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泉聽到這話,毫無反應,輕描淡寫道:“不就是一粒春風露嗎?張婉容絕對沒有看在眼裏,我估計她之所以拿走主要是因為她要氣一氣你。隻是她沒有想到你的嘴巴這麽毒,我的媽呀,你輕鬆給她一口,至少讓她半個月回不過氣來。”說著他拿起茶壺到了一杯水,一副悠閑的樣子。


    田中塵把他的水杯搶過來,道:“我不管她怎麽樣,現在是你們得陪我一粒春花露的錢。”


    王義泉皺眉道:“咱們好朋友,談錢就俗了哦,剛才你表現的多麽高雅,我向你拜師的心都有了,你可不能破壞了你在我心中的印象。”說著他把水杯奪了過去。


    田中塵看這家夥也是無賴中的翹楚,實話實說道:“不是我俗,確實是因為我缺錢。這次我來漱玉軒,你以為我特意來幫你躲藏的?我來這裏身上沒有帶一文錢,又是訓人,又是點評,還不是為了抬高身價出售春花露賺一點錢。”


    王義泉喝水喝了一半,聽了這話,一個咳嗽全部噴了出來,接著就是半天連續不斷的咳嗽,抬手指著田中塵,就是艱難的說不出話。


    田中塵看他難受,道:“好了,好了,我現在身無分文,以後的日子還沒有著落呢。你要是不陪我錢,我去你家睡去。”


    王義泉連連擺手,憋的臉通紅,才能說話,道:“別,別,我家千萬不能去,那裏有比張婉容更厲害的女人。”


    田中塵不解道:“你的大老婆。”


    王義泉怒道:“滾,什麽大老婆?是我姐。張婉容剛才不是說了嗎,她來管我都是我姐的注意。”說到這裏,他哀聲長歎,道:“家裏一個,外麵一個,我活的苦啊!哪裏有什麽錢?”


    田中塵馬上站了起來,怒道:“你這家夥繞了半天就是不想給錢。”


    王義泉連忙道:“真的沒錢,兄弟,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對了,聽剛才兄弟你說,你可以不花錢進來,能不能教教我?這樣我以後能多出來幾回。”


    田中塵見他滿臉憧憬,心中惱火,就想踹他,但想到剛才自己進入身死狀態時聽到的他的心跳比張婉容還慢,知道他的武功比張婉容還高。踹人不成反被踹可就醜嘍。“怪不得你是張婉容的未婚夫,你們是一樣的無賴。”


    王義泉連忙道:“別瞎說,這麽親事又不是我願意的,如果你恨張婉容,我可以幫你報複她。這女人確實討厭的很,幾次都是關鍵時刻跑過來,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那方麵被她嚇的還行不行。如果不是我姐說不能打她,我早就,哼!”他橫眉豎眼,義憤填膺。


    田中塵冷聲道:“你們夫妻倆的事別來糊弄我,你到底給不給錢?不給錢我這就走。”


    王義泉兩手一攤,道:“你看我穿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我能把錢藏在哪兒?”


    田中塵哀歎一聲,搖頭道:“算了,彼此是兄弟,我就不問你要了。唉,你看看你的樣子,趕緊去換一件衣服吧。”王義泉深受感動,轉身就要往外走,田中塵又道:“順便找一個女人再試一試你的那個玩意,唉,希望還能夠再用。”


    王義泉轉臉過來道:“你什麽意思?”


    田中塵哀痛道:“我小的時候見到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他也是你這樣,在偷情時遇到捉奸的,他躲在床底下,後來他的那個東西再也沒有辦法用了。不過,你應該沒有事,畢竟你比他年輕兩歲。”


    王義泉聞言,臉色大變,轉身跑出房外。


    田中塵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無賴,一對無賴,最好真的能夠陽痿。”他詛咒完,下了樓,在眾人的敬仰目光中走了出去。剛到門外,老鴇從裏麵追了出來,叫道:“公子,公子。”


    “什麽事?”田中塵沒有了之前的冷酷。


    老鴇粗喘道:“媚兒小姐請公子上去一會。”


    剛才說要見齊媚兒隻是一個賣藥的借口,現在藥都沒有了,還去幹什麽?田中塵心中氣餒道,遇見王義泉這對未婚夫婦也算他倒黴。“你回去稟報媚兒小姐,就是在下有事在身,以後有機會再見。”說完,他不顧老鴇的呼喊,快步向來路走去,路上不遠處站著李風和玉兒,他們在笑。


    不待田中塵接近,李風遠遠的大笑道:“小塵,我可以第一次見你吃蹩,真是笑死我了。”


    玉兒輕柔的打了李風一下,道:“小塵倒了黴,你高興什麽?還說是兄弟呢。”


    田中塵讚同道:“對,玉兒姐,李風這樣背信棄義的小人,就應該千刀萬刮以示天理。雖然他是我的兄弟,當我們不能姑息養奸,放心玉兒姐,如果你下不了手,讓我來,我現在就想找一個人好好磨磨我的屠龍刀。”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首。


    李風裝腔道:“小塵,舉刀殺兄是大不逆,你沒有犯糊塗吧?”


    田中塵大義凜然道:“為了天理,我隻有大義滅親。李風,你這個小人受死吧!”說著他揮刀撲了上去。


    玉兒一把把田中塵拽住,道:“小塵,你冷靜一點。”她轉向李風,問道:“他是不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承受不住瘋了。”


    田中塵掙紮兩下,沒有掙紮脫,心中再次要求身懷武功,口中卻道:“玉兒姐,你在說什麽呢?我十分正常,現在我要大義滅親,殺了李風這個奸邪小人,看到兄弟受欺負,他竟然不幫我。玉兒姐,殺了他,大不了以後我來照顧你。”


    玉兒俏臉一紅,啐道:“沒有一點正經。”


    李風上前就是一巴掌,道:“好了,不要再開玩笑了。你和你玉兒姐才認識,這樣的玩笑怎麽能開?”玉兒小臉又是一紅,偷看李風一眼,鬆手把田中塵放開了。


    田中塵收回匕首,質問李風道:“你怎麽不攔住那個臭女人?”


    “小塵,怎麽說話呢?”玉兒斥責道。


    田中塵連忙道:“對不起玉兒姐,是那個小丫頭太氣人了,還有她無賴的未婚夫。”


    玉兒停下問道:“你見到王義泉了?”


    提起王義泉,田中塵心火上湧,氣道:“這個猥瑣男衣冠不整的鑽到床底下,如果不是我,他早被張婉容給揪出來了。未婚妻搶了我的東西,這小子一把推個幹淨,就是不願賠錢。李風如果你夠兄弟,現在和我回去,咱們找那個猥瑣男算帳,得到了銀子,我分你一半。”


    李風氣道:“你想讓我死嗎?張婉容和王義泉是什麽人物你知道嗎?找他們算帳?你活的不耐煩了。”


    田中塵勸慰道:“有我在,你殺誰都沒有關係,我保你平安。”他說的是易容術,易容術可以讓李風變成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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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兒不解道:“小塵,你怎麽不自己去?”


    田中塵氣道:“我要是會武功,我能讓小丫頭那樣走掉。”


    玉兒隻覺得氣血上湧,道:“那樣走掉?你都把人家氣哭了,你還要怎麽樣?現在你以後最好不要出門,如果被張家的人看到了,說不定你就回不來了。唉,不知怎麽說你,你竟然能說出那麽惡毒的話來。”


    田中塵叫起撞天屈,道:“她說我送她春花露,我再送她一個玩笑,這很正常。再說,我又沒有說髒話。”


    李風打斷道:“別說了,這些天你最好不要出門,待在家裏,哪裏都不能去。玉兒,你認識張婉容,能不能勸勸她,讓她把小塵的事算了。”


    玉兒道:“我試一試,不過把握不大,要是我受了她樣的委屈,說什麽我也不能放過小塵這壞蛋。”


    田中塵笑了笑,討好道:“玉兒姐,你試一試,能不能讓小丫頭把春花露的錢付給我?”


    玉兒十分自然的揚手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氣道:“你正經一點。”她打人後,猛然覺得不妥,悄悄的偷看李風一眼,見他麵露微笑,小臉慢慢開始發燙。


    “小塵,你不是還有其他的春花露嗎?為什麽不繼續拿出來賣?”李風轉移話題道。


    田中塵目露不屑,道:“如果我再拿出來,咱們今天就別想回去了。當眾拿出一粒還好解釋,如果拿出兩粒以上,別人就會認為你有十幾二十粒,那樣的話你十個李風也保護不了我。”財不外露,懷璧其罪,大批錢財讓人瘋狂,田中塵明白這些道理。“如果我有武功,哪裏會有這些顧忌。”他氣惱的想道。


    回去的路才走到一半,在一個路口處李風猛然停下,回頭望向身後,低聲道:“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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