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中隊的兵力還不被李衛放在眼裏由於日本人錯誤估計李衛他們的實力並不知道實際上有兩隊的敵人潛了進來否則將會是一個大隊包夾過來。


    雖然是突然動圍剿可是李衛他們的回轉餘地仍很大。


    搞他們閻宗虎有些目瞪口呆日本人的一個中隊正衝著他們殺來李衛居然還有心思接著招惹附近的其他敵人而且貌似這眼前的敵人可都不是小綿羊。


    我做事你放心李衛臉上帶著的自信讓號稱閻羅王的閻宗虎有些捉摸不透李衛的心思。


    六十毫米口徑的迫擊炮架迅設起來直指那個日軍營區閻宗虎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李衛的手下作好了射的準備。


    後有追兵無異於剛惹了狼的兔子又去招老虎換成其他人閻宗虎同誌恐怕會認為活膩歪了。


    六前方敵營區也來一炮燃後兩個碉堡各兩炮最後再給敵營區來一炮李衛摸著仍未起胡茬的下巴眯縫著眼裏閃爍著令人無法揣測的智慧光芒對身旁的範國文道:神槍手就看你的了


    老大包我身上範國文捏著一長串炮仗正往一個鐵皮桶子裏塞跟李衛雖屬平級可是這老大喊慣了一直都改不過來。


    通


    帶著尖厲嘯叫的炮彈直接砸在了日軍營區圍牆角的一處崗樓上崗位樓上的哨兵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出就被掀飛到牆下徹底沒了動彈。


    恐怕邊上兩個碉堡上的敵人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這樣直接炮擊營區第二第三迫擊炮彈直接炸到了碉堡上崩飛了一大片磚石給牆體上開了大洞的時候碉堡裏的日軍士兵才驚醒過來。各個槍眼拚命朝著猜測的敵炮手位置開火。


    作為曲射炮族的迫擊炮是最能利用地形的輕便火炮日軍碉堡裏盲目地火力偵察怎麽可能奈何得了李衛他們的炮手。


    劈劈叭叭有如炒豆一般的清脆炸響經過鐵桶擴大後活像是機槍這樣的鐵桶槍聲日軍營區外各處都接二連三響起。


    範國文他們是十二區隊裏能夠找出來的最優秀的槍手幾乎挑著敵人的射擊孔開火每一槍下去敵人的火力點都要啞火一會兒。才一會兒功夫日軍碉堡裏就隻有幾個射擊孔還在為自己的壯著膽子胡亂射擊對李衛他們更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範國文領隊的神槍手一槍一個高效率的收割著碉堡裏的性命鐵桶裏的鞭炮夾雜著奪命的子彈讓日軍無法分辨出真假。


    好家夥閻宗虎看向李衛他們這隊人的表演雙眼露出奇光一個神槍手抵得上一個排這丫的從哪兒搜羅來這麽多頂級神槍手。


    碉堡裏的敵人被打蒙了李衛指示的前後炮擊彈著點令敵人亂了陣腳天知道下一炮彈會往哪兒落。混亂中。李衛這一隊人反而壓製住了日軍。


    媽地這家夥真得是個叛徒閻宗虎手下的一個戰士拖著一個人來到了李衛和閻宗虎身旁重重地往地上一摜。


    李衛帶隊的人手有擅長於情報和審訊的人員與閻宗虎地人一聯手試探那個潛伏在附近的情報站。


    結果現真的有問題。


    四連一排長吳猴兒憤憤地指著那個縮在地上瑟瑟抖的家夥道:這家夥真的有鬼那一支小隊的同誌犧牲肯定跟這家夥脫不了關係娘的抓到他的時候這家夥還在跟一個日本女人鬼混我一槍就斃那個該死的日本賤人。吳猴兒仍然殺氣凜烈遇上這種叛徒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李衛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森冷盯住了跪在地上低頭著的那個人又是一個經不起誘惑的軟骨頭這種貨色真是哪裏都有。為了自己一點蠅頭小利連民族大義都不要了。


    那人似乎知道自己必死沒敢言語沒敢抬起頭來渾身劇烈顫抖著也許他早就知道了叛徒的下場已經注定幹脆放棄了掙紮和求饒。


    人渣封他的嘴綁顆手榴彈李衛一句話就決定了叛徒的命運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不不要不要啊給我一槍給我個痛快吧叛徒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還要被榨幹最後一絲利用價值被綁顆手榴彈慢慢等著被日本人無意中扯動引線那一刻刻逼向死亡的煎熬比當場斃了他更令人恐懼。


    嘖嘖閻宗虎打了個顫戰這姓李的心黑手狠一點兒不亞於自己為了不使自己輸了底氣似乎嫌叛徒求饒聒噪對手下道:煩死人的家夥把他的舌頭割了


    閻宗虎地手下點點頭拔出了牛耳尖刀冷笑著插進了叛徒的口中用力一攪叛徒劇烈的扭曲著身子慘嚎生生壓在嗓子眼裏的嘴裏噴出了鮮血和一坨紅色的肉塊腳生生在地上蹬出了兩堆泥坑扭了幾扭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周圍的其他人甚至連看一眼這個叛徒的下場的興趣都沒有。


    嘿這裏頭有戲啊李衛舉著望遠鏡打量著碉堡後麵的營區笑了。


    幾個碉堡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固守的策略而營區內的日本人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李衛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六炮彈砸下去他已經看出來這個營區的日軍寧肯當縮頭烏龜也不敢衝出來恐怕營區內有更令人顧忌的事物存在。


    被敵人調虎離山日本人也不會傻到這種程度然而正因為營區內日軍的自作聰明卻聰明反被聰明誤若是營區裏的敵人真得衝出來李衛也隻能改變策略從長計議。


    搞敵人一票李衛不僅僅是給敵人一點顏色看看雖然是打草驚蛇也是當前能短時間內試探出日軍營區內虛實的最有效方法。


    如果誰把李衛這家夥真的當作瘋子那他可就要倒大黴了


    報告敵中隊離我們還有十裏的距離偵察人員再一次向李衛和閻宗虎匯報敵人的動向。


    李衛同誌閻宗虎手心裏都捏著一把汗自己可真算是上了賊船不知道這個姓李的還要瘋到什麽時候。


    撤李衛微微一笑。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再待下去就是傻了被敵人前後夾擊可不是好玩的。


    李衛和閻宗虎兩支隊伍火撤離開。


    八嘎八嘎叛徒緩緩從昏迷中睜開了眼睛臉上火辣辣的痛目光中漸漸凝聚起來的視線看到一個日軍軍曹的臉擠滿了視野正凶神惡煞地衝著他大吼著什麽。一巴掌又一巴掌抽著自己的耳光邊上圍了一圈的日本兵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


    也許是吼了半天沒反應加上語言不通那名軍曹一臉掃興地揮揮手兩名日軍士兵走過來抬起了自己的身子。


    身體離開地麵的時候叛徒感覺到背後好像一根繩子崩斷了扯得後背微微一震他似乎記起了什麽。拚命的掙紮起來。並且含糊不清的大叫:啊啊如果他的舌頭沒被割掉的話說的應該是:手榴彈有手榴彈


    日本兵才不管這家夥怪叫些什麽。依舊粗手粗腳的把他抬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硝煙味兒日軍軍曹和抬著叛徒的日本兵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剛想把手上的人丟出去。


    可是已經晚了


    轟


    斷肢與殘臂齊飛血水共長天一色


    帶著隊伍緊急撤離李衛並沒打算這麽一去不回兩支隊伍合並成一股在機動能力和反應能力上都要提高一大截兒。


    行進地隊伍中李衛忽然感到後背亮。好像有人在暗中窺覷自己他猛地停下腳步身旁地其他戰士不知道生了什麽兩支隊伍齊停下來子彈上膛擺出了防禦陣形。


    被人窺覷的感覺李衛不會認為是錯覺人類自從使用工具以來大自然賦予的敏銳感官漸漸退化對於一些潛在地事物不如動物那麽敏感。可是練習武功和各種體能開的技巧後人的感觸也隨著潛力的挖掘出來一點點變得敏銳。


    有人李衛輕輕說了一句。


    什麽人李衛的隊隊員和閻宗虎的人大為緊張這樣都能被追上來來敵絕對非同小可他們把目光掃向每一處仔細察看。


    看不見的敵人往往是最可怕的戰士們個個都打起十二萬分的謹慎。


    灌木叢和幾株低矮的樹木中隻有微風吹拂地細微沙沙聲。


    李衛支楞著耳朵細細聽了半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拔出了格鬥刺刺刃在出鞘的一刹猛地綻放出嚶嚶作響的顫鳴。


    指揮著戰士們擺出防禦的莊冬榮臉色大變這樣的金屬顫音意味著李衛一上手就是最強作戰狀態這是從所未有過的。


    你們先走李衛沉聲道隱匿著的敵人一直不肯現身意味著是向他在挑戰。


    是強敵絕對的強敵仁李衛雖然看不到對方可是生死場上搏殺鍛煉出來的直覺感受到對方無形地氣勢正在一的壯大。


    走李衛再一次對著疑惑中的其他人喝道他不敢確定對方有多強大可是自己感覺到的壓迫力卻可以肯定對方絕對不會比自己弱而自己能否取勝仍在未知之間這樣的未知之感也不知是在多久以前曾感受過的。


    連長莊冬榮懷著複雜的心思李衛一定是碰到了什麽強大的對手否則也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戰場上片刻猶豫就會讓唯一的機會消失在手指間他當即點點頭道:保重


    戰士的宿命就是血染沙場附這次行動的隊伍而言危機重重的東北地區生這樣的情況一點都不意外以李衛現在如臨大敵的表現看一定是對他們極大的威脅否則也不會讓其他人先走獨自留下來。


    這一分開也許就是生離死別沒有人能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什麽時候終結卻隻知道在終結前縮放一生中最耀眼的光輝。


    閻隊長我們走莊冬榮轉過身去一滴淚花撒落在這片油黑的土地上。


    戰士的淚隻有一滴其他的都是戰士的血。


    兩支隊伍迅離開他們隻能心目中默默為自己的戰友祈禱希望李衛能安全歸隊。


    沙


    一束疾風電閃般突襲向李衛李衛猶如被疾風吹動一般輕飄飄的隨風而動手上的格鬥刺揮舞出一團閃著寒光的光影。


    灌木叢中一人多高的雜草急促的晃動李衛在雜草間挪閃著身子他目光甚至不能跟上對方的身形全憑著直覺左支右擋格鬥刺上一陣陣強勁的撞擊力和漫延過來暗勁震得自己全身麻。


    十二秒


    十秒


    七秒


    李衛的背後開始冒著冷汗不斷從爆狀態下退出再次爆這樣的頻繁交替狀態勢必極大消耗他的體力縮短有效的爆時間


    擅長近戰的武者來說在一秒鍾內可以生很多事李衛不能也不敢掉以輕心。


    對方是高手而且還是擅長內家功夫的高手李衛隻能借著手臂肩胸腰胯腿和腳將全身肢體擰成繩一般疏導並消解對方的鋒銳內勁。


    噝


    李衛的臉頰浮出一絲血線這不是對方手中的利刃本體造成的而是隔著一寸距離險而又險劃過臉上的肌膚被刃上震顫出的銳氣生生劃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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