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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寧當真是佩服起自己的‘好運氣’了,怎麽又遇到這樣的事呢?


    上一次是撞破了陸湛東和白瑾瑜之間的舊情,這一次雖然是唐邵焱和夏初的,可是……他們說的話題還不是在圍繞著江厲川?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盛京,還不是因為這個人。


    夏初和江厲川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又和唐邵焱是怎樣的關係,此時此刻都不是安寧要考慮的事。


    現在的關鍵時,上回她無意間的偷聽並沒有被當場抓包,而這次……


    這盡頭隻有她一個人,她要不要裝作全神貫注在欣賞著窗外風景的樣子呢?然後,對方就會自動走開嗎?可是,這裏是如此的安靜,他們說話的地方又距離不遠,且聲音還不小,怎麽可能聽不到?


    或者,她還是裝作是一個聾啞人?


    正當安寧心裏在一陣糾結時,那腳步聲還是……終於地落定在她麵前。


    “小姐,對你剛才所偷聽到的內容有什麽感想嗎?”


    先前隔著距離,隻覺得這一把聲音偏低偏冷,而現在突然就響徹在咫尺,安寧這才覺得這把聲音真是好聽到了一種極致,聲線平穩、剛勁、低沉而又含有獨特的華麗感和立體感,不禁會讓人聯想到歐式城堡裏,一個舉止優雅的貴族正在後花園裏安逸地喝著下午茶,然後突然冷不丁地來這麽一句不冷不淡卻讓人瞬間一種羞愧的話,頓時,令聽著的人不禁地開始覺得無地自容。


    再加上,她的確是做了一件不好的事――偷聽。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時窘迫,安寧始終眉眼不抬,說完,又蹙了蹙眉頭,她不喜歡這種直逼心底壓迫感,於是補充了一句:“我想貿然走出去的話,難堪的會是三個人。”


    “哦,這麽說來的話……倒是我的不對了。”


    對方聲音稍稍地拔高了一些,就像是劍走偏鋒一樣。


    安寧心裏一陣冷冽,一秒都不想再呆在這裏,真想快點離開。


    “我沒那麽說,發生這樣的事隻是巧合而已。”


    “或許你一開始的確無意,可後來,你還是躲在這裏都聽到了,對吧!”


    安寧咬了咬唇。


    對方又道:“你以為你一直不看我的樣子,就是安全的嗎?你聽到了我的名字。”


    安寧指尖緊扣著掌心,對方顯然是有些咄咄逼人,不想息事寧人,那麽她一讓再讓又有什麽用呢?


    本來還覺得有一種幹壞事被抓包的窘迫,可是此刻,一直壓抑著的脾氣一下子冒了起來,這使得安寧終於憤憤地抬起眼來,她倒要看看這種表麵光鮮內裏卻是極其腐敗的男人到底長得是怎樣的人模狗樣!


    可是,當視線對上去的一瞬,安寧還是不由得地呼吸停滯了幾秒。


    該怎麽形容眼前的這張臉呢?


    挺拔的身姿,裁剪合體的英式西裝,淺亞麻色的發絲,典型的東西混血結合臉孔,如鬼斧神工般的精致五官,漂亮得不像是這個世間的真實存在,乍一看去,就如月華般的高潔,可是那輕輕勾起的花瓣般的唇角,還有那一雙鳳眸裏帶著的細碎光芒,閃耀間,帶著一種致命的蠱惑,恍若專門勾人魂魄的美豔厲鬼!妖冶非常。


    安寧知道用‘美豔’、‘妖冶’這兩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是十分不合理的一件事。


    可除了這兩個詞,她一時間,實在是找不到其他。


    無疑的,眼前這位就是與江厲川那種冷硬俊朗的輪廓截然相反的、時下所說的妖男的最典型的代表。


    江厲川是屬於那種第一眼看去,不會有特別的疏離壓迫感的人,但隨著接觸越久,一種無形的壓迫就會慢慢地侵入,待你發覺時,你已經開始受他掌控,他想要你認為他是親切的,那麽他就是親切的,他想要你認為他是可怕的,那麽他就是可怕的。


    這個叫唐邵焱的男人,則是無論外表還是氣質,都屬於那種全開的類型,紮眼的外貌以及那種華麗的立體聲線,狡猾如狐的眼神,再加上一顆清晰的頭腦,很容易在第一瞬間就將人給震懾住。


    對於安寧來說,前者才是最致命的,不知不覺中地就把人給勾著鼻子走,所以,她才會忘記教訓地又跳進了另一個叫做‘江厲川’的火坑裏去。


    而像眼前這種‘火力全開’的類型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是眼前這個能力格外出眾而已,因此她也多花了些時間掙脫,隻要在第一瞬間守住陣地,就會像是有了抗體一樣,以後的應付也會變得自如許多。


    ……


    當看到她眼裏的呆滯突然消失不見,目光恢複清明時,唐邵焱並沒有一種落敗的感覺,反而……花瓣般的犀薄唇角又往上揚了揚,乍一看去,似是十分開心的樣子。


    “真是有趣。”


    他投射過來的目光異常地璀璨,帶著一種毀滅性。


    “我的朋友還在裏麵等我,我可以保證今天的事不會從我的嘴巴裏流傳出去。”安寧立即說道。


    “我為什麽要信任你呢?”唐邵焱回道。


    安寧從包裏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到他的麵前道:“你可以用手機拍下我的身份證信息,如果我說到卻做不到的話,你可以起訴我。”


    安寧自認自己已經十分有誠意了,可是唐邵焱卻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過去,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安寧隻好道:“那麽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或者你可以考慮殺了我,不過……”


    “不過這個角落裏裝得有攝像頭,且你的朋友還在裏麵等著你,對不對?”


    唐邵焱一邊說這話時,一邊指尖在開始轉動起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的一隻指環,這細微的動作似乎是要做什麽事的前奏,再加上他突然投射過來的肅殺、森冷的目光,安寧心裏一凜,提防更甚。


    可偏在這時,唐邵焱卻忽而淺笑出聲地道:“嗬嗬……安小姐,我看不如這樣。”


    安寧正洗耳恭聽他說是要怎樣,可一個不留神,隻見他目光一個婉轉,突然伸手過來將她還捏在指尖沒有放回錢包裏的身份證一下子給奪了過去,道:“作為誠意,我先幫你暫時保管,下回見麵時我再還你,相信……用不了多久。”


    安寧一愣,“不行,你把身份證還我……”


    然而,唐邵焱說完那話後就一個媚眼拋過來,盈盈一笑,早已轉身,安寧剛邁出步子要去追,突然就有一個身材十分壯碩高大的保鏢樣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擋在了她的麵前。


    “小姐,您最好不要再往前再走一步,我不想對您做出進一步很失禮的事。”男人禮貌地威脅道。


    安寧最終隻能停留在拐角處,眼睜睜地看著唐邵焱頭也不回地朝空中揚了揚手,示意再見般,手裏還捏著她的身份證,愜意地,不慌不忙地踱步走進了電梯。


    本來是出來透透氣,卻不想遭遇這樣的事,安寧正是氣結時,周律終於打來了電話。


    回酒店的路上,安寧猶豫了又猶豫,在走廊裏無意間撞見的事不能說,而身份證被人奪走之事也暫時還不能說。


    一開始,她猜想周律來盛京是不是直奔著唐中年而來的,可是唐中年那樣的身份地位是斷不會出席今晚這樣的典禮的,他又不是文化部的。


    而在經過走廊事件後,安寧不由得開始大膽地又做起了另一個猜想,難道周律要來找的人其實是唐邵焱?而聽唐邵焱和夏初在走廊裏的對話,似乎唐邵焱和江厲川是有舊仇,所以這回趁機在落井下石。


    但到底是不是這樣……


    “周律,我在裏麵聽到了一些事。”安寧突然幽幽地開口道。


    周律一直在眉頭不展地兀自沉思著什麽,對安寧的話並沒有立即在意,隻是隨口性地問道:“嗯,大嫂,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聽到幾個和江厲川相關的名字而已。”


    一提起江厲川,周律這才稍稍地分了些注意力過來,但一時還是沒有立即根據那個典禮場合聯想到什麽。


    安寧心裏歎了歎,隻好道:“沈嫵,夏初,還有……唐邵焱。”


    周律神色一變,終於反應過來,立即道:“大嫂,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還都是那些媒體胡編亂造的,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


    “那麽事實是怎樣的呢?”安寧問道。


    周律頓時一臉踟躕起來,“這個這個……你等老大出來讓他自己告訴你吧!”


    安寧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譏嘲的弧度。


    “我在問你前就沒有抱有你會告訴我的態度。”


    “不是……”周律撓著後腦勺想了半天,最後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太多,詳細的真的得要老大來說,再者……對於有些事,我也不好說,那畢竟是老大自己的事,但有一點,我是可以明確告訴你的,不論是沈嫵還是那個夏初,老大對她們都不是像那些人所說的那樣,你可千萬別為了這些有的沒的和老大吵架,他要是知道我帶你進的會場,又讓你聽到那些……”


    周律說著,一陣懊悔,一巴掌朝自己的腦門上一拍,“他媽的老子就是頭豬!當初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呢?!”


    江厲川從前可是這京裏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正所謂雖然人已淡出江湖,但江湖仍舊會留有關於他的傳說,譬如沈嫵,再譬如夏初。


    “放心,我不會和他吵架,吵架是有感情的情侶或是夫妻間才會出現的事。”


    而他們……哪一種關係都不是。


    周律一聽,立時又要為他家老大說話,但他還沒開口,安寧就已經搶先問道:“你說來京裏要找的姓唐的,就是那個唐邵焱吧?他和唐中天是什麽關係?”


    一提起這個,周律立即脾氣就上來了,兩隻眼珠子像是會噴火一樣,憤憤地道:“對,就是這孫子,唐中天的小兒子,盛世傳媒的掌舵人。”


    “我聽人說他和江厲川之間頗有嫌隙。”安寧道。


    周律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麽時,似又想到了什麽,突然地唇角一合,緊抿起來。


    見狀,安寧又道:“我還聽說這回江厲川的事就是他在落井下石,是不是?”


    “他媽的,誰舌頭那麽長!”周律立即恨恨地道。


    反應這大……


    “看來是真的了。”


    周律一時語塞,“反正這件事你別管,你就在酒店裏好好地休息就成了,想要逛街的話,打個電話給老陳,他會開車送你去。”


    老陳,就是此刻正在開車的司機。


    “我還分得清楚主次,雖然我對唐邵焱和江厲川以前的事雖然有著興趣,但現在不是好奇這些的時候,你既然今晚是去找唐邵焱的,那麽結果如何?他答應收手了嗎?”


    周律搖了搖頭,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回道:“這孫子壓根就在躲著我。”


    “避不見麵嗎?那怎麽辦?”


    “老子可沒那麽多時間跟他玩兒捉迷藏的遊戲,他可以躲得了我,但總有他躲不掉的人。”


    周律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並沒有變得輕鬆,想來是因為即便使出了這一招,進展也不甚順利的緣故。


    而那個周律說的唐邵焱躲不掉的人指的就是……夏初吧!


    回想起在走廊裏偷聽到的內容,夏初雖然沒有立即說服唐邵焱,但顯然……唐邵焱對她不是一般的在意,所以……


    “對方讓再等三天,不過我看估計懸,還是暫時不報太大希望的好。”


    盡管周律如此道,但安寧卻在想――看來那個夏初很有可能會為了江厲川而最終妥協。


    因為唐邵焱明明給她的時間是一個星期,但她卻回的周律是三天,如果她要拒絕唐邵焱的話,大可告訴周律這件事她無能為力。


    這三天的時間看來是那個叫夏初的女人給自己設定的一個掙紮期限,可是,會有用嗎?


    安寧有一種直覺,夏初最終還是掙紮不過的,像唐邵焱那樣的男人一旦盯上了什麽,就會一直咬著不鬆口,直到吞進去,或是突然覺得味道不如想象中的鮮美,然後毫不留戀地吐出來。


    “也就是說……我們還要在這裏停留三天時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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