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已經是深夜了,宮誌超在車上一言不發,似乎這次的試探沒有任何進展,唐穎也不說話,出來後被冷風一吹,唐穎清醒了許多,她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她不追星,也沒有談過戀愛,在她之前的人生經曆裏她心裏能容下的隻有一個宮誌超,這個名字一直影響她很多年,她也單純的以為這個人就是她的理想型,直到多年以後的現在,真的走到這個人的身邊,才意識到那不是愛情。可是今天怎麽就忽然像個花癡少女一樣,言談舉止全都跑偏,太丟人了。


    宮誌超開車把唐穎送到了住所,提醒她明天早點到隊裏,在好好捋順一下案情。唐穎下車後,迷迷糊糊的往租住的地方走,忽然下意識的想起“糟了,因為褲子兜比較淺,鑰匙上的鑰匙扣有些大,常坐著審問不舒服,她把鑰匙順手掏出來,放在了一邊,後來宮誌超急著拉她走,她沒有想起來,拿鑰匙。”


    唐穎趕忙撥通了宮誌超的電話“宮探長,蕭峰的電話能給我嗎?”


    “什麽?你這丫頭,就知道會這樣,你能先冷靜幾天嗎?”宮誌超似乎有些不高興。唐穎也知道,如果說鑰匙落下了,恐怕宮誌超也會認為她是故意的,所性沒有必要找什麽借口。“宮探長,我不否認我今天的確有些失態,我道歉,但是我要電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不能給,我也理解。”


    “哎,151====85,自己要有分寸。”宮誌超歎了口氣,無論是從公事上,還是從個人交情上,他都無法拒絕隻是一個電話的請求。


    唐穎看了看今天的月色,要打這個電話卻莫名的緊張,兩隻手冰涼,心跳也加快,電話鈴聲想起,一聲,兩聲,三聲……


    “喂,哪位,這麽晚有什麽事?”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讓唐穎的腦子有些空白。


    “蕭,蕭掌門,我是唐穎,我家裏的鑰匙落下了,是不是在你那?”


    “唐探員,稍等我看看…對,那裏確實有個鑰匙,但是現在這麽晚了,門派裏的人都已經走了,我處理完手裏的事情,再給你送過去可以嗎?”


    “那就剩你自己一個人了嗎?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忙嗎?”


    “這麽晚,他們都回家了,就我自己一個人了,每天都是我最後鎖門的,你很著急?”


    “我打車過去取一下吧,你別送過來了,你忙你的。”


    “好。”嘀嘀嘀。他居然掛了。唐穎看看自己的手機,這人還真沒什麽紳士風度,大晚上的,就叫我自己打車過去取,不知道他是情商低,還是真傲慢。


    唐穎叫了個出租車,很快來到了禦都會,下了車,來到門口,裏麵已經上鎖,沒辦法,又拿起電話打給蕭峰讓他開門。


    蕭峰開門後把鑰匙交給唐穎,剛要關門,確被唐穎叫住了。


    “今天的案子,蕭掌門沒有什麽想法嗎?作為掌門人,至少應該有些打算吧!”


    “唐探員有話可以直說。”蕭峰看著唐穎,麵色印著夜晚的月光,本就帥氣的臉又增加了幾分明暗交錯的立體感。


    “禦刀派的訓練為什麽會選擇在那裏,好像今年是第一次在那組織訓練,誰選擇的地點與時間,是巧合還是設計?”


    “看來你還沒有和宮探長好好的溝通過,這些問題我在電話裏麵回答過宮探長了。”


    “那麻煩再和我說一次。在這說?”


    “那進來吧,我們到辦公室裏談。不過,這麽晚,唐探員還真敬業。”


    唐穎沒有回答,其實她也真的有些想和蕭峰獨處一會,即使這個做法有些小人。


    辦公室裏靜的似乎都能聽到呼吸聲,蕭峰坐在主位上,先開口“唐探員,我們禦刀派的訓練時間與地點都是我親自定的,因為往年租用的場地正在裝修,所以隻能更換了地點,我不知道管英輝的死是否是凶手謀劃好的,還是臨時有這麽個機會,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是我禦刀派門人想要殺人,他要付出的代價要遠比付出性命多得多,在四大門派裏,禦刀派的攻擊性最強,也最為危險,所以門規對於傷人、殺人的處罰絕對比死更可怕,我作為掌門人,恐怕要擔起的風險也是你想象不到的,所以你問我怎麽打算,我隻能告訴你,被你們先抓到是幸運,被門派先抓到就是噩夢。”


    “蕭掌門,其實我很抱歉,這麽晚還在這耽誤你的時間,我剛來s市不久,對這裏也不算熟悉,但是自從我來到這,就一連發生幾起命案,連宮探長都說我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我不知道你們這的江湖規矩,也不清楚你們門派的情況,但是我是探員,我要求你們要先把法律放在第一位,別觸犯法律的界限,無論原因是什麽,你們的門規都不要踏線。”


    “我們從來都不會存在僥幸心理,違法必會受到嚴懲,我們知道,所以你不必提醒。”


    “我說的是知法犯法,你別偷換概念。”


    “唐探員是來上課的?這麽晚,來我這上法律課?”


    “如果禦刀派門人是凶手,他的手法會與普通的用刀殺手有什麽不同嗎?我是說可以從手法上判斷嗎?”唐穎換了話題。


    “那要看凶手是持刀殺人還是飛刀殺人,飛刀殺人的話更好判斷些,因為能飛刀的普通人不多,持刀殺人就比較困難了,給個結果猜過程,我還沒那本事。”


    “你這不是有訓練的地方嗎?實戰一下可能會有思路。”


    “宮探長說死者是被凶手在背後製服,一刀斃命,他不會武功談不上過招,還需要實戰?唐探員如果隻是想看看我門派的身手,不妨直說,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我辦公室隔壁就有個小的訓練室,你想看的話,跟我來。”


    兩個人來到訓練室門口,蕭峰拽了兩下門,右手在斜上方用力錘了幾下,才拽開門。


    “這個門的門軸有些問題,還沒來的急修理。”


    “我還以為門派的機關呢,武俠小說都這麽寫。”


    來到訓練室,裏麵正麵和側麵整牆都是鏡子,有點像舞蹈教室,空間不算太大,應該是掌門自己訓練的地方,有兩個木偶,上麵有練習的痕跡,也有一些簡單的器材。


    “鏡子是用來耍帥的吧!”唐穎看到鏡子,總感覺男人愛照鏡子一定是很在乎自己的外表,甚至很自戀。


    “是為了糾正角度,禦刀的旋轉和飛射對角度要求很高,看到錯誤才能更好的調整力度與角度。”


    蕭峰在一旁的器材架上拿了一把仿真軟塑刀,來到木偶旁做演示。


    “你看,根據個人習慣可以從用刀的力度、角度、身高優勢等方麵進行攻擊,如果是背後偷襲,就要穩、準、狠,否則血會弄得到處都是,暗殺就無法全身而退。如果我是凶手更希望死者會一些武功,我更喜歡看到掙紮,那種無畏的掙紮更有趣。”


    蕭峰在木偶上展示了幾招功夫,手法幹淨利落,短刀在他的手上就像是自己的手指一樣靈活,他沒有展示禦刀,傳說中的旋轉飛刀唐穎並沒有看到,蕭峰隻是用右手單手做個幾個慣用的招式,唐穎很清楚,他隻是做個簡單的展示,而且看得出,他真正慣用的或許是左手。因為細心的唐穎發現,他左手訓練的痕跡要比右手更明顯。


    演練結束,蕭峰準備和唐穎回到辦公室,可是門推不開了。


    “這門什麽情況。”蕭峰試著捶打門的斜上方,可是捶了半天,都推不開。


    “看來宮探長有一句說對了,唐探員你這運氣還真愁人。”蕭峰想起了唐穎說的話,幸與不幸,真是天命。


    唐穎心裏卻有些小竊喜,暗自想著“對你是不幸,對我可是小幸運。”


    “怎麽辦,蕭掌門,這大晚上的,你們門派這門當初設計就看著古風玄色的,中看不中用啊,我手機可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呢,我看你也沒拿,這情況,你想辦法吧!”


    蕭峰沒再浪費力氣,來到左側的窗戶跟前,指了指“有辦法,打開窗戶,喊救命。這晚上靜,也許能把附近的人喊來。”


    “好啊,你來喊。”唐穎沒好氣的說,這是什麽餿主意。


    “我堂堂禦刀派門主,不幹這丟人的事兒,這沒人認識你,uu看書wwukanshu你喊。”


    “我這麽大一美女,你確定我喊?就不怕別人誤會你這會所?再說,萬一報警了呢,這兒沒人認識我,隊裏來人了,你看看熟不熟。”


    “那就等天亮,不到六點我這就能有人來。”


    深夜,還是有些涼氣襲人,蕭峰看了看唐穎,把外套脫給了她,穿著半袖的他,漏出了胳膊上一道很深的刀疤。


    “蕭掌門,你這刀疤,可不像是練功傷的啊,又長又深,倒像是故意弄的。”唐穎披著衣服,感到了衣服上帶有的溫度,心裏暖暖的,看著蕭峰,也注意到了疤痕。


    “這是懲罰,門派裏以前有人持刀傷過人,作為掌門應受的懲罰,我自己弄得,所以不觸犯法律。”


    “那個人怎麽樣了?”唐穎心裏一驚,傷人的話,掌門要這樣,那做錯事的本人呢。


    “自殺了,放心,也沒有觸犯法律。”蕭峰沒有看著她,隻是靠在窗前看著外麵。


    自殺,一個傷人至於自殺嗎?唐穎不知道這門規到底是什麽,但是她能確定的是,一定在法律的界限上,又或許真的是知法犯法的邊緣。


    唐穎看著蕭峰,他的側臉真的是太好看了,她不想再說話,這種感覺讓她漸漸的沉淪。蕭峰一直看著窗外,他知道唐穎一直在看自己,但是已經習慣被注視的他,似乎也不在意。蕭峰其實自己也很清楚,他似乎對這個唐探員並不排斥,以前很不喜歡和女生打交道,事兒多,矯情,嘰嘰喳喳,甚至不願意和女生有過多的言語接觸,但是唐穎不一樣,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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