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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排配意麵加一個煎蛋、濃湯還有一塊甜點,安寧看著來人遞來的一張會所名片。


    ‘encoreclub’


    安寧對英文一向無愛,但身為一個方向感很差的人,再加上自身職業的緣故,對地標性建築物的記憶力一向很好。


    況且這個會所名氣很大,它的其中一位設計師是安寧最為喜歡的,完全可以說走的是正統的高端大氣上檔次路線,一般人他真在裏麵消費不起。


    可是,像這樣的會所居然會送餐,著實令安寧感到稀奇。


    但一想先前周律他們說要在附近吃飯,而‘encoreclub’的位置就在距離酒店約莫四百米處,難道他們去的就是那裏?


    想想也是,畢竟有夏初這樣的明星一起,要談的事情還是涉及到江厲川,他們該找這種私密性的會所才對。


    想到周律每次一到吃飯時間就格外緊張地盯著她,生怕她不吃或是吃少了餓到他家老大的孩子一樣。


    難道這是他讓人送來的嗎?


    其實安寧是真的打算吃完晚餐才休息的,可哪裏知道一個人呆在緊閉安靜空間裏沒多久,腦子裏就控製不住地淩亂起來,一下子也就忘記了要打電話給酒店訂餐這件事。


    想到這裏,安寧禮貌性地微微一笑,對來人說了一聲,“謝謝。”


    而後接過食物以及名片,關上了房門。門合上的一瞬間,拐角處,黑色風衣的一角倏地消失不見,接著叮的一聲,一道擎長的身影步入了電梯。


    ※


    周律還在為江厲川的事到處奔波著,但安寧也沒閑著。


    江源非要盡地主之誼,於是在他的陪同下,安寧逛了兩天的盛京。


    這不是安寧第一次來盛京,讀研的時候來過幾次,工作後也來過幾次,但都是因為有公事,所以活動的範圍很窄,並沒有好好地閱讀過這座a市的首都城市。


    “今年的楓葉紅得比去年格外的早。”一旁,江源突然出聲道。


    道路兩旁盡是火紅,今天的風比較大,吹落了一地紅色的楓葉,踩在上麵不時地發出碎裂的聲音。


    安寧手裏捏著一片偶然接到的,從空中飄落下來的紅色楓葉,一邊隨意地把玩著,一邊道:“突然想到小時候經常從地上撿葉子來玩兒,用葉莖拔河,賭輸贏。”


    “我小時候也玩兒過,還有跳飛機,砸沙包,拍畫片,連女孩子的皮筋兒都跳過。”江源說著,眼角眉梢一陣飛揚,見安寧神情微微有些驚訝,他又道:“怎麽?不相信嗎?我的腳又不是生來就這樣的。”


    見他誤解了,安寧立即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比較驚訝像你這樣的居然會玩兒過那麽接地氣兒的東西。”


    江源笑了,“我這樣的?我是什麽樣的?


    “就是……”該怎麽形容呢?


    就當安寧在考慮用什麽詞語最為恰當時,江源又道:“那還有更驚訝的呢,我跳皮筋兒最多是跳大青蛙之類的,我哥可是連女孩兒玩的那些都會,他踢毽子都比女孩踢得要好!我跳皮筋踢毽子那些的,都是跟他學的,哦,對了,他還會縫沙包呢!”


    這著實把安寧給驚訝住了,線條那麽冷硬,經常唇邊掛著完美而節製笑容的三十幾歲的老男人江厲川從前曾經玩兒過那些東西?


    “他難道不玩兒車子,槍那些模型的嗎?不踢足球不打籃球的嗎?”


    在安寧印象中,男孩玩兒的大多是這些,更何況江厲川還是當過兵的人。


    “他也玩兒,說起足球……”江源說著,頓時忍俊不禁,“我哥上初三的時候跟人踢足球,結果摔了一大跤,磕掉了兩顆大門牙,那會兒早就已經換過牙了,所以你別看他現在兩排牙齒整整齊齊的,其實上麵當中的那倆兒都是假的。”


    安寧笑了笑,難以想象江厲川那張臉如果門牙缺了兩顆會是怎樣的光景。


    而就在這時,突然‘哢’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過,安寧唇角邊的笑容定格了一瞬,接著就見一旁江源手裏正拿著一部微單相機。


    “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江源把相機裏的照片遞給安寧道。


    安寧看著那一瞬間定格下來的畫麵,“我還是習慣自己照相不笑的樣子。”


    江源頓時道:“你照相難道從來不笑的嗎?”


    “這應該是一種鏡頭恐懼吧,天生的別人一喊照相,就立即板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我十萬八萬不還一樣。”


    所以,她的照片大多都是千篇一律的表情。


    “除了結婚登記照,難得地一次笑了,可最後笑著笑著,就把自己笑成了一個笑話。”


    江源看了看她眼角眉梢又湧上來的落寞,“所以這是你拒絕我哥的理由之一嗎?害怕再次受到傷害。”


    對這個問題,安寧不但不願意多說,連想都不想多想,於是隻是道:“原因很複雜。”


    知道她這是在逃避,江源沒有再提,隻是道:“我小時候,我哥很寵我,我要什麽他都會給我,除了有一回我要他拚好的限量版模型,他卻沒有答應給我,最後我鬧到了大人那裏去,結果大人自然是讓他給我,可是,他一邊答應著,一邊又用手輕輕一推,把他花了一個晚上拚好的模型給摔到了地上,那時我就明白了,對於他不在意的東西,誰要誰拿去,而他真正喜歡的,他就必須要得到,如果不能擁有,寧可親手毀去。”


    安寧怔忪半響,一陣涼風吹來,她不禁地打了一個擺子。


    “被嚇到了?”江源說完,微微一笑,“那隻是一個模型而已,又不是他所喜歡的人。”


    “我嚇什麽?不管怎樣,都和我無關。”


    她眼角眉梢有著粉飾過重的漠然,江源看了看,而後就像是沒有發覺一般,隻是對安寧說道:“風大了,還是進車裏吧!”


    說完,他衝前方約莫四百米處打了一個手勢,立即,停靠在路邊的銀色轎車開始倒車回來。


    “還有什麽地方想去……”江源說著,突然手機響了。


    安寧無意間瞥了瞥他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是夏初。於是她很自然地加快了步伐,刻意地保持距離,給予他人方便接聽電話的空間。


    可是她才剛走到車子旁,就聽到身後,江源在說道:“安寧,夏初邀請你去參加她的慶功party。”


    ※


    流光溢彩的廳堂裏,又是一場極盡奢靡的浮華。


    這是為夏初奪得影後所舉辦的遲來的慶功宴,安寧本不想來,可是江源說:“夏初把禮服都給你準備好了,已經送到你酒店的房間裏了,你要是不去的話,她一定會丟下一堆人親自上門來請你的,非要你說個清楚你到底為什麽不喜歡她。”


    安寧當即就覺得――不會吧?才見過幾麵的人啊!需要這樣嗎?


    可是,江源卻說:“相信我,一定會的,她的朋友很少,尤其是女性朋友,除非你是真的討厭她。”


    “我沒有討厭她。”


    尤其是像這樣一個明明都三十了,還會吊著她的胳膊一甩一甩,如同小孩在跟大人撒嬌耍賴一般地說著‘安安,你不喜歡我!’的夏初,說實話,她真的無法討厭起來,相反的,還有些喜歡起來,而這種喜歡,就像她第一次在宿舍裏見到夏薇,見到林思佳一樣。


    可是……


    一想到林思佳,安寧不免心裏有些惆悵。


    而那時偏偏江源的手機又響了,是夏初打來的,雖然是打的江源的手機,找的卻是她。


    電話裏,夏初可以說是極其地興奮,又是跟安寧描述著她給她挑選的禮服有多麽的好看,又是大力地要求她一定要來,甚至還不惜各種威脅。


    安寧聽著聽著就有些哭笑不得,最終莫名其妙地點了頭。


    於是,此時此刻,她就身著著夏初為她準備的那件水綠色的旗袍,好在此時肚子還沒有出來,所以腰身剛好,再略施粉黛,出現在這個主題為假麵的慶功party裏,看著不遠處,穿著夜禮服的江源挽著女王打扮般的夏初華麗出場,掌聲響起的同時,安寧接到了江源和夏初投來的讚賞目光,她微微一笑,而這時,周圍也開始飄起低低的閑言碎語。


    “有的人就是會看風頭,哥哥才出事,立即轉投弟弟的懷抱。”


    “可惜是一個跛子!”


    “所以你才沒她紅啊!人家多看得開的,跛子怎麽了?跛子的爹是姓江,媽是姓季,季家知道不,開國元勳!如果江厲川遇到的事兒攤在江源身上,告訴你,隻是一句話的事兒,立馬他什麽事兒都沒有。”


    “江厲川也算是嫡出吧,可惜他媽沒有季家那麽強的背景,難怪最後離婚了,江政有今天,背後少不了季家的支持。”


    “這下好了,江家諾大個產業,以後都是江源一個人的了。”


    ……


    原來江厲川和江源不是一個媽所生?


    安寧正在消化這個消息時,隻聽得門口處又是一陣轟動。


    一眼看去,安寧隻認出了那個男的,正是唐邵焱,而至於他手裏挽著的女人……


    有人喊了一聲,“那不是申雪莉嗎?她怎麽來了?”


    頓時,安寧明了。


    而這時,周圍的人又道:“咱們的sherry什麽時候成了業界出了名的寬容大度好脾氣會做人了?不過那一身紅,真是紮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她的慶功宴呢!”


    “我要是她,我就不來了,這不是找難堪嗎?”


    “她可不那麽認為,還帶著未婚夫如此隆重地來‘恭賀’。”


    “其實女人嘛,遲早是要嫁的,工作再努力,得再多獎,再有名氣,不如嫁一個好婆家,這一點上sherry這個老人兒可精通多了,早早地就拿下了唐邵焱,未來盛世傳媒的女主人,不當影後也比影後風光。”


    “這可不一定,你沒聽說嗎?這回夏初為什麽會得獎,雖然她的確是有實力,但別忘了,sherry後台也不差,若不是關鍵時刻,她的後台倒戈相向了,今天的party女主角還真得換一個人。”


    立即,就有人驚訝道:“怎麽可能?他不幫自己未婚妻,去幫夏初?”


    “這圈子裏的事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別忘了上個月媒體還拍到了唐邵焱和夏初一起同遊巴厘島呢,更何況,你也不看看夏初長得像誰。”


    ……


    聽到這裏,安寧隻覺得一陣沒趣,剛準備轉身挪地兒,就聽得身後有人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安寧?”


    安寧一回頭,吃驚一瞬後,眉頭不由得地微微一蹙。


    來人竟是陸湛東!!!


    “果然是你!”陸湛東目光再三地在安寧身上掃了又掃。


    先前老遠時他就看著像,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一襲水綠色的旗袍,就像是從秦淮河畔走出來一般,無需太多的裝點修飾,就已經是婀娜多姿。


    從細膩白希的脖頸,到圓潤香滑的酥肩,再到那不大不小玲瓏有致的胸脯,以及柔弱無骨般的腰肢,最後是兩條修長白希的細致雙腿,這簡直就是一條近乎於完美的勾魂曲線!


    再加上……


    長發在腦後鬆鬆地挽了一個髻,鬢角邊有幾絲俏皮的碎發軟軟地依偎在臉頰旁,使得她更具幾分嫵媚,嫵媚到幾乎一眼看去,就銷掉不少人的心魂,再加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光芒閃爍間,有些不諳世事的樣子,更加令人想要嗬護。


    這也是他為什麽可以進來沒多久就發現她的原因,因為不止是他,這裏有不少男士的目光也在緊盯著她,可是……她卻一直沒有發覺,真是神經遲鈍得可以!


    這是陸湛東第一次見安寧穿旗袍,穿得那樣的好看,好看到令他感到欣喜,又感到一陣的陌生,陌生之後是無盡的害怕。


    她越是耀眼,就越是距離他越遠。


    “你怎麽會在這裏?還穿成這個……樣子?”


    看著他表情裏的嫌惡,安寧心裏一記冷笑,“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這個樣子又怎麽了?”


    即便她說這話時,唇角正噙著一朵似有若無的笑,即便這笑裏還帶著明顯的譏諷,可是,他仍舊覺得自己的目光忍不住要去貪戀。


    而貪戀之下,陸湛東不知該如何回答,反而語氣還不由得地軟了一軟,“我去找過你,你不在,我還打你那麽多次電話,你為什麽不接?短信也不回。”


    “答案不是很簡單嗎?我人在這兒呢!”安寧有些譏諷地回道。


    陸湛東眉心一蹙,“你就不能好好地跟我說話嗎?”


    安寧點頭道:“可以,隻要你先擺正好你的態度。”


    “我態度怎麽了?”


    “這是一個party吧?像我這樣穿著打扮的人比比皆是,如果我像是應召女郎的話,那麽她們,又是什麽?還是……”安寧說著,眉梢一挑,帶著一些輕蔑,繼續道:“在陸總眼裏看來,這裏所有的女人穿沒穿衣服,穿什麽衣服,其實都是一個樣,都是可以招招手就來的應召女郎?”


    陸湛東麵色一沉,“我沒有那麽說。”


    “但是你臉上是這樣寫著。”


    陸湛東眉心又蹙了蹙,“安寧,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敵人,在你突然消失不見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把桐城市又翻了一個遍,最後得知你是來了這裏,我又立即飛過來,在盛京裏又找了你幾天幾夜。”


    安寧這才注意到他眼裏的疲憊,於是語氣有些緩了緩,“是我沒考慮周到,我會打個電話給爸,讓他不用擔心,我很好。”


    “你是很好,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不見時我好不好?我以為你……”陸湛東說著,突然一頓,神情驀地痛苦起來。


    “想不開?自殺了嗎?”安寧說著,微微一笑,“我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罵,隻不過這回是罵我的人多了一些而已,比那更難聽的我都聽過,那算什麽呢?我最多是氣憤而已,但還沒有想到去死,所以……陸總,抱歉了,真心地讓您失望了。”


    “要我說多少遍!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你的命!”


    “沒有意義的話說多少遍都是一個效果,所以不如不要說。”


    陸湛東的表情頓時僵硬如鐵,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齒縫裏磨出來道:“你是看得開,可是我看不開。”


    如果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了……


    這個問題,這段時間他光是假設一下,都覺得心肺間一陣劇痛。


    “安寧,我們停止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我……”


    “陸總!”


    突然一道聲音橫插進來,打斷了陸湛東。


    “原來你在這裏!剛才有人跟我說你來了我還不信,你說你怎麽來京也不提前跟我招呼一聲呢……”來人一過來,就開始對陸湛東劈裏啪啦地說了起來。


    陸湛東剛想找個借口禮貌性地結束對話,一旁,哪裏還有安寧的身影。


    ※


    安寧不想再和陸湛東多說一句話,於是步子走得有些急,生怕他會追過來,可是……


    “你再往前走,我可就又要被你撞倒了。”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安寧一回頭,隻見是江源。


    “別看了,陸湛東一時半會兒過不來。”江源又道。


    安寧一愣。


    江源隻是微微一笑,清澈的眸子,純淨的笑容,可是……狡猾如狐。


    安寧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那人是你引過去的?”


    她就說嘛,怎麽來得那麽及時。


    “準確地說,剛好他要找陸湛東有事,我隻是告訴他陸湛東人在哪裏而已。”


    江源一說完,安寧覷了一眼過去,心說,到底是親兄弟,看似純良,其實肚子裏也裝了不少黑水。


    “你介意扶我上樓去休息一下嗎?”


    安寧這才注意到他的站姿似乎有些不對勁,“怎麽了?”


    江源無奈地笑了笑,“今天站得久了些,快要極限了。”


    安寧頓時心裏一陣內疚,扶住他道:“你怎麽不早說啊!”


    白天還陪著她在盛京裏逛了不少地方。


    “這隻是天氣的原因,天一冷,就會這樣,回去做個熱敷,再按摩一下,休息休息就好,沒有什麽大礙。”


    “你的那個男助理呢?”


    “洛克有事暫時離開了。”


    “那夏初呢?”


    “你忘記了?她可是今天party的女主角,再說……她也有她的事。”


    而至於是什麽事……


    安寧當時並沒有多想,直到把江源扶上樓後,離開時,電梯裏,突然叮的一聲,門打開間,一個衣著華麗,但是麵色慘白,神情有些悲戚的女人站在電梯門外,衝安寧扯著唇角笑了笑,然後有些虛晃地說了一句,“是你呀,安安。”


    安寧看著夏初那已然模糊掉的唇彩,以及她那微紅的眼眶、已經花掉的眼妝,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而這時,夏初卻忽地拍著她的肩膀,語意輕鬆地道:“放心吧,他沒事兒了,真的,應該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他?


    安寧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那個‘他’指的原來是江厲川。


    可是……江厲川怎麽會突然之間轉危為安了?


    突然,安寧又想到了那晚自己在走廊裏聽到的對話,還有周律說過的那個‘三天’,而算一算,今天不正好是夏初承諾給周律的三天時間截止的時候嗎?


    難道……


    “你答應唐邵焱了?!”安寧忍不住道。


    這回換做夏初一愣。


    安寧隻好道:“頒獎禮的那晚,我出來透氣,無意間聽到了你們在走廊裏的談話。”


    夏初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兒道:“原來……如此啊!”


    她的聲音裏蒼涼更甚,安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而這時,夏初突然咒道:“這個混蛋把我的妝都給破壞了,還有我的心情……”


    夏初說著,一頓,“安安,你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在她那帶著期盼的神色看過來的一瞬間,安寧就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尤其是拒絕一個在第一次見麵時就十分有眼緣的女人,且這個女人雖然麵上帶著笑,一副很堅強的樣子,時不時地還會很有底氣地咒罵幾句,可是,從她的眼底,安寧卻可以看到絲絲的不安。


    是因為即將麵對的一切吧!


    為了江厲川,她居然把自己賣給了那個名叫唐邵焱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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