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隊長辛苦了一個戴著黑邊眼鏡的特務陪著笑臉兒拿著把蒲扇給馮鐵扇著涼風大冷天打扇子也夠怪異的不過幾口大碳爐子烤著這牢房裏的溫度恐怕也不下三四十度光站著不動都會流一身臭汗更何況還拿著鞭子抽人。


    把他拖下去換一個再審吧馮隊長時間寶貴可不能浪費在這些賤民身上不如就交給小的們辦了隊長大人隻需等小的們好消息就成了。另一個同樣光著上半身顯擺著滿身橫肉的特務也是討好般送上一塊汗巾。


    享受著下屬近似於諂媚的汗巾和涼風馮鐵隊長卻搖搖頭道:不行還是得我親自審就你們兩小子心黑手狠的也落不下幾個活口都讓你們給整死了讓我怎麽向皇軍交待。


    這個放心吧咱哥幾個還不會辦事兒瞧大哥您眼珠子都熬紅了身子骨可要緊不然嫂子又得心疼了。帶著眼鏡的特務以異常關心的語氣道。


    去去去滿身橫肉的特務翻了翻白眼拍開帶眼鏡特務的扇子道:什麽話大哥是銅筋鐵骨哪兒有半分體虛身子弱的別烏鴉嘴。


    兩個部下的爭寵讓一晚沒睡的馮鐵有些心煩臉色一板道:吵啥啊老子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熬個把通宵審幾個犯人還不是小菜一碟。這幾個小子都精似鬼拚命逮著機會就像翻身上位往上爬馬屁拍的震天響。


    是是是兩個手下都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般。


    畢竟一晚沒睡被手下這麽一說馮鐵也感到一絲乏意熬不自覺打了個哈欠道:好了你們先替我審幾個我先去眯一會兒。然後接著再審


    中隊長辛苦了兩個特務點頭哈腰的送走馮鐵中隊長一轉身這兩個家夥就立刻狐假虎威粗聲大氣地從外麵招呼進幾個小特務指著掛在牆上被打個半死的年輕人道:把這家夥拖走今天晚上抓來的人再挑幾個出來咱們好好審審。萬一逮個有用的嘿咱哥幾個就達了。


    特務們是群魔亂舞老百姓的死活他們根本不關心在他們眼裏隻有討皇軍歡心升官財才是最重要的。


    黑子你腦子最靈你來審問老子隻管動手滿身橫肉的特務衝著戴眼鏡地特務抬了抬下巴往手心裏吐了口唾沫撿了一根粗壯的皮鞭甩動啪啪作響。


    行你就瞧好吧被叫作黑子戴著眼鏡的特務拿著扇子給自己扇著涼風奸笑著。


    很快一個老漢被幾個特務七手八腳架了進來刑訊室外麵幾十個被抓來的群眾都被沉重的鐐銬鎖成一長串邊上的特務們的槍口不時在這些群眾身上瞄著被鎖銬住的人偶爾僅僅是因為氣血不暢稍稍活動麻木的肢體立刻招來特務們的喝罵和毆打。


    幾乎刺穿人的耳膜的慘叫聲皮鞭的聲音烙鐵燙到肉皮上的滋滋聲喝罵聲。又再次充斥著整個刑訊室特務們將刑訊室外的無辜群眾一個接一個拖入房間內不一會兒功夫生龍活虎的大活人就遍體鱗傷變得半死不活被拖了出來。


    媽的斷氣了真不經打再下一個每當刑訊室內響起特務們這樣的抱怨時室外魚肉在俎的群眾們便齊齊的一陣顫栗。蒼白的臉上浮起絕望的悲哀下一個就是他們自己了鎖銬加身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饒是刑訊室內的特務已經手下留情仍有少數群眾沒能拚著留下一口氣熬過殘酷的刑罰最終被拖出牢房像沙袋一樣雜亂的堆在一起準備丟出軍營等待家屬認領。


    前一個被強拖進刑訊室的人血肉模糊的被倒拖出來刑訊室內又響起仿佛地獄閻羅的勾魂音下一個


    最靠近門口的包小二幾乎已經是嚇得快要失禁在他前麵已經沒有人了之前被拖出來的那人就是原先排在他前麵的人包小二幾乎可以感覺得到背後其他人恐慌地戰栗刑訊室門口幾乎已經成了一道血門檻。


    嘿嘿小子輪到你啦兩個粗壯的特務獰笑著解開包小二身上地鐵鐐推搡著包小二進了房間。


    小子老實點屋內的特務不懷好意地笑著將包小二鎖在了牆上的鎖扣上。


    哎呀呀大家看看來了一位小朋友啊叫黑子的戴眼鏡特務心不在焉的把弄著手上的烙鐵烙鐵頭被炭火燒的通紅已經有了一點軟化的感覺黑子摸了一支卷煙湊著烙鐵炙熱烙鐵點上噝噝輕響煙絲迅泛著火星燃了起來。


    叫黑子的特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清煙本已是混濁不堪的室內又多了一股嗆人的煙味。


    媽媽呀這些是什麽東西啊。包小二掃了一眼室內的刑具嚇得魂不附體禁不住下檔濕了褲管子滴滴答答的滴著騷水兒。


    喲這小子可真是一點兒用都沒啊主用刑的滿身橫肉特務瞧見包小二的熊包樣子不自禁樂了手裏的皮鞭甩的啪啪作響。


    黑子指了指滿身橫肉的特務道:瞧見這位哥哥手上的家夥沒一家夥下去就是一條血槽子沒一兩個月別想好


    嘿嘿滿身橫肉的特務衝著包小二呲了呲牙露出一個嚇死鬼的笑容差點兒沒把包小二給嚇暈過去這比直接殺了他還難過呢。


    小子想少吃點兒苦頭就老實交待說齊全了我跟那位哥哥討兩句好就免你一頓皮肉之苦就算兄弟多照顧你了。黑子皮笑肉不笑地吸了口煙。


    說說什麽包小二是後背脊梁都在冒寒氣兒。


    啪就聽得一條黑影閃過皮鞭緊挨著包小二的臉側抽在牆壁上勁風刮的他臉上生疼。


    說什麽滿身橫肉的特務像是要吃人一樣暴跳到包小二麵前惡吼吼道:你知道什麽全部老實說出來不然老子就讓你跟前麵幾個人一樣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留不留你一條狗命還看你大爺心情好不好。


    包小二臉色更是麵無人色剛才那記抽空的響鞭子讓他的褲管子更是成了小溪。主刑的特務用鞭手段果然精熟僅僅是離著包小二的臉隻有幾分距離抽著牆壁上沾出一條血印兒卻沒傷到包小二分毫。


    嘿也不用交待些其他的就說說你有沒有見過八路。叫黑子的特務嬉皮笑臉的湊到邊上伸手拍了拍包小二的臉接著道:隻要有任何八路軍的消息你隻要說了這皮鞭子就不會真正落到你身上如果說的比較詳實兄弟這兒也有點小甜頭夠你逍遙快活一陣了。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青布口袋手裏掂了掂布袋裏出嘩嘩的清脆金屬撞擊聲。


    看了一眼滿身橫肉特務手裏粗得嚇人的皮鞭又看了一眼麵前的那個小口袋估摸著也有三四十個銀元包小二喉節滾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要是像前麵的人一樣說不出個什麽就憑自己這身小身子骨能不能熬過這些刑具都難說瞧這陣勢看樣子這些家夥們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鐵了心的想從花了一晚上抓的這些人口中挖出點什麽。


    看到包小二仍有些猶豫滿身橫肉的特務又拔弄起其他的刑具獰笑著在包小二邊上玩弄著釘頭棒鋼針擋指嚇得包小二又一陣哆嗦。


    俺俺說不過俺也不知道跟八路軍有沒有關係。包小二腦子裏一轉悠好想起了什麽俺偶爾經過我家掌櫃的院子時有時會偶爾隱隱約約聽到什麽黨什麽任務什麽的就就這些其他的俺也沒專門去聽。


    什麽黑子和另一特務幾乎同時驚呼了一聲。


    黨任務僅僅是這兩個關鍵字詞就已經足以讓他們兩人聯想到什麽對他們這些依附於日本人的特務們來說非常有價值的東西。


    說什麽掌櫃店在哪兒黑子的手死死地抓住包小二的衣領聲音不禁有些顫抖和凶厲本來他們並不作什麽期望八路軍可沒那麽好抓隻是盡可能的將所有的人審一遍哪想得這些人當中居然有一個人的嘴裏能冒出這麽驚人的字詞來。


    快說滿身橫肉的特務幾乎是下著狠勁兒眼露出凶光來。


    是是太和樓俺我家掌櫃是太和樓的掌櫃包小二被擒著胸口有些掙不過氣來眼前這個家夥簡直想要把他勒死一般。


    哈哈哈達啦兩個特務歡呼一聲興奮地抱在一起太和樓城裏就有一家叫太和樓的飯館子偽軍和特務們也常去吃白食也不算陌生知道了八路軍人員的老窩隻要能順藤摸瓜還不能在皇軍麵前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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