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寂淵的笑聲,李鼎之大喜,寂淵已經認可了李尋道。


    如此,李尋道的修仙之路上,也算是有了一個強大的引路人。


    不知李尋道日後會有多麽大的成就,但是自己肯定是無緣看見了。


    一想到這,李鼎之就不免有些神傷。


    “前輩,往後您應該教一教尋道修行了吧!”


    “跟您比,我可就顯得沒有那麽淵博了。”


    寂淵語氣淩冽,氣勢洶湧的說道:“李尋道,吾可以教導你修行,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李尋道抱拳,說道:“前輩,您說,無論是何種要求,尋道必然會答應。”


    “好!待你實力達到五洲巔峰之時,吾可認你為主,締結血約。”


    “屆時,吾要你去中洲玉家,為吾主討回一個公道,以玉家之血祭奠天劍李家那些死而不退的族人。”


    “你敢否?”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李尋道和李鼎之的心中。


    李尋道神情肅穆,雖然隻是在李鼎之的口中,聽說過靖宇老祖的事跡。


    但是,僅僅隻是一些話語,就讓李尋道心神往之。


    “弟子,有何不敢!”


    雖然寂淵隻是一柄劍,沒有如同人的眼睛。


    但是,李尋道隻覺得,周遭的空間仿佛都被鎖定,自己的一言一行,寂淵都在“看著”。


    聽著沒有一絲猶豫,擲地有聲的回答。


    寂淵緩緩地說道:“好,自此時起,吾便是你修行路上的引路人,吾會將所有知道的都盡數傳給你。”


    李鼎之趕緊向著李尋道擠眉弄眼,小聲傳遞道:“快行拜師禮。”


    聽到李鼎之的細小聲音後,李尋道沒有停頓,立刻就要行三叩九拜之禮。


    可是,李尋道屈膝還沒有完全跪下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身體被定住,抬頭看向寂淵,


    “拜師就不必了,吾說了現在隻是你的引路人,無需以師徒關係牽絆。”


    於是,李尋道也就沒有再堅持,站直身體,嘿嘿笑了一下。


    慫恿著拜師的李鼎之,也尷尬的笑了笑。


    亮堂的閣樓,兩人一劍沒有言語,氣氛有些尷尬。


    “額……”


    “前輩,您沒有要安排的了嗎?”


    李鼎之打破尷尬的氣氛。


    隻聽得,寂淵清冷的聲音響起。


    “小子,你還不趕緊回去療傷,還在這裏賴著不走。”


    盤腿而坐的李鼎之,攤手無奈的說道:“前輩,我這身體還有治療的必要嗎?都已經是個摔碎的罐子了,就算是拚接起來,也是一個滿布裂紋的罐子,一觸就破。”


    “還不如在前輩這裏,至少在臨死之前,還能跟您聊一聊往日的榮光。”


    寂淵語氣高傲的說道:“哼!還說吾念舊,看來你這個少族長與我相較,也不遑多讓啊!”


    “本來你做下讓後輩子弟,不再了解李家往事的決定時,吾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背棄忘祖的人,看來也是要重新審視一下你了。”


    “既然想留下這裏,那就隨你心意吧!”


    ……


    此時,一個滿臉血汙,披頭散發的男子神色茫然的站著。


    此人正是僥幸逃生的千言和。


    在那斷脊山脈之時,他所帶去的千家修士全部死在了吞天魔象的腳下,包括他唯一的孫子。


    當他在逃離的路上時,偶然一撇,竟然看到了一人手持一劍。


    一劍斬斷吞天魔象的象鼻,再一劍攜滔天之勢將吞天魔象一分為二。


    此等場景,在千言和腦海中久久揮之不散。


    在看到那一人一劍,向著李家而去之時。


    不知是本就如此心性,還是因為至親之人全都死去。


    千言和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癲狂的說道:“李家,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來到這小小的安水城。”


    “若是能夠滅了李家,得到李家隱秘,我何愁大限將至啊!”


    千言和舉手抬頭,看向天空。


    “哈哈哈……”


    ……


    安水城內。


    城主府二統領祿修遠,聽到從斷脊山脈傳來,歸元境修為的吞天魔象入侵安水城的消息,本打算收拾細軟逃離。


    但是,緊接著他又收到吞天魔象被斬殺在路上的消息。


    祿修遠不明白,在這安水城裏,黎鑫城主的修為,已經是最強的,又會從哪裏冒出一個一劍,就能將吞天魔象斬殺的修士。


    於是,祿修遠立即帶領隊伍向著,吞天魔象屍體所在的地方而去。


    ……


    一座雅致的庭院中。


    一個身材壯實,穿著黑色盔甲的男子,與一個麵相陰柔的男子,正在舉杯飲酒。


    “王兄,這天靈酒,入口燒喉,卻有回甘,同時還能滋補神識,當真是好酒啊!”


    陰柔男子笑說道:“哈哈哈……黎兄,我就這麽點天靈酒了,你還來我這裏蹭酒。”


    “你的手下不是說有獸潮來襲嗎?這都幾日了,你還不回去?就不怕有意外。”


    砰!


    黎鑫又是一飲而盡,將酒杯摔在桌子上。


    “哼!王兄,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生氣。”


    “一個沒來幾年的倔驢,當了個大統領,有事沒事就跟我對著來。”


    “這次又專程派個人來到極東城,說什麽獸潮比往年的更加強烈,好死不死的,還讓郡王知道了,教訓了我一頓。”


    “這讓我這個城主的麵子,置於何地,是想說我在其位不謀其政嗎?”


    “斷脊山脈這樣的獸潮都持續多久了,這次我偏要讓這個南榮吃吃苦頭。”


    隻見,黎鑫眼神滿含殺意,低聲惡狠狠的說道:“若是這個南榮不小心死了,也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陰柔男子對著黎鑫,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細聲說道:“黎兄,這些話也就隻能在這說說了。”


    黎鑫發著牢騷。


    “王兄,我又不傻,就算是殺他,也不會留下痕跡的。”


    “唉!現在的青天帝國,真是難受,你我這種修士殺個修士還要憂心忡忡,不麻利。”


    噓!


    聽到這,陰柔男子站起身左顧右看,再一次做了噤聲的動作。


    “黎兄啊黎兄,你可莫要害我,雖然我這裏有守衛,但誰能說準沒有人在監視著。”


    “這種有關國政的事情,還是莫要多言。”


    “當年,青天帝國滅了多少宗門,國主那殺伐果斷的性格,你我這種小人物安心修行便是。”


    黎鑫一想到當年的席卷了整個青天帝國的戰爭,國主以一人之力,殺出了赫赫威名,乃至整個東勝神洲都知道了青天帝國國主的殺神之名。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二人的氣氛。


    “城主,又要事稟報!”


    陰柔男子側臉看去,說道:“何事?說吧!”


    來此的侍衛,也不猶豫,直接說道:“郡王有令,命城主去往天寒城支援。”


    陰柔男子,眉目緊皺,問道:“郡王有沒有說因何,要去天寒城支援。”


    一旁的黎鑫也是略有思索,不知這天寒城需要什麽支援。


    侍衛看了一眼黎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城主,據小的所知,極東之地邊境四城,天寒城、雙嶼城以及隴原城。”


    “今日有修士來報,東邊的斷脊山脈出現了獸潮,且無一例外都是由歸元境修為的妖獸帶領,襲擊各城。”


    黎鑫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南榮可是前幾日就已經匯報了,斷脊山脈的獸潮。


    可是,唯獨今日卻隻有安水城沒有去向郡王匯報。


    黎鑫不相信邊境四城,隻有安水城沒有歸元境獸潮來襲;更不相信以安水城現在的戰力,能夠阻擋歸元境獸潮的襲擊。


    現在,隻有兩種解釋,一是安水城的修士還沒到郡王那裏匯報;二是安水城可能已經被獸潮踏平。


    黎鑫神色緊張,大氣都不敢出。u看書 ww.uknsh


    若是第二種情況,自己作為安水城的城主,在這種情況下卻不在安水城,若是被郡王知道了,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一想到這,黎鑫不在猶豫,神色匆匆的騰飛而去。


    看著匆忙離去的黎鑫,陰柔男子不禁輕笑起來。


    “如今,天寒城的情勢如何?”


    “回城主,小的隻知道天寒城的楊城主,此時已經是沒了半條命了,正在郡王府療傷。”


    陰柔男子倒吸一口涼氣,極為驚訝,臉色陰晴不定,來回踱步。


    “楊雨他可是比我還強,連他都半死不活了,我去了不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嗎?”


    “郡王還真是交給了我一個好差事啊!”


    隨後,陰柔男子靈機一動,此時安水城情況還不明朗,並且黎鑫也在,兩個人安全性也比他一個人去往天寒城要高。


    於是,陰柔男子指著侍衛,交付道:“你,現在趕緊去郡王府,就說我早已陪著黎鑫在安水城阻截獸潮,暫時無法脫身,還望郡王另尋他人去天寒城。”


    “可莫要說漏嘴了,要是讓我知道你沒有按照我的意思去說,你明白的。”陰柔男子陰森森,威脅著侍衛。


    侍衛心知肚明,自己不過是城主府的一個小小的侍衛,如何能夠抗拒城主的命令。


    不然,自己可能有無數種想不到的死法。


    隻見,侍衛立即單膝下跪,低頭不敢看陰柔男子,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城主放心,小的一定會按照您的意思去說。”


    陰柔男子輕笑一聲,立即朝著黎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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