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淩送回了病房,陳默出了病房,李秀寧等在外麵,看到她出來,笑著說:“走吧,該回去了。”說著卻看到陳默還向病房裏張望,李秀寧疑惑的說:“還不放心?”陳默急忙說:“沒有,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她怎麽一句沒問研究所的事情?”


    “嗯?為什麽沒問起?她怎麽想的?”


    陳默撇嘴說:“你說我要偷窺她一下麽?”


    李秀寧笑說:“你要回去繼續研究她嘛?”陳默笑了起來,說:“我還是先陪你回家吃飯。”李秀寧撇撇嘴,陳默挽起她的手,說:“走啦,你知道任何事都不可能比你重要的。”李秀寧抿嘴而笑:“油嘴滑舌。”


    病房內的夏淩卻隔著門上的窗戶靜靜看著兩人,一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當兩人回去時已經是中午了,李芷芮自然已經起床了,還煮了午飯,兩人進門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餐具,一桌子飯菜,李芷芮正坐在桌邊看報紙等她們回來。


    李秀寧乍一進門,一看到李芷芮馬上就臉紅了,李芷芮笑說:“過來吃飯吧。”李秀寧咬咬唇,硬著頭皮坐下,她在這現代社會裏,委實有點不知道如何自處,尤其以李芷芮的身份來講,如果是婆媳,在古代,媳婦見婆婆是要行大禮的,但是現代人沒那麽多繁文縟節,李芷芮也很放的開的人,李秀寧行禮吧,顯得不倫不類,不行禮又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攛掇著陳默打頭陣,不過陳默還沒張口,李芷芮已經笑說:“看你們這樣如膠似漆,要是有個孩子,豈不是更完滿了?”


    陳默打斷了她,說:“媽媽,這個問題以後再討論啦,午飯做的什麽?”她一手拖了一臉靦腆的李秀寧坐下,笑說:“我們連婚禮都辦了,你該叫媽媽的哦,還叫不出來啊?”


    李秀寧臉愈發紅了,嗔她:“快吃飯啦。”一邊說著,一邊暗暗擰了一陳默一把,陳默痛呼一聲,李芷芮疑惑:“怎麽了?”李秀寧更是羞澀不已,說不出話來,暗暗擰著陳默,氣她作弄自己,陳默痛的隻好告饒,李秀寧這才作罷。


    飯桌上,陳默和李芷芮有的沒的扯了一些閑話,陳默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陳默接通,卻是夏淩,夏淩在電話裏說:“小默,你下午還來嗎?醫院裏的飯我吃不下去,你能帶晚飯給我嗎?”陳默聞言,便說:“好,我下午去看你,你想吃什麽我帶給你。”


    說完電話,陳默自語:“以前從來不挑食的,現在都學會挑食了。”她也就隨口一說,到了晚上,自己下廚做了飯菜,和李秀寧一起,又去看夏淩了,到了醫院,夏淩看看和陳默一起來的李秀寧說:“你們還真是形影不離。”


    李秀寧沒說什麽,陳默笑了笑,說:“那是,我們好容易走到現在,每分每秒都要珍惜。”夏淩沒有說什麽,若有所思。夏淩現在身體還很弱,吃飯都需要人照顧,陳默在旁邊照顧她吃飯,她忽然說:“小默,我想上廁所。”


    於是陳默又陪她去了廁所,回來之後又說覺得冷,陳默拿了毯子給她披在身上,,夏淩說:“小默,你晚上回去嗎?”


    陳默一愣,點了點頭,夏淩便說:“醫院裏晚上感覺都淒慘慘的,有點怕,你能不能陪我?”陳默聞言,看一眼夏淩,有些為難的說:“這個..........醫院晚上有看護啊?”


    “那你是不願意陪我了?”夏淩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抿著唇,凝望著陳默,陳默舔舔嘴唇,甚是為難,說:“我去一下廁所。”


    出門去,看到李秀寧也在看著她,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陳默急忙說:“秀寧,你不會生氣吧?”李秀寧“哼”了一聲,不置可否,陳默急忙說:“你別生氣啦,我隻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一場車禍醒來,她怎麽有些怪怪的,以前她沒這麽嬌氣的。”


    李秀寧隨口說:“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陳默也自沉吟:“是啊,不知道想什麽。”


    她想了想,在走廊裏買了一杯咖啡,回到病房,夏淩已經吃過東西了,看到她笑說:“我能喝咖啡嘛?”陳默搖搖頭,說:“你現在還不能喝。”她一邊說,一邊凝視著夏淩,夏淩微微低頭理了理頭發,陳默凝視她許久,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夏淩忽然說:“小默,你看我做什麽?”


    陳默似乎微微驚了一下,隨即說:“淩子,你變了。”


    夏淩的眼神中一瞬閃過一絲驚慌,但是這細微的變化不過一瞬即逝,隨即她笑了起來,說:“你在說什麽?”陳默說:“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對我有戒備,而且還阻止我觀察你。”夏淩急忙笑說:“我不懂。”


    陳默微微笑了笑,說:“我也有點不懂,難道是因為車禍的原因?”


    陳默的確想不明白這一點,剛剛她企圖進入夏淩的大腦看她在想什麽,可是她被無形的力量阻攔了,對於陳默來說,普通人根本無法阻止她讀取他們的思維,而現在夏淩居然可以做到,她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夏淩現在明顯對她有了戒備,這些細微變化,是不可能瞞過陳默,但是夏淩不肯說,陳默也無法獲知答案。


    更加讓她疑惑的是,夏淩在態度上開始對她格外依賴起來,頻繁的打電話給她,總有各種理由讓陳默去陪她,李秀寧顯然對這一點不滿起來,不過一開始她什麽也沒說。陳默每天去醫院照顧夏淩,她就在家做自己的事情,她到這個世界來,有許許多多的事情需要學習。


    現在陳默和李秀寧整日無事,陳默還去醫院照顧夏淩,除此之外就閑賦在家,什麽也不能幹,因為她們現在還在接受調查期間,在這段時間裏,陳默一直在關注新聞,期望能在新聞中得知沙一蓮和霍達銘的消息,但是時間倒是一天天過去了,這兩天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音訊,夏淩的身體也逐漸複原,開始考慮什麽時候回去工作。


    這天晚上,陳默和李秀寧兩個人一起洗澡,在浴室裏嬉鬧,陳默把李秀寧按在浴缸裏調戲,李秀寧嗔惱,嫌棄她越來越頑劣了,陳默笑嘻嘻說:“誰讓你這麽誘人來著,不能怪我。”李秀寧越發嗔怒,翻身把陳默按在水裏,陳默吸口氣,索性縮在水下,好半響不出來,李秀寧倒是情急起來,說:“快上來,憋過氣了。”


    她這裏著急著,陳默突然從水裏露頭,抱住李秀寧,兩人這次一起跌進浴缸裏,激得水花四濺,兩人頂著滿頭的泡沫不由相視大笑起來。正笑著,李芷芮在外麵敲起了門,說:“小默,別鬧了,夏淩打電話找你,出來接電話。”


    李秀寧聽到,一張俏臉就板了起來,陳默拍拍李秀寧的手,穿了浴袍出去了,李秀寧看她的背影,撇撇嘴,沒說什麽。


    陳默這裏接了電話,電話裏夏淩的聲音有些焦急,說:“小默,我聯係到沙一蓮了,可是她現在情況非常糟糕,我不希望她出什麽事,你能幫幫她嘛?”陳默愣了一下,說:“你怎麽聯係到她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可是我什麽也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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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自己聯係我的,她一直很信任我,打電話給我,是希望我能幫她,她帶著霍達銘逃亡後,也沒有去找霍達銘的父親,現在兩個人都被政府通緝,又被之前那個幕後組織追蹤,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陳默心驚了一下,從她看到這兩人的前世之後,她就不希望這兩人出事,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就緊張起來,馬上問:“她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夏淩在電話裏說:“她們現在在燕山,住在一家汽車旅館裏,我給她現在用的電話,小默,你一定要幫幫她,這姑娘個性很單純,不是因為霍達銘也不會卷進這些事裏來,其實她很無辜的。”


    陳默沒有多說什麽,馬上把這件事告訴了李秀寧,兩人也顧不上禁令,連夜上路,趕去了燕山。


    夜色蒼茫,公路上隻有她們的車子在行駛,探照燈射出明亮的光芒照亮了眼前的公路,周圍一切卻依舊淹沒在黑暗中,耳中隻有發動機的轟鳴聲,陳默在這轟鳴聲中,又提高了時速。畢竟當初女兵營的覆沒是兩個人心中一直存在的隱痛,現在既然知道霍達銘的前世就是柳殊,她們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車子一直在行駛中,李秀寧的眉頭卻皺的越來越緊了。陳默說:“秀寧,怎麽了?”李秀寧說:“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嗯?”


    “太安靜了,為什麽這麽久連一輛車也沒遇到過?”


    陳默略一思忖,笑說:“除了怕我們不能在一起之外,我們兩還有什麽可怕的嘛?”李秀寧撲哧笑了,說:“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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