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不好意思,昨天身體不舒服沒更新,今天強挺著,喝了咖啡,斷斷續續寫到現在。關於“題外話”,謝謝親們在書評區的留言。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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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張義光掀起車簾的功夫,扛著鋤頭進了村口的大胖爹一眼看到他,立刻喊道:“哎喲,是你啊,張老三,你可回來了。劉寡婦給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在村人眼裏劉寡婦屬於改嫁,且嫁後不是正房娘子。言語間對她的稱呼,仍延用了從前私下裏的叫法。現在擺在明麵上喚她劉寡婦,而不是張家媳婦,可見村人對劉寡婦有多不見待。


    “啥?!生了?!”張義光激動得大叫一聲,頭頂嘭地一聲撞在了車棚頂上。


    招呼著馬夫,“快,再趕快些!”


    回頭傻嗬嗬地自顧笑道:“我當爹了,我有兒子了,我當爹了,我有兒子了……”


    張義勇聽到這個消息也很為張義光高興,畢竟盼了這麽多年,弟弟終於有後了。對他說著恭喜,被張義光一把抓住衣袖,帶著幾分疑惑,問道:“她咋這麽早就生了,不是應該在這兩天的嘛?”


    張義勇給他解釋,也有提前生的。又叮囑他幾句不管怎麽,現在有了兒子了,往後要好好過日子雲雲。


    張義光哪裏還聽得進去他在講什麽,恨不得馬上飛奔到劉寡婦麵前,抱著她好好啃上一番。感謝她給他生了個兒子,同時也讓背地裏罵他不行的人看看,他張義光隻要能打種就能生根發芽,是她宋玉不行,與他沒有一絲關係。


    馬車停在了院門口,張義勇這邊付車錢的時候,張義光已經飛快地跳下馬車直奔了家門而去。


    張義勇站在小院門口,看著那低矮的屋子。狹小的院落……壓在心頭的那顆巨石又往下沉了沉,使他喘不過氣來。


    東廂房裏傳來一道女子的驚呼,緊接著便是低泣、歡喜……


    上房的門開了,張老爺子佝僂著身子,端著一盆包好的粽子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院門口的張義勇……他微眯著眼睛,辨析著門口的人是哪個……年歲大了。眼睛越來越不好使了,虎子尾隨著老爺子出了口,一眼看到站在院門口的那人,興奮地汪汪亂叫,又用嘴巴扯了張老爺子的褲角……


    “是誰?”張老爺子心裏隱隱感覺那是他的二兒子,可那人咋這麽黑,這麽瘦呢。


    張義勇抬了抬腳。似有千斤重地、艱難地往前邁了一步,眼淚在眼中打著轉兒,顫著聲應了:“爹,是我!”


    ……


    張老爺子的小屋裏站滿了人。


    大房張義忠兩口子帶著元娘,二房張義勇,三房張義光以及出了月子的劉寡婦抱著孩子,外加身後跟著的劉靈兒。


    張老爺子的目光朝這些人看了看,短短半年呐,張家小院裏已物是人非了。


    “爹,你老招呼咱們什麽事啊?”何氏見老爺子半天不吭聲。心裏還記掛著躲在炕上的大郎。


    大郎半個月前回家養著了。一來記掛著二娘的事情,二來他的腿要養好是個慢功夫,沒必要在醫館裏耗著。小姑、姑夫對他很好,但越對他如此,他心裏越不好受。他知道醫館才易主不久,銀子沒有那麽好賺,為了伺候他,小姑沒少往外掏銀子買補品。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另外。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吳家的姑娘。她幾乎天天都往醫館跑,幫著小姑做飯,親自給他端湯換藥。他喜歡她,打心眼裏喜歡。可他明白。吳家沒瞧得上他,或者說是沒瞧得上他家的條件兒。


    想當初兩人說親的時候,張家借著四娘的酸梅湯方子發了一筆小財,還要張羅著蓋新房子準備給他成親用。那個條件人家都沒看上,何況是現在……拉饑荒,沒房子,腿還瘸……他什麽都沒有,拿什麽娶親,別說是吳家的姑娘,換成別的姑娘也是一樣。


    小姑偷偷告訴他,吳家姑娘對他的心思。他狂喜之餘,又陷入深深的失落……故此,不顧張玉鳳與劉成的勸說,硬是回到了高崖村,遠遠地逃開。也好讓吳家姑娘死心,他配上不她了。


    自打他回到了高崖村後,吳家姑娘一次都沒有來過。


    他失望的同時又自嘲自己太過奢望,不切實際。


    他病了,得了心病。


    看著家人受苦受累,他一點也幫不上忙。想著未來無望的生活,他幾乎不能自己。


    大郎變得越加清瘦,對什麽都打不起精神來。如今,連飯也不想吃了,一天能吃上小半碗都能讓何氏燒高香嗑頭了。


    這回何氏出聲時,張老爺子並沒有如往常那般給她臉色看。


    他知何氏是為了大郎,想到大郎,老爺子心底也是一陣惋惜。可憐了那麽好的孩子了。


    “我讓你們來,是因為二房隻有老二一個人回來了。老二在縣城裏也有了差事做……”張老爺子說這到兒,喉嚨裏有些哽,他垂下眼眸,還沒等繼續往下說的功夫,張義光開口了。


    “爹、大哥,你們是沒看到二哥那宅子。是兩進的院子哩。寬敞,漂亮,還有丫頭婆子伺候,要是我,我也不回來了。”張義光滿眼的羨慕。


    本來他住十天半月就應該回的,可縣城簡直太好了。


    借著找二娘之名,流連於大街小巷,就連那花樓……要不是手裏沒銀子,他真要進去轉一轉,看一看了。


    這一個多月來,不用做農活,又能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使張義光胖了一圈,下巴也圓了,臉上也泛起了油光。相較之下。張義勇這個在縣城裏住了好幾個月的人,反倒瘦得不成人形。


    趙氏不止一次明示暗示張義光,讓他早回家去。可他早就掐算好了,等劉寡婦生孩子的日子再回來。可誰曾到劉寡婦會早產呢。


    劉寡婦瞪了張義光一眼,好啊,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頭受苦,跑到縣城一去不回。原是享受去了,可憐她為了能留在這個小破院裏頭。狠心對肚子下手,生下孩子……要麽死,要麽活,總要選擇一條路出來,所幸,她的命大,把孩子生了下來。


    “喲。還是二哥命好。有二嫂這樣的閑妻,又有二郎三娘這樣的好孩子。真是幾世修來的好福氣。”劉寡婦酸酸地來了一句,“二哥,哪天我帶你大侄子也去瞧瞧,見見世麵。”


    劉寡婦笑著,晃了晃繈褓中的孩子。


    張義勇沒吭聲,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張老爺子的臉上。在等著他說下文。


    沒有人接劉寡婦的話頭,屋子裏靜靜地。


    好半天都沒有人出聲。


    張義忠偷眼看向張老爺子,見他微微仰起臉,死死地盯著牆角處一個剛結起的蜘蛛網。


    這時,他長長地歎出了一口氣,道:“你二哥一個人回來了。他方才與我提了,想分家單過。往常我也因著他總提分家的事情,罵過他,氣過他。可如今,家裏頭的這個情況。人各有誌,那就分吧……”


    張義忠發現老爺子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淚花兒在閃爍。


    於是,就趕忙說:“唉,爹啊,你這怎麽話說的呢,你是一家之主,分不分的。你老說得算。你不高興分,咱就不分,用不著為這事兒傷神。老二、老三,你們說是不是?”


    張義忠特意用手去推張義勇。想讓他改變主意,別再惹老爺子傷心。


    可張義勇垂下了頭……張義光轉著眼珠子,也沒有出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是呀!”何氏立即接了話,咧開大嘴響應自家男人,“咱都過得好好的,分哪門子家呢?一口唾沫滅不了火,一根柴禾燒不紅鍋,還是咱們幾股人一起過吧。彼此有個照應。老三家的,你說對不?”


    既然爺們都不說話,那就女人們來圓場吧。


    劉寡婦看了一眼張義光,心裏已有了計較,她淡淡一笑,不冷不熱地說:“對,大嫂說得都對。不過,在一起過的話,誰家拉的饑荒誰家背,可不能攪在一起。”


    三房一直養仗著老爺子過日子,沒啥私產。


    大房有些餘錢,也被二娘的那一把火給燒沒了。如今老爺子開口會幫襯大房出銀子把私塾蓋起來。那走的可就是公中的銀錢了。劉寡婦早在沒進門之前,就從張義光嘴中把家裏的事情套得清清楚楚的了。這點賬,她還是很能拎得清的。


    何氏張了張嘴,搜腸刮肚地想說上幾句,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不怪三房有意見,指怕二房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人家一早就借著二郎趕考的由頭搬走了。


    唉,她歎了口氣,拿眼角睃了張義勇一眼,沒想到二房唯一一個實誠人,如今也與家人離了心。她想到二房一家人走的時候說得多好聽啊,到了夏天就回來……唉,這人啊,說變就變,沒法信呐!


    “爹,大哥,我也同意二哥的意思……要不咱就分了吧!分了……自己過自己的,也沒……也沒啥說道兒!分了吧……”張義光尋思了一會兒,吞吞吐吐地說道。


    劉寡婦斜眼兒看他,那意思,就三房的情況,分家了,吃啥喝啥?


    張義光忙對她使了個眼色,不讓她出聲。


    “老三,你跟著鬧個什麽勁?你們三房分出去,咋過活?”張義忠看了眼張義光的小身板,還有劉寡婦懷裏的孩子,出言反對。


    “還能餓著我們咋的?我們哥幾個兒,八仙過海,各顯其能。總比混在一起吃喝強!”


    “不行,我不同意分家!”張義忠喊了一聲,他還想往下再說些什麽,可是張老爺子卻搖搖頭,把他給攔住了。


    “唉,別吵吵!分吧……既然都有這個心思,就分吧!”他說道,聲音更加酸楚。更加沉重,更加沙啞,“這一晃兒,近四十年了。我苦巴巴地帶著一家子人勤勞耕種一輩子。送走了你們娘,把你們也都拉扯大了,成家立業,兒孫各自有了前程。我自個兒呢,也熬到老了。到如今。我也對得起你們死去的娘了。”


    他說著,又微微仰起頭,看了一眼牆角處那隻結了網的蜘蛛。那個網輕飄飄地掛在上麵,也沉甸甸地掛在了他的心上。他昏花的老眼裏,又泛起了淚光。


    但是,他忍住了,沒讓眼淚掉出來。過了不大一會兒功夫。他就把目光從牆角處徐徐收回來,又慢慢地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然後,他轉過身,打開了炕櫃的櫃門,從裏麵掏出那個他破舊的枕頭。這枕頭跟了他好多年了,破了補,髒了洗。枕套從來都沒有換過。


    那個枕頭對於家裏人都太熟悉上了,現在看上去,依稀還可辨認出那上麵的圖案,是繡得十分精致的海棠花。


    張老爺子拆開枕頭,小心翼翼地將枕套疊好,把手伸進枕頭瓤子裏掏出了一個布袋子。


    布袋子鬆開了袋口,倒出一堆銀子和一些零散的銅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些銀錢吸引過去,跟著老爺子一一點數清楚後,都驚呆住了。


    張老爺子是村子裏公認的鐵公雞――最摳門兒不過的人物!幾個兒女都知道他能攢錢,愛攢錢。但沒想到老爺子手裏會有這麽銀子。


    元娘看了眼張老爺子的後腦勺,整晚枕這麽多銀子睡覺,就不會感覺到不舒服?


    張義光滿眼放光,咽了一下口水,原來老爺子一直都在裝窮呐:“爹,你有這麽多錢呐?”


    張義忠與張義勇都借得了四娘的光,知道做那些個買賣有多賺錢。大房就不算了,二房的買賣老爺子是有份兒分銀子的。也虧得當初四娘說上房與二房合幹。要不然,光靠種地老爺子是攢不下這些銀子的。


    張老爺子沒理他,說道:“這裏一共是二百四十二兩六錢銀子。當初,老大的饑荒我說過。我要幫襯的。如今還差多少?”


    他問張義忠,張義忠想了下,“還差十六兩銀子。”


    “給你二十兩,蓋完了私塾,不能算完了,你再給趙先生那裏打幾套桌椅送過去。咱不能虧欠人家的情兒。”張老爺子點了二十兩銀子出來,推到張義忠麵前。


    “老大、老二、老三家各有一個兒子,這也就沒啥好爭的了,一家分五十兩銀子,玉鳳給二十兩,這銀子等她來了,再給她。剩下的銀子留我養老,有口吃喝,買副棺材……然後就是家裏的地,一共八畝,還有一頭牛。這個,你們兄弟三個看看咋分吧。”張老爺子分了銀子,其他的就不管了。


    如果說實心能種地的也隻有大房與二房人。


    張義勇表示田地與房子都不要。


    張義光聽了眼睛一亮,可又想到如果八畝地與大房分了,自己還要種四畝地,太辛苦了。他的小身板能種一畝地就不錯了。


    等他兒子長大下地幹活,還得十年……這十年,他可不想都耗在地頭上。


    在縣城裏見過大世麵後,他的心思早就不在田地上了。


    張義忠倒是不怕苦,如果都能給他種,他才高興呢,但他不能這麽貪心,見老二表態,老三還在猶豫,又把目光投向了張老爺子。


    “爹,要不,還是你老說咋分吧。”


    張老爺子正心酸呢。說分家說半天了,沒有一家人問過自己將來要咋過。他心情鬱鬱,懶得開口。


    就聽元娘插口道,“都說分錢分地的,我爺將來咋過呢?爺,你老跟著咱們過吧。咱們給你養老送終。”


    張老爺子終於喘上口氣來,深深地看了元娘一眼,“好孩子。爺,爺自己過。”


    “爹,你老跟我去縣城吧,那處都已經給你留了屋子了。”張義勇忙道,“我和孩子他娘都想好了的。”


    其實,張義勇在說這話時,並沒有底氣。因為趙氏壓根就沒提要與老爺子一起過的事情。


    “爹,你還是跟著我們過吧。你願意去二弟那兒住上幾天,就去。回來,咱們還是一處過的。”張義忠也道。


    張義光見兩個哥哥都開口了。也不得不說話,“爹,你上哪兒都行。兩個哥哥都有能力養活你,伺候你。我這兒,你要是願意過來的話,也行。”


    張老爺子苦笑了下,“不了,有你們這句話就夠了。我還是自個兒過。要是哪天去你們誰家小住幾天的話,別嫌煩就行了。”


    “爹,那哪行呐。你老身子骨也不健壯了。還是咱們一起過,一個鍋灶裏吃喝,再咋不好,也總比一個人冷鍋冷灶的強。咱不說別的,開兩灶門做飯。多費柴禾啊!咱還是一起過,他爹,你也勸勸!元娘……”何氏話說得很實在,她是真心真意地要和老爺子一起過。


    她爹娘去的早,把張老爺子當親爹來伺奉,明知道老爺子不待見她,但她從來不放在心上。她覺得那是老爺子沒與她外道。把她當自家人看呢。


    “爺,你老就和咱們一起過!”不知何時,大郎跳著腳到上房裏來了。


    “哎呀,大郎,你咋來了。快,扶一把。”張老爺子說著就要下地去扶,被元娘攔住了,何氏早就心疼地迎上前去扶了大郎。


    “爺,你就咱們一起過。別的話就別說了,等我腿好了。就能下地幹活了。”大郎說著,眼淚就淌了下來,他多心了,覺得是因為自己,老爺子怕給大房再添一份負擔才不去的。


    “唉,你這孩子……爺……唉……”張老爺子擦了擦眼睛,他心裏也明鏡的,他跟大房人過是最好的選擇。


    他人老了。幹活也不如從前了。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自尊心特別強,也特別的敏感。既怕沒有人照顧自己,又因此怕拖累兒女。招兒女的煩!所以,他才說要自己過。


    要怎麽說,人老了得有一伴兒呢。那才是真正能照顧自己的人。但他的伴兒沒了,心裏頭惦記著的那個……不能在身邊,他隻能自己靠自己,倒在自己的小窩裏等到大限之日的到來。


    麵對大房人真心實意的挽留,他終於點了頭。


    張老爺子與大房人一起過。


    那麽,地怎麽分呢?


    “老大家要養活我,人口多了就分四畝地,老二老三家各二畝。房子各歸各家,將來,大郎要是娶親了或我去了,這上房西屋都歸大房。”老爺子有了依靠,心裏輕鬆了不少,說話也利索了。


    “爹,這地,怕是分給我也種不了。一時半會兒的,我也不回來。”張義勇道,老爺子的這個分法,與之前趙氏告訴他開口要的結果有點偏差,趙氏想要三畝。


    可手裏多了五十兩銀子足以讓趙氏平衡一下了。這是意外之財。趙氏也猜想到老爺子手裏有錢,可沒想到會有這麽多。


    但他方才說不要房子也不要地,是他自己做主說的。他也是真心不想要。家裏頭的田地不多,再這麽一分,就所剩無幾,不過勉強渡日罷了。


    他對趙氏逼迫他分家一事,對張老爺子心懷愧疚,為了彌補這份愧疚,他不打算要這房子與地了。


    隻要二郎考取了功名,這些真的不算什麽。


    “要不這樣,你的地,你大哥種了,到了秋收的時候,給你留一部分收成,或留糧或折換銀子。你看怎麽樣?”


    這樣就相當於,老大一家在幫工,但收成分配上,老大占大頭。地呢,還是歸老二所有。


    張義勇沒等表態,有人開口了。


    “那爹,咱家也讓大哥種了算了,反正也不差那二畝地了。”張義光腦袋轉得快,二畝地讓他一個人,肯定累死了。他不能幹這個活兒。讓大哥幫著種了,頂多收成少拿一些。


    他仗著是家裏兄弟中的老小,想著大房怎麽著也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


    “你二哥不種地,那是他在城裏找到差事兒了。你不種地,你幹啥去?”張老爺子最看不得老三這點,越來越懶。


    自己沒啥本事,也要跟著鬧分家。分了家又不正經過日子,不知他要鬧哪樣。


    “我?嘿嘿……我打算和二哥回去,也在縣城裏找份差事做。”張義光笑道,“肯定比種地強!”


    張義勇嚇了一跳,喝斥道:“老三,你跟著胡鬧什麽!”


    “我哪裏胡鬧了?你都能在衙門裏找份差事,我咋不能去?你到時讓三娘再通通關係,給我也找份差事做不就行了?”張義光一想到二房人現在過的日子那真叫體麵,老二能行,他也能行。


    “他爹,那我們娘仨咋辦?”劉寡婦慌了神。


    這消息來得太意外了。方才在屋子裏,張義光也沒有與她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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