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得從三天前的邙山說起。


    當詭異管理局和軍方聯手絞殺屍潮的時候,邙山深處出現了一位大前輩,也就是那頭被掏家的萬年屍王。


    據鄭潔說大前輩邙山屍潮與自己無關,但對別人借用自己的名義興風作浪甚是不滿。


    當時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已不可考,反正當時隻有鄭潔出麵和大前輩溝通過,又從洪三全嘴裏說出來,自然她就成了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洪三全說當時大前輩很生氣,既氣有人冒用自己的名義做傷天害理的事,又氣管理局的人稀裏糊塗的將引發屍潮的罪名無故安到自己頭上,就想著把邙山的所有詭異連同偷襲自己的管理局高手們一勺燴。


    這是鄭潔勇敢站出來,向大前輩道歉後又據理力爭,陳述厲害,請大前輩以天下蒼生為重,出手鎮壓屍潮,清除屍潮源頭,救民於倒懸,並表示願一力承擔冤枉大前輩的責任,事後願意聽憑發落。


    大前輩被鄭潔胸懷天下黎民百姓的偉大品質所感動,對管理局的錯誤就此揭過,還答應出手鎮壓屍潮,找到那個借用自己的名義興風作浪的家夥,還百姓一個太平。


    大前輩修為通天,神念掃過邙山,很快找到了引發屍潮的詭異存在。


    那是一株沾染了不知名邪氣的變異彼岸花,幾百年來一直躲在邙山裏偷偷吸取數百萬亡故者留下的陰死之氣,靠著這些陰死之氣猥瑣發育,成為了一隻“邪”,最近一段時間它想要往更高的層次進化,需要大量人類的新鮮血肉補充自身,便把自己的花粉化為百萬詭異引子,利用這些引子讓眾多白骨和死屍成為遊屍,組成屍潮到山外的城鎮獵殺人類。


    大前輩嫉惡如仇,揮手間便把它給滅了,順便還把邙山積累了幾千年的陰死之氣和詭異都淨化了一遍,讓邙山成為了真正的風水寶地,徹底解決了邙山詭異高發的問題。


    “大前輩真是功德無量啊!”洪三全感慨道。


    任正思維恢複的差不多了,稍微想了想洪三全的講述,總覺得哪裏不對。


    “大前輩誅邪和我有什麽關係?我記得當時自己是撞在了山上,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我不可能在暈厥的狀態下來回亂跑吧,您列位突然說我打碎了道祖丹爐,不是開玩笑嗎?功勞什麽的我倒是無所謂,讓我去天師府登門道歉是不是就有些扯淡了?”


    任正隨手一摸,在身邊摸到了自己的橫刀,頓時有了膽氣,開始質問這些高手。


    雖然他不知道道祖丹爐是什麽,但能驚動天師府這個大怪物的東西必定不簡單,局裏這是找人背鍋呢!


    不說這事和自己沒關係,就是真是自己惹出的禍事也絕不能認,天師府是什麽地方?號稱道門正統,底蘊深厚,華國正派修持者或多或少都和天師府有些關係,管理局對待他們也要小心翼翼,自己一個小兵送上門去還能有好?


    所以打死也不能背這口鍋!


    逼急了老子,大不了跑國外去,管理局的手再長還能把自己怎麽樣?


    眾人見他這副態度,臉色很不好看,都看向洪三全,等著他拿主意。


    洪三全陰著臉道:“你不認就行了?任正,我可是親眼看到你一頭撞碎了道祖丹爐,這裏的人也可以作證,我還能騙你不成!”


    任正看向其他人,問道:“各位你們確定丹爐是我撞碎了的?”


    鄭潔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黃邊城抬頭望天花板,張宇豪怒視洪三全,其他人眼神閃爍,隻有周萬年在不知廉恥的點頭。


    任正見眾人的反應就知道有隱情,何況張宇豪的表現也太奇怪了,聯想到他的身份,其中的內情必定不簡單。


    至於周萬年,他臉上就差刻上“我在騙你”這幾個字了。


    任正點頭,指著周萬年對洪三全認真道:“你就是在騙我,他出賣了你!”


    周萬年懵逼,連忙搖頭道:“我沒有,我點頭了!”


    洪三全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這個二貨拍死。


    你一句話就揭底了,老子還怎麽演戲?


    老子是一處之長,要臉的!


    任正道:“別以為我實力弱就能隨意拿捏,找人背鍋也是需要技巧的,說說為什麽選我吧,我需要一個解釋。”


    “要個屁的解釋,老子讓你背鍋你就背,哪來的廢話!”


    洪三全見事情穿幫,演不下去就凶相畢露了。


    他這一承認,任正反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硬懟回去?那不能夠,處裏的這些高手明顯是達成了一致,非得讓自己背這個鍋不可,硬頂回去可能會把這些人都得罪了,自己的小身板可抗不住高手們的蹂躪。


    接鍋就範?也不行啊!天師府哪裏是好相與的,uu看書 ww.uuknu 道祖丹爐聽起來就很重要,最起碼是道門的重要法器或象征,自己真要是認下了,說不定道門的人會找自己拚命,局裏說是和天師府達成協議,功過相抵,可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狂熱的衛道士跳出來給自己一紀大招?


    找機會跑路到國外?看眾人的架勢,那也得有機會才行啊!


    接不接鍋都要麵對一群人的壓力,任正很是糾結和擔憂,幹脆躺在床上擺出個大字,不再言語。


    眾人見他這副態度,也沒人說話了,場麵很是尷尬。


    洪三全心說,反正都這樣了,反正是走個過場而已,小混蛋又掉不了幾兩肉,心一橫,一把拎起裝死狗的任正,惡狠狠道:“這鍋你背了,回頭老子請你喝酒行了吧!”


    任正還是沒有反應,繼續裝死狗。


    “嗬嗬,幾千年了,人類果然還是這麽無恥!”


    一個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房間裏。


    來者是個年輕女子,鵝蛋臉,柳葉彎眉,雙瞳剪水,櫻桃小口,鼻梁上挺,身穿青色宮裝,腳踩赤紅雲靴,寬大的袍服也遮不住的窈窕身姿,像是從畫裏走出的古典美人,隻是臉上帶著幾分不屑。


    眾人見道女子,慌忙行禮,齊聲恭敬道:“見過姬前輩!”


    洪三全放下任正,作揖道:“黎洞洪三全,見過前輩!”


    女子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任正身上。


    她眼角一跳,問道:“純陽任家後裔?”


    任正抬頭看向女子,也是眼角一跳:“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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