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伯光過招後,樊猛對自己的斤兩心裏有了底。


    無始金剛拳,在力量的加持下,竟如此霸道強悍。


    要知道,以田伯光的武功,沒學獨孤九劍的令狐衝在他手下就是個渣渣;嶽不群在切雞雞之前想要完勝田伯光,也得帶上夫人寧中則。


    而現在,田伯光竟然被自己一拳震昏,雖然是攻其不備,多少占了點便宜,但傳出去也足以揚名立萬了。


    樊猛思索了片刻,忽然覺得對付田伯光的這招,倒是個可以反複使用的戰術。


    乘人不備,發動奇襲,一拳打完,收工。


    不過,這招對同一個人隻能用一次,一旦對方有了防備,不與自己近身纏鬥,而是遠遠地遊走,那就不容易見效了。


    想到這裏,樊猛把剛剛獲得的20個潛能點全部加到了根骨上。


    樊猛並非不知道,在笑傲江湖的世界裏,頂級武功,其實拚的都是速度。


    辟邪劍譜,獨孤九劍、葵花寶典,無不勝在一個“快”字。


    但這個20個潛能點,他偏偏不去加“敏捷”,而是全部加了“根骨”,是為了與他的“一拳收工”相配合。


    要比快,20個潛能點全部加在“敏捷”上也遠遠不夠。


    既然不如對方快,那就要誘使對方近身。


    而近身戰,必須得抗揍。


    根骨數值越大,身體防禦力越高,越扛得住對方的攻擊。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小命隻有一條,與其提心吊膽和別人比跑得快,不如踏踏實實穩住了以靜製動。


    邊走邊想,當樊猛走進衡陽城時,已近天明。


    街上的早市已經開了,蒸屜上熱騰騰的包子,湯水裏翻滾的米粉,鐵鍋裏煎得滋滋作響的蔥油粑,看得人食指大動。


    “老板,來六個包子,六個蔥油粑,一碗米粉,多放點辣椒啊。”


    樊猛一邊喊,一邊拉開條凳,坐了下來。


    “好嘞,客官稍坐,馬上就來。”


    “老板,二十個包子,三碗魚粉。”


    三個腰間掛著兵刃的灰衣人經過樊猛身邊,在他旁邊的空桌坐下。


    “老三,咱們吃完了盡快趕往衡山,三日後就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去晚了恐怕連住店的地方都沒了。”


    “老大,既然劉正風要金盆洗手,那以後江湖上就沒了這號人物,咱們為何還要這麽巴巴地趕去和人家套交情?”


    “老三,是劉正風要金盆洗手,衡山派可沒退出江湖啊,這衡山派乃是五嶽劍派之一,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近年來更是聲勢大增。行走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終歸沒有壞處。”


    此時,老板給樊猛端來了包子、蔥油粑和米粉。


    樊猛一邊吃,一邊繼續聽三人談論,但他心中所想卻是:這個劉府,倒是個簽到、撩妹的好去處。


    思索間,他眼角的餘光瞟到自己仍然赤著的魁梧上身,不由地用力拍了下大腿。


    這怎麽行?得去拾掇拾掇。


    吃完早點,樊猛走進了一家布莊,他拿出身上的幾兩銀子,讓老板挑選了一套上等的公子服飾,又讓老板借來了水粉,將臉色抹白了一些。


    穿上新衣後,銅鏡中的自己,儼然變成了一個有些病態的文弱公子。


    這個形象,走在一群粗豪的江湖人士中,應該是妥妥的小清新了吧。


    樊猛拿起老板贈送的白紙扇,走出了布莊。


    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忽然間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映入他的眼內。


    隻見一身緇衣的小尼姑儀琳,跟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上了一座酒樓,樊猛凝神一看,那中年男子分明就是萬裏獨行田伯光。


    臥槽,令狐衝你不會這麽垃圾吧?


    老子都把田伯光放倒了,你竟然還讓這家夥演到了這一出?


    樊猛轉身走回布莊裏,從腰間掏出剩下的銀子拍在櫃台上,說道:


    “這些銀子都是你的,把你家的鐵鍋賣給我。”


    ……


    當樊猛再次走出布莊時,正好看到一個滿身血跡,腰懸長劍的青年男子,腳步趔趄地走上了酒樓。


    令狐衝啊令狐衝,你也太遜了吧。


    樊猛搖搖頭,也來到了那座酒樓下麵。


    “回雁樓”!


    樊猛走上酒樓,隻見儀琳、田伯光、令狐衝三人正坐在一桌,令狐衝正在那裏費盡口舌地忽悠田伯光。


    “殺了你這淫賊!”


    鄰桌的一個青年男子,忽然拔出長劍,刺向田伯光。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的單刀在極短的時間裏出刀、還鞘。


    快刀!


    持劍的青年男子倒退了幾步,胸口噴出鮮血,倒在了樓板上。


    原先與青年男子同坐一桌的中年道人,大聲呼喝,搶上前出劍疾攻,田伯光坐在椅中,拔刀招架,二十幾招後,田伯光忽然還刀入鞘。


    那個中年道人長劍嘡啷一聲落地,雙手按住胸口,鮮血不斷從指縫中滲出。


    “別,別殺他。”儀琳驚呼道。


    “小美人說不殺,我就不殺。”田伯光笑道。


    那個中年道人按住胸口,跌跌撞撞地衝下了樓梯。


    “來,我們繼續喝酒,小美人,你不陪我可以,陪你令狐大哥一杯。”田伯光取過一隻空碗,倒上酒,放在了儀琳跟前。uu看書 w.ukanhu


    儀琳又驚又急,正慌亂間,一隻大手從對麵伸過來,拿起她跟前的酒碗,一飲而盡。


    儀琳抬起頭,隻見一個衣著華貴的文弱公子將酒碗放在桌上,不慌不忙地在她對麵坐下。


    “我的酒,不是誰都可以吃的。”


    田伯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你們都吃得,為何我吃不得?”


    文弱公子灑然一笑道。


    聽到這個聲音,儀琳渾身一震,頓時又驚又喜:是樊大哥!


    田伯光笑道:“剛才那兩個牛鼻子,像你一樣強出頭,被我一刀一個了結,你倒不怕?”


    “田兄,江湖事江湖了,這位兄台文質彬彬,想來不是我江湖中人,一時仗義出頭,倒也值得敬重。”


    令狐衝拿起酒碗,看向樊猛:“兄台,我令狐衝敬你一杯,此事乃我五嶽劍派與田兄之間的瓜葛,實不敢勞您費心。兄台如喜歡喝酒,來日令狐衝上門拜訪,與你一醉方休。”


    樊猛取過酒瓶,將跟前的空碗倒滿。


    “酒要喝,事情也要管。誰要是看我礙眼,自行離開就是,不送。”


    田伯光一掌拍在桌子上:“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田兄息怒,你若是與不會武功的人動氣計較,豈不讓江湖中人看了笑話。”


    令狐衝急忙說道。


    “他早晚都是個笑話。”


    樊猛笑嘻嘻地看向田伯光。


    “唰……”


    刀光一閃。


    “嘡……”


    “呯……”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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