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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詩個性很爽朗,也是一個很幹淨剔透的人。”白瑾瑜回道。


    安寧順著說道:“那配小蔣公子還真委屈她了。”


    蔣方周是跟陸湛東一夥的,雖然花名沒有陸湛東、夏末顏他們來得響亮,但在女人方麵也絕對是一個老手,唯一算得上是比他們好的,就隻有每次不會同時和兩個及兩個以上的女人牽扯不清,但其本質上真算不上是有多好。


    安寧曾‘有幸’見過一次蔣方周甩女人的場麵,甩的還是她大學隔壁宿舍的一個女孩,那會兒她剛好打熱水回宿舍,半道上撞見了,大致就是女孩懷孕了,蔣方周提分手,女孩不願意,當天晚上爬上了十三層的教學樓,從樓頂上跳了下來。


    “你是沒看到蔣方周在詩詩麵前的樣子,用東子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跟孫子一樣,嗬嗬……蔣方周這回是真栽了。”


    安寧看著白瑾瑜眼裏那明亮的笑意,尤其是在說起‘東子’那兩個字時,格外的矚目。


    或許她真沒想過要再和陸湛東在一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對陸湛東一定還有感情,且這份感情還不淺。


    正當安寧在暗自揣測時,隻聽得茶餐廳門口的招財貓機械地喊了一聲,“歡迎光臨!”


    這表示是有新的客人來到。


    而白瑾瑜這時忽然揚了揚手,衝門口處喊了一聲,“這裏!”


    ※


    下午一點過的陽光還有些熱烈得直刺人眼,不明快的藍調歌曲裏,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單手插兜,步履悠閑地走來。


    簡單的貼身絲質t恤衫,熨燙整齊頗有垂感的休閑式西褲,以及一塵不染的棕褐色皮鞋,淩厲的短發,一副太陽鏡,再加上那微揚起的唇角,雪白的牙齒。


    渾然天成的出眾氣質,引得多少人不禁側目。


    乍一看去,男人就像是從電影裏走出來的一樣。


    而事實上,當他出現在視線裏的一瞬,安寧也有一種感覺,好像……這畫麵似乎在什麽電影或是電視劇裏出現過,可是她卻想不起來。


    於是,當白瑾瑜柔柔地喊了一聲,“厲川,這裏。”時,安寧隻覺得自己那顆本來在閑聊中有些無措的心,一瞬間,安靜得出奇!!!


    安寧不記得在什麽電影或者電視劇裏看過這樣的類似片段,也不曾想過有一天這麽滑稽的事情會突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隻是坐在這裏,一眨不眨地看著,聽著。


    “你怎麽才來?”


    “路上有點兒堵。”


    “哦,是路口那裏吧,正在修橋,我來的時候還記著要打電話告訴你,讓你繞路走的,結果一下子忘記了。”


    “都一樣,繞了說不定時間更久,這一片都在修。”


    “啊?我隻是想到這附近商場滿多,順便還可以逛逛給爸媽買些東西,早知道就換個地方了。”


    “我也給爸媽準備了東西。”


    “你就不能忘記一次嗎,每次他們都說我買的沒有你買的好,真是搞不懂,到底誰是他們親生的。”


    “嗬嗬……”


    ……


    陽光下,他們在你一言我一語地,好像整個世界就隻有他們彼此一樣,真是一對感情深厚的夫妻。


    她看著白瑾瑜揚起臉來微笑,看著江厲川俯下身在白瑾瑜的唇角上親親一吻。


    那一刻,她似乎聽到了一陣碎裂的聲音。


    可……是什麽碎了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一幕,明明就近在眼前,安寧卻又一種距離了十萬八千裏之遠的感覺。


    有些真實,又有些夢幻。


    安寧覺得很奇跡,看著眼前的畫麵,她第一時間想的居然不是這兩個月來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點點滴滴,而是那些在她那段已經結束的破碎婚姻裏如曇花一現般一閃而過的那些女人們以及現在已經懷了身孕卻一臉憔悴的林思佳。


    盡管安寧曾經對林思佳客觀而理智地說過自己對婚姻裏的第三者的看法,但其實在婚姻最初的階段裏,她也曾惡毒地詛咒過那些女人的,這種憎恨一度發展到她即便把那些女人一個個地給拆骨扒皮、挫骨揚灰都不解恨,那個時候,安寧覺得很理所當然,那些女人幹得出這種無恥的事,就理所當然的不會有好下場。


    而現在,是報應嗎?


    不知不覺中,原來在她迄今為止的人生裏,她又做下了一件該被唾罵的事。


    盡管是不知不覺……


    而曾經,似乎有過一個還算善良的女人到她麵前對她說:“我跟他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那個時候,安寧記得自己是這樣回複的――“你在陽台上澆花一個不小心把花盆給碰倒下去,而你急著回屋子裏做什麽事,所以沒有注意到,然而因為那個掉落的花盆,剛好砸死了一個人,法官問你話的時候,你也可以說你當時真的不知道嗎?”


    ……


    想及,安寧心裏突然笑了一笑。


    那個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公證,居然可以將自己同時擺在‘法官’和‘受害者’的位置上,審判以及控訴著他人。


    而現在,位置對調了。


    盡管白瑾瑜還在笑容滿麵,似乎是對一切都不知情的樣子,可是……安寧卻不由得地在心裏想著――其實,對方早就知道了,對吧?


    然而,是真的知道,還是她自己的心虛在作怪,安寧不想去細究。


    白瑾瑜在笑,江厲川也在笑,甚至就連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裏都在想笑!!!


    因為她突然又想到了以前自己還住在安誌軍家時,一次上學路上,有一個女孩突然很熱情地過來拍著她的肩膀和她聊天,一時間,她覺得受寵若驚,但又歡喜非常,因為……就在幾天前這個女孩還恨恨地對她說‘鄉巴佬別碰我東西!’。


    但現在,女孩在主動和自己說話。


    安寧很享受有人一起聊天說話的感覺,直到走進教室,她的唇角都還一直上揚著,周圍的經往的人也在笑,她以為那是友好的,以為自己終於在開始融入這個陌生的環境了。


    可是當安曉峰突然衝進來二話不說地一把在她背上一抓,如此用力,她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白癡!”


    當時,安曉峰當著她幾乎全班同學的麵罵了她,然後把一張貼了透明膠的紙擺在她的麵前,上麵畫好大的一隻豬頭。


    頓時,她明白了為什麽大家都在笑,如果是她發現一個人背上貼了這樣一張紙還大大方方地走了幾條街,也會覺得好笑。


    ……


    而現在……


    唯一不同的是,被貼豬頭時,她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隻是因為她還說著一口帶有濃重地方口音的不標準普通話而已,所以,他們都笑話她,排擠她。


    不像此時此刻,無恥的第三者……嗬嗬……


    安寧想想都要笑了。


    當初林思佳是怎樣在她麵前一直粉飾太平的?


    如今,她也要做下同樣的事嗎?


    一顆心猶如在萬花筒裏搖啊搖啊,碎啊碎啊,她早就不年幼,居然還可以無知!!!


    此時此刻,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還好,還好還沒有陷入那麽深,還好經曆陸湛東後她的心壁築得又高了一層,還好……


    可……真的是……還好嗎?


    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幽幽地問著――陸湛東被你咬得一手是血才得到你那麽點兒的信任,而這個叫江厲川的男人呢,他在你眼前出現的第一瞬你就莫名其妙地不由得信賴起來,這說明了什麽?你敢說你隻是……還好嗎?那你在痛什麽,在笑什麽呢?你交出去的僅僅隻是身體嗎?你為什麽會突然間覺得天昏地暗,宇宙洪荒,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呢?你的理智去哪裏了?就算被陸湛東找人下藥失身時,你不是也可以咬緊牙關挺過來嗎?為什麽你現在會有一種再也爬不起來的感覺呢?有一句話叫做,女人的陰/道連著心。


    安寧心頭一震,忽然覺得一陣又一陣的冷,像是跌進了一個無底的冰窖裏一樣,下墜,下墜,不斷地下墜,而就在這時……


    “瞧我,差點忘記了,安寧還在這裏呢,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聲?……安寧?你怎麽了?”白瑾瑜說著,一臉擔憂地看著安寧。


    “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安寧?安寧?”


    在白瑾瑜一連喚了幾聲下,安寧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努力地,緩緩地一笑,“沒什麽,突然想到工作上的一些事,有些頭疼而已。”


    說完,安寧又是一笑,因為,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找的這個借口實在是太……爛了。


    “嗬嗬……”江厲川笑了笑,“有安總監這樣敬業的員工,未來兩年裏我們中天國際有福了。”


    “咦?”白瑾瑜立即吃了一驚,“安寧的公司不是在附近嗎?什麽時候要去你公司了?”


    “項目需要,借調一段時間。”江厲川道。


    “借調幹什麽,直接去上班不是更好?”白瑾瑜說著,不待人回答,又自說地道:“算了,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不過安寧,你可要小心點,他一工作起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典型的工作狂,完美主義者,你看他那些助理就知道了,都是男的,沒一個女的,女人哪裏忍受得了他那個工作強度,純粹把女人當男人使喚,一個月人家來次大姨媽他都不能體諒的。”


    “要都是女的,你豈不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膽了?”江厲川道。


    白瑾瑜笑著睇了眼過去,“你盡管試試看,看我提心吊膽不。”


    看著白瑾瑜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安寧更加覺得自己可笑,原來……真的隻是某個人一時興起的玩物啊!!!還好她從沒有想過要和江厲川在一起,不然……此刻就是活脫脫的一隻不自量力的跳梁小醜了。


    窗外陽光明媚,茶餐廳裏冷氣開的是標準的二十七度,可安寧猶覺得身子在發冷。


    “既然江總來了,那我就不在這繼續打擾你們了,我下午還要下工地。”安寧說完就提起包,眉眼不抬地要走人。


    “安寧!”白瑾瑜突然叫了一聲,“這個你忘記拿了。”


    安寧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看白瑾瑜手裏的盒子,一想到那胸針的顏色,此刻更加覺得刺目,如果帶在胸前的話,就好像是在她心頭紮了一下,流出來的血一樣。


    而就當安寧眉頭皺起時,江厲川忽然道:“安總監難道不喜歡嗎?”


    太陽鏡下,兩道逼仄的目光盯看過來,帶著一種壓迫感,像是在真的不高興,在威脅著她什麽一樣。


    在床上時,他也經常這樣看她,但那時,是在逼迫著她配合他的柔體歡愉。


    想到這裏,安寧不覺地又笑了。


    喜歡,她真的好喜歡,喜歡到恨不得一刀子在他心口剜下一塊肉來,看看那顏色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抑或……根本就是空的。


    “怎麽會?安寧先前還說很好看呢,是吧!”白瑾瑜說著,人已經走到安寧麵前拉起安寧的手把盒子放在她的掌心中。


    一瞬間,安寧覺得手掌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想要鬆開,可是……是她錯覺嗎?覺得白瑾瑜似乎是用力地把自己的手腕捏了一下,同時盒子也往下壓了一下。


    “這段路有些堵,你開車小心些。”白瑾瑜說著,微微一笑。


    看著她那一臉和善的樣子,安寧想,看來真是自己錯覺了。


    是羞恥、心虛的緣故嗎?所以才會把人想得那麽醜惡?還是……自己本就是一個醜惡的人,所以才會醜惡地以自己那點兒不幹淨的心思去臆測他人?


    安寧笑了笑,一直到走出茶餐廳,走進人群裏,她的唇角依舊還在上揚著,就像是被兩條線給拉扯了一樣,她其實也覺得累,但就是放不下來。


    機械地邁著一步又一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陽光下,她就如同一株幹枯瀕死的綠色植物,身體裏的水分在一點一點地被蒸發殆盡,靈魂漸漸枯萎。


    白瑾瑜是陸湛東心心念念的小魚兒,自己是陸湛東的妻子時卻和江厲川發生了關係,而這種關係在離婚之後還在延續,她甚至在這種關係的維係中還不止一次地體會到了快樂,她以為是上天的恩賜,可是,江厲川居然是已婚的,他的妻子正是白瑾瑜!!!


    這是恩賜嗎?還是上天給她的懲罰依舊在延續?


    安寧隻覺得頭疼欲裂,像是要爆炸一樣,每走一步,就好像聽到一根神經斷裂的聲音,而每斷裂一次,就疼一次,每一次的疼雖然不是那麽劇烈,然而,就如同大姨媽的頭兩天又遇到急性腸胃炎一樣,雙重疼痛疊加在一起,是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但卻在四肢百骸綿延不絕。


    而她就在這樣的疼痛裏浸泡著,飄蕩著,起起伏伏,咬牙切齒地忍著,直到她聽到一道輕細的聲音,“媽媽,那個姐姐怎麽了?她是在哭還是在笑?看起來好醜哦!”


    頓時,安寧愣在人海茫茫裏,她看著一旁櫥窗玻璃上倒映下來的自己的樣子,是哭還是笑?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並不想要,可是這現實卻逼得她不得不笑,不笑難道哭嗎?她更加不想哭,哭什麽哭,哭了就可以改變一切嗎?她很早以前就已經意識到哭是最沒有用的一種行為,即便,她本就是一個不大有用的人,所以隻好每次都一個人躲起來靜靜地哭,哭完之後再笑著故作堅強對每一個人說――其實我還好。


    真的還好嗎?


    她坐在車子裏,連擰動車鑰匙都覺得在乏力,而小腹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隱隱的下墜感。


    在她剛覺得世界變得天昏地暗的時候,難道離開她出走許久的‘大姨媽’終於要回歸了嗎?


    安寧覺得身體虛得更厲害,心慌更甚,分不清楚是因為腦子裏還在回放著的那一幕‘賢伉儷’,還是因為‘大姨媽’回歸的前兆,在車上坐了一會兒,窗外陽光那麽大,她仍覺得冷,開著暖氣吹了一會兒,還是冷。


    最終,她放棄了。


    這種狀況下去開車,等同於找死。


    有句話是誰說的來著,有一天連‘大姨媽’都會離你而去,何況是男人呢?


    但安寧此時此刻卻突然覺得,把‘大姨媽’和男人擺在一起真是侮辱了‘大姨媽’。


    這不,她剛發現自己被欺騙了,‘大姨媽’就要回歸了,在她覺得全世界都在背棄她的時候。


    所以,嗯,還是‘大姨媽’最好。


    安寧想著,笑了笑。


    “你真是個天才!”


    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可以想這些。


    她笑著笑著就不覺地抬手敲了自己的腦門一下,而在腦子裏清脆響起一聲的同時,‘江厲川’三個字又清晰地闖進了她的腦海裏。


    這是他經常對她做的事,她居然不知不覺中模仿起他的動作來。


    一瞬間,安寧猶如被下了什麽詛咒一般,雙腳定在地麵上,有一種萬劫不複的感覺。


    小腹那種下墜感越來越甚,身子像是突然被掏空一樣,輕飄無力起來,眼前有些發昏。


    而就在這時,突然胳膊被猛地向後一拽,撞進一個堅硬胸膛的同時,也聽到一道急刹車從耳邊呼嘯而過。


    安寧覺得腦子裏有些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聽得有人在罵道:“你他媽的神經病啊!長沒長眼睛,沒看到人行道上是紅燈嗎,想死你跳樓去啊!擱這兒找什麽晦氣,碰瓷訛錢是不是?臭三八!裝什麽裝!”


    明明那個人罵得十分難聽,可是她卻突然連一絲還擊的心力都沒有,隻覺得自己撐得好累好累,有一種雙眼一閉就再也醒不過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心裏感到害怕,可是她卻無法抗拒,就像是一個壽命將近的老人無法抗拒死亡的來臨一樣,難道……她也要死了嗎?


    以前她一直很怕死,向死亡挺進的路途實在是太疼太疼了。


    而如若一個不小心,沒有死徹底,那就太可悲了。


    尤其是十二歲的那一場車禍,她沒死成,活了過來,可後遺症卻是一直跟隨她到現在,喪失了記憶,還斷了小腿骨,盡管接上了,但從此一到冬季就會格外的疼。


    但如果死亡是像這樣,輕飄飄的,隻是覺得很疲累,疼痛不是那麽劇烈的話,那或許……


    “安寧!安寧!醒醒!安寧!醒一醒!”


    突然,安寧聽到有人在不停地喊著她,她感覺到一陣刺痛,似乎是有人在掐著她的人中,同時,還不斷地拍著她的臉。


    四周有些吵,她努力地睜了睜眼,明媚的陽光很是刺目,她看著逆光中的那道黑影,腦子裏不知為何,突然閃過江厲川的臉,真是不公平,臨死居然是這樣。


    她笑了笑,唇角翕動,猶如詛咒一般,說了句,“江厲川,你給我……滾……”


    最後一個字吐出的一瞬,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的大腦意識陷入了黑暗裏。


    而不遠處,周律看到這一幕後,猶豫了再猶豫,最終他手機裏的號碼還是沒有撥出去,因為他家老大早就說了,“不論看到什麽,都不要立即向我匯報,除非我主動問起你,你要做的就隻是跟著她,在她需要時幫她一把。”


    可是……周律看著那個正抱著安寧往路邊一輛黑色奔馳跑車裏走的男人,他眉頭一皺。


    而與此同時,正在往政aa府家屬院方向開去的邁巴/赫裏,盡管在飄蕩著悠揚舒緩的音樂,可車裏的氣氛卻全然不是那麽回事。


    自從安寧轉身從茶餐廳離開後,江厲川隻說了一句話――‘你不是急著要去看你爸嗎?還不走?’


    那之後,他再沒有開口說話。


    白瑾瑜坐在一旁,心裏莫名地一陣又一陣地感到害怕起來,餘光斜掃了掃,隻見江厲川似乎正在全神貫注地開著車,蛤蟆太陽鏡遮住了他幾乎大半張臉,她雖然無法準確地看到他的表情,可是……他那緊緊抿直的唇角卻隱然在透著一股怒氣。


    無疑,他在生氣了,且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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