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的時間,人們對於世界的觀念已經徹底的被顛覆了過來,人界的變化首先要從九州來說。


    九州一直都是統領三千世界運轉的中心世界,所有人都以能夠去得九州,並且安心的生活在那裏為目標,為理想,這是對於九州之外的世界裏生活的人們的想法,而九州上生活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同樣的有著這樣的自傲,就像現代人看古人一樣,就算你能飛簷走壁,現代的人就是高了你一等,這是社會環境決定的,也得到了雙方世界認同的。


    可是當有一天,那群本是連正眼都不願意看你一下的驕傲人,居然和土匪一般拿著武器,在你家門口喊打喊殺了,他們要的東西,你不明白,甚至他們根本就不要你家的什麽東西,他們就是過來欺負你的,你肯定不會任人欺負,所以小世界的人開始反抗了,雖然效果微乎其微,但對於這些小世界的人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倒不是他們的氣節有那麽的高尚,投降的人占了大多數,隻是當九州軍隊第一次將俘虜全部坑殺以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是死戰,這是世界之戰。


    人界的大亂與妖界卻是恰恰相反,妖神在驚天一戰中恢複了實力,戰後他首先向十王血脈的妖獸誠懇的道歉,而十王血脈顛沛到如今加上甲甲也隻剩下六家,他們見過妖神驚天的戰力,能夠將血脈傳承下去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哪裏還敢在妖神麵前炸毛,畢竟如果真有膽氣,當初卻也不會逃跑。


    而接下來妖神一反常態的對整個妖界發表了一份道歉聲明,裏麵的內容無外乎就是自己這些年來因為傷勢的原因,疏忽了對妖界的管理,使得妖界變成了現在的這種混亂不堪,雖說這則消息傳遞的消息是濃重的占有欲,一些世家族的人一看就知道,妖神要重新掌控妖界了,可他們卻是找不到理由來拒絕,也不敢拒絕,畢竟那一戰雖說沒有皇級被滅殺,但戰後,二十幾個皇級的退隱還是很轟動的。


    至於妖神提出的護衛一事,大家則是持觀望態度,畢竟這種選拔就算他們有心,也因為距離的問題讓綠裳的原著居民給拔了頭籌。


    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裏,最最有趣的卻是,妖神要結婚了,和三個女人一同結婚,而那三個女人據傳全是皇級的強者。


    妖神這名字可不是自封的,當年兵聖大鬧妖界,如果不是法相全出來阻止,妖界早就天翻地覆了,至於那什麽傳說中的皇級血脈,皇級在這兩個變態麵前也算是個人物?


    所以妖神相當於整個妖界的守護神,雖說在其後的日子裏他放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但妖界大多數人隻知道他的好,沒感覺到他的壞,所以妖神大婚之日,卻是妖界一同慶賀的大日子,各地世家主全部備上了厚禮,匆匆朝綠裳趕去。


    ……


    綠裳城,妖神殿的後花園內。


    陳弘旭看著身前綠裳城內的大氏族送來的良裁衣服,咬牙切齒道:“混蛋,這衣服是給結婚的人穿的?那裁縫世家是不是和妖神有仇啊,不行,這衣服我是絕對不會穿的。”】


    兵靈抿著嘴偷偷的笑著,安撫著憤怒的陳弘旭道:“可能是妖獸都親近綠色才這樣子的,他們的想法沒有人類來得複雜。”


    “我管他去死呢,我唯一一次穿新郎的衣服呢,他居然給我做成了綠色的,衣服綠色的就算了,帽子也是綠的,穿起來一看就綠油油的,這怎麽行,我不管,這事肯定是草包搞的鬼,我要把他抓回來打一頓,我說怎麽剛剛看他送衣服進來的時候賊眉鼠眼的,而且幾套衣服,他居然還用那麽大個箱子裝著,擺明了有問題。”陳弘旭嚷嚷著。


    兵靈麵帶笑容,連眼睛都帶著笑意,她知道陳弘旭是緊張了,她自己又何嚐不是緊張呢,那天陳弘旭說大家把婚禮辦了的時候,她記得自己的心似乎都要從喉嚨處跳出來了,自己應該沒臉紅的,不過薛喜和蘇小小卻是臉紅得和蘋果一樣,居然還以修煉為名義跑了,真是可惡啊。


    陳弘旭嚷嚷得口幹舌燥,瞟了眼兵靈似乎在想事情,呼出口氣後,緩緩起身,朝前殿走去,邊走邊說著:“我去前麵看看他們布置得怎麽樣了,那麽重要的事情,真不能全交給草包那個混蛋瞎攪和了。”


    兵靈看著陳弘旭的背影,沒有說話,心裏卻是美滋滋的,其實怎麽布置穿什麽有什麽關係呢,重要的是那個站在我身邊的人是你啊。


    陳弘旭通過走廊,緩步來到妖神殿門口的時候,臉已經綠了,他瞟了眼在忙裏忙外的範草包,捏了捏拳頭,喝道:“兄弟,你對我太好了。”


    “哪裏,這是我應該做的。客氣什麽,想我們這些年來風裏來雨裏去的感情,我不為你做些什麽我真不自在了。”範草包聽見聲音笑了笑,卻是躲得遠遠的,根本就不靠近陳弘旭。


    陳弘旭抿著嘴,朝範草包招了招手,道:“過來下,有個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關於婚禮那天的。”


    範草包眼睛一轉,哈哈笑道,“少來,你心裏想什麽我還會不知道,這裏都是自己人,你有事說事,沒事歇著去,養精蓄銳才是重要的。”


    “真不過來?”陳弘旭眼睛眯了起來。


    “打死不過去。”範草包一臉堅決。


    “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誰信誰傻逼!”範草包轉身就走,根本就不和陳弘旭扯淡,雖然陳弘旭身子外環繞著一圈圈的黑氣,但範草包能夠想象到陳弘旭的臉應該是綠了。


    “混蛋!”陳弘旭腳步一錯,終於爆發了出來,一個閃身,就來到範草包身邊,一拳毫無保留的砸了下去。


    “嘻嘻!”範草包卻是嘻嘻一笑,對身後的風吹草動早早的了解清楚了,哪裏會讓陳弘旭抓著,在陳弘旭腳步一動的瞬間,範草包的品級技能就使了出來。


    陳弘旭看著麵前漸漸模糊的身影,以及地上被自己砸出來的大坑,根本不去看已經站在二百米開外的範草包,沉聲道:“衣服帽子綠色的就算了,你丫的燈籠也給老子弄成了綠的,加上那綠色的橫幅,這事沒完了。”


    “哈哈,陳哥,這是風俗好吧,你得入鄉隨俗,再說了顏色有那麽重要?”範草包才不管呢,好不容易薛喜兵靈蘇小小都在小女人的羞澀中,沒人能製得了他,總要過把無法無天的癮,而且前段時間自己可是被兵靈薛喜虐慘了,不出這口氣怎麽行。


    原本還說得興高采烈的範草包突然臉色一變,他駭然轉身,隻見屁股處的褲子被突如其來的劍氣攪得粉碎,緊接著才一個女人的聲音緩緩傳來,“敢欺負我老公了,你膽子肥了啊。”


    範草包卻是皮實得很,而且他也被虐習慣了,所以根本就不理會薛喜的咬牙切齒,轉身就帶著無數的密集劍氣消失在了天邊。


    陳弘旭與薛喜對視一眼,薛喜紅著臉,道:“我要去修煉了。”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陳弘旭一個人淩亂著。


    ……


    雖說陳弘旭對於婚禮現場的布置是吹毛求疵,但畢竟是經驗不足,總歸是好說歹說,將三個老婆大人都拽了出來主持工作,範草包才沒能無法無天的隨心所欲了,不過看他那幽怨的眼色,似乎又被虐了。


    這天月亮剛剛升起,本該是比早上更加明亮的時刻,天空卻是緩緩的暗了下來,妖神殿的殿外,穿著一套管家服模樣的嚴善人抬頭望著天空,手指一撮,清脆的響聲,伴隨著漫天的煙花,婚禮就這樣開始了。


    “海誓山盟,不離不棄!”八個字被嚴善人用陣法銘刻在了綠裳城的天空上,就算很遠趕來的人都能看見。


    婚禮就這樣開始了。


    奇葩的婚禮,沒有證婚人,除了在那站著幽怨報唱的範草包,殿內全都是那些趕來探風祝福的人。


    陳弘旭背著薛喜,薛喜背著長劍,左邊的手被兵靈牽著,右邊的手被蘇小小牽著,三人就這樣走到了範草包的跟前。


    “新人來了,大家安靜一下。”範草包很有風度的朝下方來觀禮的眾人揮了揮手,緊接著轉身看著陳弘旭道:“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裏……”


    一番短暫的演講,陳弘旭一家四口都被說得咬牙切齒了,倒不是範草包的措辭有什麽問題,隻是這貨說唱的水平真的不怎麽樣,而且尼瑪司儀有用說唱的?這貨是來搗亂的,是來搗亂的!


    範草包卻是知道這一家四口不敢在這個時刻動手,笑吟吟的看著四人,一副你能咬我的模樣,那欠揍的模樣,直到孔姓青年都看不下去了,飛到台子上,將他踹了下來,然後在他還想爬上台的時候,甲甲直接變身,把他壓進土裏才算完了。


    接下來總算在孔姓青年的主持下把流程走完了,陳弘旭也沒留客,晚上是大好日子,沒必要去說掃興的事情,但在眾觀禮客人出門的時候,範草包卻是一改嬉皮笑臉的神情,認認真真的和每一個人說道,“明天妖神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們記不住誰來了,但誰沒來可得小心點了!”


    要說這些妖族,對於範草包的認同度還是很高的,畢竟這家夥血脈是猴子,變身後是猩猩,在妖界這可是高級的血脈,甚至不少變異的家夥就是這樣子的。


    所以看範草包說得認真,所有人都點頭答應了,畢竟前來聽妖神說什麽,也是這些人來綠裳要做的事情之一,至於妖神的樣子似乎變了,眾人直接腦補成奪舍了,畢竟妖神那軀體存活得太久了,他們心裏為陳弘旭這具軀體默哀的同時,也為妖神這種大法力的家夥終於正常了感到慶幸。


    有家了有人管了,大家同慶,整個妖界都在歡慶妖神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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