕一笑。


    她的開解之意,他收到了。


    慕初晴她並不是不擔心瞳術未來會帶來的威脅,也並不是沒聽出來,他先前那番話裏未盡的擔憂。


    但她之所以故意這麽說,其實隻是在暗暗的告訴他,事情都有好和壞的兩麵。


    而作為一個樂觀的人,在壞事還沒到來之前,她不想去想那些可能會到來的為難,偏偏隻是想看見那些陽光的,愉快的事情。


    若能歡笑多一刻,那就笑到不能再笑的時候。


    其實這種心態,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差別了。


    至於賭石賭博,像她那樣一個連玩老虎機都沒興趣的人,她又怎麽會真的去走這樣取巧的路呢?


    他將為她鋪墊的那條青雲直路,也並非如此的巧取豪奪。


    這一點,也算是他們之間的一點小默契吧。


    慕初晴忽然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王恂。


    她猶豫了好一會,這才有點兒期期艾艾的問出了她的問題:“你不是說……我們要……額……”


    王恂忍不住的又笑了起來。


    這時候他的笑容就格外多了幾分邪氣:“要什麽?你要?”


    慕初晴忍不住的扶額。不要說的她這麽饑渴好不好?明明是他自己說兩個人必須要上床才能保住孩子的,她當時還激烈的思想鬥爭了一番,結果這會兒,這貨倒是慢悠悠的開始不急了。說話之間反而像是她很著急需要男人的澆灌一樣。


    天曉得,她隻不過是覺得這件事總是懸在心裏會很不安而已。


    慕初晴神色幽幽。


    王恂被她的眼神看的脊背發涼,笑夠了才淡淡說道:“忘記我給你喝了人參精華了?能再保孩子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給你吃的東西你都好好的吃下去,都是為了你的體質著想,免得萬一再在床上昏了過去……”


    王恂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了幾分邪氣。


    慕初晴當即倒抽一口冷氣,揉了揉額頭,隻覺得臉上發燒。


    她自認不夠對方臉皮厚,末了無奈的點了點頭,自覺閉嘴不再討論這件事,反正對方不急,自己也急不來:“ok。”


    ***


    由於是單身公寓,所以家裏自然隻有一個房間。


    晚上的時候慕初晴表示十分糾結。


    她站在床邊上發呆,瞧著淺藍色的床單揉著額頭不知道該不該去關房門。


    王恂這會兒正在浴室裏洗澡----他倒是半點沒有住別人家裏的忐忑,相反的十分自在,就好像他才是主人,而她成了忐忐忑忑滿心不安的客人。


    想著那人這會兒在用她的沐浴液用她的洗頭膏,狹小的浴室裏大約充斥著那人的體味,慕初晴就覺得臉上發燒,看著這張床的眼睛裏也好像閃動著一堆的紅色心心。


    王恂既然說了兩個人遲早要上床,那麽趕他去睡客廳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說起來兩個人共同擁有過的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夜,而一夜情,並不需要太在乎自己在對方眼中的形象。


    但是到了這時候,顯然是要發展成一段長期的關係,她卻偏偏心裏不安了。


    水聲驟停。


    慕初晴忙忙的轉過身去假裝在整理衣櫃,沒一刻浴室裏的人已經踢踢踏踏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弄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你……”


    什麽都沒穿!!!


    作者有話要說:嚴重感冒...阿嚏.....


    我好想今天把另外一篇文寫完啊→→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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