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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江厲川,江政的臉色立即微微一變。


    旬秘書心裏默默地歎了歎,就知道會是如此。


    這一對父子……明明是父子,卻有的時候,更像是冤仇。


    “如果這點兒小挫折都扛不過去,那麽他就不是我江政的兒子。”江政說完,對旬秘書又說道:“你就把我的話轉告給白部長,另外,唐中年那邊讓他再盯緊些,這回的紕漏絕不能再出現!”


    “好。”旬秘書應了一聲,忍不住說了句,“不過,老首長,我說句實話,您可不要生氣。”


    “你是想說唐中年身邊有個唐邵焱,父子兩個一條心,我為什麽不和厲川改善改善關係,讓他也來幫幫我,對不對?”


    江政一說完,旬秘書立即點頭道:“是,就是您說的這樣,您自己也說,厲川最像您年輕的時候。”


    江政沒有說話,隻是望著這房子,望著院子裏那棵梔子樹,如果這樹現在長在盛京,早已經是枝葉凋零了,也隻有這裏的氣候,它在這個時節,還會綻放出花骨朵來。


    “房子還在,她種的花也至今還在。”江政隻是這樣說道。


    一聽他用那樣的語氣提起那個‘她’,旬秘書心裏不免地也跟著歎了歎。


    因為這房子以前的主人,也就是種花的人……早已經不知蹤影。


    而這個人,也是導致江政、江厲川父子變成今天這種局麵的源頭。


    ※


    九月底,雁傾山裏的氣候已經提前步入了深秋。


    壁爐裏,爐火燒得很旺。


    莫非正似模似樣地坐在畫架子旁仔細地給他白天已經勾勒好的黑白畫麵渲染上色彩,那是他明天美術課上要交的作業。


    “江伯伯,夏初姑姑送我的顏料是不是都很貴?都是英文,進口的嗎?”莫非看著筆下的那和班上同學所用的質地截然不同的色彩,向江厲川問道。


    winsor&newton的顏料是目前國內進口顏料中最好的,能不貴嗎?


    對於一個初學者,尤其是一個孩子,用這麽好的顏料不失為一種浪費,盡管……這個孩子很有繪畫的天分。


    不過,江厲川還是道:“這是你夏初姑姑在國外買的,國外比國內便宜得多。”


    盡管如此,莫非還是道:“但還是不便宜,對吧!她前幾天來學校看我時送我的輪滑鞋也說是國內的,很便宜,但我同學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牌子很貴,一雙鞋是我奶奶一個月的工資。”


    “你夏初姑姑是大明星,有的是錢,放心地花。”周律攛掇道。


    莫非小嘴一撅,“她又不是我媽媽,我為什麽要花她的錢?老師說了,拿人手短。”


    “什麽老師吃飽了撐著。”周律說完,揉著莫非那一頭亞麻色的柔軟發絲,道:“你幹脆把你自己賣給你夏初姑姑當兒子得了,這樣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花她的錢。”


    然而,莫非頭一撇,“我才不,她又不是我親媽!”


    “誰說的,她就是……”周律剛要開口,江厲川就喝止了一聲,“周律!”


    周律反應過來,立即噤聲。


    而這時,莫嬸正端著剛炒好的熱菜上桌,莫非立即放下手裏的畫筆,喊道:“奶奶,我來幫你!”


    莫嬸摸著莫非的的腦袋瓜兒,笑了笑。


    看著廚房裏那一老一小忙碌的身影,周律道:“莫嬸是把這小鬼當自己親孫了。”


    江厲川睇了一眼過去,“這不是很好嗎?”


    周律沒再言語,莫非剛把菜放下,就跑去打開了電視,一邊調著遙控器,一邊道:“新聞聯播要開始了。”


    “小鬼頭你沒事兒幹那麽喜歡看新聞聯播幹什麽?”周律很是煩躁道。


    新聞聯播,多麽無聊的電視節目啊!


    然而,江厲川卻道:“新聞挺好,多關心關心時政民生。”


    “我又不是政治家,又不是國家首領,幹嘛要鹹吃蘿卜淡操心。”周律說得正順溜,突然江厲川睇了一眼過去,立即,他又噤聲了。


    好吧,這裏不止有一個小鬼頭每天喜歡看新聞聯播,看報紙,還有他家老大也有這樣的喜好習慣。


    聽著男女播音員那吐字清晰,平仄有序,經典的新聞腔調,周律瞬間隻覺得……他幹什麽要呆在這裏?


    看著江厲川那一邊吃著飯,一邊聚精會神聽新聞的樣子,周律瞬間有一種錯覺,好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是夢幻一樣,‘安寧’這個人似乎從未出現過。


    可是,白天莫非在樹林裏寫生時,江厲川在自己那本畫冊上又開機提起筆來,周律偷偷地瞥了一眼,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名字叫安寧的女人。


    想到這裏,周律忍不住低低地道:“老大,都已經一個星期了,估計安家人也聯係不上她,不如我讓兄弟們……”


    江厲川唇角一勾,斜出一道冰冷的弧度,“那是因為他們還在巴望著陸湛東,但是他們接下來,一定是會絕望的,絕望之後,自然而然地就會更加賣力地去聯係她。”


    “我還是不太懂。”


    “你覺得陸湛東不會著急想要找到她嗎?”


    江厲川這輕輕地提醒,周律腦子立刻就轉過了彎來。


    “是了,陸湛東就不是什麽好鳥。”


    陸湛東不是陸震聲,他之所以還護著安家,不過是因為安寧的緣故,如若安寧不見了,那麽對他而言,安家人也變得無所謂了。


    所以……


    周律桀桀一笑。


    而江厲川又道:“你能想到的,別人未必就想不到,但牌握在誰的手裏,才是最關鍵。”


    這話聽起來又是頗有深意,周律正在花耗腦細胞用力地理解著,突然,就聽得莫非很是清脆地喊了一聲,“安寧!”


    立即,幾乎房間裏所有的視線都隨著莫非那手指的方向看去,然而……那是電視機屏幕,裏麵正在播報的是某位政要人物正在偏遠山區裏進行視察的新聞畫麵,而這位政要人物……正是江政。


    看著江政帶著墨鏡在一幹市委幹部、鎮政aa府幹部的陪同下深入百姓,關注民生,到百姓家中訪問的畫麵,周律偷偷地用餘光掃了掃一旁的江厲川,果不其然,他家老大的臉色雖然看起來和平時無異,可是那眼神卻冷的駭人。


    莫非見大家都不搭理他,於是又大聲地道:“我剛才真的看到安寧了,就在新聞裏麵,背著個小背簍。”


    周律瞥了瞥新聞鏡頭此刻正對著的那個當地典型村婦打扮的女人,衝莫非回了句,“是,安寧不但背著背簍了,還皮膚黑黑的,帶著兩個大圓圈耳環,一口齙牙,頭發亮得像是抹了豬油一樣。”


    莫非頓時氣鼓著腮幫子,“不是她,是之前的。”


    周律瞅了瞅小家夥那一臉認真的模樣,“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安寧了?那麽關心她,你不是老和她鬥嘴嗎?”


    “要你管。”莫非白了眼過去。


    周律咧著一口白牙笑了笑,“連口頭禪都跟安寧一樣了。”


    莫非懶得理他,幹脆對江厲川道:“伯伯,我剛才真在新聞裏看到安寧了。”


    江厲川沒有回答,隻是目不轉睛地盯看著新聞畫麵。


    “是啊是啊,安寧跑到那個什麽柳鎮去了。”


    “大柳鎮。”


    周律剛一說完,江厲川就忽然出聲道。


    周律一愣,隨即驚道:“老大,你不會是相信這小鬼的話吧?”


    難道……真要派人去那裏找?就因為莫非這小鬼頭一句話?


    就當周律覺得這有些太不切實際時,江厲川又說道:“我說過,不論她在哪裏,我等她來找我,這一次,她必須主動。”


    ※


    幾乎同一時間,陸宅裏正在回蕩著新聞聯播的聲音,但真正關注的,隻有陸震聲一個人。


    夏麗華在一旁賣力地將手裏的照片一一遞到陸湛東麵前,“我覺得這個很不錯,天庭飽滿,這長相一看就是旺夫相,聽說屁股還挺圓,能生,家裏也是京裏的名門,湛東,你覺得呢?”


    陸湛東沒有心思,滿腦子都在想著安寧的事,看都沒有看那照片一眼。


    夏麗華急了,索性遞到了他眼前,“你倒是看一看啊!”


    然而,陸湛東直接起了身,“我回去了。”


    夏麗華登時站起了身來,一時氣急,道:“你回去?你回哪裏去?燕棲湖的別墅你都給她了,你還回哪裏去!”


    陸湛東眉心一蹙,“這件事你怎麽知道的?”


    別墅給安寧的事情這家裏他誰都沒有說,因為……沒有必要,那是他的東西,他想給就給了。


    夏麗華一時語結,“我就是知道。”


    說完,她生怕自己兒子再繼續追問下去,於是立即又道:“你要是覺得這些都不滿意,可以,還有……”


    “媽,用不著。”陸湛東打斷完,又道:“我沒有興趣。”


    夏麗華眼珠子一瞪,正要開口,陸震聲突然說了句,“要說出去說。”


    夏麗華瞅著陸震聲那全神貫注看著新聞的模樣,再看看自己這個死活不願去相親的兒子,半響說不出話來。


    陸蔓蔓見狀,立即過來道:“媽,你著什麽急啊!外頭巴望著哥的女人多得是。”


    “是,都是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夏麗華說著,盯著自己兒子,堅決地道:“那樣的女人別想進我陸家的門!引進門一個就算,還再來一個,沒有門!”


    一想到林思佳給她的那些照片,夏麗華對安寧就愈發地恨得牙齒癢。


    “什麽叫做‘引進門一個就算’?你指的誰?誰不幹不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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