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光如初的時候,鷹歌將眼神從黑魁的墓誌銘上抽了回來,轉過頭,望著依舊默默站在他身邊的陳曹,笑道:“不如喝口酒?”


    “這個可以有!”陳曹發現,對於鷹歌的要求,他實在沒有什麽好拒絕的。(。純文字)


    “隻是希望你別驚訝就成了!”鷹歌神秘一笑,在陳曹正思索他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轉身下了小土坡,走進了陳曹居住的小房子內,不一會兒,就已經拿出了兩壇子酒和一個油脂包裹的燒雞。


    陳曹目瞪口呆,睡了一晚上,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味道這麽濃烈的東西,自己真的驚訝了,鷹歌是用什麽方法來掩飾這兩樣香氣撲鼻的東西的。


    “嗬嗬,一些小伎倆,無非就是撒了一些五石散和砒霜在油脂上,然後用點石蠟將酒瓶封住而已。”


    “那現在這種東西吃了不是中毒了嗎?”陳曹望著鷹歌手中的燒雞發呆。


    “不是有解藥嗎?”鷹歌笑著已經打開包裹燒雞的油紙,一股香濃的肉香立即讓陳曹五髒六腑翻騰起來。


    “這點小毒如果還不能解的話,那麽就別在這裏立足了!”


    嘭;;鷹歌打開了酒瓶的塞子,咕咚咚一口灌了一口,很享受的嘴中哈著白氣:“過癮!”


    陳曹想了片刻,若有所思拿起了酒壇子,咕咚咚一口灌了一大口。


    “女兒紅,好酒啊!”很少喝酒的陳曹感覺現在痛快極了,怪不得那幫叔叔說,男人喝酒最大的樂趣就在於跟什麽人喝,如果是跟自己的兄弟喝,再差的酒也會是瓊漿玉液,跟自己討厭的人喝,在好的酒也都是馬尿。


    而現在,鷹歌的豪氣顯然打動了陳曹。


    “吃雞!”鷹歌撕下了一大塊雞肉遞過去給陳曹,然後自己撕下一塊,就著酒吃的津津有味。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就著香濃的燒雞,一壇子三斤裝的女兒紅下肚,簡直暢快極了。


    而正是因為這一壇子酒,讓陳曹對鷹歌有了初步的了解,他豪放不羈,永遠都不按套路出牌,讓人永遠都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麽,而對待朋友,他顯然又是真誠的。


    “你什麽時候走!”陳曹幹完了壇子中的最後一口酒,甩掉了壇子,問鷹歌。


    “明天吧!”鷹歌望著月亮炯炯有神。


    “我想,你來找我是有目地的吧?”陳曹同樣望著圓月。


    “有什麽目的,一點目的沒有,我隻是聽風舞楊說了你的事跡,想來看看而已!”鷹歌笑道。


    “風舞楊?她是你的?”


    “未婚妻!”


    鷹歌幫陳曹確定了他的想法。


    “我去,竟然這麽快,那個小護士長大了!”陳曹微紅的臉上綻放出了笑意。


    鷹歌給了陳曹一個鄙視的眼神:“人家本來就不小,好不好!”


    “是嗎!”陳曹傻傻的笑了笑。


    “我應該走了,對了,我想如果你是一個聰明人的話,一定會有所收獲吧?”鷹歌說著,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說話間,已經走出了幾步。


    陳曹依舊坐著不動,臉上掛著笑容:“謝謝!”他什麽話都沒說,但是他相信鷹歌一定清楚他是在謝什麽。


    “不用,我隻是不想我們的國家英雄死於非命而已,而且,這樣我完成我的人任務也能夠輕鬆一點!”鷹歌說著從褲兜裏掏出了一粒藥丸,拋了過去給陳曹:“還有,如果國家英雄是吃燒雞的時候死的,那就簡直太不值了!”


    陳曹手一伸,接過了黃色的藥丸,笑道:“你真是一個混蛋!”


    “在這個世界上,混蛋的日子總是過得比較好!”鷹歌話音一落的時候,已經消失在了陳曹的視線中。


    陳曹望著鷹歌的離去的背影,臉上始終掛著笑,他將藥丸吞進了口中;;;;;;。


    阿裏斯達沙地是南非洲最大的省市之一,這裏氣候宜人,適合任何農作物的成長,這裏民情淳樸,交通便利,礦產豐富,是所有商人夢寐以求的淘金地,也同樣是冒險家的樂園。


    而這裏同樣被國際上定位最危險的地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裏最大的政治因素,腐敗。在這裏,你可以一夜之間暴富,也同樣可以在無聲無息中人間蒸發,沒有人能管你是誰,在這裏立足的根本,就是你手中花花綠綠的鈔票。


    已經日上三竿了,熱帶的地區街道上已經人煙稀少,沒有人會在這種火辣辣的天氣中,走在這該死的馬路上被太陽弄成烤豬。


    滴滴;;;隨著清脆的汽車鳴笛聲,一輛綠色吉普車從街道上快速的穿梭。


    車子快速的開到街角一處白色石頭砌成的別墅區內,它吱呀一聲刹住了車,從上麵跳下了兩個身穿沙漠數碼迷彩服,帶著墨鏡的男人,他們環顧了一下左右,走進了別墅內。


    郭千雙正坐在大廳的圓桌中央,窈窕的身材在寬大迷彩服的包裹下,她拿著筆在不停的轉動。


    “教官,那群混蛋出價是20億美幣!”周弘業一推開門,就開口說道,他身後同樣跟著同樣意氣風發的趙德凱,現在看來,加勒比所有的項目已經正式上馬,他現在在國際銀行的存款也同樣以每秒七位數的數字在進出,而加勒比的建設卻遠遠不能達到他理想的目的,他現在進行更冒險的投資。


    “其實,價格可以談,但是我擔心的是,如果交付了資金,這群家夥跑了怎麽辦,你知道阿裏斯達的政權交替有多快!”趙德凱對政策和形勢更加熟悉一些。


    “已經談了五年了,這五年你知道因為老鬼和世界傭兵組織的不斷襲擊,你知道我們基地損失多少兄弟嗎?”周弘業捏著拳頭,憤憤的說道:“依我看,直接召集弟兄們,強占這裏一塊地盤,要有意義的多!”


    趙德凱聞言,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這個是極端的做法,如果我們強來,要想強占一塊地盤不可謂不容易,資金,人手,我們都已經準備充分,不過,這裏畢竟是各種勢力混雜的地方,要是硬來,我們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那怎麽辦,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周弘業顯得很生氣。


    郭千雙始終沒有說話,飛快的轉動著手中的筆。


    吱呀,伴隨著又一聲刹車聲,門被推開了,蕭力首當其衝的走了進來。


    “一走到外麵就聽到而來爭吵聲,幹什麽呢?”


    蕭力說話的時候,一臉儒雅之氣的陸天明也跟著走了進來。


    “蕭力,你來的正好,你說說,這樣無休止的談判,到底要弄多久?”周弘業企圖將蕭力拉到自己的陣線中。


    “教官一定有自己的看法,我們聽聽他的想法吧!”蕭力聳了聳肩膀,表示很無奈,其實,幾年來,他們從選定這裏作為新基地的開始,幾個人作為基地的主要指揮官,就在戰與不戰這一事項當中糾結了許久。


    “好了,都不要說了,我心裏很清楚,大家心裏都在憋著一口氣呢!”郭千雙揮了揮手,示意在家在圓桌子上坐下。


    眾人聞言,都不再說話,而是坐了下來,聽聽決策人的意見。


    “老陸,陳曹那邊有消息嗎?”郭千雙望著帶著金絲邊眼鏡,一副儒商打扮的陸天明。


    陸天明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夥自從上次出現,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聽說在大辰境內!”


    “是嗎,他也有他的事情吧!”郭千雙眼神閃動了一下,但是很快恢複了正常。


    “教官,你看要不要告訴老大;;你;;;”周弘業試探性的說道。


    “說什麽!”郭千雙眼神一寒,周弘業立即吐了吐舌頭,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好了,這麽久老鬼有什麽舉動沒有,我最近一直在處理阿裏斯達這邊的事情,很久沒有回基地了!”


    “花佛發送過來的情報說,還是老樣子,除了小股力量的交鋒,根本沒有什麽大動作,很顯然老鬼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他們的老巢一直沒有找到嗎?”郭千雙將視線掃向了坐在右邊的蕭力。


    蕭力為難的說:“其實這還真不容易,什麽方法都試過了,但是依舊找不到老鬼,老大這幾年也在尋找目標,現在明麵上雖然我們占了主動權,但是實際上,我們一點優勢都沒有,老鬼不定期的騷擾證明他的存在,很顯然是在挑釁,我認為他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機會!”郭千雙停止了手中旋轉的筆。


    “不知道遠在天涯的他是不是也在等待機會;;;;”


    郭千雙將思緒抽了回來,對著趙德凱說道:“趙總,你是一個商人,對於和政府的溝通,應該比我們要擅長一些,關於購地這方麵的事情,就要麻煩你了!”


    “那裏的話,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為了那個臭小子的一番話,我可是將全部身家性命都賭上了!”趙德凱整了整身上的數碼迷彩服,說真的,現在他也是越來越喜歡這身衣服了,這種迷彩色會讓人的腎上腺素急速飆升,比起國內的時候生意,現在他的狼性暴露無遺,他喜歡和這群年輕人在一起,喜歡這種人吃人的社會秩序,也同樣明白了陸天明這樣溫文儒雅的商人,會這麽喜歡這種充滿冒險和激情的日子,同樣這也代表著,他們所創造的利潤成幾何倍數的成長。


    郭千雙笑笑,沒有再說話,其他人通過這句話,都已經明白了郭千雙的意圖,那就是能不動手就盡量不動手,能用和平的方式解決的盡量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因為,在他們身後,始終有一雙猩紅的眼睛在瞪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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