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前去喚回夜時鋪師傅的家丁就領著那位師傅來了。


    那人一進門,看見屋中心坐在椅子的三人,看清楚江止戈後,麵色一變。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黃家還算懂得做人,遣人搬來了三張椅子。


    黃家高層還不知道江止戈夜時器被做手腳之事。


    連忙介紹那位師父給江止戈三人。


    “這位是湯自湯師傅。”


    “湯師傅是吧?”江止戈看著湯自笑著說。


    一旁的王休和清嬋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二人很好奇江止戈會這麽處理這件事。


    湯自這時已經麵色慘白。


    他的異樣也引起了黃家高層的注意,感覺不妙的高層連忙問道。


    “湯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麽。”


    能混到林城大族的黃家,自然不可能個個都是酒囊飯袋,他們也隱約感覺的,江止戈三人前來與這湯自有著關聯。


    湯自嘴唇動了動,但是始終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已經慌了神,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


    事情敗露湯自自知小命不保,不由心生悔意,心中痛斥自己豬油蒙了心。


    “你們黃家的這位湯師傅,可是這我都夜時器上做了手腳。”江止戈的話讓黃家高層麵色驟變。


    這,可是重罪啊!


    “而且,時間整整推移了半個時辰。”江止戈的語氣很輕。


    但是黃家高層卻感覺寒風拂麵。這湯師傅歸屬你們黃家,那麽,加上我那老宅出現你們黃家這人。


    幕後之人不出意外就是你們黃家的人了。


    說到這,江止戈仿佛突然想起來什麽。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八歲那年,父母死的蹊蹺。


    以前沒有聯想到有人感為了自家老宅痛下殺手,可現在,他越發感覺不對勁。


    要說他的父母也是老實本分的人,除了外出勞作幾乎不會外出。


    江止戈家耕田地域還不錯,比較貼近城牆,陣法的效力還是蠻不錯的。


    可是那一天,在外勞作的人那麽多,唯獨江止戈的父母死於非命。


    江止戈感覺,自己父母的死因也有著這黃家之人在背後使壞。


    江止戈一家三口,老宅卻是父母用以上一輩遺澤購下,不禁所屬地域不錯,麵積也頗大。


    現在醒來,自己一家早以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平民百姓,無權無勢,頭上無人,有著豐厚的家產,那麽就是罪過。


    即便這財產在這些鄉紳眼中並不是多麽豐厚,豐厚也隻不過是對比其他的百姓。


    可是倘若這筆財產得來輕鬆,隻需要付出小小三條性命,在有些人眼中,就是血賺!


    聯想到父母死因的江止戈,眼神變得有些陰沉。


    這變化王休與清嬋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不過二人也沒有開口。


    他們感覺,江止戈有能力自己處理好。


    能獨自存活七年的江止戈,怎麽可能是天真之人。


    黃家高層聽到夜時器做的手腳是將時辰推遲了整整半個時辰。


    無不表情巨變,這行為與殺人無疑。


    也明白了江止戈三人來者不善發的原因。


    謀人性命,這可不是小事啊。


    特別是這個人還是異武司的人。


    高層們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探討到底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卻不料意外,又發生了。


    突然聽聞有人回來,好像還有人在咒罵著什麽。


    這麽點距離,但凡入了境界的人都可以聽得見那人所說。


    而黃家高層也有人是修士。


    “該死的異武司,居然還想關我,治我醉,我呸!”


    “不就是拿了點銀子,一個老不死的一個傻子的銀子,拿了又能怎麽樣?”


    “大不了賠點銀子。”


    說話間,來人已經到了大廳,看見大廳有三個人背向自己也沒有在意。


    “哎呀,老爹和族老你們也在啊。”


    渾然沒有注意到他口中的老爹與族老的臉色有多難看。


    一直未發話的王休開口了。


    “這才多久?有一個時辰嗎?犯了重罪應該押入大牢等候處理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沒錯,來人正式那黃愚。


    黃愚隻記得聲音有些許耳熟,卻沒有放在心裏。


    “我呸,你誰了,在外麵黃家嘰嘰歪歪什麽呢!”


    “信不信,我……”


    黃愚都聲音戛然而止。


    轉過頭的王休冷冷的看著黃愚。


    出來之前張克再三叮囑黃愚千萬不要找人王休等人。


    卻不想這才多久就又撞到槍口上了!


    黃愚咽了口口水。


    腦海中隻有一句話,“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倘若不是江止戈私事,他們自然不會在黃家。


    那麽張克徇私放出黃愚自然也不會被王休等人知曉。


    事後問責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盤旋。


    不曾想,王休等人,就在黃家!


    黃家高層腦海中,隻有兩個字!


    “完了!”


    黃愚所犯之事,他們自然也是知曉的,而且他們的確也認為不是什麽大事,想著付出點代價就可以解決了。


    他們也不知道異武司的矛盾與張克的矛盾到底有多大,隻知道存在矛盾。


    “這張克膽子不小啊,枉顧國法。”這一頂帽子扣上,張克這人,算是完了。


    因為,有理有據,完全可以定責!


    黃家至此已經打算放棄張克與黃愚斷尾求生了。


    黃家與張克的關係是相互利用。


    張克當成初到林城,巧合下認識了黃家第三代的黃蘭。


    張克與黃蘭的結合,黃蘭來看,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愛情。


    在張克來看,自己有了在林城的後盾。


    在黃家來看,自己可以借張克衙長的身份,享受諸多便利。


    在今天之前,他們的確都是這麽想的,同時也是這麽做的。


    可現在,張克枉顧國法之名必死無疑!


    不斷絕關係,黃家也是難以善終。


    身為黃愚與黃蘭父親的黃禮陽也是同意這一方案的。


    享受了大半輩子榮華富貴的他們,絕不會放棄現在的榮華富貴。


    為了保留現在的榮華富貴,即便付出的是兒女又如何。


    常人都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但是,黃家眾人並不知道。


    事情,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隻要江止戈被謀害一事與江止戈父母死亡之事被坐實。


    黃家離滅門也不遠了。


    謀害守夜人與其親屬生命與謀害普通百姓是完全不一樣的。u看書 .uuknsh


    什麽,你說被謀害之時他還隻是普通人,父母也與異武司沒有聯係?


    不算是謀害異武司中人。


    別忘記了,王休可是武部部長,更直接點說,就是林城異武司二把手。


    王休說早已暗自聯係江止戈父母打算收入異武司,他們黃家人可有話可說?


    雖然是剛剛加入,可是我們異武司早就已經聯係收納了,隻不過為了曆練還沒有走入司的流程罷了。


    身處大夏的那位,可是早就有肅清這些毒瘤的想法了。


    不過這些小鄉紳入不了那我的法眼。


    不過身為那位直屬機構的異武司,中高層都知曉那位的意願。


    大世家無法下手,因為牽連過多,甚至強行肅清可能造成國家進一步動亂。


    那麽,我們就先肅清這些小蛀蟲吧。


    但凡異武司掌握了世家鄉紳的把柄,可都是往死整。


    可惜小小林城的消息並不流通,而黃家將會異武司在林城的第一個目標。


    江止戈知道怕不是會笑的咧開嘴。


    本來他隻想讓幕後人償命。


    如今要是可以讓整個黃家陪葬,那麽他相信,父母對於這陪葬品應該會滿意的。


    沒錯,江止戈已經肯定,父母死亡背後應該就是黃家之人,又或者說,應該就是那黃愚所為!


    黃禮陽給黃愚起名黃愚,本意思大智若愚,不曾想,這黃愚隻做到了後麵的兩個字,或者說可以去掉那若字。


    甚至更加出色,出色到毀掉整個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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