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坐著三個女人,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現在的女人可不是過去的農村女人,更不是家庭婦女,讓她們當場撕逼,還真做不到,她們都是暗中較勁,男人為了爭奪女人可是用武力解決,女人可不是這樣。杜琳才不跟她們扯這蛋,她雖然也喜歡馬思駿,但她知道馬思所從來不是她的男人,於是就超脫的跟修道院的小尼。


    計百華和肖迪都想在馬思所麵前討好,又怕對方挑出自己的弱點,幹脆就不說,整個路上,幾個人就沒說幾句話,馬思所也能安心開車,一個多小時,就進了省城。


    馬思駿說:“我們找個賓館住下來,怎麽也要住個四星賓館,我們可是來談項目的,不能讓我這個同學看不起我們。再說,秀峰嶺鎮和磨刀石鎮,都是經濟發展不錯的鄉鎮,我們作為鎮領導,怎麽也要講究些不是?”


    馬思駿這個觀點,讓三個本來就想出來散心玩樂的女人高興。辦事有馬思駿打先鋒,她們隻是跟著摘桃子就好,出來玩她們可是比誰都積極。


    第一次到省城,馬思駿住的是新加坡大酒店,第二次住的是花園村,這可都是省城最有名的飯店,但這裏的價格太貴,現在又是四個人,一天住宿就要近萬塊,這可太貴了。


    開車來到龍江大飯店,這裏條件也不錯,價格低,開了四個標準間,還不到二千塊錢,杜琳和計百華都沒說什麽,隻是肖迪覺得檔次低了點。


    辦理住宿這樣的小事兒,都由杜琳這個秘書負責。杜琳非要給馬思駿訂總統套,馬思駿堅決不同意,並不是他不想搞特殊,而是肖迪和計百華人家兩個大美女,都住在普通標準間,他這個年輕男人也用不著搞特殊,再者就是,他也不想讓這兩個女人認為他高出她們之上。


    馬思駿先給高亮打電話,可高亮的手機關機。馬思駿有些擔心,又給遊美麗打電話,遊美麗接到馬思駿的電話,感到非常意外和興奮,馬思駿怕遊美麗說不該說的話,馬上說:“遊美麗,這次我們到省城是來公幹的,由我帶隊,我們一行四個人,想找我老同學高亮,談投資我們秀峰嶺鎮棚戶區的改造項目,我給高亮打電話,他怎麽關機呀?”


    遊美麗笑著說:“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專程到省城來看我的呢。高亮下午到北京,有一個比較大的合作項目,今天晚上他們要談,明天早上他就回來了。那就這樣,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馬思駿說:“美麗妹子,那就明天我們一起見麵吧,我今天晚上再辦點別的事兒。”遊美麗說:“那樣也好,明天中午我和高亮一起招待你們。在你們秀峰嶺鎮蓋房子的事兒,我跟高亮說了。高亮說,他要支持你這個新任鎮長,如果是棚戶區改造,那他就更願意跟你合作了。那就這樣,我們明天見。”


    跟高亮談棚戶區改造項目時間定在明天中午,這樣也好,馬思駿準備今天晚上去陳邦國教授那裏去探訪一下,這個為自己當上鎮長立下汗馬功勞的恩師,這段時間也沒怎麽聯係,馬思駿心裏有點愧疚感,馬上就給林子穎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卻沒人接。


    過了一會,林子穎打了過來,馬思駿說:“林老師,不知你們現在方便不,我要去探望一下陳教授和您?”


    林子穎驚訝地說:“馬思駿,你現在到省城來了。啊呀,你來可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你陳教授現在住進了醫院,現在把我搞得焦頭爛額,孫楊也來幫我兩天都忙,你要是在省城就趕緊過來幫幫我,我在省醫科大學第一醫院胸內科八零五五病房。”馬思駿趕緊說:“林老師,你就在病房裏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


    對於陳邦國這個大名,通過秀峰嶺鎮古建築保護和維修改造,穆林縣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馬思駿說陳教授住進了醫院,也就用不著多說什麽,這樣馬思駿也不能跟她們在一起搞活動,就直接來到了醫院。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孫楊身邊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醫生走過來,孫楊的眼睛裏布滿淡淡的血絲,就知道孫楊在這裏熬了一夜,也可以感覺到陳邦國教授的病情不輕,孫楊看到馬思駿,高興而疲憊地說:“馬思駿,我本想告訴你陳教授的病情,但想到你剛擔任鎮長,日理萬機,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馬思駿叫道:“孫總,你可真是的,什麽叫我日理萬機,我這個小破鎮長根本不值得一提,你以為我還是個大國總理呀。陳教授到底得的是什麽病啊?”孫楊說:“三天之前陳教授在學校講了一堂大課,參加聽課的都是古建築研究生,他剛講完課,就一頭倒在講台上,腦部突然出血,三天也沒有醒過來。”


    馬思駿驚叫了一聲說:“怎麽會這樣,他這是太操勞了。”孫楊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駱醫生,別看她年輕,卻是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醫學博士,有什麽事情盡可以跟反應,駱醫生,這位叫馬思駿,是陳教授的得意門生,現在是穆林縣秀峰嶺鎮的鎮長。”


    馬思駿馬上向駱醫生伸手說:“駱醫生,陳教授的病情到底怎麽樣,有沒有生命危險?”駱醫生說:“他已經昏迷了三天,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夠醒來。我趕緊要跟另外幾位專家研究陳教授的病情,馬鎮長,等閑下來咱們再聊。”駱醫生又跟孫楊打個招呼,就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馬思駿說:“孫總,我看你很疲憊的樣子,這幾天你也辛苦了。孫楊說:我倒是沒什麽,我隻是擔心陳教授的病情很危險,怕他醒不過來。好了,你趕緊看看吧,希望你在省城多呆幾天,我們還可以多見見麵。我要回去休息了。”孫楊有些戀戀不舍,馬思駿說:“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陳教授。”兩個人匆忙的說了幾句話,孫楊上了電梯,馬思駿就走進陳教授的病房。


    陳教授的身上插滿了管子,口鼻上捂著氧氣罩,如果不是知道他依然還有生命體征,跟死過去沒什麽兩樣,林子穎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看到馬思駿走進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馬思駿,你來的還真巧,我都快繃不住了。”


    這裏是急救室,陳教授病床之外,還有一張可供休息的床,林子穎像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一頭就紮在床上,馬思駿還沒等說什麽,林子穎就發出了鼾聲。馬思駿把她的鞋子脫掉,把扣子解開,讓她睡的舒坦一些。


    看著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陳邦國,這個大名鼎鼎的古建築專家,就在前不久,還拯救他於危難之間,現在居然就要邁進死神的門檻,他的心裏無限悲傷。


    駱醫生和護士進來了幾次,告訴馬思駿,如果有事就摁鈴兒。夜晚的病房裏,讓他覺得難過起來,忽然就聽到林子穎嚶嚀一聲叫了起來:“馬思駿,馬思駿,摟住我,快摟住我呀,我害怕,我害怕呀。”


    馬思駿看到林子穎依然在睡著,這是在夢中發出的囈語,馬思駿覺得奇怪,林子穎在夢中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林子穎的頭上出了一層汗水,馬思駿輕輕地擦著,忽然,她的手被林子穎緊緊抓住放在胸前,但林子穎並沒有醒來。他的手上感到發自林子穎胸口的溫暖,那股讓他心潮浮動的感覺又襲擊而來。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杜琳,杜琳問:“馬鎮長,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要不要我過去幫你?”


    馬思駿這才想起了杜琳,他馬上說:“杜琳,陳教授在講課的時候腦溢血,現在昏迷不醒,我在醫院當起看護了。”杜琳說:“那怎麽行啊,你明天還有大事呢。你在醫院等著我,我現在打車過去換你。反正我也是個閑人,我要把你這個大忙人換下來幹大事兒,我能為你護理陳教授,我也感到滿足了。”


    杜琳說著就掛了電話。想到杜琳在最需要的時候過來幫他,心裏又對這個丫頭多了幾分喜愛。


    林子穎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的手緊緊抓著馬思駿的手,而那隻手貼在她裸著的胸膛上,臉微微一紅說:“我居然睡著了?真是不好意思,這覺睡的可真香啊。馬思駿,謝謝你能讓我休息一下。時候也不早,你就回去吧。”


    馬思駿說:“林老師,你也是太辛苦了。一會兒這裏來個人,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這幾天我這個小秘書就在這裏幫你。”


    林子穎說:“那可就太麻煩了。這幾天我連家都沒回,我養的那隻小狗兒,還有那幾條金龍魚都快餓死了。”


    馬思駿說:“一會兒杜琳來,我就送你回家去喂狗和魚。剛才駱醫生說,今天晚上陳教授能夠醒過來,這裏不需要人手嗎?”


    林子穎說:“有你那個秘書在這裏也就夠了,一旦有什麽事兒她跟我們聯係。這裏是高級急救病房,其實是不需要家屬在的,隻是我們不放心,這幾天也把孫楊累壞了。現在感覺到,陳教授有你們這兩個好弟子,我也為他感到高興。你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到病房來,陳教授也沒白栽培你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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