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馬上便要出發,銀鳳給陳默穿好了甲衣,又給她遞過來披風,陳默慢條斯理的披上,係著帶子,雷永吉走了進來,陳默問道:“都整齊了?”雷永吉回道:“齊了,就等你了。”陳默點了點頭道:“這次出征不同以往,我們既然獨立出來,就不能再指望任何人,即便王爺對我們沒有忌憚,他手下的人也不好說,上了戰場給你拖後腿,使絆子,暗下殺招的事不是沒有。”她說著看了一眼雷永吉,雷永吉默然不語,陳默繼續道:”你該比誰都懂,所以我們要步步部署周全才行。”


    雷永吉點頭,道:“明白。”


    陳默忽然說道:“對了,等和李家人交鋒了,你不會把我出賣給李家討好他們吧?”


    雷永吉一愣,看看陳默似笑非笑的表情,什麽也沒有說。


    北方的寒冷不同於南方,冬日的裏的空氣幹的沒有半點水氣,風一吹就會卷著幹燥的殘雪和塵土飛揚的到處都是,而且這風就像刀子一樣,吹在臉上就像刀割一樣吹得生疼,陳默不是沒經曆過這種天氣,但是那是在李秀寧身邊,相對來說還比較養尊處優,沒有整日整日的在野外呆過,現在幾日行軍,整日暴露在外的肌膚北風吹傷了,皮下毛細血管充血,臉頰看起來紅紅的,陳默照過鏡子看看,就像特意畫的曬傷妝一樣,不過在這時候,看起來好土,土的掉渣。


    大軍停駐在了安陽,身畔就是黃河,這裏本來是李密的地盤,眼下的安陽不過是個破落小城,瓦崗寨便在安陽以西,李密兵敗歸附李家之後,李建成整頓瓦崗寨參軍,在安陽以西築起了防線,但是現在李家一方麵與薛舉對峙,一方麵竇建德左搖右擺,剛談好願意出兵相助李家攻打薛舉,轉眼便又說軍資太緊,糧草車馬無法調動。在另一邊的西涼李軌雖然答應聯合李家共同對付薛舉,但是聯合不出幾個月,他便在西涼稱帝,自稱西大涼王,上書李淵,自稱從弟,李建成一路兵馬本來居於北邊,現在又調動兵馬在安陽以西駐防,可以說是捉襟見肘,陳默的到來對李家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隻是數日後,李建成就接到了陳默的書信一封,要求與李建成私下一見,李建成思忖一番後,答應了。


    兩人約好見麵的地方就在一條船上,船隻隨流而下,靠在了一出僻靜的沙灘上,搭起跳板,披著黑衣披風,連頭帶腳一起包了起來的陳默一個人走上了船,身邊沒有帶一個人。


    船是一艘畫舫,床艙分了三間,裏麵內桌椅茶具一應俱全,裏麵房中是臥房,臥房香帳輕羅,錦緞繡被自有一種旖旎。


    陳默走進船艙,解下了披風,李建成已經笑道:“難得再見一次,,我該好好招待才是,先喝杯熱茶。”陳默在他對麵坐了下來,看著他送過來的茶杯,並不喝。李建成笑道:“莫非姑娘怕我下毒”,說著他自己喝了口杯中的茶又道:“這樣可放心?”說著將茶杯遞了過去,陳默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拿過一隻幹淨杯子倒了茶輕抿了一口,說道:”我們說正事吧,明人不說暗話,我就開門見山了。”


    李建成笑道:“你說。”


    ”我就想知道李世民對你到底說了些什麽,你對秀寧如此忌憚?處處提防。”


    “雷永吉又跟你說了些什麽?”


    “你故意叫人傳錯軍令,以致馬三寶延誤戰機,然後被你治罪,你暗中授意李世民不計代價的讓娘子軍去衝鋒陷陣,損傷慘重,李世民執意要女兵們深入敵後去刺殺薛舉也是你的授意!我就說雷永吉就算手握重兵有所持杖,也不止膽大妄為到如斯地步,那些姑娘們兩次被唐王召見,誰敢輕易叫她們送命?難道就不怕唐王追究?也是你和柴紹一起在唐王那裏挑撥,說盡壞話,引得他要殺我,你想逼秀寧放了兵權,但是你也知道你知道僅僅是逼著秀寧放了兵權不夠,因為娘子軍從上到下都是一條心,除了秀寧沒人壓得住這支軍隊,所以你想一步步削弱娘子軍的勢力,可是秀寧在百姓中威望雖高,她自己卻是沒什麽權勢野心的人,她一心要的,隻不過是還百姓一個清平天下。”


    李建成笑了起來,說道:“母親生我們四子,秀寧是唯一一個女兒,也是我唯一一個同母所生的妹子,我怎會害她。”


    陳默冷笑道:“也許你一開始不想害她,但是禁不住李世民沒事就跟你說她是如何治軍的,跟你說百姓是如何評價她的,百姓擁護她,娘子軍又是一支鐵軍,要說她威脅到了什麽人,她威脅到的就是你,你是李家的長子,以後的繼承人,現在秀寧的威望卻蓋過了你,你坐立難安,顏麵無光,可你又沒有想過李世民他跟你說這些幹什麽?”


    “他?他年紀尚小。”


    “年紀小不代表沒心機!”


    “哈哈,我在江東征戰時,他還是乳臭味幹的毛頭小子,他有幾斤幾兩我比誰都清楚。”


    “越是輕視的人,越有可能變成威脅。”


    李建成聞言,沉思半響,突然說道:”那你為什麽不肯嫁我?你倒是處處為明德著想,既如此,你嫁給我,我和明德都有好處。”


    陳默淡然道:“我心中早有所愛,隻想跟她廝守一身,所以立誓終身不嫁,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你隻要知道,很多事情我比你知道得多,李世民和劉文靜才是你該提防的,我也該走了,好自為之吧。”


    陳默起身拿了披風就要走,李建成卻突然伸手拉住了她,說道:“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而且天色已晚,今晚留在船上吧。”他說著一手便把陳默攬進了懷裏,陳默一瞬有些無措,她感覺李建成手臂緊緊箍著自己的腰,心中不快,要動手吧,怕鬧得太僵,不動手又怕李建成得寸進尺。李建成倒也看出她的無措了,笑道:“怕什麽?你也不是什麽貞女烈婦,何必裝清高"


    陳默聞言,不由怒從心頭起,怒道:"不管我是什麽樣,也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她說著一把推開了李建成,李建成看她羞惱,有些意外,隨即道:“看你這樣子倒不像是裝的,莫非你還是第一次?”


    陳默怒道:“關你什麽事!”陳默聽著這些話,有一種被羞辱了的感覺,心中惱恨之餘,忽然心念一動,她嬌笑起來,走到李建成麵前,微微前傾著身體,一張俏臉幾乎貼到李建成的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說道:“你喜歡我?”


    李建成看著她,一張臉白皙粉嫩,眼仁如黑葡萄一般,黑的非常有質感,纖長的睫毛卷屈下垂著遮住了目光,顯的眼睛帶著霧氣一般朦朧,臉頰帶著淡淡的紅暈,玫紅色的嘴唇張合著吐出一股蘭麝之氣,李建成一時間心醉神迷,陳默貼的他又近,那裏還想得到別的,都沒有聽到陳默的問話,抬頭便想要吻上去陳默卻向後一躲,退開了兩步,掩嘴而笑,眉目含情的看著他。


    他起了身靠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摟陳默,陳默卻一手推住了他,含著笑,纖手輕撫著李建成的胸口,膩聲說道:“真想要我?”。李建成神搖魂擋,隻看著陳默,恨不得立時把她揉化在懷中,說道:“我都想死你了,從那時就想娶你為妻,誰想你裝腔作勢。”陳默嬌笑著,嗲聲道:“傻子,要說進去說吧。”李建成聞言,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抱進了裏麵房間,放在了床上,俯身就要壓上去,陳默卻在這時一轉身滾到了床裏麵,然後俏皮的而一手拉了李建成的衣領,說道:“你好貪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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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邊說,一邊手已撫上了他腰間的劍柄,眼帶秋波,凝望著李建成說道:“你一定玩過不少女人吧。”說話間她突然手腕一番,一把抽出了李建成的隨身寶劍,李建成大吃一驚,戒備的躍了開去,卻見陳默依舊笑顏如花,拿了劍,輕輕點在他的胸口,說道:“想不想玩點不一樣的?”


    她說著手腕動處,劍尖下滑,已經挑開了李建成的腰帶,李建成倒抽了一口氣,心神激蕩,眼看著她用劍劃開了衣服係帶,然後伸手一拽,李建成被拽的轉了個圈,衣服已經被陳默脫了下來,他咽了口唾沫,真還沒有嚐試過被女人如此挑逗,不由滿心期待陳默的下一步行動。


    陳默凝望著他,帶著媚惑的笑容,劍尖指在了他的小腹上,向下劃去,汗巾子再劍下斷開,陳默再次伸手一拽,隨著裂錦聲響,李建成身上隻剩下一條縟褲,陳默劍尖輕點著他兩腿之間的部位說道:“好象已經有反應了呢。”


    李建成被她這一句話挑逗的熱血上湧,也不顧身前的劍就向前迎過來,陳默退開了兩步,舌尖輕舔著嘴唇,似嗔非嗔的看了他一眼,盈盈彎下腰肢,揀起了地上的汗巾子。李建成被她撩撥的心急火燎,大腦充血,再次上前欲要抱她,陳默卻一手拽住他的縟褲,隨即一個轉身,從他的懷裏轉了出去。縟褲隨著她的去勢撕做了兩半,落在地上。


    陳默看著眼前已經不著寸縷的李建成,嬌笑著向後退,倚坐在了床上,纖手撫弄著胸前的頭發,含笑看著李建成,眼波流轉,眉眼含情,早已迫不及待的李建成咽了口口水,急忙上前,才要抱著陳默,陳默卻靈巧的從他的腋下鑽過,隨即回身一推,將李建成推倒在床上,俯身在他身體上方,一手搭在他的胸口膩聲說道:“你急什麽,我會好好服侍你的,好到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話說到後麵,她的語氣變的有些冰冷,隻是李建成此時□□燒身,那裏顧的上留意這些?


    陳默指尖輕彈,在他的胸口劃過,挪到了脖子上,輕撫著他的脖子下頜,李建成神智迷離,感覺她柔荑輕撫已經急不可待了,陳默卻突然抬手用汗巾子纏在了他的脖子上,很快的將他的頭部與床頭綁在一起,李建成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神智一下清醒了很多,凝神看時,卻見陳默已經反手握了劍正對著他早已高昂的欲望之源,他一下被嚇的一身冷汗,緊張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陳默看著他冷笑道:“你還真經不起挑逗啊,這麽沒出息。”說著她用劍撥了撥突起,李建成驚的掙紮起來,反手想要掙開汗巾子。陳默手下用勁,冷冷的說道:“這是對你的懲罰,警告你以後對女性尊重些,否則這就是你的下場”。說著她手臂高起,將劍狠狠的紮下來,李建成百般掙紮,但他雖然武功好,但這一瞬之間又驚又怕,慌張無措,竟然掙紮不開,眼睜睜看著劍落了下來,不禁恐懼的閉上眼睛,大叫一聲:“不……”隻是過了一會,卻沒有感到預想中的疼痛,睜眼看時,卻發現陳默一副嘲弄的神情看著他,那劍紮在了他兩腿之間的床板上。


    陳默看著他被嚇的滿身冷汗,譏諷道:“好沒出息的東西,你慢慢玩,姑娘我不奉陪了。”她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叫道:”船家,靠岸!”李建成喘息著拽掉汗巾子,摸著自己一腦袋汗,驚魂未定。


    且不說李建成驚魂未定,他那裏見過陳默這樣彪悍的女子,一般女子再彪悍,見了男人身體自己先不敢正視了,青樓女子倒大膽,但是有誰能這麽彪悍?哪裏有過男人被女人玩弄,陳默完全不把李建成當會事,就當個好玩的東西一樣一番戲弄,李建成久久也沒回過味來。


    陳默走到甲板上,河麵上風很大,大風中她的披風獵獵作響,陳默對船家喊了一聲:“船家,靠岸。”船緩緩向岸邊靠去,陳默站在船頭上,莫名卻覺得正有人在看著自己,陳默轉頭看去,就見船艙下層露出一個人半邊肩膀來,看陳默看過來,急忙躲了,陳默卻一眼認出了那個人,是趙雲柔。


    陳默詫異之餘,急忙走過去,站在甲板下,向腳下的樓梯看去,確實是趙雲柔,此時站在樓梯上就要躲開,卻又來不及躲已經被陳默看到了,陳默急忙說道:“雲柔,你怎麽在這裏?”


    趙雲柔看了看她,突然轉身跑了,進了船艙中,陳默愣了一下,站在那裏躊躇片刻,船已經靠岸了,陳默站在那裏說道:“雲柔,你要需要我幫助,我可以帶你走,你要不出來,我便自己走了。”


    船艙裏靜悄悄的,陳默猶疑一陣,道:“看來你是不需要我幫什麽了。”船艙裏還是靜悄悄的,陳默歎口氣,轉身下船去了。


    一封信很快送到了李秀寧手上,卻是李建成送來的,陳默兵至安陽,兩邊已經有過幾次短兵相接了,李建成屢屢吃虧,隻是幾次小打小鬧,李建成也並沒有什麽損失,李建成在信中說到陳默在安陽修築期許多處防事,而且還弄出些新奇的玩意,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幾次交鋒,李建成手下大將竟然被陳默打的連頭腦也摸不著,於是李建成想起陳默原來一直在李秀寧身邊,李秀寧因該最清楚陳默那些能耐了。


    李秀寧看著這封信,情緒越發複雜起來。


    陳默心中自有自己的打算,和李建成的兵馬開戰,她隻是為了王世充那邊好交代,從一開始,她並未打算真的跟李家大打一場,所以沾了些小便宜,往安陽以西推進了百餘裏後,便停駐了下來,讓李建成頭疼不已的那些新奇玩意,其實就是她叫匠人製作的滑輪弓,所謂滑輪弓就是多用了一般弓的三倍那樣長的弓弦,在弓背兩頭裝了滑輪,利用滑輪原理大大加大了弓的彈射力,一張輕便小巧的滑輪弓,射程將近有一公裏,而且輕便,無論是步兵還是騎兵帶在身上都很方便,再就是她叫人做的可以彈射鐵爪的彈射槍,用來暗襲,翻牆攀崖絕對是神器,以前女兵營的姑娘們就配有這個。


    而且陳默命人在軍營外駐的防事其實就是暗堡,隻是把碉堡結構變動了一些,讓它更適合古代的戰爭,她在大學學的是土木工程,這些都是她自己設計的,一邊還做監工,建了起來。直到現在她似乎才有些意識到為什麽爺爺一定要她學土木建築,其實這個行業並不是很吃香,到了這裏,她學的東西全用上了,她想也許爺爺早就知道將要發生的事,也知道她的經曆,隻不過從來沒有對她說過而已。


    陳默站在晚風中,遙望著遠方,心裏想著因該在找幾塊水晶石做個望遠鏡,這樣觀察敵人情況就方便多了,這支雇傭軍其實可以靠著這些高尖精武器稱霸中原,陳默想著自己先心裏覺得好笑起來,要是真能稱霸天下,未嚐不痛快。


    她正想著,突然聽到黑暗中傳來一聲叫聲:“救命,救命。”


    陳默愣了一下,聽著那聲音有些熟悉,急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黑暗中就看到一個人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但是沒跑幾步就摔在了地上,看那身影纖柔嬌小,似乎是趙雲柔。陳默心中一緊,急忙叫了一聲:“來人!”自己先趕了過去,就見趙雲柔身後有許多人追上來,等她趕過去時,趙雲柔已經被那些人抓住了,陳默眉頭一皺,清喳一聲:“放人!”隨即手腕一翻,背上的劍已經出鞘,一劍刺出,一個人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肩頭上鮮血淋漓。趙雲柔卻被另外的人搶走了,陳默在黑暗中看去,發現趙雲柔臉有些青腫,衣衫淩亂,身上似乎還有許多鞭傷,但是因為是黑夜,看不太真切。


    此時陳默軍中的那些人都已經趕了過來,追著趙雲柔的那些人看著不好,拖了趙雲柔就要逃走,陳默厲喝一聲:“把他們圍起來,不放人休想離開這!”


    對方一個人卻說道:“這女子是大帥的人,大帥有令,她若逃就殺了她,你不放我們,我殺了她就是!”那人說著已經把刀架在了趙雲柔的頸上,陳默看著那把刀皺起了眉頭,趙雲柔此時涕淚聚下,嚇得說不出話來。陳默咬了咬唇,說道:“你們退下,讓他們走。”


    陳默的人手退開了,那些人帶著趙雲柔遁入了黑暗中,陳默想趙雲柔剛才的樣子,看起來必然是飽受摧殘,也不知道是怎麽落到了李建成手裏,居然被摧殘成這樣,看李建成當日對自己的樣子,趙雲柔落到他手裏,凶多吉少,此時看那些人帶趙雲柔走了,陳默心念動處,自己悄然跟了上去,想要伺機救人。


    黑暗中,北風穿過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音,陳默就像一隻靈貓一樣匿在樹梢間,悄悄跟著那些人。


    眼看前麵是一個轉彎,轉彎處視線會有阻礙,救人無疑是最佳角度。陳默加快了速度,先藏匿在了轉彎出,那些人推著趙雲柔走了過來,陳默看準時機,劍光一揮,哢嚓一聲,一棵樹的一根向外突出的大枝椏已經被劍氣劃斷,掉落下去,那些人猛然見到一根樹幹掉了下來,急忙向後躲去,樹幹後一個人卻從天而降,那些人眼前發花,隻見陳默身影矯健如獵鷹一般,不過眨眼間,已到了他們眼前,抓著趙雲柔的那人隻覺得一股寒氣撲麵,隨即手腕便劇痛起來,等他反應過來時,一隻手的手筋已經被劍氣割斷了,陳默把趙雲柔一把抓了過去,隨手挽起一片劍花,逼退了那些人,厲聲道:“滾,我不輕易殺人,但是要殺人我也不會嫌殺多了!”


    趙雲柔卻在這時從後麵一把抱住了陳默,哽咽道:“陳姐姐,你一定要救我。”陳默安慰性拍了拍她的手背,劍光一動,又一個人腿部受傷倒在了地上,其餘人見陳默手裏一把劍無比犀利,都開始畏懼起來,陳默又喝了一聲:“還不滾!”那些人帶著緊張的神情,從她身邊小心退開,陳默伸手拉了趙雲柔,說道:“我們快走。”誰知話音未落,陳默突然覺得腰間劇痛,她心中大吃一驚,轉頭看去就見趙雲柔一手握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還沾著血跡。


    陳默一瞬眼前發黑,還有些不能相信趙雲柔捅了她一刀,她烏黑的眸子錯愕的看著趙雲柔,說道:“這匕首........我記得...還是我...我給你,讓你...防身的。”


    趙雲柔雙手握著刀,眼睜睜看著陳默腰部血流如注,虛弱無力的靠在一棵樹身上,看著自己,耳中聽著陳默的話,她忽然扔了匕首失聲痛哭起來。陳默翕動著嘴唇說道:“為什麽?”


    但是她沒得到答案,在趙雲柔回答之前,她已經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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