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好帥!好帥!老師好帥!”


    “呀!宗政賢!是宗政賢!”


    “你白癡啊!誰不知道啊!課表上寫了!”


    “不是,沒想到此宗政賢就是彼宗政賢!”


    “神馬啊?”


    “你不知道省長是誰麽?”


    “宗政文啊,這誰不知道!啊!……你不會說這個宗政就是那個宗政吧!”


    “一定是宗政二少!我在報紙上見過!”


    “……”


    閑言碎語從來都是從一個不起眼的源頭傳出,而且會以沙卷樓蘭的氣勢蔓延,不出片刻,這偌大的教室便都知道一個消息,新來的宗政老師不隻人長得帥,而且還是省長的二公子。


    可即便再轟動的消息,也撼動不了此時此刻沉醉在愛情裏的男童鞋,眼鏡純情男此時手在微微顫抖的扶著眼鏡,一顆悸動的心傳染著聲音都跟著結巴。


    “葉……葉學妹,我……我可以叫你小襲麽?”


    葉安襲此時情緒不算怎麽好,看著講台上那個氣定神閑的夢魘,沒來由的煩躁,這眼鏡男的無聊搭訕這個時候就像火上澆油一般,莫名其妙的火氣都發到這倒黴催的童鞋身上。


    “不可以,還有,你可不可以閉嘴。”


    誰料,葉安襲的冷淡態度非但沒有讓純情男傷心,反倒是心頭一陣暗喜,低頭自顧自的美了起來。


    嘿嘿,葉學妹好有個性,真直接。


    有些男生啊,想來應該都是被九年義務教育、高中、大學一路輪jian過來,思維都有些反常,越是冷漠的女生,越是把他的自尊心、自信心、真心等各種心踐踏到鞋底,他們越是興奮,越是覺得找到了心目中的女神,殊不知,在女神心裏,這些童鞋活脫脫的就是一介傻x。


    “同學們好,我們開始上課。”


    音箱裏傳出的低沉的男聲極具磁性,不過有些暗啞,聽上去有一絲疲憊。


    女生們陶醉在他鍍金般的風華裏,男生們臣服於他卓越的身家背景,這堂課注意力都格外集中,加之宗政賢的課精煉而不死板,一小節課下來,竟讓大家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帶教材,不帶講義,沒有ppt,憑借紮實的專業積澱和廣博的見識,整堂課講的靈活生動而不偏離主旨,一堂課下來幾乎俘虜了全部的同學。


    最最虜獲民心的是,這宗政老師沒有點名冊,而且從頭到尾不提點名這件事。


    老師們永遠都不知道的是,坐在座位上像種豬出欄一樣一頭頭被點到的感覺,即使沒有缺席,沒有逃課,也總有整體階級受封建奴役的錯覺。


    一小節課下來,葉安襲從最初的煩躁,也沉浸在宗政賢精彩的課程裏,她不是一個對學習癡狂的學生,但既然坐在教室裏,她也懶得去分神做些別的。


    今天她坐的位子很角落,一節課結束後,想來他也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剛好,那樣的不歡而散之後,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下課的鈴聲響起,好多同學蜂擁而上把講台上的宗政賢圍了個水泄不通,葉安襲其實不懂,才第一節課而已,哪裏來的那麽多疑問?


    “葉學妹,你渴不渴,我剛才在自動販售機那點錯了,多買了一聽可樂,正好,就送給你吧。”


    純的發蠢的眼鏡男又開始了……


    “謝謝。”


    葉安襲這回沒矯情,她還真的有些渴了,不過不熟悉,她也不能白拿人家東西,從錢包裏拿出5塊錢遞了過去。


    “多出來的就算了,還有,以後別再亂花錢了。”


    “葉學妹,你這是幹什麽……”


    葉安襲不再理他,有些東西是她和這些一路順遂的學生們永遠的差距,她挨過餓,受過凍,她知道這一畝三分地的安靜的來之不易,而他們永遠都是在抱怨學校束縛了他們的青春,還總覺得從父母處嗟來之食不夠塞牙縫的,其實離開了父母,究竟有多少人能夠生存都是個問題。


    下課的大教室就像是一場災難後的避難營,沒有大的喧嘩,隻因為一個空間密集的人口都在說話,便覺得無比嘈雜,葉安襲是喜靜的,這樣的煩躁讓她不禁皺眉期盼著休息快些結束。


    很快,宗政賢身邊的水泄不通便被上課鈴聲催散開來,葉安襲一抬頭,就看見台前的那個男人也在望向這邊,似乎盯住那麽一瞬,不過這裏真的是比較靠後的幾排,他應該沒什麽道理看的見她的。


    這節課是一天當中的最後一節課,下了課之後接踵而至的就是放學回家,毫無緣由的,葉安襲溜號了,整節課她都隻在想一個問題,她要回哪一個家?


    宗政賢今天也不會回家吧,也許連眩暈也在?她要不要去問一下?


    搖搖腦袋,葉安襲有些自嘲,什麽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一切回到最初不就好了,各活各的,互不幹涉。


    算了,還是去甜甜家住吧,反正她跟宗政家的人說她這學期大部分時候會住校了,況且現在葉成功已經撤掉了所有的監視,她基本上也算是自由了。


    一節課不足一個小時,除了聽課以外時間都消耗的無比之快,很快就盼到放學了,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葉安襲拿著包包才起身離開。


    她其實不明白,競爭有很多種方式,何必全身力氣都用在誰先擠出教學樓上呢?


    h大的停車場,葉安襲已經轉了兩圈了,還是沒有看到每天等著的粉紅色甲殼蟲,田笑甜人呢?


    滋……


    一輛黑色q7急刹車在葉安襲的身側,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讓她自然的回頭,看見車牌照上霸眼的2222。


    ……


    打開車門,宗政賢長腿一邁而下,脫掉西裝外套的他隻剩下一襲黑色的襯衫,領口打開的兩顆扣子可以隱隱約約見到繃緊的胸肌,袖口圈起挽至手肘,結實的手臂恣意的下放插在口袋,另外一隻手則輕輕的撩撥著額前的幾碎淩亂,原本就疲倦的聲音再講過兩堂課之後變得更為暗啞。


    “上車”


    剛才上課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太遠並沒有注意,近距離的看他,眼睛裏都是猩紅的血絲,這些天都沒有接到他的電話,此時,他應該跟連璿穎happyhour不是麽?


    可這些都輪不到她來關心,抱歉,她今天暫時不想回家,說白了,自己也並不是很想單獨跟他相處,那種惡心的感覺伴隨兩個人的接近越發嚴重。


    “我約了田笑甜。”葉安襲的口氣談不上不善,但絕對沒有溫度。


    可男人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那言辭間微妙的厭惡,她反感他?這樣的認知讓他眉間的肌膚湊的更緊。


    “我讓她先走了。”


    她清楚自己很難做到若無其實的跟他回去,這樣的三人行,知道和看見真的兩種別樣的感覺,再次相處,她真的不知道她該說些什麽,又該做些什麽。


    難不成她要虛偽的說,隻要你洗幹淨了,我依然歡迎你?這是資深情婦的灑脫,她還沒有修煉到那個境界。


    無關愛與不愛,這就像是一個人不喜歡香菜的味道,沒有原因,沒有定理,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不可逆的事實,看著沒什麽,吃到嘴裏,惡心不已。


    宗政賢就這麽盯著這個女人,一瞬不瞬,那眸中的射出的光盈動著太多她不懂的東西。


    這一刻,畫麵定格在時間的流動中,沉默……


    繼續沉默……


    兩個人對視了良久,還是葉安襲先轉了身,她不想懂這個男人眼睛裏的炙熱。


    與其誤解,不如不懂。


    可步子還不過三,雙腳的忽然騰空,身高的差距決定了誰離地麵更遠一些,宗政賢現在沒有心情和耐心跟她周折,直接扛起了葉安襲嬌小的身子,拉開後車門,把她丟了進去,轉身進了駕駛座,掛檔,油門,goaway。


    一路驅車,宗政賢黑著一張臉,透過後視鏡看見那個女人也在看著他,蹙起的眉頭擺明了再問,‘你在抽哪門子的瘋?’


    從麵部神經到行為動作都沒有給予給葉安襲任何答案,頭一偏轉而直視前方。因情緒不怎麽好而緊張的肩部肌肉告訴了她,‘本少爺心情不好,不想說。’


    命可以搭在父母身上,也可以搭在朋友身上,甚至可以搭在陌生人身上,但搭在交通肇事上可是蠢貨的行為,葉安襲很安靜,麵對這樣的抽瘋她並沒有質問和反抗,她不是不說,而是等安全著陸了再說。


    一路的疾馳,待刹車登場的時候,葉安襲一抬頭,這個地方陌生而熟悉,不是宗政大宅,而是宗政賢的公寓。


    車門一開,葉安襲便再次確認一下。


    “你家?”


    回答她的是金子般的沉默,招待她的是山賊般的行為,在她還沒來得及二次落地,先二次騰空了。


    “宗政賢,放我下來。”


    她的胃今天第二次各在某男堅實的肩膀上了,急行的步子讓她顛的想吐,這幾天不會去注射了什麽變異的基因吧,怎麽這次見麵像是多了許多許多的獸性氣息。


    宗政賢根本像是沒有聽見她說什麽,進了家門,直奔臥房,直接就把葉安襲甩到鬆軟大床上。


    還沒等她舒展開自己,健碩的身子直接整個壓了上去,用0。01公分的距離往葉安襲的臉上噴灑著熱氣,大手輕而易舉的鉗製住她原本就瘦削的雙肩,濃濃的怒意像是沾染了酒氣般,渲染的嗓音都低沉的有些微醺,周身散發的濃烈的野獸氣息。


    “為什麽不等我?”


    她當然感覺的到他周身的憤怒,可在香港等他,她真的找不到除了唯命是從以外的任何理由,可是拜托,他們的關係從來就沒有仰望到她對他唯命是從的地步。


    “給我一個等你的理……”


    由字還未出口,嘴就被另一股灼熱封住了,泄憤似的用舌頭攪和著她的檀口,她的冷漠,她的不在乎,她的漫不經心,不費吹灰之力的點燃了他積蓄了這些天的怒火。


    唔……


    濃烈的煙草味強行侵入她的口腔,沒有吻技,隻有數不盡的侵略,強烈的吸吮讓葉安襲覺得自己的舌頭發麻。


    不要!她不要!第一次,她用力的推了他!


    可在體力問題上,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是數億年前上帝就設定好的,試問一根肋骨如何博得過一個人。


    她的抗拒讓他發了瘋似的更加瘋狂,兩條結實修長的腿稍一使力,她嬌小的身子便整個固定在他的身下,將她纖細的手腕高高舉過頭頂,隻需一隻大手便輕易製止了掙紮。


    刺啦!


    一把撕開她單薄的衣服,看著身下白皙的美好,猩紅的眸子寫滿了情欲。


    他要她!馬上!


    葉安襲已經完全不掙紮了,這樣一個野獸一般的男人,她的力氣渺小的像是滄海一粟,她感覺到已經無障礙的抵在自己身下的……,心頭忽然上湧無限蒼涼。


    “宗政賢,別逼我恨你。”


    瑩亮的眸子平靜的看著身上被欲獸附體的男人,沒有氤氳的霧氣,沒有泫然若其的淚水,隻是這一張麵無表情的清靈的臉,卻讓宗政賢覺得無比心疼。


    皺緊了眉頭,緩緩放開了鉗製了她一雙手臂的大手,輕輕的摸著身下無動於衷的女人的小臉,被情欲繃到頂點的聲帶暗啞的近乎魅惑。


    “葉安襲,我隻說一次,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樣子。”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海洛因一般,注射進身體的瞬間,便讓葉安襲全情防備的身心軟了下來。


    她情不自禁的思考著他這句話背後的意義,全身心的放空在外……


    接下來,他的啃噬,他的輕撫,他的體溫,她不再抗拒……


    雙手鉗住身下的女人,全情的悸動中共舞……


    ……


    ……


    一吞一吐,一進一退,這樣的情潮羞得鍾表都蒙上了眼睛,以至於忘了計時,男人揮發著力與美的結合,揮汗如土,女人蜷縮著四肢的末端,嬌弱的被動迎合著。


    就在兩個人欲要達到某種巔峰之際,男人抱住那個早已軟做一灘的嬌小女人,頭整個搭在她白皙圓滑的肩頭上,被情欲染上一絲暗啞的嗓音傳進她的耳朵。


    “老……婆……唔……”


    一聲饜足的低吼,接下來,主角換成馬達一樣的……


    嗯!……嗯!……嗯!……


    ……啊!


    ……


    香煙,像是激情戲中永遠不可缺少的安可,仿佛沒有氤氳的霧氣,這種結合便不完整一般。


    人心其實都不若指尖明滅的煙火般來的愛恨分明,宗政賢真的亂了,他第一次理不清一種情緒。


    從那一晚他便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緊趕著回了h市,他第一時間就想見她,可見到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幾天,他甚至沒有打一個電話給她,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麽,其實璿穎那天的心計他都看在眼裏,她有今天這樣的瘋魔,他知道責任最大的就是他,一段不明不白的關係,亦兄妹亦情人的感情,他懶得去梳理,卻不曾想,在感情中即便被動也依然會無形的傷人。


    葉安襲的誤會讓他心裏這些天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直到急匆匆的趕回學校,在教室看見了她,飄了多天的心終於墜地了。


    有時候他也覺得奇怪,像他進了教室隻是下意識的看向後邊,直覺她會喜歡角落的位置,就像自己一樣,心裏承載了太多的不安和責任,必須依靠那三維空間的兩麵予以支撐。


    越是接近這個女人,越是覺得想要接近,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他知道這個女人吸引著他,不管初始原因是什麽,她都是他合法的妻子,這一點讓他有些竊喜,所以他從不擔心諸如戰祁的這一份旁觀的情感。


    求知的第一步,就是探索,他決定順著感覺走下去,他也很想知道,究竟自己冷血多年的心還能不能有正常人一般的溫度。


    酸痛……


    撐著身體所剩無幾的力氣,葉安襲艱難的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情欲的現場,她要洗幹淨黏膩的自己,像浴室的方向走去。


    其實說白了,她更想的是遠離這一室的尷尬,她腦袋太亂了,以至於迷糊間竟然聽到那個男人叫她老婆……


    輕輕的晃晃頭,按壓了一下太陽穴,然後否定了自己這個毫無可能性的幻聽。


    泡進溫暖的水裏,腦子裏都是他的那句話,不是她想的樣子……


    輕拍了身下的水花。


    啪!


    算了,不想了,她都快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刺啦……


    浴室門拉開,男人未著寸縷,一身修長健碩一覽無餘,那古銅色的手臂上還殘留著血紅的牙齒印痕,那是她的傑作,誰讓這個男人實在是弄的她太疼了……


    “我也想洗。”


    宗政賢恢複了一張麵無表情的棺材臉,肆無忌憚的盯著半隱於水的少女酮體。


    “我盡快。”


    別扭於他毫無掩飾的打量,葉安襲略向下滑了一下,關鍵部位全部隱到水下,水麵上隻露出漂亮纖瘦的蝴蝶骨。


    誰料,下一秒,宗政二少長腿一邁,竟進了浴缸,麵不改色的吐了仨字。


    “一起吧。”


    驟然上升的水位,並不十分寬敞的浴缸讓兩個人的四條腿又再一次零距離貼合,將她纖細的雙腿夾到兩腿之間,這樣的親昵讓葉安襲的臉陡然就僵了。


    這人幹什麽?這樣讓她怎麽好意思繼續洗下去?


    蜷起雙腿,手臂搭上浴缸,支撐著站了起身。


    好吧,等他洗完她再洗吧。


    可還沒邁出浴缸,身子就被一隻猿臂攬下,整個身子被圈在那人結實的懷裏。


    ……


    尷尬,她立時就感覺到了腰上灼熱的異樣……


    ……體力差距,不再掙紮。


    葉安襲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搓背的時候可以再叫我。”


    原本滿足於滑膩在懷的男人整張臉馬上黑了下來,該死!誰要她搓背!


    第一時間嘴就堵了上來,如果可以,他寧願她閉嘴更好!


    可是同樣一招不會次次奏效,就在他的俊臉親臨其下的時候,一隻柔嫩的小手卻端住了他的下顎,力道雖說不大,但卻剛剛好製止了他的進一步。


    “宗政賢,你究竟在搞什麽?”


    葉安襲早已恢複了冷靜思考,她覺得她十分有必要問清楚,有病治病,可是不要接二連三的來戲弄她。


    “搓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兩個字,他努力抑製住了掐死她的衝動。


    溫熱的毛巾,純棉的質地蘸了飽滿的熱水擦在身上格外的舒緩,卻讓葉安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試問一個陰氣森森的背後靈一般的男人,你甚至能清楚地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這樣的搓背真的讓人後怕。


    更何況,腰窩處還時刻抵著那個……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他非要搓背,她也不矯情了,慢慢放鬆了身體,趴在了浴缸的邊緣,享受著溫熱的水洗滌在後身的舒緩。


    有人伺候,何樂而不為?


    “謝謝,左肩,在上邊一點。”


    這女人……還真……


    宗政賢咬牙切齒的擦著,可見懷裏的女人身體放緩,又下意識的放輕了下手的力度。


    纖瘦的肩胛骨,瘦削的背脊,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這樣小女人產生強烈的興趣。


    那白皙的背部還有那道疤痕,已經隻剩下淡淡的肉粉色了,但看這樣的深度,這道疤是注定留下了。


    ‘這巴掌是還我背部的那道疤的!’


    他清楚的記得,在香港醫院裏的時候,她是這麽對璿穎說的,這道疤是璿穎故意的吧,他不懂,怎麽她明明知道卻還可以如此淡然,女人不都是睚眥必報的麽?


    或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相信她的說辭,站在她的一邊?


    “以後有什麽就說出來,別一個人憋著。”


    男人反複的擦拭著那道疤,葉安襲也敏感的察覺到了他在說什麽,關鍵是她說了,他就會信麽?更何況,有必要麽?


    不過這樣的話還是會讓人心一暖,她也閉著眼睛輕哼了一聲,當是答應了。


    “嗯。”


    擦拭了許久的背部,宗政賢竟真的順其自然的給她洗上澡來,嬌小的她隻要他輕輕一挪,便整個身子呈現在眼前了。


    粉嫩似桃,滑膩如酥,嬌小的柔荑,纖細的手臂,修長的雙腿,圓滑的香肩,他像是在擦拭著一件精致的藝術品,就這麽細細雕琢,一絲不苟。


    擦背部和擦全身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他的大手纏著毛巾欲擦拭她大腿的的時候,葉安襲無法繼續淡定下去了。


    “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浴缸畢竟太滑,葉安襲一個起身沒站起來,反倒像是變成了掙紮,這一個扭動,卻出了事情……


    “別動……”


    被懷中的溫香軟玉瞬間點燃了著火點,情欲讓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暗啞。


    呃……


    股溝出抵著的她無比清楚是什麽……


    幾乎是反射性的,葉安襲再度起身,可這次不是滑到,而是一雙大手抱住她,並精準的落在讓她瞬間過電的左右……


    “葉安襲……”


    言語中的口幹舌燥,沾染了情欲的味道,幹什麽……又來?


    她不想總這麽莫名其妙的跟他發生關係,縱然她是他老婆,她並不覺得這是她的義務,她有權利sayno,不是麽?


    “我洗好了。”


    宗政賢是個聰明人,她想他聽的出來她字裏行間的抗拒。


    可她畢竟還是年輕,在男女情事上的懵懂讓她忽略了,即使再聰明的人在麵對自己感興趣的女人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男人。


    性感的薄唇一口含住她嬌嫩飽滿的耳珠,像品嚐最精致的珍饈一般細細的啃噬,一股電流驟然通至她的全身。


    “嗯……”


    纖細的頸子因為痙攣而不自覺的向後仰去,這樣的自然反應讓她難以抗拒。


    這男人幹什麽……


    “宗……政……賢……”


    本是一句咬牙切齒的話,可出了喉嚨就全部變了味道,聽在男人的耳裏,竟像是召喚著自己繼續的嬌喘天籟,手上的動作遂加大起來。


    “你……放……開……啊!”


    這一聲警告最終還是,遲了……


    扶住她的腰,將自己整個沒入她的身子,突然的緊致讓他渾身顫栗不已,禁不住呼出起來。


    呼……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難以結束。


    一雙天鵝頸項般的交纏,水花聲被擊打的啪啪聲,氤氳的霧氣,昏黃的燈光,一室旖旎,正在上演……


    ……


    嘩!嘩!


    蓮蓬頭下衝洗著精壯的男人身體,這身上沒有一絲贅肉,也沒有一絲多餘的荒蠻肌肉,水流過的身體性感的惹人嫉妒,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可以輕易讓一個正常女人流鼻血,可此時此刻的葉安襲除外。


    水溫早已冷卻的差不多了,渾身酸痛的癱軟在浴缸裏,半個身子栽倒在浴缸邊上,她覺得自己像是待機狀態一般,除了呼吸,什麽都無力去做了。


    莫名其妙的跟這個男人做了兩次,她都沒來的及理清原因,算了,算了,她懶得去想,她現在隻希望快點恢複元氣,然後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兩地分居也好,住校也罷,什麽愛不愛的無所謂,惡不惡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麽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死在床上。


    這男的是人類麽?


    關上水閥,圍上一條浴巾,宗政賢優雅的邁至盥洗台,用力擦幹了發頂的淩亂的濕法,就從鏡子裏發現那個女人慵懶的趴在浴缸邊緣看著她。


    媚眼如絲,氤氳清靈,這樣的夾雜著慵懶的葉安襲一別與平時的淡漠,讓他下腹又是一陣燥熱。


    該死……


    轉移了視線,宗政賢定睛在盥洗台上的一個反射的閃耀上,這是他們的婚戒,上次葉成功來她帶在他手上的,他向來不喜歡戴首飾,所以回來他就摘了放在這裏。


    拿起來套在手上,對著昏黃的浴霸看了一下,也不錯,並沒有想象中的娘。


    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回頭看著葉安襲癱軟在浴缸一側的小手,看見白嫩的十指空空如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的呢?”


    這男的今天簡直就像女人來了那個,陰晴不定的,看著他指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一臉的質問,葉安襲真的想重生到一個力大無窮的人身上去掐死他。


    “在家。”疲倦的閉上眼睛,她的口氣並不怎麽好。


    “改天回大宅取回來帶上。”


    悻悻的說了一句話,宗政賢轉過身子接著潔癖的處理著他的頭發。


    葉安襲緩慢的消化著他這句話字裏行間的意思。


    改天?回大宅?取回來?


    “宗政賢,這段時間你該不會是要我住在這裏吧?”


    希望是她錯解,說真的,她接受不了,一起住在宗政大宅是因為她要守住婚姻,是做給所有人看的,可住在他的單身公寓意味的可不僅僅是這麽單純了。


    “恩。”


    自然的輕哼,斷了她所有可能的念想,說不疑慮是假的。


    “為什麽?”


    從鏡子裏瞥了一眼那個滿臉寫滿疑問的女人,薄唇輕啟。


    “很重要麽?”


    廢話,當然重要,他們兩個人關係的實質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的,除了逼不得已,同住一個屋簷下又是做戲給誰看?


    清靈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鏡子裏他的眼睛,她需要一個答案。


    “因為我想。”


    這什麽理由!她接受不了,沒有葉家,沒有宗政家,隻是他們二人,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把私生活攪和到一起。


    “可我不想。”


    可宗政二少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她的辯白,像是恢複了平日的冷淡,一言不發,轉身出浴室。


    不因人而傷己,葉安襲拖著疲憊的身子,衝洗了一下身子,不太習慣的用著他的香皂,這剛觸變他全身的東西上好像還留有他的溫度,可沒辦法,這裏沒有沐浴乳。


    磨磨蹭蹭的洗了一會,女人洗澡總比男人慢,主要還有一個頭發,洗好了拿著浴巾裹住自己,兩腿之間還是隱隱作痛,葉安襲步履有些艱難的邁出了浴室。


    鼻端傳來的一股香味,晚飯沒吃加劇烈運動後,葉安襲的肚子沒出息的咕咕叫了起來。


    嗅著香味一路走到餐廳,就看見宗政賢係著圍裙在輕輕的攪動著電磁爐上的鍋,長條的家常飯桌上布滿了羊肉、海鮮、還有青菜,鍋子裏飄出來的清湯的香味讓人食指大動。


    這樣的一幕,沒來由的讓葉安襲的心裏發酸,她甚至覺得這像是是一種她從沒感受過的家的溫暖。


    看見呆愣的站在一旁的她,宗政賢皺起眉頭淡淡的道。


    “穿好衣服,過來吃飯。”


    低著頭,走回房間,看見床上的淩亂,和破爛不堪的布條子,葉安襲才發現她根本沒得衣服穿,衣服已經被那個男人撕壞了。


    走到他的衣帽間,在熨燙整齊的襯衫裏拿了一件黑色的,比了一下,剛好到膝蓋,穿上後卷起了過長的袖子,就這樣先湊合著穿吧。


    這一近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耳後,脖子下邊,鎖骨處,到處都是他的傑作,明天看來得弄一件高領衫去學校了。


    有人說過,女人最性感的衣服就是穿著男人過大的襯衫,宗政賢第一次覺得這話有道理,葉安襲的嬌小配上他過大的黑絲襯衫,兩條光潔的小腿就裸露在外,拖鞋的前麵露出的是一根根水蔥似的小腳趾,黑色的中長發未完全幹透,還有幾根濡濕的頭發垂在額前,被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頑皮的戲謔著。


    宗政賢覺得,此時的葉安襲像是一個地獄來的小女巫,性感而俏皮。


    羊肉下鍋時間久了就不好吃了,葉安襲才坐下來,宗政賢就開始給她夾肉,還詭異的看著她吃。


    這一晚上她都覺得自己像是做夢,這個男人難不成是多重人格?一會狼性一會豹子的,現在又好像變成了小白兔的媽媽。


    她太不習慣了……


    “呃……我自己來。”


    宗政賢也沒在矯情,不發一語,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他確實也餓了,剛才打開冰箱,覺得最快的莫過於涮火鍋了。


    他雖然會料理簡單的飯,但是一個人住也很懶得開火,所以這公寓根本就沒準備什麽餐具,食材之類的,可自從上次她在這裏餓暈了之後,找人來裝門的那天,也順便填了很多餐具,食材也讓樓下的菜店定時送過來。


    雖然兩個人並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吃,氣氛卻該死的和諧。


    葉安襲這個女人不說話的時候,像是沒有人會發現她的存在一般,安靜的幾乎像是一個隻懂光合作用的植物。


    “宗政賢,說真的,我住這裏不合適。”


    安靜的餐廳裏,清楚的聽到她的話,宗政賢優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安靜的不發一語盯著葉安襲。


    “如果爺爺知道我們分居,好麽?”


    該死,這男人居然懂得用她的軟肋威脅她,葉成功是她最大的威脅,如果被葉成功知道兩個人貌合神離,那她在h市絕對待不長久,她真的不想回到那個日日被人監視的生活,與其這樣,不如與他同行。


    難怪這男人一直氣定神閑,原來是早就勝券在握,卑鄙。


    好吧,住就住,反正她也不會少塊肉。


    “我先聲明,我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不會做家務。”


    “沒關係,我會。”


    無所謂,他一個人住,自己做慣了,況且洗衣服都是洗衣機,又不用他親手洗。


    餐廳的燈光要比浴室亮眼的多,加上火鍋的熱氣升騰,很清晰的就看見他左臉的淡淡的青紫。


    她現在真恨不得那天戰祁下死手再補上幾拳,她現在覺得這氣定神閑的臉真的很欠揍。


    “還有,在學校可不可以不要公開我們的關係?”


    宗政賢在學校的名頭實在太響亮,她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她隻希望安安靜靜的躲在角落裏做她自己。


    “恩。”


    省長公子的身份在學校太敏感,他向來不喜歡出風頭,這樣的要求及時她不提,他也會說的,不過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總覺得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飽餐了一頓之後,葉安襲真的放下筷子就坐在那白色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悠哉的看著電視,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急匆匆的下樓了。


    廚房裏洗碗碟的咣咣鐺鐺聲,刷碗的流水聲,宗政賢沒有抱怨,安靜的整理著,其實這些年自己在國外求學,都是一個人生活,早就習慣了照顧自己,現在多一個人也沒什麽。


    可原本心平氣和的從廚房出來的他,卻在看見剛進門的葉安襲手上拿著的東西,臉刷一下的就回複了棺材般的陰沉。


    長期避孕藥!


    她怎麽什麽時候都不忘記這種東西!以前都是短期的,現在倒好,直接是長期的了!


    其實他也並不是多期望現在的她懷孕,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接受一個歡愛之後,第一時間去買避孕藥的女人,這是對一個男人莫大的侮辱!


    陰沉個臉,一句話不想說,宗政賢轉身就一個人進了書房。


    葉安襲還氣喘籲籲的換了拖鞋,繼續窩在白色的真皮沙發上讀者長期避孕藥的說明書,仔仔細細,一個字不落。


    意外懷孕過的女人都更懂得一個道理,如果不小心懷孕了,那就是活該,誰讓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宗政賢什麽時候站在她麵前,才讀了一半,手中的說明書和藥盒就被男人一把躲過去,語氣並不怎麽好的道。


    “再吃這一次,下次我帶套。”


    撂下這句話,宗政賢綠著一張臉又無聲的走了,徒留錯愕的葉安襲。


    胡亂的換了幾個台,每一個台都是雍正,看的她直迷糊,各種4爺,忙的要命,葉安襲都覺得他駕崩了就是最好,如果重生會不會氣得爆肝,大叫‘冤枉!我沒睡過那麽多像樣的美女!’。


    最後實在是看的太混亂了,她覺得自己還是去睡覺比較好。


    也許今天是太累了,躺在那張舒服的大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她睡得很沉,沉得甚至沒有感覺到半夜被這張床上的另一個人緊緊的箍住了她。


    一夜,天明……


    第二天,葉安襲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可能是她太累了,糟了,今天上午有節經濟法的課,這幾天都住田笑甜家,每天都是她充當鬧鍾的,這一下子就睡過頭了。


    斜眼一瞄,床頭有一張便簽,剛勁有力的大字,一眼她就看出來是那個男人的。


    ‘我去上班了,我找甜甜幫你請了一天的假,冰箱裏有飯,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吃。’


    他還真是怕讓別人知道兩個人的關係,還這麽麻煩的找甜甜幫忙請假,嘴角一撇,有些自嘲。


    掃了一眼四周的後現代的裝飾,那種冰冷的感覺倏地一下深入骨髓,其實這麽一琢磨,無論是宗政大宅還是這裏,其實對於她來說,都不是家。


    其實家是什麽呢?


    她根本也不知道。


    也許找到了小庫一切都會不同,她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找到弟弟,可找到了小庫,現在的生活呢?


    甩開一切,遠走他鄉?


    噗!噗!


    不願意再想這些,葉安襲往臉上使勁撲棱著水,不知道是在洗臉還是要洗淨迷茫。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胡亂擦了把臉,葉安襲就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竟是幾日不見的連璿穎,看上去一臉的蒼白,虛弱不已。


    看見葉安襲的一瞬,噗通跪倒在地。


    “葉安襲,對不起……”


    ------題外話------


    加油碼字,繼續給親們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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