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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黑相間的輕薄賽車服,一頭利索的短發,顯得此刻的江厲川和平時相比格外的不同,尤其是那璀璨的目光,就像是一隻蟄伏在黑夜裏危險而優雅的豹子。


    江厲川走下車,卻並沒有迎上去,隻是站在法拉利旁,隔著山裏呼嘯的夜風,微微一笑,刹那間,漫天星辰都黯淡了下來。


    盡管他沒有開口,盡管車裏麵周律和妙妙誰也沒有說什麽,但在那一瞬間,安寧就是肯定,江厲川是在等著她,等著她主動地走過去。


    於是,盡管此刻的江厲川看起來迷人又危險,可是,安寧還是不受控製地率先打開了車門。


    當她站定在他麵前時,他的眼裏露出了明顯的滿意,指尖穿過她在夜風中飛舞的青絲,摁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往自己的方向一送,他在她的耳畔低低地問道:“有沒有想我?”


    然而還不待她開口出聲,他就已經一下攫住她的雙唇,像是饑渴了幾個世紀一樣,貪婪地吮/吸著,似乎要把她的靈魂全部吞入腹中一樣。


    對麵公路的邁巴/赫裏,妙妙都不由得地感歎了一聲,“這是江老大嗎?怎麽看起來那麽柔情?”


    “貨真價實,如假包換。”周律說著,點燃了一根煙,又道:“先別過去打擾他們,等我抽根煙。”


    “你當我腦子真是殘的嗎?”是個人此刻都可以看得出來,如果去打斷江老大的柔情時刻的話,肯定會死得很慘!


    她才不會去做找死的事呢!


    而法拉利旁,一記纏綿的熱吻結束後,安寧覺得腦子有些暈眩,似是缺氧症狀,而這時江厲川輕輕一笑,在她的腦門上一敲,“呼……吸!”


    安寧就像是一台被下了指令的機器一樣,下一秒,立即開始執行起來,渾然忘記了她最討厭被他敲腦門這件事。


    “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有在想我,連接吻都還給我了,不是說了嗎,要呼吸。”


    安寧心神緩了緩才恢複過來,看著他那一臉說教的樣子,自動忽略他後半句,她回道:“才幾個小時不見而已,想什麽想。”


    “沒良心的東西!”江厲川說著,屈指朝她腦門上又是一敲。


    這回安寧記住了,捏拳在他肩膀上砸了一記,“別老敲我腦袋行不行!”


    “不行。”江厲川很堅決地否定道:“因為你實在是太欠了,虧我做了幾個小時的夢,夢裏麵都是你,醒過來卻隻有我一個人,明明隻是分開了幾個小時,卻突然感覺好像是幾個世紀那麽久。”


    他的眼神裏繾綣著一種曖昧。


    “那關我什麽事?”安寧說著,下巴一揚,一臉不滿地道:“就算我在你夢裏把你殺了幾個世紀,可那也隻是個夢,你幹嘛醒了還來跟我算賬?你直接承認你有暴力傾向好了!暴力狂!”


    老是動不動就敲她腦門的暴力狂!!!


    江厲川輕輕一笑,如春花般絢爛,“你在我夢裏當了四個多小時的女王,你說,我該不該敲你?”


    ‘女王’二字一出,昨晚的畫麵再次在她腦海裏回放起來,一時間,她麵頰有些滾燙起來。


    “夢而已,關我什麽事?”


    “嗯?”江厲川指尖將她的下頜一捏,一抬,“安安,我沒太聽清楚,你要不要再說一遍?”


    傻子才會再說一遍呢!尤其是此時此刻她的兩隻眼睛都看出了他笑裏潛藏著的陰森。


    安寧將他的手輕輕一拍,“好話不說二遍!”


    還好話?


    江厲川狹眸一眯,“安安,你很有把我逼瘋的潛質,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隱約間,安寧似乎聽到了骨節作響的聲音,在看他那陰測測的樣子,她心裏立即警鈴大作,“江厲川,周律他們還在車裏看著呢,你注意一下形象。”


    然而,她話音剛落下,身後就飄來一道聲音,“那個什麽……妙妙,盤龍山的夜景你還沒看過吧!我帶你先去溜一圈。”


    周律說著就拉著妙妙要轉身走人。


    可是,一道不冷不淡的聲音突然飄來……


    “都來了七八次了,還看夜景?”


    周律神情一囧,而這時妙妙也幹笑一聲,回道:“我還想再看一次,加深印象。”


    江厲川目光將這二人一掃,“你們以為我要幹什麽?”


    周律一愣,“您不是要獸性大發嗎?”


    他一說完,妙妙就咬牙切齒地給了他一拐子,道:“白癡!”


    周律立即嘴角一癟,懊悔至極的樣子。


    然而,江厲川卻忽而道:“梅一帆的技術比去年進步了許多,聽說他今年花重金從海外請來的專人幫他改裝車子。”


    見話題突然一轉,周律心裏不覺地鬆了一口氣,心說,看來還是女人的魅力大,這不,老大變得多慈悲啊!居然主動揭篇兒了。


    “再牛叉的人給他改裝車子,到了他手裏,還不是都一樣,老大,我對你很有信心!”周律道。


    “我指的是……你不是和梅一帆打了賭麽……”江厲川道。


    周律登時臉色一變,他怎麽忘記這一茬了?


    “去年你才在他前麵一名,今年嘛……”江厲川說著,微微一笑,“你要不要也和我打個賭,你要是輸給梅一帆,我就送你到韓國去整容,再順便動一個小手術。”


    周律立即驚悚了,“老大……”


    然而,江厲川當是沒聽到一樣,兀自拉開車門,對安寧道:“上車。”


    五分鍾後,當身置在一群瘋狂之聲時,安寧看著那寬敞公路上停靠著的一排價值不菲的跑車,再看看地上已經畫好的賽道,以及那一個個跟嗑藥了一樣,十分興奮的年輕男女,她覺得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身置在這樣一個地方。


    突然間,想到江厲川那一身賽車服,她初時看他穿成這樣並沒有想太多,甚至聽到他們說的什麽‘改車子’、‘名次’之類的,她也沒有往‘賽車’這方麵上想。


    實在是看慣了江厲川西裝革履老殲巨猾的樣子,再加上他有著一種朝出他年齡的穩重,所以,她實在是難以把賽車這種危險又刺激的事情和他聯係在一起,尤其……這顯然是一場禁止的,違法的賽事,看著那些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年輕臉孔,這世界上就是這樣一群人,或許是打從娘胎裏出來就得到的東西太多了,看似富足,內心卻是極度的空虛,於是,開始追求一種可以令他們麻木的神經異常亢奮起來的極致!


    然而,這樣的極致……也是江厲川所追求的嗎?


    突然一隻胳膊攬在她的腰間,“在害怕嗎?”


    安寧仰著頭看著他那墨玉般的眸子裏閃爍著的興奮,雖然不像其他人那樣明顯,但還是可以一眼就看得出來。


    “但你沒有其他的選擇。”不待她回答,江厲川就又道:“今晚坐在我旁邊,一直陪著我。”


    安寧蹙了蹙眉頭,“你要我幫的就是這個忙?”


    “聰明的孩子!”江厲川讚道。


    “我拒絕。”


    “拒絕無效。”


    安寧剛要反駁,江厲川就一根手指輕抵在她的唇瓣上,“什麽都不要再說,就陪著我,不行嗎?”


    璀璨的燈光下,他明明是在笑,可是……那眼裏流露出來的悲涼,卻令安寧不覺地一陣難受。


    她發現自己極不喜歡看到這個樣子的他。


    這會令她開始變得不受控製,譬如,此時此刻,她的心裏明明是在繼續拒絕著,可是拒絕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來。


    於是,她就任由著他帶她走進嘈雜中央。


    幾乎每一輛跑車前,都有不少的年輕、漂亮、穿著性感的女人爭先恐後地湧過去,要求坐在副駕駛位上,甚至就連周律都在自顧不暇,一邊要推開那些女人,一邊又要扯住殺氣騰騰的妙妙。


    而江厲川的法拉利旁,卻是相對起來格外的平靜,像是和那些人正處於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一樣。


    並不是火紅色的法拉利不炫目,也不是江厲川長得不好看,相反的,他的人和他的車往這裏停靠的一瞬,立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甚至從那些女人的表情中,安寧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們有多麽地喜愛江厲川的臉孔。


    然而,不出十秒的時間,那些人就開始各個地像是中了什麽邪一樣地停止了腳步,神情中有著一種畏懼,然後轉而把視線投放到了別的車子上。


    正當安寧覺得疑惑時,卻突然聽到江厲川在道:“你看,你長得多凶殘,把人都給嚇跑了。”


    安寧白了一眼過去,“那拜拜,再見。”


    江厲川長臂將她一撈,“別走,這裏沒你這尊門神可不行。”


    “門神……”安寧後槽牙一磨,“你少裝了,想被那些女人圍著就說一聲,少拿我當借口。”


    “你不是答應了要幫忙的嗎?”


    “所以……你就是要我來當門……不,來給你擋桃花的?”


    “你可以這麽想。”


    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


    安寧正覺不滿時,突然一個不經意的抬眼,隻見不遠處,居然也是和這裏一樣,詭異的平靜。


    那也是一輛火紅的跑車,不知何時開過的來的,車子旁正靠立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賽車服,他的相貌就和他的車子顏色一樣耀眼,不輸於江厲川,神情看起來不喜不怒,很平靜的樣子,可是……卻和江厲川一樣,幾乎所有女人都在他的三尺外自動停下腳步。


    而正當安寧覺得好奇,不覺地視線多停留了一會兒時,突然那個男人微微一個抬眼,目光投射過來,安寧一怔,正覺得有些尷尬,剛要撤回視線時……


    她看到那個男人的唇角輕輕地朝上扯出了一個弧度,露出了一種頗有些詭譎的笑容來!


    頓時,安寧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麽正向她延伸過來一樣,危險之極。


    而就當她穩定心神,蹙著眉頭再看去時,隻見那火紅的跑車仍舊在那裏,可是那個男人卻已經不知去向。


    且與此同時,突然那隻一直擱在她腰間的手臂收了收。


    安寧剛揚起頭來要問江厲川怎麽了,就聽得一道有些陰邪的聲音飄過來道:“江六哥,好巧,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到你。”


    視線偏過去的一瞬,安寧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那張臉她化成灰都認識!來人竟是白少傑!而他旁邊和他一起的那個男人,那一身的白色賽車服,還有那長相……居然正是先前她盯著的看的那個人!


    “你已經有七八年沒有來過了吧?我還以為你已經不碰這個了,難道最近工作壓力大,需要紓解?”白少傑說著,那眼裏有著明顯的嘲弄。


    “非要有壓力時才可以來嗎?”江厲川說著,微微一笑,“那你最近是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兒了?”


    白少傑神情一變,帶著一些陰狠,“跟江六哥你比起來,我那些事兒都不算是個事兒吧!畢竟……你那可是一不小心,就……咣地一聲,要被關起來的。”


    江厲川依舊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我倒是有些羨慕你,難怪上回見到白副書記時他看起來格外疲累,想來最近他沒少辛苦吧!”


    白少傑臉色頓時變得十分不好看起來,似是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罵爹罵娘操刀子殺人了。


    而這時江厲川卻輕輕一笑,視線一偏,看著另一人,對白少傑道:“你不介紹介紹嗎?”


    經他這一提,白少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死灰複燃’地道:“這是我朋友,譚青陽。”


    江厲川微微頷首,朝對方伸出手主動道:“你好,江厲川。”


    “譚青陽。”


    兩個人做完介紹後,白少傑又道:“江六哥,青陽可是賽車的高手,拿過獎的,你可得當心了,今晚的最大贏家指不定是誰。”


    “不是什麽大獎。”譚青陽卻道。


    可是,盡管他說得很謙虛,但安寧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男人絕對不可小覷。


    既然她都能看得出來,她相信江厲川一定也可以。


    然而,江厲川卻隻是勾了勾唇角,“那我就要更加期待了。”


    譚青陽回以一個微笑,而這時白少傑又道:“江六哥不相信?要不咱們來賭一把如何?”


    “賭多少?”


    “賭錢多沒意思啊……”白少傑說著,目光朝安寧處一轉,而後朝後招了招手,立即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走了過來,他說道:“賭人,如何?”


    安寧當即臉色一沉,目光冷厲地瞪著白少傑,她就說他怎麽說了那麽久,好像完全沒注意到她,不知道她是誰一樣,瞅著他那看過來時一瞬間陡然變得異常陰狠的目光,她就知道,這不,原來埋伏在這兒呢!


    而正當她渾身神經又緊繃起來,殺人之心在不住地蓬勃壯大時,突然,腰間,她感覺到江厲川的手指輕輕地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說——別怕,有我。


    神奇的是,在這之後,她還真的就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你輸了她歸我,我輸了的話,這個就歸你。”白少傑又道。


    江厲川唇角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他和我比,成果卻是你享受?這個……說得通?還是你們兄弟情深,他的就是你的?”


    白少傑臉色一陣難看,“青陽要是喜歡,當然是他的戰利品歸他,但……”


    “我的確有些喜歡。”一直沒再怎麽做聲的譚青陽突然開口道。


    登時,何止是白少傑,就連安寧的神情都是一變。


    安寧再一次打量起這個譚青陽起來,說實話,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其實並不算討厭他,隻是和初見江厲川時一樣,她不喜歡他們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氣質,好像一切生物在他們眼裏都是低等的一樣,這世界沒有他得不到的,隻有他不想到的。


    再加上他突然露出的詭譎笑容,使得她潛意識地皺了眉頭。


    可是,現在,當看到他和白少傑一起出現,還要幫著白少傑賽車打賭時,她對這人已經可以說是算得上厭惡了。


    然而,這一瞬,他又突然說‘喜歡’,這不得不令安寧有些不明白了。


    他難道沒有聽出來白少傑那話的潛台詞嗎?他難道不是白少傑的朋友嗎?他居然打斷白少傑地話,還順著說了句‘我的確有些喜歡’,而白少傑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卻神奇地在隱忍著什麽一樣,看起來……似乎白少傑在懼怕著這個譚青陽。


    這不禁令安寧對這個叫譚青陽的男人又多看了一眼。


    她才不相信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會真的喜歡上她,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譚青陽其實和白少傑不完全是一路的,是這樣嗎?


    就在安寧在如此地思索推測著時……


    可是,下一秒,她立即就感到腰間被輕捏了一下,她正皺著眉頭,就聽得江厲川在說道:“可是……問題是……我記得我沒說答應打賭吧?”


    白少傑一愣,旋即笑了,“江六哥,這比賽還沒開始呢,你就已經在怕輸了?”


    “他不想賭,隻是因為舍不得懷裏的這位小姐,對吧?”譚青陽道。


    白少傑冷嗤了一聲,剛要說‘開什麽玩笑’,突然就聽得江厲川道:“譚兄真是好眼力!”


    譚青陽微微一笑,“我突然間更有興趣了,江總不再考慮考慮嗎?我現在更喜歡這位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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