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後又有不同,我們異獸族民風淳樸、相親相愛,自不會有什麽勾心鬥角。但人間的帝後就……”雲宿無奈的搖搖頭,之後對看似什麽都不懂的若湖道,“這裏的王不會一輩子隻有一位伴侶,而那些被王選中的女子便組成後宮,為爭寵愛和未來的王位掀起血雨腥風,鬥個你死我活。人間的皇宮,是很恐怖的,絲毫沒有人情味可言。”


    “好可怕。”若湖聽著都心驚膽戰,“我若是姍姍,也不要嫁進那麽恐怖的地方。”


    “可是那個追心到底圖姍姍的什麽呢?她隻是個普通女子,若非說有什麽突出,也就是他所謂的帝後命格了。但隻是因為這個命格,他要追出這麽遠?等了這麽久?還是說我從一開始想的方向就錯了呢……”雲宿沉吟著,似是陷入了深思。若湖聰明的沒有再接話,隻是靜靜陪雲宿坐在樹幹上……


    ***


    雪璃的產期快到,天天挺著肚子也要給弟子們講經答惑,笑的一臉甜蜜。花墨每天除去看伏暉的時間之外,幾乎撒手了七星樓所有事宜,隻陪在雪璃身邊,這也是卜算子給他們的特殊愛護。隻不過苦了風瞿,天天哭喪著臉跑東跑西,還得時不時的守在藏經閣給經書分類,都沒有時間去逗弄那些小師妹——盡管他現在也沒那心情,答應月汐在切磋大賽之後給她個答案的,那個答案雖然呼之欲出,他卻沒有勇氣對月汐說。


    自那晚之後,方泠芷和雲宿雖心知肚明彼此的感情,但麵兒上依舊是老樣子,笑笑哈哈,把那份強烈的愛死死壓在心底,不再讓它們瘋狂滋長。莫依依自打之前挑釁過方泠芷,後來竟然莫名的老實,見麵也是低垂頭拱手問安,換了個人似的。這不得不讓方泠芷再次懷疑她中了傀儡術,一次不小心碰觸的時候,手拂過她的胸前,竟真的感覺不到一點心跳。


    方泠芷急急忙忙的將此事告知雲宿,後者卻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他早便清楚,讓方泠芷先安心準備切磋大賽,傀儡術的事情他一直在暗中查探。見方泠芷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他笑眯眯的拍拍她的頭,之後揚長而去,空留方泠芷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裏滿是莫名。


    好在方泠芷也算是聽話,當然她心裏自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雲宿說的的確不錯,為今之計,最重要的事情是摘得切磋大賽的桂冠,這不止為了自己、為了風瞿、為了七星樓,更為了方清秋。事有輕急緩重,別的事情都先要放一放才是了。


    不過現在的方泠芷還是有些自信的,切磋大賽不同於摘星大會,本命獸是不能出場的。也就是說,這次是純法術的打鬥。現在來說對她威脅最大的莫過於破天樓的範統,但是她研究過,範統之所以強大,一方麵是因為他的仙器玄華青罡,另一方麵則是他的本命獸化蛇——明明是十三代弟子,卻擁有與花墨一般的仙獸化蛇,這可見他也絕非等閑之輩。範統修習的是風係和無屬性的雷係神符,而自己修習的則是水係和火係,火克風,自己怎麽也算占著優勢再者來說,玄華青罡就算再厲害,也是無屬性仙器,如何也比不上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落玉瞳焰。兩樣皆占盡優勢,這一次就算終要與範統對戰,自己也是非贏不可!


    距離切磋大賽的日子漸進,每一個七星樓的弟子都在緊張的期待著,能不能出人頭地,就看著一次了。白日裏眾人都辛勤練功,七星樓再不複從前那個隻有懶散的地方;夜裏,也是很深的夜,弟子們才三三兩兩的睡去,即使夢中都想著切磋大賽。


    隻有一人不同,那就是莫依依。她每天似乎丟了魂兒一般,明明是七星樓十三代弟子之中修行僅次於方泠芷的,卻不認真練功,而且沒有表現出往常一般的進取性。這可讓同住的藍天瑤納悶了,摘星大會的時候,自己是出於種種僥幸進的十二強,而莫依依則倒黴的遇到了雲宿,所以盡管修行高,但還是被淘汰了。但現在的她也太不如從前了,不但尖銳的角被磨平,似乎對誰都不怎麽搭理,獨來獨往。


    “莫師姐,”見莫依依和衣躺下,藍天瑤立即搖頭擺尾的湊上去套近乎,“莫師姐你現在緊張嗎?我好緊張啊,一想到切磋大賽快到了,我就激動的睡不著覺。”


    “是麽。”莫依依低低回了句,閉眼就睡,絲毫沒有理會藍天瑤的意思。


    藍天瑤自討了個沒趣,也隻得撇撇嘴,翻了個身,卻又忽然想起什麽,再轉過來對似乎睡著的莫依依道,“莫師姐,上次你和方師姐切磋的時候,那招火雷神符好生厲害!”


    莫依依默不作聲,就任由藍天瑤繼續嘰嘰喳喳的說下去,“不知我的雷神符什麽時候能修煉到莫師姐這個程度呢?啊,好羨慕莫師姐啊!莫師姐一定是有什麽訣竅……”


    “閉嘴!”還不待藍天瑤說完,莫依依立即瞪大眼,死死盯著藍天瑤,似乎在看殺父仇人一般,眼中的某種情緒讓藍天瑤不由自主的顫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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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莫師姐。”藍天瑤心有餘悸的蓋上被子,刻意與莫依依保持一段距離。不對勁,莫依依最近的確不對勁,藍天瑤的心不停顫抖的想著,從前就算生氣,她也絕不會有這種眼神的。剛剛有一瞬間,藍天瑤甚至以為莫依依想要殺了自己,隻因為自己擾了她的清夢。


    “嘖嘖,”雲宿姿勢極其不優雅的趴在房頂上,掀開瓦片一直看著這一幕,口中不屑道,“這追心也太過心狠手辣,給莫依依弄了個和自己一樣的性格,真是的,讓人厭煩的要死。”


    “主子說的有理,”若湖坐在一旁答應著,眼神卻謹慎的望著四周,冰藍色的眸子裏有某種肅殺的成分,“不過又何止莫依依。那一晚我私下裏聽到風瞿自言自語著,為什麽那些逍遙派弟子會變得那麽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想那些弟子必定也是被追心給控製住了,所以性子都像了他。”


    “真是惡趣味,真是討厭的性格,”雲宿攤開手,嘴角揚起一絲勝利的笑意。因為他敏感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飛速向他們的所在之處前行。


    若湖反應過來的時候,追心已經冷冷站在兩人眼前,麵上帶著種種嘲笑,“哼,你們特意引我出來,別以為我是上了當。我隻是不想再讓你們兩個繼續演這處蹩腳的戲而已。”


    “嗬嗬嗬,”雲宿笑著,蓋上瓦片之後原地坐下,甚至翹起了二郎腿,道,“看來你還挺疼這個莫依依的,不但沒讓她變成血水瞬間融化,還給了她不同於他人的道行。”


    “呀咧呀咧,九尾狐,你很喜歡猜人心思?”追心忽的沒了那股敵對的氣息,隨身坐在了雲宿的另一邊,勾肩搭背的套近乎,“我說,你身為異獸之主,沒有必要事事都擋在我前麵,你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必要鬧得這麽僵,對吧?萬一真打起來,兩敗俱傷多不好。”


    “哎呀呀,追心你說的太有道理了!”雲宿輕輕拍了幾下手,之後一冷臉道,“不過你傷害到了方泠芷,這我可就不能再這麽看著而絲毫不行動了。”


    “九尾狐,你是異獸,她是人,你可曾記得……”追心似是想說什麽,卻先被雲宿打斷。


    “追心,那你又可曾記得闌珊這個女子?”


    “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追心的身子忽的僵了一下,之後又露出滿臉的笑意,道,“是她告訴你的?”


    “為什麽幾千年過去,你還對她窮追不舍?她隻是帝後之命不是嗎?可是從她一出生開始,你便盯上了她。看來,這其中的故事還不止這麽簡單呢。”雲宿有意無意的瞟著追心,細心觀察他的反應。


    果然,追心再次有了瞬間的失神,不過發現雲宿的目的後,他立即又笑的雲淡風輕,“想不到堂堂異獸之主也會對我這個老不死的感興趣。不過要讓你失望了,這個我不準備告訴你。”


    “你不想知道闌珊現在在哪裏嗎?”雲宿進一步引誘道。


    “我會不知道闌珊在十神獸的腹中嗎?”追心一揚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九尾狐,你畢竟還太小,有些事情怎麽想也想不通。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在逍遙派的真身是誰,不過這可要夠你猜上好久了。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如果你猜出我是誰,我便告訴你我要找到闌珊的目的?”


    “你!”雲宿再度語塞,這追心是軟硬不吃,棘手的很。眼珠一轉,雲宿才想繼續開口激將,追心卻早已消失在身邊。雲宿恨恨的一攥拳,但聽若湖在一旁道,“主子,你有沒有覺得追心剛剛的表情很奇怪?”


    雲宿搖頭,他剛剛根本沒注意這些。


    若湖繼續道,“我還發現,他似是出來的急,道袍沒有換下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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