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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吧……


    近三年的時間裏來,他為了這兩個字做下了許多事,可是真當聽到時,竟發現心裏並沒有那種預期中的輕鬆,反而……當聽到父親那沉沉一歎時,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下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突然,指尖一陣灼痛傳來,陸湛東快速脫離了自己的思緒,把已經燒盡的煙頭不緊不迫地丟進煙灰缸裏,看著食指和中指間的微紅,眉心微蹙。


    他怎麽會突然想到了安寧?


    一聲嗤笑,而這時……


    周北城實在受不了這屋子裏詭異的氣氛,於是率先回道:“魚兒,你還真回來了?剛聽末顏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


    白瑾瑜笑了笑,“上個星期回來的。”


    “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好歹給你接風洗塵。”秦末顏也道。


    “哪裏敢驚動你們,一個一個都是大忙人。”白瑾瑜道。


    “忙什麽忙啊!都在這裏閉關閉了三天了吧!你們是要修煉成佛呢還是要入魔?”唐詩詩涼涼地把這烏煙瘴氣的屋子給掃了掃,最後目光落在陸湛東處,“尤其是你,東子,怎麽?你那些小情兒都集體鬧革命拋棄你了?給你騰出了大把時間擱這兒了。”


    唐詩詩剛說完,就被蔣方周給拉了一下,“詩詩。”


    然而,唐詩詩反而刮了他一眼――出息!一想到進門後聽到的那些話,她就替白瑾瑜感到不平。


    陸湛東不是沒有聽出唐詩詩話裏的冷嘲熱諷,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笑的風流倜儻,回道:“你還真提醒我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得好好地去收拾收拾她們了。”


    說是收拾,但肯定又是床上那些事兒吧!


    唐詩詩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心哪天得艾滋!”


    “老子又不上你,你操的哪門子心?”陸湛東涼涼地道。


    “你、、、、、”唐詩詩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知不知道瑾瑜姐在美國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啊你!你個……”


    “詩詩!”白瑾瑜立即出聲喝止道。


    而同時,這屋子的其他人都已經從唐詩詩那話裏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皆相地看了看陸湛東。


    陸湛東冷冷一笑,看著白瑾瑜道:“不知道,你要不要跟我們好好講講?”


    白瑾瑜臉色唰地一下慘白,美眸裏似已經籠罩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陸湛東你他媽的是不是人!”唐詩詩火了。


    陸湛東笑了,“尚了床我還真不是人,你好奇?要不,咱試試?”


    說著,他又看著蔣方周道:“你上回不是說想嚐嚐那個神器琪琪嗎?我拿她跟你換,如何?”


    蔣方周臉色一沉,連忙衝著陸湛東道:“東子,可以了啊!我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你他媽的別害我。”


    陸湛東隻是看著他,又視線冷冷地掃了掃白瑾瑜,而後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蔣方周氣焰矮了矮,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兒。


    是,是他故意讓唐詩詩去把白瑾瑜帶過來的,可他還不是為他好嗎?他實在看不下去陸湛東這個樣子了。


    “我還是那句話,買賣不成仁義在,有什麽話,什麽誤會,敞開來說,別搞得要死不活的,丟份兒。”蔣方周說著,對秦末顏和周北城使了使眼色,而後,他拉著唐詩詩先走了出去,秦、周二人隨即也跟著一起離開。


    頓時,套房裏,隻剩下了白瑾瑜和陸湛東兩個人。


    “看來我不該來。”白瑾瑜苦苦一笑。


    陸湛東眼皮子抬都沒有抬,“知道就趕緊滾!”


    “就那麽恨我嗎?”


    這回陸湛東抬眼了,笑了,“我沒那麽多時間幹無聊的事兒。”


    白瑾瑜眉頭一蹙,帶著一種深切的痛,“那就好。”


    “其實我並不知道你也在這裏,隻是順便陪詩詩過來找小蔣公子而已。”白瑾瑜說著,目光落在他麵前煙灰缸裏的小山丘,以及他正在點煙的動作,又道:“別抽那麽多的煙,對身體不好,我走了。”


    說完,她就轉了身。


    打火機點燃,又一瞬間熄滅,陸湛東把手裏的煙往掌心裏狠狠一揉,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道:“唐詩詩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白瑾瑜步子頓了頓,塗抹著果凍色的唇角微微地掀了掀,但聲音卻是帶著一種刻意修飾過的平靜,回道:“沒什麽意思,她瞎說的。”


    瞎說的?


    陸湛東一個箭步走過去,一把扯起她的手腕,“今天氣溫三十九度,你覺得很冷嗎?穿這麽厚的長袖襯衫,過冬呢?”


    白瑾瑜眉頭一皺,道:“我還沒適應桐城的氣候不行嗎?放開。”


    陸湛東笑了,“哦,原來你過的是美國氣候,但據我所知美國這個時候氣候和這裏可差不多,難道你其實一直住在北極?”


    說完,他目光冷厲地掃過那白色的襯衫衣袖處的一抹紅,狹眸一眯,開始解氣她的袖口來。


    “你幹什麽?!住手!”白瑾瑜立即掙紮反抗起來,可是下一秒,她眉頭一皺,發出一道‘噝’的倒抽冷氣聲。


    陸湛東再不遲疑,幹脆把她的袖口一扯,扣子彈飛墜地間,他提起她的手腕,把她的袖子向下一拉,看著那小臂上一圈又一圈的紗布,以及紗布上已經滲透出來的血紅……


    “這是什麽!他弄的?!”


    白瑾瑜放棄了抵抗,咬著唇角,目光帶著一種隱忍,回道:“不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被油給燙傷了。”


    “你會做什麽飯!”陸湛東立即道。


    “以前是不會,但後來學會了,畢竟嫁人了嘛。”


    “是啊,他江厲川窮得連一個做飯的人都請不起了,需要你下廚。”


    “這也是一種夫妻樂趣,難道安寧從來都不給你做飯嗎?”


    陸湛東一時語塞,是啊,夫妻樂趣,別人的夫妻樂趣,關他什麽事?


    而這時,白瑾瑜突然道:“東子,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還沒有放下。”


    “是啊,是還沒放下。”陸湛東壓著被她一語戳中的心魔,笑得放蕩不羈,捏住她的下頜,“你不如做做好事,成全我好了,說實話,這幾年我還滿想念你那裏一張一縮流著水兒的模樣的,看你這幹瘦的樣子,他肯定對你不好吧!要不要我來滋潤滋潤你?”


    白瑾瑜掌心一攥,下巴一甩,從他的指尖掙脫開來,目光含著淚,“東子,你不要這樣。”


    陸湛東笑了,“不要怎樣?”


    “我有丈夫,而你有老婆。”


    “那又怎麽樣?我不但有老婆,我還有大把的情人,我是這樣,你以為江厲川就不是這樣?”


    “他……他不是。”


    “嗬嗬……”陸湛東指尖再一次地捏起她的下頜,用力一扳,一抬,逼迫她不得不看向他,說道:“看看你這樣子,你自己也不確定,但其實事實就是如此,可你偏偏還自欺欺人地繼續犯賤!”


    白瑾瑜的眼角已經開始集結起了晶瑩,她望著他,“你這樣對待我,你覺得有意思嗎?把我的尊嚴一點一點地踩在腳下,你覺得有意思嗎?是,我是在犯賤,但關你什麽事?我愛他,我就是愛他,他和別人上床,我愛他,他不愛我,我愛他,他對我不好,我還愛他,就算他拿刀子捅死我,我就要愛……”


    ――他……


    最後一個‘他’字生生地消失在陸湛東的唇齒間,他快速攫住她紅唇,同時一手摁在她的腦後,任由她如何掙紮捶打,他死不鬆手。


    這是多麽霸道野蠻的一個吻啊!陌生而又熟悉。


    幾乎他舌尖抵進來的一瞬間,白瑾瑜覺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倏地張開了,原來……她的身體比她更加誠實,原來……她是在如此地想念著他。


    可是……


    ‘想念’這兩個字她卻決計不能立即就說出口,她太了解他了,隻有這樣,他對她的心結才會一點一點地鬆動,然後……


    白瑾瑜心裏在輕輕地、愉悅地笑著,但手上卻仍舊在不遺餘力地掙紮著,可是,她實在是太久沒有被滋潤過了,尤其是被他,所以,很快的,她發現自己開始有心無力,開始控製不住地回應起來,而算算時候,也該回應了,她已經感覺到了他那裏的堅/硬。


    而這時,陸湛東終於鬆開她來。


    她看著他眼裏澎湃的晴欲,立即做出了下一步措施――轉身逃跑。


    可當她還沒能跑出三步,整個人就已經被他給攔腰抱了起來,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臂彎,從前那個溫柔的男人變得像豹子一樣狠厲,也令她更加心醉了,但是……


    “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東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這樣?


    陸湛東露出一絲冷笑,將她往大床裏一砸,立即矯健地壓了上去,不說二話地就把她的裙子一掀,指尖準確無誤地透著一層薄薄的內/褲布料抵在她的甬道口,一邊揉捏著,一邊另一手扯開她的襯衣,扣子彈飛間,他看著她胸口處那一道道已經愈合的白色疤痕,目光一滯,帶著一種心疼,他記得很清楚,她的身體從前可是光潔無暇的,但現在,他的手從她雙腿間退了出來,顫抖著撫摸上了其中一道最長的疤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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