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做英雄果然是爽


    在這一片混亂死神大爺正在頭頂樂不可支的揮舞著手中的大鐮刀瘋狂的收割生命更到處都是呻吟都是慘叫的人間地獄裏放聲狂笑的赫然是在兩輛汽車即將相撞的瞬間抱著步槍跳出汽車最後摔進路邊一條隻有一尺多深水渠裏僥幸稱得上大難不死的阿四


    望著就摔落在自己身邊不足一米位置的那支步槍阿四卻隻能搖頭苦笑。這支步槍對阿四而言已經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從時過一百二十公裏的汽車上跳下來阿四雖然搶回了自己的一條命但是他敏捷的身手和身經百戰所擁有的經驗並不能讓他毫無傷


    阿四在跳下來的時候他的左臂最先著地麵對如此可怕的度他的手臂在瞬間就被生生折斷銳利的斷骨更是刺穿了手臂的肌肉和皮膚露出一截紅白相間的東西。連帶一起從傷口湧出來的就是大蓬大蓬的鮮血。


    而阿四的右臂天知道是摔脫臼了還是也摔斷了他隻要一動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像是有幾百把刀子在對著他的心髒猛紮痛得阿四全身冒汗可是揚起頭看著那輛被炸得支離破碎到處都是死屍的汽車阿四的臉上仍然忍不住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而在他的心裏更在想著一個問題: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摔死一了百了。那些家夥一會回過神來會怎麽對付我是當場給我來上一個亂刀分屍還是把我帶回去送到用刑台上嚐嚐什麽錄皮挖眼割舌頭之類的酷刑


    他在那裏那個用汽車撞我們的家夥還在那裏活蹦亂跳的沒有挺屍呢


    幾分鍾後一群驚魂未定的家夥。終於現了阿四的存在在歇斯底裏的尖叫聲中一個臉上長著橫肉的排長聞聲而至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阿四先一腳踢飛了阿四手邊那支步槍然後伸手拎起阿四掄起他蒲扇般的手掌二話沒說。就在阿四臉上狠狠甩了幾個耳光。


    這幾個耳光扇得可真是夠重阿四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就像是被人用木棒狠狠砸了幾下他的兩隻耳朵裏更像是鑽進去一群蜜蜂般出嗡嗡嗡嗡的聲響。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那個排長的聲音也變得有點飄散起來:說你這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是為誰工作的你不說地話老子就先閹了你再給你來上一個點天燈


    望著眼前這張怎麽看怎麽討厭。更是寫盡窮凶極惡的臉。阿四的嘴唇上下嚅動可能是他受的傷實在太重身體已經過於衰弱。他的聲音小得可憐就算那個排長豎直了耳朵也沒有聽清楚什麽。


    你說什麽你想裝死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還不是時候給我大聲一點


    那個排長把耳朵湊近到阿四的嘴邊在仔細聆聽下他終於聽清楚阿四說的話:你這樣的漢奸才是沒有屁眼地烏龜兒子王八蛋


    排長臉上剛剛揚起地憤怒表情突然間徹底凝滯了他呆呆的看著阿四臉上揚起的那一縷勝利地微笑。他低下頭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阿四捅進自己身體裏的武器。那件刺入他的小腹將他的鮮血和生命力迅抽離的武器赫然就是阿四左臂那半根帶著鋒銳棱角的斷骨


    阿四左臂在對方的身體裏不斷攪動徹底封殺了這個排長所有的反擊與希望直到這個排長的瞳孔先是狠狠一縮然後慢慢放大。他才抬起腳象踢開路邊地一條死狗般將這個排長還在不停抽搐的身體狠狠踢到了一邊。


    抱著步槍站在一邊看戲的保安部隊士兵望著這絕對意外的一幕看著張開嘴在那裏嗬嗬大笑的阿四再看看倒在地上絕對不可能再有生存希望的排長所有人都傻眼了。而阿四這個剛剛撞廢了他們一輛汽車炸死了一個連長和一個班的士兵又用手臂上的斷骨捅死了一個排長的家夥竟然對著所有人用充滿了挑釁意味地口吻道:來啊來啊你們這群隻知道鑽日本人褲襠舔著他們腳趾來獻媚的軟皮帶你們來開槍打我啊不要告訴我你們當了漢奸當了烏龜兒子王八蛋連開槍都不會了


    望著態度和語氣都囂張得無以複加的阿四聽著他那刺耳到極點的話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一個脾氣最火暴的士兵嘩啦一聲拉起了槍栓看著對方把槍口對準了自己阿四卻笑了他笑著閉上了雙眼等待一子彈打進他的身體要了他的命。


    這樣被對方當場槍斃那是一了百了。總比被他們帶回去嚐遍各種酷刑整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再來上一個當眾斬要好得多


    砰


    槍聲響了。


    熾熱的鮮血濺滿了阿四的整個臉龐但是這些血卻不是他的


    一從中正式步槍上射出來的子彈在瞬間就穿越了過四百五十米的漫長距離狠狠打進了那個已經拉開槍栓準備一槍擊斃阿四的上海保安部隊士兵的脖子。


    喀啦


    這一瞬間停頓力驚人殺傷力驚人的中正式步槍子彈正好打中了那個士兵的頸骨在一陣可怕碎裂聲中那個士兵的身體還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他的腦袋就像是被人用力掰斷卻還連著一塊破皮的甘蔗般突然以一種絕不正常絕不自然讓人一看就全身冷的形態斜斜倒垂下來。最可怕的那名士兵幾乎被人用一子彈玩了一招遠距離斬仍然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麽望著突然間乾隆倒轉的這片天與地他迷茫的瞪大了自己雙眼。


    過了足足三秒鍾這個士兵才終於明白生了什麽在他倒垂在胸前的腦袋上揚起了一絲絕望的神色。他的嘴唇不斷嚅動似乎想喊出點什麽可是他的頸骨被打斷了他的氣管被打斷了他的頸部大動脈被打斷了他還能說出來些什麽做為一個為異國人賣命甘當奴才拿著武器追殺自己同胞地軟蛋。他在被牛頭馬麵帶回十八層閻羅殿審判之前他還能說什麽


    打出這一子彈的人當然是羅三炮


    羅三炮趴在一個射擊視野良好又擁有足夠掩護的小山坡上他一拉槍栓一枚黃銅製成的子彈殼歡快的從從槍膛裏彈出來而一新的子彈在彈簧的作用下又被填入了槍膛。透過中正式步槍上那個擁有六倍放大功能地瞄準鏡。羅三炮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上海保安部隊士兵臉上揚起的絕對驚駭。羅三炮的手臂微轉狙擊鏡就鎖定了第二名看起來已經被嚇呆了。嚇傻了的敵人身上。而羅三炮的嘴裏也是念念有詞:菩薩請您保佑我讓我可以射得又快又準


    天知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菩薩在這個時候可以聽到羅三炮的禱告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如果佛也有火的話她老人家八成會直接飛起一腳把羅三炮這樣一個口無遮攔看似滿臉恭敬實際上沒有半點成心誠意地家夥踢進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但是您別說。這樣地禱告還真是有用一句話念完羅三炮肺葉裏的空氣也全部吐出他的手指一勾隨著一聲輕脆的槍響被狙擊鏡鎖定的那個士兵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重拳迎麵擊中一般整個人帶著大團噴濺而起的鮮血被打得仰天摔倒。


    噠噠噠


    輕脆的聲響。突然在這些上海保安部隊士兵前方不足三百米的位置上響起。一些有過實戰經驗的老兵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腦袋就往地上一撲聽著那熟悉的聲響他們的心裏不由出了一聲慘叫:天哪是機關槍


    就在這一片混亂一片彈雨如梭當中一個聲音卻狠狠穿越了上百米距離撞進了已經閉目等死地阿四耳膜阿四快跑


    阿四的雙眼霍然睜開在他不敢置信的注視中那個帶著驚人的高向他靠攏人的赫然就是雷震


    他的動作真的好快


    阿四誓他還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可以這麽快這麽迅快得就連飛刀和張誠和江東孫尚香都無法跟上他的度無法跟上他的節奏。快得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迅雷不及掩耳這個詞語更在心裏湧起了這個家夥根本不是人的怪異想法


    快點打死他不要讓他靠近不要害怕那一挺機關槍根本就是在瞎打你們沒有現就沒有幾子彈打到我們身邊嗎就算是有機關槍又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也有啊


    在這個時候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一個副排長他也是這支上海保安部隊裏最後一個軍官。在這個副排長的嘶吼聲中一些一聽到機關槍掃射的聲響就在第一時間就撲到地上的老兵在副排長的提醒下他們驚訝的現那枝就在三百米外對他們掃射的輕機槍準的差得離譜掃射的聲音聽起來是聲勢驚人但是卻根本沒有幾子彈打到了他們身邊更不要說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威脅。


    阿東你一頓能吃十一個包子怎麽到這個時候就拉稀了快給我打啊沒看到他手中拿的家夥嗎等他衝過來我們才是真的麻煩大了


    那個副排長的聲音嘎然而止一中正式步槍射出來的子彈狠狠灌進了他的額頭四百五十米外的羅三炮終於現了這個最有價值的目標。


    看著雖然失去了最後一個軍官但是總算鼓起勇氣舉起手中步槍的幾個老兵再看看以最驚人的衝刺度在地上拉出一道筆直浮塵土的雷震阿四的雙眸在瞬間狠狠收縮他嘶聲叫道:雷震快趴下


    砰砰砰


    連環的槍聲響起在阿四和幾個老兵呆呆傻傻的注視下雷震就像枚出膛炮彈般向前飛奔的身體突然狠狠向前一撲在身體還沒有著地之前他整個人就在空中縮成了一個中彈麵積最小的圓球狀。


    噠噠噠


    雷震的身體剛一沾地。他就腰肢一挺用一種近似於鯉魚打挺的動作將自己的身體重新彈起一尺多高而幾乎在同時借著這個力量他全身舒展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手中武器的扳機。


    當雷震的身體斜斜落到地上的時候。他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腰肢再次一挺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人用力拋到水麵上的小石片般在絕不可能地情況下在空中拉出了一道低低的拋物線竟然又一次做出了那種令人歎為觀止的淩空三連射動作。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看著雷震在不斷的翻滾不斷的彈跳中不停的射擊看著那幾個剛剛射出一子彈還沒有重新拉動槍栓就被衝鋒槍子彈迎麵打中絕對稱得上死不瞑目的老兵。阿四瞪圓了眼睛。他的心裏現在隻剩下一個大大的驚歎:我的天哪


    幾個連續翻滾後雷震在衝刺地慣性消失之前成功地跳進路邊的一個小水渠裏。看到阿四仍然呆呆的站在那裏雷震揚起手中地衝鋒槍先對著停靠在路邊的第三輛軍用卡車就是一陣不間斷掃射。


    當雷震整整一匣子彈打完的時候那輛沉默很久的軍用卡車終於爆了一團熾熱的火焰夾雜著沉悶的轟鳴猛然從軍用卡車的油箱部位揚起在紛紛揚揚的碎片亂濺中趴在第三輛軍用卡車附近被火燒到。被炸到被砸到被刮動的倒黴蛋子們齊齊出一陣歇斯底裏的慘叫。


    就在這一片混亂當中雷震飛快地更換了一個能填裝七十子彈的彈鼓他看到在這個要命的時候阿四竟然還傻傻的呆在那裏雷震揚起手中的武器對著阿四的腳下就是一個三連射。嚇得阿四下意識的全身狠狠一顫雷震放聲狂喝道:還愣著幹什麽快跑啊


    迎著雷震的那雙眼睛看著他擎起手中的衝鋒槍對著上海保安部隊地士兵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壓製性掃射直到為自己硬生生的殺出一條通道一股說不出來的酸酸澀澀的感覺猛然襲上了阿四的心頭。


    這樣的滋味就像是狂飲了一大杯味道不好卻絕對夠烈夠勁的酒那種熾熱那種火辣那種全身飄眼睛澀刺激得阿四混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顫。在雷震的注視下他猛然出了一聲瘋狂到極點的長嗥迎著雷震衝過來的方向撒腿就跑。


    痛真痛痛得憾牙咧嘴痛得痛不欲生


    在撒腿狂奔中阿四的雙臂不由自主的左右擺動。他的胳膊每動一下他脫節的右臂被生生摔斷的左臂就會齊齊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而那種可怕的刺痛更是以每秒鍾一百米的度沿著阿四的神經線一次次對著他的大腦進行猛撞。就是在這撒腿狂奔中鮮血和汗水轉眼就浸濕了阿四的全身。但是在這個時候阿四身上的倔強和和狂態當真是一而不可收拾他的身體越痛他就跑得越快他跑得越快手臂上的傷口就越痛。


    就是在這種痛苦的刺激下阿四當真是越跑越快越跑越瘋。


    對就這樣阿四你千萬不要回頭使出吃奶的勁拚命的跑啊


    雷震一邊放聲狂吼一邊不斷調整手中的衝鋒槍方向。


    幸福的童年悲慘的遭遇;多年嚴格訓練一次次死裏逃生一次次孤獨的戰鬥一次次沒有任何退路隻有激流勇進的交鋒這一切的一切讓雷震現在雖然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住阿四但是他的雙眼中蘊藏的卻是兩汪沉靜如水而他的身體更是象上足條依照事先設定的軌道運行的機器一般以流利得令人心裏毛的動作不斷的重複著瞄準射擊瞄準射擊這樣單調的動作。而隻要雷震一扣動扳擊他手中以狙擊步槍工藝製造的索米1931型衝鋒槍一響那些趴在地上。卻試圖反擊的老兵就必然有一人中彈身亡


    飛刀張誠和孫尚香已經衝到了雷震的身邊孫尚香二話不說擎起手中的湯普森式衝鋒槍對著上海保安部隊士兵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猛射而敵人距離出飛刀射程極度地張誠更是雙手連投。在他看似隨意左右開弓的動作中幾枚木柄製式手榴彈就冒著煙打著轉斜斜飛越了六七十米的距離落到阿四和上海保安部隊之間。


    轟轟轟轟


    手榴彈相繼爆炸這些手榴彈距離上海保安部隊還有上百米的距離根本不可能對他們造成任何殺傷但是手榴彈炸起的黑煙和泥土卻在阿四和上海保安部隊之間。拉起了一道短暫卻絕對有用的壁壘。


    阿四看著那條近在咫尺。似乎他隻要用力一躍就可以跳進去和雷震他們會合的小水渠。雷震孫尚香張誠都笑了而在阿四的臉上。也揚起了一個同樣快樂同樣開懷地大大笑容。阿四明白這些人都在為他而笑都是在歡迎他而笑雷震這些人終於把他當成了同伴


    就在這個時候阿四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他是如此的快樂在他的心裏更揚起了一個如此強烈。強烈得根本無法抑製的衝動讓我看看那些人的嘴臉吧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我跑掉了卻無可奈何現在他們臉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極了吧我好不容易做了一回英雄哪怕我隻回一次頭隻看一眼也好啊


    就是帶著這樣的想法明明耳邊還回蕩著雷震千萬不要回頭。使出吃奶的勁拚命跑啊的狂吼明明知道在這個時候回頭會影響自己地奔跑度絕對是不明智地行為但是麵對馬上就要會合的夥伴和那條可以為所有人提供必要掩護的小水渠感受著內心深處那股強烈到極點幾乎再也無法自抑地快樂阿四仍然忍不住帶著勝利者的笑容扭過了頭。


    手榴彈炸起的濃煙和泥土仍然在飛中飄揚的飛散那些上海保安部隊的士兵隔著這樣一層煙霧隻能像瞎子一樣隨意亂開著槍而同樣的阿四也什麽都沒有看到。


    不


    阿四突然看到了一點淡淡的紅光那是子彈高飛行撕破空氣並和空氣磨擦時拉起的軌跡在白天當然沒有人能看清楚子彈飛行的軌痕除非這子彈就是對著你迎麵飛來


    啪


    就好像是小時候和領居的孩子打架被對方一拳打中了眼睛阿四隻覺得右眼被什麽狠狠撞中了。一團金色地光芒猛然從他的眼前炸起這團金色的光芒在阿四的眼前不斷變幻它的顏色更是由一開始的金黃變成了血紅最終轉化為一片死一樣的黑暗與沉寂。


    阿四出一聲低哼他的臉龐上傳來一陣粘粘膩膩的溫熱觸感就好像是有一群小蟲子在他的爬上不斷往下爬。阿四的兩條手臂都不能使用但是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眶裏正在出血不停的出血


    阿四猛然出了一聲壓抑的低叫緊接著他隻覺得腳下一空不由自主的倒栽下去但是幾雙手臂卻同時抱住了他的身體阿四終於活著衝進了那條小水渠裏。


    雷震我的眼睛怎麽了你告訴我我的眼睛怎麽了


    堅強如阿四在這個時候全身都在顫他的聲音中更帶出了一絲不能掩飾的哭意。


    你的眼睛被子彈打中了眼球已經被打碎不可能再恢複了。


    雷震沒有用善意的謊言來安慰阿四他隻是小心的把阿四的身體平放到水渠裏然後把自己一個還算柔軟的挎包放到了阿四的頭下暫時充當了枕頭。做宗這一切後雷震凝視著全身傷痕累累幾乎沒有了人形的阿四輕聲道:你在這裏安心躺著一會醫生會過來幫你治療剩下的事情就請交給我們吧


    雷震回頭看了看在遠方兔子呆的位置側起耳朵傾聽了片刻在判斷出機槍的著彈點後雷震無言的搖了搖頭。班用輕機槍是他們這支隊伍裏火力最強的武器在近距離交戰的時候兔子這個機槍手就必須擔負起火力壓製和掩護的任務。


    兔子是在努力執行著雷震的命令。他手裏的輕機槍一直在不停地掃射但是因為膽子太小更因為第一次上戰場他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一直保持在連狀態必須用身體壓製槍射抖動的捷克式班用輕機槍隨著兔子的身體顫動槍口一直以s狀不停跳動。在這種情況下絕大部分子彈都打到了別的位置當然更沒有打死一個敵人


    阿四跑到水渠前的最後一刻被一流彈打中了眼睛可以說和兔子這個機槍手沒有起到應盡的作用有著不可推脫地關係


    上海保安部隊雖然有一個排的兵力但是他們畢竟隻是負責維持地方治安的雜牌部隊而且一開始就被阿四用汽車撞掉了三分之一所有軍官又全部陣亡。再加上雙方實戰經驗武器士氣戰術方麵的差異。這場戰鬥。可以說還沒有開始就決定了最後的勝利者。


    當雷震帶著濃濃的硝煙拎著幾個從敵人手裏繳獲的機槍子彈匣走回來的時候。剛剛幫阿四接好手臂並對他的右眼進行了初步處理並包裹上厚厚一層繃帶的醫生卻伸手死死抓著阿四看到雷震回來醫生急叫道:雷大哥你快過來阿四說要走


    你不要勸我我必須走


    阿四雖然剛受了重傷臉色蒼白神情委頓但是麵對雷震。他仍然挺直了自己的腰道:大家都常說女人自己送上門就不值錢了其實男人還不是一樣你身邊地人是你主動找的所以你把他們當之如寶;我這個大男人自己送上門了你就可以賞我一把槍二十顆子彈外加一捆定時炸彈。原來我還能仗著自己有一手好槍法。怎麽也能給你當一個好幫手才會厚著臉皮跟上來但是現在我的左手斷了右眼瞎了我能依仗地東西全沒有了我還有什麽理由死皮賴皮的跟在你身邊混日子


    看著雷震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麽阿四斷然道:雷震如果你要告訴我就算我跟著你們隻會幫倒忙也沒有關係那隻會讓我看不起你我阿四絕對不會給自己看不起的人賣命


    還有阿四伸出自己剛剛被醫生接上的手臂輕輕撫摸著囊在頭上那一層厚厚的繃帶低聲道:我雖然敬你是一條為國盡忠為師搏命的漢子但是就是因為你我才丟了這一隻眼睛就算我能明白也能理解你為什麽這麽做但是以後每一次對著鏡子看到自己被打瞎的眼睛我也許都會想起你賞給我的那一捆炸彈我實在害怕以後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會被別人利用和收買轉手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必須要走


    雷震沉默的望著阿四沉默地看著阿四挺直了他傷累痕痕的身體一步步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沉默的品味道阿四留給他的最後一段話:你是打日本人的英雄現在我不能也不敢和你為敵;但是雷震你記住了這隻眼睛是你欠我的如果有機會的吧我會找你把這一筆帳算清楚


    阿四走的時候身上還多了一隻背包那裏麵放了幾十隻他用匕割下來的耳朵和那些上海保安部隊成員軍裝上地軍銜。


    孫尚香雖然稱得上驍勇善戰但是一想到阿四把所有屍體上的右耳朵都割下來的動作她就覺得反胃但是她仍然忍不住問道:那個阿四想幹什麽難道他有專門收集人耳朵的愛好


    那是投名狀


    羅三炮臉色沉重的望著阿四漸漸走遠的背影道:阿四從巡捕房裏逃出來已經不能回上海了。現在他沒有跟在我們身邊卻落得一身重傷如果不想老老實實的過平常人的生活他就必須找一個能夠和日本人陳公博想抗衡雙方又水火不容的主子


    孫尚香略一思考就明白了羅三炮的話你是說他想投奔重慶的國民政府


    沒錯羅三炮點頭道:他身上的傷和那一袋子耳朵就是加入國民政府的投名狀國民政府在正麵戰場上和日本人交戰節節敗退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最細小的勝利也會讓他們找到安慰。以阿四這樣一筆豐功偉績來看他想不得到重用都難


    說到這裏羅三炮的臉色突然變了他在雷震看不到的位置悄悄向張誠打了一個眼色從小跟在羅三炮屁股後麵長大的張誠當然明白羅三炮的意思。當兩個人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時羅三炮對張誠道:阿四這個人在上海灘是有名的金牌保鏢他的身手了得槍法如神。他能通過各種蛛絲馬跡迅判斷出林懷部刺殺張嘯林的真正意義在打暈巡捕房的人後成功逃脫攔住了我們這說明他不但擁有相當不錯的頭腦更是一個為了完成目標敢於冒險的人。而他準備投名狀這一項更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最危險的特質


    像阿四這樣的人隻能成為朋友不能成為敵人。現在雷震大哥已經和阿四勢成水火遲早有兵戈相見的一天與其等他實力坐大我們不如趁早把這樣一個危險徹底剪除


    張誠略略點頭道:我追上去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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