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駿說:“也不能說跟我們沒關係。這畢竟是我們過去磨刀石鎮的領地,我們過去沒有關注教育方麵的情況,是說明我們的確在工作方麵出了問題。這點我會專程到縣裏見連見長請罪。但現在的情況還是向好的方麵發展,我跟市建設局的單科長取得聯係,這幾天她就到我們那裏去考察,如果我們的情況屬實,給我們建幾座大樓應該是沒問題。連縣長也是害怕出事,你被批評心裏委屈這我知道,等我回去你把氣撒在我的身上,這還不可以嗎?


    於紫菲笑著罵道:“滾你娘的,我憑什麽要罵你?就是你留在這裏也是被罵的角色,我自己被罵就罵了,如果我們都被縣長罵了,那成了什麽?再說這一上午你做的事才是真正的大事,開會能解決什麽問題?縣裏就給我們撥了10萬塊錢,這能幹什麽用?你那邊解決的問題才是真正的問題。好啦,我也不是跟你訴苦,這會也開完了,我被罵也就罵了。我隻是跟你說說這裏的情況。你現在在哪裏?”


    馬思駿說:“我剛才跟電視台的嚴總編取得聯係,你知道你妹現在怎麽樣嗎?”


    於紫菲說:“我們這裏整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管他的事?你去電視台看到她了嗎?他現在怎麽樣?”


    馬思駿說:“榮市長到北京了解國家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政策。他要求電視台隨同記者進行采訪,點名要你妹跟隨,這說明你妹到電視台才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居然就得到了市長的青睞,我就說你妹是個人才,我說的一點都不錯吧。”


    於紫菲並沒有什麽高興的表示,隻是淡淡的說:“這雖然對她工作有利,也不見得就完全是個好事。跟領導過於密切的女記者,就沒有不被領導拿下的,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女記者和男領導,就跟女秘書跟男上司沒有什麽區別。你為她高興,那是你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我妹畢竟不是你妹呀。別的東西我沒看到,我看到女秘書女記者被領導拿下的那是太多了。我是什麽處境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初王發元對我做了什麽你也是都看在眼裏,雖然我是官升一級,但我感謝他嗎?他對我又怎麽樣呢?你說我妹跟著榮市長到北京去采訪呢,是他身邊的人,可我覺得這沒有什麽可高興的事,女人呢,也許這就是命運。”


    馬思駿覺著今天於紫菲說的這句話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但說的又何嚐不是真實的?在這玩兒的就是心跳,過把癮就死,個個道貌岸然,其實都是男盜女娼,痛快一把就死的時代,根本就不應該相信任何一個人。但如果這樣那還有什麽生活和發展的勁頭?馬思駿勸慰道:“我的老領導,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人還要生活下去,還要求發展,人往高處走,自然要用出他的聰明才智,女人就要靠漂亮的臉蛋,這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好了,先不說這些,你還有什麽說的嗎?”


    於紫菲的興致不高,也許被連麗群批評的有些喪氣,又說:“那個連大美女走了,一個漂亮的女人發了一頓邪火,表麵上是對這次學校被埋,但我覺得這不是真實的,她心裏像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氣,也不知道這個火氣,是來自哪裏,想衝誰而發。”


    馬思駿忽然意識到,連麗群跟於紫菲發了一通邪火,表麵上是對這次學校被埋不滿,但連麗群在縣裏的處境也許還真不樂觀,心情也很不舒暢。白亞光馬上就要離開穆林縣,他就再也沒有跟他說真話的縣委常委,但王發元即將被北京來的那個大人物調到江都市擔任副市長,而且工業立市,這是王發元提出的大政方針,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戰略已經成為勢在必行的趨勢,跟王發元提出的設想剛好合拍,王發元一定是得意洋洋的,這就給連麗群造成心理上的極大的壓力,在這樣的情況下,讓連麗群心裏舒暢,那是很難做到的。所以他對連麗群今天在他們那裏發了一通邪火表示理解,也幸虧自己找了個借口沒有參加會議,不然挨罵的有可能是他自己,這樣也就委屈了於紫菲。


    馬思駿說:“於主任,你的心裏不舒服我理解,我回去安慰安慰你。本來被罵的應該是我,結果你在家裏幫我替我背著黑鍋。”


    於紫菲沒情沒緒的淡淡一笑,說:“你還能怎麽安慰我?不管怎麽說,昨天你讓我高高興興的度過的一個晚上,就衝這一點,我替你背什麽黑鍋都是心甘情願的。我也不是出於對你透著委屈,我隻是跟你講講剛才開會的內容,你也別著急,你在外麵該辦什麽事兒就辦,家裏的什麽事兒我給你擋著。剛才霍大剛有些幸災樂禍,被我幾句話就懟了回去。現在我可什麽也不怕。”


    馬思駿笑著說:“我的老領導,現在才看出來你當領導的風采。不錯,我們兩個就這樣幹,成績是屬於我們兩個的,現在我們擺在我們麵前有這麽幾件大事,通過昨天晚上南嶺村被埋掉都校舍,我們看到改造危舊校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如果保護不好孩子,我們這些領導還有什麽用?發展建設為了誰?所以,讓江都市出錢幫我們改造校舍,是想們目前的頭等大事,不管連縣長怎麽罵我們,我們都要接受。我現在真的覺得當上秀峰嶺鎮主要領導之後,,的確是沒把我們工作重點,放在應該抓的地方上,每天都是誰上誰下爭鬥的不休,如果真出點什麽事兒,我們就是犯罪。所以這次我見到尚科長,不管我怎麽委曲求全,讓我做什麽,我就是要全力以赴去做。讓市裏多給我們建兩個學校,改造幾座教室。”


    於紫菲說:“你這麽說我也理解,過去我們根本都沒有想到這些,但通過出了這把事兒,我也是真害怕,所以連麗群怎麽罵我,雖然心裏不舒服,我還是接受的。如果在其他的環境她這麽罵人,我絕對不能忍受。”


    馬思駿說:“縣裏把這麽一副沉重的擔子交給我們,也夠我們受的。雖然當時我當著書記,有些洋洋得意,但現在看來,就要背負成同樣的負擔,省裏市裏和我們現在有多少人都在看著我們這個剛剛成立的風景區呀。這個新生事物,有人支持,也同樣有人反對,如果上麵全力以赴的進行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發展計劃,我們也不要受到他們的影響,繼續做我們的事,我們也不要對連麗群有什麽不滿。我們還要盡全力把在北京那兩座大樓的產權劃歸到我的名下,現在正是房地產的爆發期,盡快的出手我們才能有好的經濟基礎。這兩件事解決之後,我才能到北京招商引資,去見周老爺子。”


    於紫菲說:“行了,在電話裏就別說這些計劃的。你今天晚上能回來嗎?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周圍又沒有別人,你總該陪我過這個生日吧?今天可是我30歲的生日,也算是一個大生日吧。都說三十而立,我算是立起來了嗎?”


    今天是於紫菲的生日,這是馬思駿沒有想到的,如果有時間,他今天晚上還應該到尚慕青的病房去陪陪她。但於紫菲又向他做出邀請,他又不能不去,於是就說:“那就先祝你生日快樂。你的生日我必須到場。那就這樣,也不能光我自己,你妹妹不在北京,她是不能趕回來,我一個人給你過生日也沒有什麽意思,那叫上幾個我們身邊的老同事,都是從秀峰嶺鎮過來的嗎,過去都是你的部下方主任,劉主任,呂燕,大家在一起熱鬧熱鬧吧。”


    昨天晚上跟馬思駿瘋狂幾個小時,已經已經從馬思駿那裏揮霍完了這段時間剩餘的激情,暫時也沒有那方麵的需求,再說給她過生日光一個馬思駿也的確不太好看,就說:“你願意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吧,你找幾個人也行。我反正覺得不怎麽舒服,自己的老公不在身邊,你就算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


    馬思駿馬上說:“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給你安排。好了,就這樣,我給他們打電話。”


    結束了跟於紫菲的通話,馬思駿立刻撥了方雨達的手機,方雨達說:馬書記,有指示?幸虧你沒在,不然真被連縣長罵了。


    馬思駿說:“我知道。我跟你說另一件事。於主任過去是我們的的領導,現在級別比我還低一級,我覺得我有些欠她的,今天是於主任的生日,你找幾個我們過去秀峰嶺鎮的老人,給於主任好好過過生日,錢我出。你不用給我省錢,怎麽熱鬧怎麽來。


    方雨達說:“那我們就要到縣城了。好,你放心,我保證讓你和於主任高高興興的。”


    馬思駿說:“你們幾個商量一下,我在縣城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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