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孕棒的設計很人性,一條紅線就代表著你還是你,而兩條紅線說明除了你自己之外,你又創造了新的生命。(.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而對於葉安襲來說,手上隻有一條線的那根驗孕棒還是讓她怔忡了許久。


    不能生了,就是不能生了,做什麽美夢呢?


    親手做掉一個孩子,就等於在送子觀音那掛了黑名單不是麽?


    咚!咚!咚!


    好半響葉安襲才晃過神來聽見敲門聲,隨手把驗孕棒丟到垃圾桶裏。


    洗了個手,開門。


    左蘭蘭狐疑的盯著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兒的葉安襲,難得的關心了起來。


    “吃壞肚子了?”


    “恩。”


    虛驚一場,沒什麽說的必要。


    “活該。”


    對於金小山吃癟,始終是左蘭蘭的一大快事。


    葉安襲也是神情恍惚,對左蘭蘭的諷刺形同麻木,一晚上沒睡好,早上一大早就起來測這個。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可以不生,但是告訴她不能生,任憑是誰也很難接受這種殘缺。


    如果……她是說如果……


    隻可惜,沒有如果……


    接下來的一周,每天都一樣,又都不一樣。


    一樣的是葉安襲每天朝九晚五的下班,再去容家陪兒子吃晚飯,再玩一會兒,總之無論多晚她都會回家。


    而不一樣的是,容爵也不再留她,整個一個人又像是回到她剛認識他那般,喜玩笑卻又不近人情。


    容爵這個星期也去省報集團上了班,剛出鏡的第一天就因為被攝影記者拍的煩躁,一拳把人打壞了,然後轉了部門,可剛轉部門的第二天又因為跑社會線去采訪殺母案,警察一個沒攔住,他又把人給打壞了。


    可偏偏沒有辦法,容部長的公子,誰又能怎麽樣,主任沒有辦法又給調了職,換了節奏比較穩健的財經專訪線,可這剛換完的下午,就鬧了該專欄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我覺得我的成功還是在路上,明年我要突破2000萬的銷售業績”


    民營企業家刻意準備的激動之後,應該是記者們的捧與祝願,結果容大少……


    “真沒追求。”


    輕哼一聲,不耐煩的蹭了蹭鼻頭,他完全找不到所謂的點,一年2000萬?也叫青年企業家?


    含著金湯勺在皇城腳下長大的他發自肺腑的嗤之以鼻。


    結果就是,民營企業家暴怒,以為容爵隻是個小記者,撂狠話,揮拳頭,不過顯而易見,挨揍的必然是他。


    總之最近的容爵,很暴力,很燥鬱。


    這可給社長愁壞了,就算容部長放話,下放到基層,誰也不能慣著他,可他畢竟是容部長的親孫子,要是真沒伺候好,也難免不保證首長變臉。


    所以容爵就成了這h省報業集團的一個白金雞肋,最後社長很有誠意的給了他一個自主選題的閑散職位。


    也就是說,他自己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


    而他願意幹什麽呢?


    沒人知道……


    再說葉安襲這一邊,不知不覺宗政賢走了有一個星期了,可她還是吃盡了他的好處,就拿給花璃辦學校這事兒吧,如果硬是要以什麽名頭進去任何一間學校都沒什麽問題,畢竟有的時候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像宗政賢這樣的省內支柱產業的商賈巨鱷,每年捐的樓啊,體育館什麽的很多。


    所以都不需要宗政賢本人出席,葉安襲隻是自報了一下家門,預約的時候提了宗政賢的名字,那些高高在上的校長們都低了三分頭,賣了10多分的麵子。


    可葉安襲也考慮到花璃從小學後就再沒受過教育,這樣的身份送到一般的學校對她將來來說,都是一種尷尬,所以就進了一間貴族私立學校,聖皇學院,全日製,主修珠寶設計。


    這個專業是花璃自己選的,葉安襲也眼尖的瞄到她脖子上的魚骨狼牙飾品,如果是她自己做的,那確實是個心靈手巧的丫頭。


    不過花璃住校了,可容添怒了,又沒辦法譴責姐姐的行為,又不能強製的留住花璃,最後,他的辦事效率很高,不超過24小時,容添也辦了入學手續。


    當那輛紮眼的房車駛進學校,那個冷峻的少年伸出修長的腿邁下車的第一步,從那一刻起,聖皇學院的最強的一道風景定格了,聖皇學院最驚天動地的一段愛情也即日啟程……


    這一周,周末葉安襲帶著容燁去看了葉成功,因為腎病的折磨,他的五官已經漲的變了型,不過見到了容燁,他還是很高興,以至於忍著全身浮腫的疼癢,還是硬抱著他稀罕了半天。


    在葉成功的病房,她遇見了葉安琪,憑良心說,她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全無好感。


    說她冷血也好,說她無情也罷,沒有感情,就是沒有感情。


    不過在下意識的看向她幹癟的肚子之後,也多少有些同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孩子沒了,葉安琪當然不會跟葉安襲訴什麽衷腸。


    在她心裏,葉安襲就跟田笑甜那個女人一樣的賤!


    葉安琪從頭到尾都沒給葉安襲一個好臉色,而葉安襲也並不需要,她是來看葉成功的,不是來看她的。


    “小賢怎麽沒來,告訴他別再給我安排專家團了,咳咳……沒用了……油盡燈枯,人就要認命……”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世上最無奈的就是英雄遲暮,佳人老矣,可這是物競天擇的規律不是麽?


    葉安襲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因為葉成功而感到難過,畢竟曾經的她們鬧得是那樣的不可開膠。


    “爺爺,你有什麽心願?”


    一聲爺爺,泯了半生的恩仇,葉安襲的一句話,讓葉成功豪邁的笑了出來。


    “大丫頭!好!算你了解我這糟老頭子的心!”


    從軍之人最崇尚生的偉大,死的光榮,而因為她的身份的問題,葉成功已經一世背上了汙點。


    葉安襲覺得很歉疚,心裏決定,無論他的什麽要求,隻要她做得到,她一定盡力。


    “我想在咽氣兒之前見見阿雄……”


    宗政雄?


    這個幾乎被葉安襲遺忘的名字,遺忘的人,她記得宗政家的新仆人說過,他得了帕金森氏綜合症,現在還在瑞士的療養院。


    葉成功這樣的人沾染古時好漢的義薄雲天,他可以淩駕於人之上,但卻極怕欠誰之情,想必他也知道宗政雄的倒下跟她與這段婚姻都脫不了幹係。


    這不是葉成功的債,這是她的債。


    這一次,葉安襲覺得自己的一意孤行原來有這麽多人在為她一己之私來買單。


    原來回過頭去看,從來就沒有誰對不起她,都是她在為了一己私利的找弟弟而影響了所有的人。


    “爺爺,放心吧,一定會。”


    葉安襲握住了葉成功浮腫的皮膚粉紅的發亮爆皮的手,許下承諾。


    等從葉成功那回來的路上,葉安襲還在想葉成功說宗政賢持續找人給他會診的事兒。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願意說話,通常這樣自動自發的好人好事兒,一般人都會拿來邀功,而他這個人如果不是被人發現,估計這些善舉都會帶到棺材裏。


    這是一個話少的可憐的男人,想這一周,葉安襲跟宗政賢之間就莫名的變成了email情侶,兩個人的那些羞澀和尷尬,似乎在跨了國界之後,全數消除。


    諸如宗政賢也會說很多他平日不屑的廢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醒醒,該翻身了,總睡一邊,會不一樣大。’


    ‘質檢報告說近日牛肉有問題,最近別吃。’


    ‘今天太陽毒,防曬,我不喜歡長斑的。’


    ‘吃飯要葷素搭配,隻吃肉,會變豬。’


    ‘最近小兒手足口病很流行,多注意下兒子的日常習慣’


    ……


    每天家長裏短的羅嗦,就連葉安襲都覺得是不是他在國外的秘書代筆的,這人是那塊棺材板子的宗政賢麽?


    葉安襲的回答還是字很少,不過很有誠意的給他拍著照片,因為不拍到他滿意是不會讓她睡覺的。


    而相對來說,葉安襲覺得宗政賢很無恥,他隻是在前兩天傳了兩組照片之後,就再也不拍了,葉安襲索取的時候,他還美其名曰。


    ‘我是男人。’


    暈……


    葉安襲就沒找到男人和不能拍照的之間的邏輯思維。


    ‘什麽時候回來?’


    這是葉安襲每天都會問的一句話,而每次宗政賢總是很久才回。


    ‘過一段日子。’


    每次說到這葉安襲就不再理他了,這話說的完全沒有誠意,再想著宗政賢一次都沒提過是跟連璿穎一起走的,她就更煩躁。


    原本一個人的大床就容易失眠,所以葉安襲每天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直到宗政賢的email進來,每日如一。


    ‘老婆,我想你。’


    就這五個字,卻成為了葉安襲的安眠藥,抱著枕頭,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葉安襲做了一件極為無聊的事,把她和宗政賢還有容燁的照片做成了一個照片牆,用做手機屏保,每次看見那兩對扮醜的父子,她就覺得今天心情還不錯。


    這一周,宗政賢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不過兩個人都是話不多的人,email反而溝通的更多。


    可自從1876年貝爾大叔發明了電話之後,這一主要的通訊方式就日漸成為人們心中不可或缺的日常生活的組件。


    一周之後,又是新的一周……


    一周沒有電話,葉安襲可以給自己無數種解釋,可又是一周仍是沒有電話,甚至連email也從每天的10多封遞減成了3、5封。


    直到宗政賢出國滿半個月的第15天,email隻剩下睡前的那句‘老婆,我想你’,而葉安襲的無數次send的郵件,都像是拳頭擊打了棉花,全無回應。


    不聯係她就算了,怎麽連個電話都不打給兒子?


    想起這個事兒,葉安襲其實心裏有些不舒服,這半個月以來,她真的找不到那種宗政賢當初對兒子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雖然關心不斷,但總覺得怪怪的。


    這是一種直覺,說不清楚。


    想著最後見他那一幕,他親昵的抱著連璿穎的女兒,那樣的感情絕非一兩天……


    心,有些不是滋味……


    可想他出國這麽久,難道公司出了什麽事?


    葉安襲總覺得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心裏也有些不安,加上最近一直不斷的幹嘔,很是燥鬱。


    於是在中午午休的時候,她繞路去了宗研集團。


    雖然來過無數次,但每次進這間市地標建築的5a級寫字樓,總是讓她有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


    而這次進來,葉安襲心裏多了一種自豪,因為這是宗政賢的驕傲。


    走到總裁專屬電梯,葉安襲跟那個電梯小姐禮貌的出示了電子卡,這是上次段朔給她的。


    極其公式化的禮貌的電梯小姐把葉安襲帶到了頂層,才剛一進總裁辦,就遇上來團團轉的段朔,嘴裏還在嘟囔著。


    “怎麽辦,怎麽辦……”


    眉頭一簇,葉安襲直接走到她身邊。


    “段朔,怎麽了?”


    “呃!安襲!沒……沒事。”


    吞吞吐吐,麵有赧色,說沒事兒就是騙人。


    “段朔,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她幫過自己,有什麽急事兒葉安襲一定會管的。


    “呃……沒事,我的貓死了……”


    這樣的話一聽就是扯謊,葉安襲會信才怪,不過段朔不想說她也不能再問。


    可看著那閃爍其詞的眼神,總覺得這事兒跟宗政賢有關係。


    “宗政賢什麽時候回來?”


    葉安襲直勾勾的盯著段朔,不想錯過她每一個言辭閃爍。


    可隻是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段朔也很快就恢複了公式化的秘書形象。


    “過一段時間吧,那邊的事兒好像挺麻煩的。”


    她是總裁的秘書,她要高度服從總裁的指令,而且這件事兒就算知道了,對安襲也沒有好處,徒增傷心。


    出事兒了?走之前沒說要這麽久,最近的沒有消息,葉安襲也有些著急起來。


    “那邊出了什麽事?”


    “安襲,你先走吧。”


    段朔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在身後一聲哢噠之後,就給葉安襲使著顏色,一直瞥著電梯的方向。


    毫無疑問,葉安襲是敏感的,可是段朔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順著她的肩膀後方,葉安襲已經看見了那個不該看見的人。


    “葉小姐,請你離開。”


    這樣似演講一般節奏的低沉男聲,也是常年周旋在政界練就的一番本事,宗政文的聲音就像他這個人一樣,聽上去慈祥,實際充滿了暗刺。


    以前的宗政文對她不是這個態度,自從回國後,他就變了。


    葉安襲當然知道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源自於宗政天的死,因為如果沒有宗政天調戲她在先,也沒有宗政賢和他結仇在後。


    無論他是一個多麽有智慧的老人,他終究隻是一個父親,沒有人會願意去恨自己的兒子,而把恨意轉嫁給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她理解他那份為人父的心,但不代表她認同,可葉安襲還是讓了。


    “對不起,打擾了。”


    其實她是總裁夫人,完全沒有必要攆了就走,可太多雙眼睛都盯著他們之間看,她的妥協是給宗政文麵子,更是給宗政賢麵子。


    普天之下隻要是中國之王土,忠孝不存,人必恥。


    而且有一點,葉安襲也知道留下來沒什麽必要,因為如果那個男人在,一定會第一時間衝出來。


    “讓宗政賢打電話給我。”


    走之前,葉安襲隻能這樣囑咐段朔,她是特助,隻要公司還在正常運轉,他不會半個月都不給她打電話的。


    葉安襲決定晚上再去baby家,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最知道宗政賢再幹什麽,那麽那個人毫無疑問的是卓逸。


    整個中午葉安襲也沒吃飯,正值秋季,今天是沙塵天氣,昏昏暗暗的,看上去死氣沉沉而沒有生機。


    葉安襲和左蘭蘭下午有一單要去談,是某動漫科技公司要做全部的安防,而這單生意談成的前提是,之前的經理辦公室的指紋鎖打不開了,因為經理掛了。


    動漫產業的經營都是頭腦混亂超前的一群人種,而這掛掉的經理無疑是個中翹楚。


    “你們經理很高?”


    左蘭蘭也見過不少裝鎖的,不過這樣裝到門框上麵的,她真沒見過。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帶新經理換舊經理,當然,新來的,完全沒交情,直接爆料。


    “167。”


    暈……


    隻有左蘭蘭和葉安襲兩個人來,這事兒本該是助手左蘭蘭做的,可這種emx3314型的指紋鎖,她還真不會拆。


    所以隻能是葉安襲踩著座椅別扭的拿著各種專業工具去拆卸。


    彎腰,抬頭,加之腳下的椅子是那種坐下有彈簧的彈力座椅,當她最後全部拆下來的時候,身子一晃,整個人就向後張了過去。


    “啊!”


    看著葉安襲整個身子向後砸過去,那一圈人都叫了起來,而左蘭蘭在相反的方向也沒拉住。


    3、2、1……


    本打算借著采訪之名,問問兒子喜歡的動畫片下麵的內容是什麽,好以後在容燁麵前威風一下。


    卻不想這一進門就看見那個女人在無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表演空中飛人,三步並作兩步,好賴是趕上了,接住了。


    不過這後坐力,還真疼。


    “幾天不見啊,就急著投懷送抱了~”


    連續幾天都躲著她不願意見她,卻還是在見到的一刻冷不起來,原來真的是越想忘得人,才越忘不掉。


    懷裏的嬌軀軟的無力,沒有他期待的反唇相譏,而是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


    直到左蘭蘭說了句話。


    “金小山,你流血了。”


    這個時候他剛看見葉安襲的不對勁,工裝a字群往上竄了幾公分,一小股血順著腿根處滑下來……


    一掃所有戲謔,容爵起身立即抱起葉安襲就去了醫院。


    ……


    半個小時後,維多利亞婦產醫院vip病房。


    葉安襲沒想到還會躺在這裏,三年前她是在這裏做藥流,而三年後她還是躺在這裏。


    摸著至今平坦的肚子,心裏滿滿的激動,她真的懷孕了。


    原來上天並沒有殘忍的斷了她的所有生路,她真的懷孕了。


    40多天了,而那些驗孕棒,她想應該有過期的成分。


    她第一時間就想給宗政賢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還是關機關機再關機。


    想她剛剛多懸,醫生說她的子宮內膜非常的薄,能懷上孩子已經是個奇跡,能保住孩子,才是更大的奇跡。


    也就是說她現在這一胎,極其易流產,像剛剛的流血,這都是小產的跡象。


    摸摸自己的肚子,總之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好這個孩子,這是上天賜予她的奇跡,她要好好守護。


    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隻有左蘭蘭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


    “容爵呢?”


    “走了。”


    這一次左蘭蘭看著葉安襲肚子裏的小生命的份上,自動省略了怒氣衝衝四個字。


    而那個怒氣衝衝的容爵此時此刻正在強創宗研總裁辦的途中,色誘了女電梯小姐,沿路曖昧到總裁辦那一層,在電梯門剛要開的前一刻,回頭一腳把那發情蒼蠅踢回電梯裏去。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啊!”


    段朔不在,一個中年的女秘書迎了上來,話就說了一半,被容爵一腳踹了一米遠。


    他最近的脾氣很燥!


    而且他剛知道宗政賢已經出國半個月,一個電話都沒給葉安襲打過,現在她懷孕了,電話依舊打不通!


    別跟他說忙,他也不是沒忙過,根本不吃那一套!


    宗政賢,你對葉安襲好我看你不順眼,可你對葉安襲不好,我看你更不順眼!


    咣!


    “宗政賢,你給我滾出來!”


    一腳踢開總裁辦公室的門,隻見寬敞的辦公桌上,西裝筆挺的男人在看著那一摞文件,一看來者,抬頭……


    ------題外話------


    還是沒寫完,不過太晚了,明天上班得睡覺,回家我接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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