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伴隨著漿滑動喝水的聲音,花佛手持衝鋒槍在後麵壓陣,觀察者周圍的情況陳曹蹲在皮筏的中央,一邊用狙擊步槍的瞄準具來回的掃視著四周的情況,越瞄就越發將心中那股喜悅之情打消了下去,四周密集的叢林,安靜的出奇,一想到安靜這個詞,陳曹突然明白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感覺,這四周簡直太安靜多了。


    重重疊疊的樹林中,隻有河水吹過的微風嘩啦啦的作響,而通過瞄準具內的景象,更是一片熱帶叢林中的風光。


    陽光明媚,視線良好,寬大的樹葉倒影在河麵上,不時伴隨著微風輕輕的點觸在河麵上,造成了一個有一個淡淡的漩渦,而岸邊的周圍,卻了無生氣!


    “了無生氣!”陳曹心中一驚,對,就是了無生氣,從用毒氣彈炸了鬼娃,一路走來,根本沒有看見任何生物,甚至連一隻鳥都沒有看見,這是為什麽,這是因為自己走的這條路是被人打掃過的,而且打掃的非常幹淨。


    那麽,自己這樣做,是否再陷入別土著的包圍圈內?


    陳曹屏住了呼吸,橡皮筏依舊在有條不紊的行進著,他靜槍械端直,定住了心神,繼續在兩岸邊來回掃視著,要是兩邊有埋伏的話,他相信,一定有著非常專業的人在指揮著土著,如是這樣,但是還是會留下破綻,現在,他隻能利用自己的優勢,那就是瞄準儀的優勢了。


    陳曹一邊用瞄準儀四周來回掃視,一邊輕輕的對著正站在橡皮筏尾部的花佛說到:“花佛,難道你不覺得太安靜了嗎?”


    花佛顯然和陳曹有著一樣的擔心,他立即明白了陳曹的意思,握緊了手中的衝鋒槍,將原本站立的姿勢變成了半蹲著:“這樣下去,我們好像很被動,不過上皮筏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我不可能放棄走水路這條路的,不過現在你想怎麽做!”


    終於,陳曹在11點鍾方向的位置,發現了一點亮光,這是由於天時的陽光正好對準了那個點上,隻是微微的一點閃光中,陳曹通過瞄準儀看的很清楚,在200米處的位置,陽光正好照耀在那個家夥的手表上,十字準星的釘在了那塊手表上,然後再輕輕一挪,陳曹嘴角慢慢的形成了弧度,對著花佛說道:“這個家夥顯然不是很專業!”說完,手按在狙擊步槍的扳機上,屏住了呼吸。


    啪的一聲,陳曹感覺到了肩窩裏微微的抖動了一下,準星中,那個他能看到子彈飛馳的弧度,接著,他能看到子彈噴著底火,迅速的鑽進了目標位置盯著那片叢林中,叢林中發出了一聳動,而隻是一陣聳動而已,繼而沒有了聲音,但是陳曹已經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家夥已經掛掉了。


    陳曹解決掉那個狙擊手之後,立即用槍口來回掃視,而他剛剛射出去的槍聲,驚動了皮筏上正在全神貫注劃船的史丹尼和烏基等人,隻見他們怔怔的望著陳曹和花佛兩個人,停止了手中劃槳的動作。


    花佛壓低了身體,又半蹲變成了半臥的姿勢,對著怔怔望著自己的烏基等人叫道道:“壓低身體,繼續劃槳,你們這些蠢貨,難道靜止不動,要我們都變成靶子嗎?”


    烏基心領會神,立即臥倒在皮筏上,同時雙手用力的滑動著手中的漿,而史丹尼是更是改變了姿勢,奮力的滑動船漿。陸天明則將**的頭按了下來,一邊用枯槁的手撫摸著妻子的背,一邊嘴裏祈禱著上帝。


    陳曹來回掃視了一會,對著花佛說道:“好像他們隻來了一名狙擊手?”


    花佛警惕的望著四周的情況,輕輕的說道:“看來,我們的行動,已經引起了其他傭兵的重視,我們現在好像已經變成了活靶子,該死,必須快速滑動才行!”


    陳曹依舊毫不放鬆的保持著瞄準具來回掃視狀態,聞言說道:“這也並不是沒有辦法,隻要我們走過這條支流,進入到大河內,我們就安全了,花佛你看過地圖麽!”


    花佛冷靜下來:“說道,可是離進入主道河流的距離還有500米,有這麽短距離,敵人要是在設下埋伏的話,我們就極有可能變成被對方的子彈撕扯成了碎片!”


    陳曹說道:“我想,我們好像並不是重要的目標,不然,剛剛我幹掉了那個狙擊手,如果有其他敵人的話,為什麽不還擊!”說到這裏,陳曹思索著說道:“不過,我很擔心的,難道他是來監視我們的,被我意外的發現了,或者說,這些傭兵根本就不想與我們為敵?”


    花佛聽完了陳曹的話,也陷入了沉默,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兩艘小皮筏由於烏基和史丹尼等人的奮力滑動下,速度快了不少!


    如是又滑行了一段時間,天色也漸漸的灰暗下來,前麵的水汽似乎也越來越嚴重了,蒙蒙的隆隆的看不清楚遠方的事物,但是顯得安靜的出奇,除了剛剛陳曹的槍聲給皮筏上的人造成了心有餘悸以外,一切似乎又陷入了平靜,不過這種平靜陷入了沒多時,突然砰的一聲,原本正在聚精會神進行著警戒的兩人被嚇了一大跳。


    “怎麽回事?”陳曹和花佛心中俱是一驚。


    好像船底下有什麽東西!霧茫茫的水汽中,史丹尼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該死,該死!”花佛顯然有些氣急,趕緊站了起來叫道:“那還等什麽,抬過去啊!”


    “可,可是,底下有,有???水底下有??”陸天明聲音有些顫抖。


    "蠢貨!"花佛心情顯然極度不美麗,叫道:“有什麽玩意,難道是食人魚不成?”隻是在他話音未落,一個小東西突然竄出了水麵,朝自己而來,花佛心中一驚,身手矯健的伸手抓住了這條魚,用力一捏,定睛一看,果然是食人魚,不由得有些惱火,叫道:“該死,該死!”這意味,他們不能小水去將皮筏給弄動。


    陳曹心情顯然也是一緊,霧茫茫的一片,狙擊步槍顯然起不了什麽太大的作用,他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問著前麵皮筏上的史丹尼:“史丹尼,前麵什麽卡主了皮筏!”


    史丹尼回過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是一張網,一張藤條編製成的網!”


    烏基此時也顯然害怕了:“我知道,我知道了,這是部落裏經常用來撲魚的網,我們會經常在網上撒上魚吃的食物,然後在兩端拉直網,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收網,可是,這已經屬於和**部落的邊界了,按道理來說,我們的部落不會在這裏捕魚的!”


    花佛從靴子內掏出了匕首說道:“是藤條做的網,還等什麽,趕快撕開這該死的網啊!”說著,他叫烏基拉近兩個皮筏的距離,就要登上前麵史丹尼等人滑動的那個皮筏。


    而花佛正在剛剛做出跨越的動作,一根標槍就嗖的一聲朝花佛射來,花佛心中一驚,身體向後一仰,幸好身手敏捷躲過了這杆標槍,但是由於是一隻腳還未踏上皮筏,另一隻腳無法支撐,一時之間無法站立住,身體眼看就要往後掉進水裏,陳曹眼疾手快,迅速的拉住了花佛,用力一扯,扯回了上了皮筏,水裏的食人魚似乎感覺到了即將有食物要進入口中,嘩啦啦的頓時響成了一片。


    你們看!烏基指著依稀能看見的岸邊,叢林中,已經走出了一隊隊的身形高大的土著標槍手,他們正排成了一排,朝這邊比劃著姿勢,計算著距離,試圖讓自己手中的標槍,把對方紮個稀巴爛,緊接著,大批手臂壯的出奇的弓箭手從密林中走了出來,接著是侏儒刀手。


    終於來了!陳曹終於望見了成批的侏儒刀手,顯然心中一鬆,畢竟看不見的敵人才最可怕,現在看見了,終於有了要攻擊的目標,他拘緊了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那些土著,現在生命似乎已經不在重要,有的隻是對手,隻是要盡情的孽殺。


    麵對正在形成方陣的土著,花佛又從腰肌抽出了一把匕首,迅速的丟過去給烏基:“你們動作要快,要拿出拚命的架勢來割藤條明白嗎,不然我們就全完了。”


    烏基很明白這時其中的要害,立即接過兩把匕首,小心翼翼的跳到了史丹尼的皮筏上,丟過去給史丹尼一把,兩人不用多說,都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是要幹什麽了,一邊躲避著食人魚,一邊拚命的用鋒利的匕首割動著冒出水麵藤條編製的網來,還好,食人魚群的數量顯然不是太多,所以,割起網來並不是太難。


    河道不寬,此時,陳曹等人的皮筏隻是立土著士兵的岸邊不過30來米的距離,這就意味著土著士兵們手中的標槍和弓箭手的箭會很容易就能射中自己,而要阻止他們射擊唯一有效的方式,就是要比他們更快,為史丹尼和烏基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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