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送馬思駿出了大門,馬思駿說:“小杜,請回吧,代我謝謝你姥爺。他真是個大好人,嫉惡如仇,這樣的人真是不多了。”杜琳說:“你謝謝我就行了,你給我那兩千塊錢我還沒謝你呢。馬鎮長,你也要當心呢。”馬思駿說:“知道了。”


    杜琳把手放在馬思駿的手上,馬思駿抓過杜琳的小手輕輕地揉捏幾下,杜琳靠近馬思駿把頭發靠近馬思駿的臉上,馬思駿聞到一股清香,另一隻手搭在杜琳的就肩膀上,輕輕地撫摸著杜琳的鬢發,心裏升起一陣溫馨的滋味。


    杜琳把嘴湊到馬思駿的臉上,在馬思駿的臉上輕輕地啄離開一下,馬上就推開馬思駿,說:“好了,我進去了。”杜琳眨眼間就從眼前消失了,馬思駿手裏捏著那兩包藥,這東西沉甸甸的,讓他的心砰砰地狂跳,這是讓一個人重生,讓一個人見鬼去的節奏。


    離開了杜琳,馬思駿就思考著杜琳那番話語,姑且不說杜琳是通過什麽關係,到秀峰嶺鎮黨政辦公室當的秘書,看來李貴富到省裏上告,並不是沒人知道,但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向他們反映情況,這就說明一個嚴重問題,他和於紫菲這屆班子,並不招人待見。劉岩擔任黨政辦公室主任多年,絕不會不知道李貴福在背後裏幹著什麽,居然嚴格保密,徹底封鎖,這些人的險惡用心,馬思駿用不著多想,也完全知道,他們就是希望於紫菲和他馬思駿這屆班子近早垮台,也給他們一個升遷機會。


    馬思駿想,這些狗逼養的,個個真是陰險毒辣,可是,如果冷靜的想想,這些人誰都在考慮自己的利益,於紫菲和馬思駿的年紀,完全阻擋著他們上升的道路。看熱鬧的人可不怕事兒大,秀峰嶺鎮的官場上,頻繁變換大王旗,有誰會真正的關心秀峰嶺古鎮的建設,人們更感興趣的是,誰上誰下,或者自己的發展趨勢,但這也給馬思駿提了一個醒,可不能感情用事,對身邊的人,絕對不可以談感情,也許讓他們看到利益,才會真正的跟自己站在一起。


    馬思駿的手機忽然響了,打來電話的是於紫菲,就知道於紫菲的心裏壓力該有多大。馬思駿說:“於書記,這麽晚了還不睡覺,是在盯著我,還是在想窄李貴富事兒?”


    於紫菲笑著說:“要說盯著你倒是談不上,不過我還真想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你是在縣裏,還是在秀峰嶺鎮?”馬思駿:“我才給我那個美女同學弄到藥,我現在去縣城給她送去,你有什麽吩咐?”


    於紫菲語調沉重下來說:“馬思駿,我在縣城的家裏。我怎麽都睡不著覺,我真是害怕呀。你能保證周龍他們把李貴福的行動控製起來嗎?可是我又想,李貴富也不是一般的人,把他控製起來,能不能發生更大麻煩呢?我們可不能做那種扳倒葫蘆灑了油,把事情越抹越黑的事兒。”


    馬思駿說:“我的於書記,李貴福現在就在省城,對於他的行動,我們無能為力。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我也不會同意周龍做這樣過激的事情。但是一旦讓李貴福得逞,這樣的後果,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不但雞飛蛋打,而且我們的名譽就徹底完了,甚至還不如李貴富和藍長利。”


    於紫菲說:“所以我就害怕呀,我怎麽也睡不著覺。明天又召開鎮裏的人代會,如果在這個結果眼上出點事兒,那我他媽死的心都有。馬思駿說:“你要是死,我隻好跟你一起去死,咱倆也死在一起,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咱倆相識一場。咱倆死在一起,這些東西愛怎麽說就隨他去說。”於紫菲罵道:“滾你的,誰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我還要活著呢,隻是現在鬧心而已,我就不明白,我和王書記在祥和山莊幹的那些事兒,怎麽就會被人傳出去呢。


    馬思駿還記得那天的晚上,於紫菲和王發元在祥和山莊相約在一起,那次王發元對於紫菲還沒親夠就有了第二次的的歡愛,但是什麽人透露出去的,現在居然被李貴富得到了這個消息,還真是個秘密,就隻好說:“於書記,你就別為這件事情糾結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及早堵住漏洞。等明天開完了會,我抽時間去見見周龍,也的確不能把事情做的過火,李貴富畢竟不是一般的上訪者。你就好好睡覺吧。”


    到了夜晚,正是這個年紀的女人難熬的時候,於紫菲當然也是這樣,雖然表麵上於紫菲是個風流女人,但是隻有跟王發元發生過兩次肉的歡愛,跟陳邦國並沒發生過實質上的接觸,那次陳邦國沒有實質的動作,可能跟年紀大有關,此外就是跟馬思駿有過多次讓她難以忘記的瘋狂之夜了。這個晚上她心裏擔心著自己的未來,害怕跟藍長利一樣,隻當幾天的秀峰嶺鎮鎮委書記就被李貴富幹倒,就更想讓馬思駿到自己身邊來安慰她。


    於紫菲說:“我真想讓你到我這裏陪著我,可我現在也不敢了。”馬思駿笑著說:“你不敢就對了,我也不敢在這半夜三更的去你家,我倆周圍不見得沒有間細呀。”


    於紫菲笑著罵道:“媽那個比的,我覺得我當這個鎮委書記,還沒有當副書記那個時候自由,那時候整天知道自己做什麽,可我現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現在讓跟我親熱一次我都不敢。你說這叫什麽事啊。”


    馬思駿笑著說:“我的於書記,你就好好當你的鎮委書記,至少這段時間裏,你要老老實實的,別給自己找麻煩。”於紫菲說:“我老實可以,如果你不老實怎麽辦?你以為你自己身邊的麻煩事還少嗎,那個喬鳳凱的老婆,你怎麽擺平她?”


    馬思駿說:“這個你就放心,我總會擺平她的。隻要我們兩個不在一起鬼混,就不會出現什麽大事。”於紫菲笑罵道:“狗東西,你才鬼混呢。好了,我想你也白想,我還是喝點酒睡覺吧。”於紫菲就掛了電話。


    把車停在翠湖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上了電梯,剛好在一樓電梯打開的時候,就遇見了古麗麗,古麗麗一愣,馬思駿卻笑著說:“真巧,或者真是不巧,遇到了你。”


    古麗麗陰沉著臉,顯然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沒搭理馬思駿,馬思駿說:“有什麽不高興的事兒啊,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


    古麗麗說:“你能幫我,就是馬上從我對門消失,居然家裏養著那麽一個大美女,這是給我看的嗎?”馬思駿說:“對了,我還忘了你住在我對門,為什麽不是你搬走,而是讓我搬走?我覺得我們住對門不錯啊,這有什麽了,我養著什麽大美女?哦,那是我同學,今天到我這裏來看我的。你看你這就不對了,如果不是有你,她就有可能是我的老婆了,現在雖然不是我老婆,到我這裏來看看我也沒關係啊,你也犯不著吃醋的,是不是?”


    古麗麗冷冷一笑說:“馬思駿,我發現你到處都是在報複我,你把藍長利從秀峰嶺鎮踢出來,讓畢峰對我耿耿於懷,藍長利又怎麽得罪了你?”馬思駿說:“藍長利怎麽得罪了我,我不會跟你說,藍長利跟我的關係怎麽樣,這跟你無關,畢峰受不了了?哈哈,這幾天我怎麽沒看到他?”


    古麗麗背過身去不再理他,馬思駿輕輕地在古麗麗的後背打了一下,古麗麗說:“你耍什麽臭流氓,滾開。”馬思駿笑著說:“呦,現在就是耍流氓了?不會吧,這時間過去的也不長啊,怎麽就忘了?你可是當著我的麵,把自己脫光高高興興地讓我上過的,怎麽你忘記了?”


    古麗麗立刻暴跳如雷,回身就要踢馬思駿,馬思駿怎麽能讓她踢到自己,可這個時候就到了13層,電梯門剛打開,兩個人還沒出電梯,就看到畢峰陰沉著臉站在那裏等電梯,古麗麗忙問:“畢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跟我打個招呼?這是要去哪啊?”


    馬思駿也笑著說:“畢峰,你也許還不知道吧,我倆可是住對門了,不是有那句話嗎,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以後有什麽事兒可別忘了告訴一聲。”


    畢峰壓抑著滿心的厭惡,對古麗麗說:“剛才在電梯裏你們幹了什麽?”古麗麗無言以對,馬思駿說:“畢峰,這你就不對了,跟自己的未婚親怎麽能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再說古麗麗過去畢竟是我的女朋友,你把她從我的手裏搶過去,我也沒說什麽不是?我可沒法跟你比啊,你給麗麗買了房子又買車,還把她的教師資格轉成正式教師,我沒你這個能耐。好好,你們說,我就不討那個厭了。”


    馬思駿煽風點火地說了一套,馬上就開門,對畢峰說:“這就是我家,以後沒事就來坐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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