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駿耐心地說:“費校長,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秀峰嶺鎮發生了一件緊急情況,我連夜回到了秀峰嶺鎮,你在省城別動地方,我現在派人去接李貴富的遺體回來。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李貴富的情婦,這出戲馬上就要收場,對你的承諾,我和王書記探討下,馬上就給你落實。你再堅持一下。”


    費紅突然有些不相信這些領導做出是承諾,擔心的說:“我現在都跟你們走到了這個份上,我過去跟李貴富的關係畢竟還是秘密的,可現在被你們公開出來,你讓我回到學校怎麽辦。所以,你必須把我調出秀峰嶺鎮,我必須到縣裏工作,還有我老公的工作問題。”


    馬思駿說:“你的工作讓王書記馬上給你變動,你在原單位可以不必回去了。還有王書記也會解決你老公工作問題。你別急。”


    費紅說:“馬鎮長,你說我能不急嗎?李貴富的老婆打電話罵我,把我說成了害死李貴富的凶手,反正你必須馬上給我辦理工作調轉,不然我就沒法回秀峰嶺鎮了。”馬思駿說:“這樣,我現在就給王書記打電話,讓他馬上落實你和你老公的工作,王書記既然做出了承諾,你又立了大功,這是沒問題的。”


    費紅說:“這可是你說的馬鎮長。我可是豁出了我這張臉,如果這裏再出現意外,我可要找你算賬的。”費紅有些氣呼呼的就把電話掛了。


    費紅的擔心,馬思駿倒是可以理解。糟蹋了自己的名譽,費紅要的就是一個說法,讓領導兌現他們的承諾。但馬思駿對費紅的要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件事必須有王書記親自來解決,於是他就撥了王發元的電話。


    讓馬思駿沒有想到的是,王發元接到他的電話,沒有昨天熱情的口氣,淡淡的說:“哦,是馬鎮長,是什麽時候從省裏回來的?聽說你昨天晚上秀峰嶺鎮頭道村發生一起綁架,沒發生什麽惡性事件吧?”


    馬思駿不由得一怔,心想,劉老大綁架孫守誌老婆孩子的事,王書記這麽快就知道了?那也一定會知道他是跟連麗群一起從省裏專程趕到頭道村的。王發元話語裏很平淡,很有可能對他昨天晚上跟連麗群在一起有了想法。


    馬思駿說:“王書記,我是連夜接到頭道村的大學生村官的電話,從省裏趕到頭道村的,還好,事情暫時得到了解決。都是村民的宅基地問題發生的糾紛。”


    王發元問:“李貴富的遺體想怎麽辦?難道真要搞一個遺體告別儀式?如果要搞個遺體告別儀式,縣裏的領導都不能參加,李貴富畢竟是免職的人,縣領導參加他的遺體告別儀式,那成了什麽,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


    對於王發元的這種出爾反爾,馬思駿過去已經領教過了,但是王發元好了傷疤忘了疼,馬思駿的心裏就略有不滿。現在是李貴富死了,那些舉報材料已經到了王發元的手裏,李貴富對他已經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他的態度就跟昨天完全不一樣了。


    馬思駿說:“王書記,現在還不能完全消除李貴富舉報信的影響,我就怕發酵出其他的問題出來。我的意思是李貴富的遺體告別儀式繼續進行,縣領導,尤其是您以個人名義參加遺體告別儀式,這是做給李貴富的家屬看的。”王發元生硬地說:“馬思駿,李貴富的遺體告別儀式以你們鎮裏的名義舉行,縣領導一律不參加。你還有什麽事嗎?”


    馬思駿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堵得慌,自己出了半天力,有可能前功盡棄不說,很可能還讓王書記不滿意,而這個不滿意又很有可能和昨天晚上跟連麗群混在一起有關。既然如此,馬思駿也隻好長話短說:“王書記,在這次解決李貴富舉報信的事件中,費紅舍出自己的名譽和身體,為我們做了很多工作,我覺得我們承諾她的事情應該馬上就辦,免得夜長夢多,讓為我們做了工作的人心裏不痛快。”


    王發元有些武斷的說:“馬鎮長,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說了。如果讓人抓到把柄,我們利用了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用色和相勾了警察,我們這些當領導的成了什麽?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你和於書記商量一下,最好在你們鎮裏就地解決,這件事情不要牽扯到我。沒有別的事情我掛了。”


    馬思駿聽到這裏,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就怕發生這樣情況,結果這樣的事還真的發生了,這真是把人不當回事兒,而且這不單單是利用人的問題,而是讓一個無辜的女人上去堵槍眼,自己勝利了,就把堵搶眼的人一腳踢開,還把肮髒的字眼按在人家的頭上。他覺得真對不起費紅這個女人,而費紅還等著縣委書記實現他的承諾呢。


    馬思駿大步向於紫菲辦公室走去。由於解決了李貴富的舉報信問題,於紫菲的情緒很好,正給辦公室一盆盛開的蝴蝶蘭澆水,看到馬思駿氣呼呼地走進來,覺得有些奇怪,就說:“馬鎮長,這是怎麽了?昨天你可是解決了兩件大事,咱先不說李貴富的事兒,你把劉老大綁架孫書記老婆孩子的事情解決得很好,我還正想跟你說說這件事兒,我們上午開個會,專門研究一下從外地打工返鄉創業宅基地問題。”


    馬思駿滿臉氣憤說:“我要跟你說的不是宅基地的事,你說費紅的事情到底怎麽辦?”於紫菲睜大那雙好看的眼睛,不解地說:“馬思駿,你這是怎麽了?費紅那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雖然她長得漂亮,但也是個爛女人,你至於為她的事情生這麽大的氣嗎?我們怎麽說的就怎麽做唄?”


    馬思駿哼了一聲說:“嗬嗬,爛女人,用人家費紅的時候,你們怎麽不說她是爛女人,你們答應他條件的時候,為什麽不說他是爛女人?人家把事情給做完了,也豁出了自己被人家玩,現在就都說人家是爛女人,做人不能這麽做呀。沒有想到你和王書記是一個口氣。”


    於紫菲不高興地說:“馬思駿,你這是什麽意思?王書記怎麽說的?難道他也是這麽說的,那就是說這個費紅是不知道同情地,她是李貴富的晴人這沒錯吧?”


    馬思駿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於書記,你們怎麽這樣?不錯,費紅是當過李貴富的情人,可這跟李貴富的舉報信有什麽關係?人家幫你們解除了危難,就說人家是爛女人,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用完了人就一腳踢開?”


    於紫菲變得平靜了,說:“王書記是怎麽說的?難道這裏出了什麽問題嗎?”馬思駿說:“王書記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給費紅調到縣裏學校,還給她老公安排工作,可他現在讓我們鎮裏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鎮裏哪有這樣的條件,再說費紅就在鎮裏的學校,還能讓你去哪裏?於書記,你一定要單獨跟王書記好好爭取一下,我們不能這樣對待為我們做事的人,費紅的心裏真的很難受。”


    於紫菲想了想說:“我聽膩說費紅跟那個警察幹那事的時候,你看到了,她還真的很高興的,那就是說,幹那個她也是很願意的是不是?其實我們也沒做出什麽,還給她一個機會呢。”


    馬思駿真想上去煽於紫菲一個耳光,他罵道:“於紫菲,我發現你這個人真不是東西,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於紫菲愣了,說:“馬思駿,你說什麽?你說我不是東西?我看你……”馬思駿繼續說:“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們是怎麽央求費紅為我們辦事的?你以為女人都是喜歡被懆的嗎?這件事讓你去幹,你能幹嗎?現在危機化解了,你們居然這樣對待人家,我說你不是東西錯了嗎,也包括王發元這個領導,你們真讓我心寒。還有,李貴富畢竟是我們鎮的來鎮委書記,我們不能把他的遺體就放在省殯儀館沒人管,我們必須派人把遺體接回來,至於是不是搞個遺體告別儀式,我就不管了,你是書記你說的算。我現在跟劉副鎮長安排這件事。”


    馬思駿說著就急急忙忙地走出於紫菲辦公室。讓他氣憤的還有於紫菲這個狗逼女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現在為費紅抱不平,如果可以,他在鎮裏給她安排工作,可費紅本身就是鎮裏第一學校的副校長,這樣看隻能把她提拔到校長的位置,問題是她到省城跟李貴富約會的事已經傳了出去,她還沒到省城,李貴富居然就出了車禍,如果提拔她當校長,難道她讓李貴富死去還立了功不不成?這樣操作隻能給自己留下後患。讓費紅留在鎮裏沒有一點的好處。費紅也不會善罷甘休。


    馬思駿路過黨政辦公室來,對杜琳說:“你去把劉副鎮長叫道我辦公室來,”杜琳說:“馬鎮長,自打你當上鎮長,我都沒看到你幾次,鎮長和副鎮長真是不一樣,現在都沒時間跟我說話了。”


    馬思駿笑著說:“你這個小丫頭,這幾天哪裏有時間跟你說話,這樣,哪天我去你家看看你父母,怎麽說你老爸也是鎮裏的老人。”杜琳說:“得,你還是別去我家了,你也沒說你那同學吃了那藥沒有?”


    馬思駿說:“哎呦,這事我還真是忘記了,等我問問啊,你去把劉岩給我找來。”杜琳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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