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塵依舊沒有進入太子賜給他的府邸,他辭別齊媚兒,帶著不甘心的如晴回到一品齋後院。一個月沒有來,這裏沒有一點變化,隻是院子裏一個人影也沒有。三位無聊的義弟還在城外沒有回來,他們應該玩的很盡興吧。


    沒有見到人,田中塵隻好帶如晴去探花社接頭的同福客棧,去找李才顯證實一下如晴的身份問題。現在他被如晴困擾的夠鬱悶,他還是固執的認為如晴便是他的瘋女人,但如晴的倔強決定了她會死不承認,即便田中塵變態的自信,也被如晴的堅持打敗了。他現在急需一個人給他肯定的答案。而給答案的這個人,自然是在暗組裏有一點地位的李才顯。他有信心,李才顯不會騙他,即便李才顯騙他,他也能看出來。隻要問一句,“她是不是?”無論李才顯說真話,還是假話,他都會得到準確的結果。


    “現在的事太多了。我就從來沒有輕鬆過,兩個月了,自從我下山到現在,從來沒有如意過。”田中塵心下埋怨之餘,開始禱告,“希望李爺你在客棧裏等我。”


    如晴被田中塵一路拖著走,倒也老實,期間發動了不下十數次致命且隱蔽的偷襲,但都被田中塵信手擋開了。她一心撲在殺人大計上,根本不會去想田中塵現在考慮的是什麽。


    田中塵來到客棧前,把以前使用的麵具戴上,之後扯著如晴進入客棧,客棧掌櫃還是那位與他接頭的慈祥老漢。田中塵在人少的時候,扯著如晴走上去,開口就道:“兩個人一個房間。”


    話語方落,如晴抬手就是一個致命的挖眼神指。被田中塵當下後,她怒道:“你要做什麽?”她心中一陣驚慌,暗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兩人一間房,寓意不言而喻。


    田中塵扯了扯如晴的手指,示意她不要說話。


    掌櫃抬眼看過來,低沉的聲音問道:“是上房嗎?”


    “不是上房,也不是下房,更不是馬房,是冬暖夏涼的好房間。”


    掌櫃的眼睛亮了,他低聲責備道:“你不應該帶一個女人來接任務。”


    如晴一陣失笑,暗道:這個家夥到底有多少種身份?接頭暗號真的很好笑。嘴裏卻道:“帶女人來怎麽了?”她故意打岔。


    田中塵把如晴扯到身後,防止她再多事,低聲問掌櫃,道:“李爺在不在?”


    “李爺?哪一位李爺?”


    “李才顯。”


    “不在,他出任務去了,走了有半個月了。”掌櫃露出驚奇之色,“你是哪個部門的人?我看一看有沒有你的任務?”


    田中塵黑著臉,低沉的聲音,殺氣十足的說道:“李才顯的手下。探花社的副社長。你看一看有沒有合適我的任務?”他田中塵現在也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了,還這麽小看他,讓他去做偷窺的小任務,想想便來氣。


    掌櫃的表情沒有一點異樣,他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轉身裏間,抽出一疊紙片,之後隱蔽的遞了過來。同時說道:“你終於來了,這裏都是留給你的任務。有十份之多。接見過那麽多人,從沒見過任務有你這麽多的。”也就是因為第一次得見有人會有這麽多任務,他對田中塵說的話也比平常多,“幸好還都沒有過期,快些去完成,不然會扣你的銀子的。”


    田中塵見掌櫃說話時的表情認真,不似在作假,低身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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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號,身份,任務。我隻要知道這些就夠了,你們的名字和具體的身份,我都沒有權限知道。快走吧,不要惹起別人的注意。”


    田中塵本來還想憑借江湖高手的身份嚇唬一下別人,此時看來,暗組嚴密的結構,恐怕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收起任務單,田中塵扯著又一次暗算失敗的如晴,黯然離開客棧。


    出了客棧後,如晴注意到田中塵的情緒低落,又是兩次連環暗算,失敗。之後,她用一種十分間接的方式安慰道:“你明明都已經傷心難過,絕望欲死了,為什麽還這麽小心謹慎?難道就不可以讓我暗算成功一次嗎?你這個男人的心也太仔細了吧,為什麽不能犯一次錯?哪怕隻有一次也行啊!”


    田中塵一臉苦笑,道:“有你在身邊,如果我稍微不小心,恐怕就沒有命了。如果這麽輕易的被你暗算成功,則顯得我對你太過無視了。隻有時刻防範你,才顯得我重視你,你應該明白我對你的心意。”


    “請你忽視我吧!”如晴更加痛苦的說道。


    “既然你這麽要求,我就答應你。從明天開始,我便把你拘禁起來,徹底的忽視你兩天。”田中塵說著話,扯著如晴拐入一條小巷,然後一邊打開眾多的任務單,一邊道:“我這個人對美麗的女人最是心軟,對她們的要求從來不會拒絕。”


    如晴恨的牙癢,氣道:“我要求你自殺。”


    田中塵裝作沒有聽見,認真的翻看任務單。任務單很多,每一張任務單上都隻有一個地址,一個女性人名,還有一個任務失敗後懲罰銀兩數目。這些任務單都是李才顯書寫的,自己很醜陋,用心很狠毒。人名可以完全無視,從地址上看,這些任務分布極為廣泛,幾乎遍布中原北部每一個道。河南,山東,河北,甚至還有關外。顯然,這些任務無法全部被完成。於是,後麵的懲罰銀兩數目就很有價值了,它們的數額之大,讓人心驚。八千零一十三兩數目就很有價值了,這是最低的一筆罰金,一共十幾筆罰金,足夠剝削田中塵十幾萬兩銀子。


    “顯然,這是李爺要訛詐我的銀子的詭計。”田中塵信手把任務單揉成一團,恨恨的說道:“都這麽大年齡了,還這麽貪財,實在可恨!”信手把紙團扔過旁邊的高牆。


    紙團才扔過高牆,他心中突然一動,幾乎不及細想,他騰身而起,身形隨即越過高牆。半空中,他重新把紙團抓回手中。就在此時,他注意到了一個意外。


    腳底下是一個近一畝地大的圓形池塘。


    厄運,無處不在。田中塵首次佩服逆天強者。他也首次生出逆天之心,這麽差勁的運氣誰都受不了。他連忙提及真氣,試著學習頂級高手在空中改變運行方向。


    真氣以一種無法想象的告訴湧出體外,瞬間插進水麵,它們直接湧進水中,卻神奇的不曾引發一道最輕微的波紋。它們簡直就是一片幻影。古怪的真氣讓田中塵徹底絕望了,他在最後時刻,將紙團準確的扔向池塘外,然後任由厄運對他進行淩辱。


    如晴驚訝的看著田中塵仍紙,看著田中塵瘋一般的飛過高牆。然後就聽到“噗通”一聲,有人落水了。頓時,她美麗雪白的小臉暗了下來。“這個家夥明顯是一個笨蛋,為什麽我就殺不了他呢?不過,我好像記得他是一個比頂級高手武功還要高的高手,除非高牆那邊是一片無際的海洋,不然他應該不會掉裏麵去。即便是海洋,以他五人能敵的輕功,應該能夠轉身飛回來。看來,不是他落水,是他把別人打入水池了。”


    這片池塘栽種的是蓮藕,清澈的水麵下,是一灘灘柔軟滑膩的淤泥。田中塵落水後,一片漆黑的渾水從水底翻滾而上,瞬間吞沒了田中塵的身影。就在此時,幾個人聽到水聲,快步跑向池塘這裏。


    這是四名年輕女子,她們一個個錦衣羅裙,穿金戴銀,花枝招展,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長安城大官小官無數,隨便一個大宅院,主人便有著高貴的身份。


    女子們好奇的來到池塘邊,抬眼看去,池塘上有一片明顯的漆黑之色。“不會又有人從外麵扔東西進來吧?”


    “這個池塘的位置真的很差,當時是誰設計的?外麵有人扔東西進來,都掉進池塘裏了。打撈雜物也很廢時間吧?”


    “幾位姐姐別見笑,當年家父之所以要把池塘建在這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什麽原因?”另外三女齊聲問道。


    “打撈。家父說,這個池塘用來釣魚,嫌它太小了,不夠盡興。有一日,他整理池塘時,見池塘上漂浮一片片雜物,心中不快,遂親自動手,把雜物一件件打撈上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在真正接觸之後,便狐會發現它的魅力所所在。那一日,家父因為朝中之事,心中抑鬱,不想因為這一番打撈勞作,心中抑鬱盡去。自那之後,家父便把池塘擴建到了這裏,不為別的,就為了打撈。”


    另外三女聽的麵麵相覷,暗道:令尊真是古怪。


    那名解釋原因的女子目注池塘的渾水,輕聲道:“這一次不知道被扔過來的是什麽?看樣子好像很大,應該是石塊之類的。”


    此時,田中塵正在水下,與纏腳的水草做鬥爭。水草如此的煩人,即便他這位絕世高手一時半會也無法搞定。這一會功夫,足以讓他擊殺上百名頂級高手。


    牆外的如晴抬眼注視高牆,心中焦急不安,離她二十米遠就是一條喧鬧的街道,雖然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如果他逃跑的話,隻要進入人群中,就有機會脫離田中塵的魔掌。隻是機會有點小,畢竟她不會易容術,且她人長的這麽漂亮,在街上跑太引人注目。而且,身上沒有錢,真氣也失去了,對長安又太過陌生,跑了之後如何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如晴想到這裏,馬上斷了念頭,她發覺再想下去,根本不是勸說自己逃跑,是勸說自己留在田中塵身邊。“這個可惡的混蛋,他在一開始就沒有給我留下一絲離開他的餘地。希望,掉水裏的是這個混蛋。”她氣餒的長歎一口氣,仰頭注視藍藍的天空。她發覺,自從跟在田中塵身邊,她很久沒有看天了。似乎在他身邊,心中想的全是他,根本無暇想別的東西。無論恨也好,怨也罷,乃或是微笑和悲傷,似乎都在受他的影響。


    雖然不想承認,如晴還是感覺的到,在陌生的地方,沒有田中塵陪伴,心中確實有一絲冰冷的孤單。“即便是喜歡上了他,我也要殺了他。”國家利益對她來說,永遠高於個人情感。


    四名女子在一起,快樂的討論掉進來的是什麽,而田中塵則憑著堅強的毅力,十分艱難的擊敗了水草,緩緩的向上浮起。


    “我認為是石塊太重,一般人扔不進來,如果是高手吧石頭扔進來,那也顯得高手太無聊了。所以,我認為落進來的不是石塊。而是一個裝滿金銀財寶的箱子。可能是賊人偷東西被人發現,順手把箱子扔了進來,隻是他沒有想到這牆內是池塘。”


    “玉兒姐,你上次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是不是也和景石一樣,鑽進了錢眼裏了?張嘴閉嘴就是金銀財寶,也不怕別人說你。”


    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讓剛剛冒頭的田中塵頓時魂飛九天,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被賜婚的趙玉兒和張婉容還會在這裏心平氣和的討論這種無聊事。“我從來沒有了解過女人,還是女人從來不被別人了解?”


    田中塵的埋怨沒有時間繼續下去,就在此時,那一個紙團也被發現了。“咦?這是什麽?”趙玉兒用腳尖踢了踢紙團,險些把紙團踢下池塘。


    “踢下去吧,給黃大人增加一些打撈樂趣。”


    “喂,不能這樣,你們這樣不是在戲弄我爹嗎?這兩天他去城門口等那個吳常戎,已經夠累了,如果你們這樣對他,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好啊。黃大小姐生氣了,要不要小女子陪你過兩招?踢下去,我倒想要見識一下黃大小姐的絕世武功,即便你和你的景石一同聯手,你們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對手。”


    老三那種人見人厭的財迷也有相好的女人?這個女人姓黃,不會是黃衣洛那個老好人的女兒吧?黃衣洛長的不錯,女兒不會差的。


    田中塵胡思亂想的同時,從水底慢慢浮上來,紙團上的內容關係到如晴的身份之謎,他不能置之不理。水花波動,田中塵憑著超高身體協調性,如同自由自在的魚兒一般,在水中暢遊,如果不是深秋,倒是一件趣事。


    “誰?”嬌喝一聲,趙玉兒下意識的用腳尖挑飛紙團。真氣注入紙團後,紙團帶起一聲曆嘯,以穿牆破洞之勢激射田中塵。紙團踢飛後,趙玉兒便後悔了。他後悔的原因不是因為亂扔垃圾,而是紙團上注入的真氣太多,如果水下這人不會武功,被紙團射中就必死無疑。此時激射的紙團,足以洞穿鱷魚粗糙堅硬的皮甲。


    田中塵哀歎一聲,翻身出水,在紙團入水前,伸手輕易的把趙玉兒擔心的紙團彈飛空中。他現在手濕,不敢讓紙團粘到水。紙團如意以償的脫離了入水之難,但田中塵卻再次跌入水底。


    四女見田中塵一出手便輕易的破了趙玉兒的“暗器”,心中驚詫,連忙後退兩步,拉開架勢,準備迎敵。在看到田中塵毫無形象的再次入水後,她們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有點奇怪。從田中塵剛才那舉重若輕的一招可以看出,他若是施展輕功,可以馬上從水中脫離。“他這麽做一定有詭計,先製服他再說。”


    四女從身上掏出一把碎銀子,有人敢越牆闖入府邸,必行懷有不軌之心。即是如此,就是敵人,她們當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池塘設定的位置太好了,竟然還有防賊的功效。再一次對視,然後,四女一次抬手射出手中的銀子,銀子去勢直取田中塵的身上大穴。他們要點田中塵的穴道,而不是致田中塵死命,都是好人啊!


    紙團在空中沒堅持多長時間便落下來,田中塵感覺的到,沒有多長時間了,他必須盡快準備出水,繼而將紙團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在田中塵計算紙團落點的時,銀子暗器來了。


    一塊塊勁道十足的暗器,來到田中塵身邊時,被靈活的一隻手順勢捏住,然後,奇妙的景象出現了。


    田中塵把銀子接在手裏,之後,順勢把銀子揣入懷中。銀子這一刻改了姓。田中塵的這個得銀子的動作,與在地上撿豆子一樣容易,銀子暗器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天上掉餡餅。四女當即呆了,她們再次對視一眼,張婉容提醒道:“他在騙我們的銀子,紫雲,你去撿些石頭,我們換石頭砸他。”


    那名叫紫雲的女子答應一聲,轉身就要離開,突然池塘裏傳來一聲慘叫,繼而嘩啦一片水聲,之後一片水花劈頭蓋臉的砸向四女。四女側身讓開,輕易的躲過水花。但在水花過後,一堆物件落在池塘邊的石板上。


    四女湊近一看,目光掃過白色的紙,黑色的墨,紅色的印章,見多識廣的她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她們明白為什麽水中那個人要慘叫了。


    “這些銀票應該不能用了。厲害,太厲害了,這些銀票得有多少銀子啊?就這麽一下子完蛋了。水裏那個人真是太可憐了。”這是那名叫紫雲的女子,“幸好景石不在這裏,不然他一定會哭的。”


    “喂,你不要再說風涼話了,你最好看清楚銀票上的銀號,這些銀號可是你們家開的。”張婉容諷刺道,“這下好了,你和你的景石,一下便白賺了這麽多銀子,至少有十幾萬兩吧?哼,趙景石在這裏,還不得笑死。”


    紫雲反唇相譏道:“什麽我們家的?是景石和他大哥開的。好像景石那位大哥與你還有一點關係吧?前段日子你與王家那個敗類解除婚約,就天天去景石哪裏監督,還不是為了幫那個姓田的看著景石。”


    “趙景石果然向你說這些事了,哼,他表麵上看起來一點不在乎,暗地裏還是懷恨我吧?趙景石不去入朝做官實在太可惜了,這麽會貪汙,當官多好啊!”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趙玉兒氣道:“大敵在前,你們吵什麽呀?把池塘裏的那個家夥抓到再說。”


    “玉兒姐,讓她們繼續吵,咱們在這裏看好戲。池塘裏的家夥暫時不要理會,他又遊回去了。”另外一名女子笑道,她右手指的正是池塘裏的田中塵,此時田中塵正在奮力遊向池塘中心,他的動作還是那麽靈巧,速度還是那麽快捷。


    張婉容還想和紫雲進行相互譏諷較量,突然又是一片嘩啦的水聲,池塘裏的田中塵魚躍出水麵,間不容發的屈指彈在紙團上,紙團遭此準確的一擊,再次彈飛到空中。


    “這個人在幹什麽?難道那個紙團也是銀票?”另外一名女子猜測道,“這個人真有趣,看,他又遊過來了。”


    “繼續打他!”張婉容大叫一聲,抬手把碎銀子射了出去。


    “婉容,你真笨,你還在給他送銀子。”紫雲趁機報複一次,出手也不慢,把一塊重二兩的小銀塊掰成兩塊,一前一後的射了出去。


    銀子到來,田中塵信手結果,然後把銀子揣入懷中。一邊收取銀子,他一邊在心中哀嚎,“我的十五萬兩銀子啊,十五萬兩銀子。”身為絕世高手的他,在之前怎麽也無法預料到,他會有掉入水池的這一天。


    張婉容和黃紫雲的銀塊襲擊無果後,趙玉兒和另外那名女子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驚訝之色。趙玉兒肅然道:“這個人的武功絕對極高,他這樣賴在水裏不出來,必然有陰謀,雨瑩,你怎麽看?”


    “花費十幾萬兩銀子施行一個陰謀?玉兒姐你是不是過濾了?但如果不用陰謀去想,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這樣一個高手要在水裏玩耍。難道是想逗我們笑?也太傻了吧!”


    “想太多無益,先把此人製住再說。”趙玉兒果斷的做出決定,把手中的碎銀子捏碎,開始練習高超的暗器手法。頓時,銀子成串或成片,依照某一種難言的美麗軌跡射向田中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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