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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工夫他卻笑了,一副被人戳中傷疤的哀傷模樣,幽怨道:“是啊,自從本王成年以後,就對身邊出現的所有女子都異常厭惡反感起來,原本還以為那些不過隻是庸脂俗粉入不了本王眼,沒想到原來竟然是這樣,竟是這樣……”


    他落寞的眼神看得雲笑風心底無比內疚,雖然不是自己的錯,好歹也是由自己引起的,而且,看他高大身形此時卻孤獨的隱匿在陰影角落裏,看起來是那麽的落寞蕭條,讓她心底的愧疚更加濃烈。


    難怪他之前對男裝的自己那麽執著,哪怕是背負上斷袖的名義也在所不惜,原來不是他隨心隨性的緣故,而是他身上隱藏著的隱疾才導致了他的性取向偏向了扭曲,難怪啊……雲笑風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一時之間卻不知道怎麽安慰了,隻能笨拙的一手拍著他的肩膀,一麵勸慰道:“呐,其實,這也不能怪你,多想想你現在所擁有的,心底就會好受很多了。而且,像這種心理上的疾病,王爺您應該更加看開一點,將心放寬鬆一些,這樣才有利於疏解疲憊,治療心底創傷。”


    “你是說,本王這隱疾還有的救?”司馬夜從雙臂間的陰影留抬起頭來,一雙眼璀璨奪目,熠若桃花。


    雲笑風被他眼中光芒灼燒。說實在的,她又不是什麽學醫的,也不會號脈救治,哪裏知道這病到底有沒有的醫治啊。隻是以前偶爾聽人提及過這種病,倒是和心理舒緩程度相聯係,至於具體有沒有效果,她就不知道了。


    但是麵對著司馬夜那渴求認定的眼光,殘忍的話卡在喉間,怎麽也說不出來。


    “也許……會。”


    “也許啊……”司馬夜黯然垂下眼皮。


    “不,一定能!”雲笑風改口堅定的按住他的雙肩,說道。


    司馬夜沒有料到她會有此舉動,神色一愣,慢慢會神,兀自說道,“聽宮中禦醫也曾說過,這病和心理有著莫大的關係,倒也不是沒有醫治的法子。”


    “那不就成了,連禦醫都這麽多,那王爺一定能藥到病除的。”雲笑風連忙加了一把火。


    司馬夜麵色憂傷,深邃的眼眸一下子像是消退了所有光芒一樣,變的無比暗淡起來,“治是可以治,但是那藥方卻極為偏激。”


    “王爺,您要堅信,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強!”雲笑風雙手緊握住他的手,像是暗中給予他信心和動力。“不過,藥方是什麽呢?”


    “這……禦醫說治愈從頭,根在哪裏就要從哪裏入手。”司馬夜輕微一頓,意味深長瞥了她一眼,“他說本王的禍患根源是女子,所以要讓女子來解除。”


    雲笑風麵色一僵,思索著他的話。以根治本這話倒是不假,司馬夜的病源是女子,自然需要女子來克服這病,但是照司馬夜這病來說,他想要根除采用這藥方子,夜至少得先能找到一個能不反感的女子才行,否則,連女子都厭惡不讓接近,還怎麽給他根除?


    這果然是個難題。


    不對,她就是女子!她能接近司馬夜並且不會讓他產生厭惡,那麽說,是不是自己就能成為他醫治良藥呢?這個想法剛冒出頭,雲笑風就先自己被嚇住了。


    怎麽會下意識這麽想?司馬夜病與不病跟自己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她回想著去幫助他呢?


    可是……似乎,這話端也是有自己挑起的。司馬夜不舉這個事實也是有自己鑒定而出的,這一份罪終究要歸屬道自己啦負責。罷了罷了,就當這幾日來他處處照顧自己,居住在王府的消費回報吧。


    一時間,她的心思早已千回百轉,臉上神色也各自變化著。


    司馬夜雖然垂著眼,視線卻如幽魅之光,靈靈的注意著她的每一個表情反應,最後見她一副舍生取義做出重大決策表情。心底不由得好笑。


    好歹也是救命恩人,相互患難過,幫幫他就這麽讓她為難,用的著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但是,既然是作戲,又怎麽能不做完全套呢。


    思及,他連忙罷手,黯然傷神歎息到:“哎,我都說了藥方子難,你也不必勉強為我難過。看來,我這一生,哎……”


    “閉嘴!”雲笑風一聲嗬斥住他,深吸了幾口氣,問道,“司馬夜,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把我當女人看的?”


    司馬夜聽了手上一晃,險些噴出一口茶水,急咳了幾聲才平穩住呼。


    他若不將她當女人看,難道還當真斷袖對男人起了反應不成?要是這樣的話,他估計第一個都要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笑風說的什麽話,我待笑風,自然是當女子看了。”


    “那你對我,可曾有過半點厭惡之感?”


    “不曾。”


    “半點遠離之疏呢?”


    “也沒有。”


    雲笑風一咬牙,“那好,既然王爺對我不似一般女子那樣厭惡反感,我或許能幫幫王爺。”


    “咳咳……”司馬夜放下茶杯,始料未及,“你確定?”


    雲笑風眉毛一挑,“王爺這事在懷疑本公子的能力?”


    雖然,她總是一身男裝,喜歡穿素衣,喜歡舞槍弄棍,喜歡快意江湖,但是,歸根究底她也還是女兒身好不好?司馬夜還沒有膚淺到不過就是和自己多交了幾次手,多敗了幾次在她手下就將她徹底改觀為男兒看待吧?


    “笑風,你明知道我不是在這個意思。”


    “那這事就這麽定了!”雲笑風一錘定尾音,一意將事情給定了下來。


    司馬夜撇嘴,笑風,本想可是想要多跟你解釋解釋的,但是看在你這麽迫不及待的熱情上,所以……有些事還是遵照佛的旨意。


    佛說,不可說。


    馬車轆轆,相國寺一國險峽,但是在搏影高超的駕車技術下,總的行駛起來還算平穩。


    雲笑風窩在馬車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終於聽到外麵搏影的聲音傳來。


    “王爺,相國寺到了。”


    雲笑風一伸懶腰,率爾從馬車裏飛出,身形翩然落在地麵。好幾次從玄英口中聽過這個寺廟,但總是沒機會來,現在可算是見識了一回。她遊目四周,視線從那建築宏偉的高牆一直延伸到綿延千裏的蒼翠之色,原來,已經到了開春時節。


    司馬夜身後撩開車簾,一張白希的臉從麵露出來,柔潤的眼中噙滿了寵溺的笑。


    “王爺。”搏影伸出手去,將司馬夜從上麵扶下來。


    “真是,還一國將軍,卻像個大姑娘般扭扭捏捏,真是羞人。”雲笑風回頭正好看見司馬夜被人攙扶下馬車的一麵,不由得消遣。


    司馬夜也不氣惱,拂了拂耳旁被風吹亂了的青絲,“怕什麽,本王現在又不是什麽將軍,害怕被人笑話,想笑話本王的盡管笑話去。”


    他凜冽的目光往某一處射去,那剛迎著塵土從廟門前出啦迎接的小沙彌頓覺一股冷風刀刻般襲來,全身上下抑製不住打了個寒戰。


    雲笑風不屑的撇嘴,脫去了將軍的戰袍好歹也還有個王爺的身份罩著,擺明了是用身份欺壓人,誰還敢笑話他嶽王啊?


    小沙彌走上前來,和手一禮,“原來是嶽王殿下,小僧有失遠迎還請嶽王恕罪。”


    “不知者無罪,但願本王今日來沒有打擾相國寺平靜才好。”


    “王爺哪裏的話,請。”小沙彌惶恐著,連忙將人請進去。


    雲笑風眉頭微揚,若是那小沙彌知道司馬夜此番到來的緣由恐怕會更加惶恐了。就是不知道那時他到底是請人還是趕人了。


    無奈的搖搖頭,雲笑風隨後走進去。


    按照司馬夜要求,小沙彌先是帶他去見了寺廟的無塵大師,聽說那是現下相國寺的主持大人。


    雲笑風從小就對禪學懷著崇敬的心理,經曆一場生死後更是覺得那些深幽與生死輪回相貼切的東西無比神幻奧秘。


    於是,在去拜訪無塵大師的時候,她收斂起全身鋒芒,潛心如一個虔誠的修行者,畢恭畢敬的姿態讓司馬夜也不由得小小驚奇的一把。


    無塵大師一身僧人素衣,樸素的沒有任何顏色。他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扇木門後,那道木門前後開的,打開的竹簾後是一片蒼翠的竹林,靜謐猶如遠色畫功。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麵朝著那一片蒼青色竹林,慈愛和善的臉上是那般的靜謐安詳,若非手中轉珠還在枯瘦的手上移動著,雲笑風必定會認為此時擺在眼前的那尊人早已涅盤成佛。


    “大師,嶽王殿下來了。”小沙彌上前在無塵大師耳邊低聲道。


    那大師卻久不見動靜,一心轉佛,小沙彌麵色尷尬地看了嶽王一眼,真準備第二次稟告,司馬夜一拂手讓人先下去。


    小沙彌下去後,他便盤腿席地坐到一旁,靜靜地等候著,倒也耐心十足。


    雲笑風與搏影站在兩人背後,風吹竹簾,傳來沙沙一陣響聲,風中,似乎還帶著竹葉的清香。雲笑風不由得多吸了幾口氣,等到肺腑之間全都是那淡淡的竹香時,剛才馬車裏那股子沉悶才逐漸消失,整個人頓顯神清氣爽起來。


    晨露折射著七彩陽光的光芒從竹葉上緩緩墜下,伴隨著而後啪嗒一聲脆響,無塵大師手上動作也在一瞬間停下,仿佛一切都靜止一般。


    溫沉寬厚的聲音響起,“王爺,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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