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李世民出太原時,僅領兵一萬餘人,李淵以李建成為左軍大都督,率軍北伐,李世民為右領軍大都督,進軍長安,彼時,李淵雖為太原留守,手握重兵,但是北有突厥,太原必須要有重兵留守,必不能傾巢而出,李建成和李世民兵分兩路,李世民一路上又收編許多流寇,到渭河時才有三萬多人。


    史記隋大業十一年(615年),隋煬帝被突厥十萬騎圍困於雁門(今山西代縣),李世民受募從屯衛將軍雲定興之命前往救援,提出虛張軍容,晝引旌旗數十裏,夜以鉦鼓相應的疑兵計。時值東都及諸郡援兵亦至忻口(今忻縣北),迫使突厥始畢可汗解圍而去。


    由此見此人也是相當有頭腦有能耐的一個人,隻不過陳默眼看著曆史記載很多地方跟真想完全不是一會事,不自覺地開始對以前所知道的所有東西都產生了懷疑。


    李世民和李秀寧匯兵渭河時,他才十八歲!也就是說大業十一年時,他隻有十六歲,當然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嘛,這正說明了李世民膽略過人,才智出眾………….


    匯兵時,陳默一眼看到遠處一個少年將軍翻身下馬向李秀寧走了過來,看眉眼倒有七分像李秀寧,英姿勃勃,身量頗高,比李秀寧要高出大半個頭來,遠看著就相當有精神。


    李秀寧也翻身下馬,笑道:“居然已經長這麽高了。”李世民笑笑,說道:“姐姐近來安好?”他說著目光掃視了一眼李秀寧身後,然後看到了陳默。


    陳默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想總該見麵大概招呼,於是抱拳道:“秦……..”話音未落,陳默突然反應過來,伸手掩了自己嘴巴。


    她的舉動引發了那姐弟兩的疑惑,都奇怪的看著她,陳默急忙上前,笑道:“這位就是李公子吧,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


    李世民臉上帶些笑意,抱臂挑眉看著陳默,李秀寧笑道:“這是我的軍師,叫陳默。”又對陳默說道:“你叫他三公子便是。”陳默急忙重新抱拳行禮,說道:“三公子好。”


    “好。”李世民不經意的點點頭,算是回禮:“姐夫那日回來,便跟我提起你了,說姐姐對你極為賞識。”陳默臉上笑笑,心中卻想,其實是抱怨李秀寧對她太放任了吧?


    當晚,軍隊在渭水邊紮下營寨,陳默自是跟著李秀寧睡一間帳篷,後勤部隊就地壘灶做飯,吃過了飯,陳默會去找李秀寧,剛過去就見柴紹在帳中,陳默急忙止了腳步,聽到裏麵一些索索聲響,李秀寧的聲音不快的說道:“你別鬧了,這是在軍中,那有空胡鬧?”


    柴紹卻道:“我一離開你就想你想得不行,你也不可憐可憐我?”陳默聽著心裏狠狠呸了一口,心道一離開就想,那個時候又怎麽撇下李秀寧自己跑了?


    不過陳默也就是憤憤的找借口撒氣罷了,那種情況下沒什麽拋下不拋下的,再說柴紹也清楚李秀寧的能力,不甚擔心她脫不了身,要說拋棄,李秀寧還拋下自己姐姐在長安,也沒顧上管不是?事急從權,也隻能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耳中又聽李秀寧說道:“你快放手!晚上陳默和我睡一處,別讓她回來看到了。”柴紹卻依舊纏著李秀寧不放,笑道:“叫她晚點回來。”李秀寧情急,怒道:“柴紹!這是在軍中!”


    陳默想了想,退遠幾步,又重新往帳中走去,一邊走一邊叫道:“姐姐,今天這天氣好冷。”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帳外,伸手掀開簾子,一眼看到柴紹,此時早已經背負雙手,正襟危立,陳默笑道:“姐夫也在這呢?”


    柴紹幹咳一聲,說道:“我找明德說幾句話,也該回去歇息了。”陳默笑了笑,看他轉身走了,對著他的背影撇嘴道:“明德明德,哼…我也要這麽叫你。”


    她轉頭去看李秀寧,李秀寧也在看著她,顯得有些心虛,陳默走過去,咬唇笑笑,凝望著李秀寧的眼神,李秀寧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裏。


    夜已深了,外麵靜悄悄的,兩個人也準備睡了,陳默沒脫衣服,先鑽進了被中,李秀寧過來,掀了被子睡下,伸手抱了陳默,睡一陣,卻又覺得不夠愜意,於是伸手把陳默的衣服解開了。


    陳默已經迷迷瞪瞪要睡著了,感覺李秀寧解自己衣服,懊惱道:“做什麽?”李秀寧悄聲道:“你把衣服脫了。”陳默不禁道:“這是在軍中呢,快睡啦。”


    李秀寧看著她睡眼朦朧的樣子,雙眼似睜非睜,一臉倦態,看著分外可愛,就想逗她一逗,說道:“不理我是不是?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陳默趕忙拽住她的胳膊說道:“可別,你要不理我,我會憋死的。”李秀寧伸手拽拽她的耳朵說道:“那就把衣服脫了。”陳默道:“你別使壞了,這是在外麵呢,你當是在家裏呢?”李秀寧道:“我又不做什麽,你當我要做什麽?是不是很想我做什麽?”


    陳默不禁咬牙,李秀寧學習能力太強了,真是有什麽學什麽,學什麽會什麽,現在連調戲人的功夫都越學越精了。她隻好祈求道:“求你了,睡覺好不好?”


    那想她不求也就算了,可憐兮兮祈求一下,李秀寧看著越發憐愛,更想折騰她,低了頭就在她粉嘟嘟的臉上咬了一口,陳默痛呼一聲,眼看她幸災樂禍的笑意,心中悲歎,真是被這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耳邊李秀寧又說道:“睡覺也要脫了衣服睡嘛,快脫了。”說著手下不帶停留,強行把陳默的衣服拽了下來,陳默眼看丟盔棄甲,領土不保。於是翻身起來,就要反擊,伸手去脫李秀寧的衣服,李秀寧躲了開去,說道:“ 你說的,這是在外麵呢,不是在家裏。”


    陳默嗔道:“那你又脫我的?”


    李秀寧竊笑,道:“你脫了就好了,有什麽萬一,我來應付就是。”說話間李秀寧把她的衣服都扒了,僅留一件肚兜,這才滿意的抱了陳默,把頭枕在陳默的頸窩裏,感覺懷裏軟綿綿暖呼呼的一團,舒服的歎道:“這樣抱著才舒服嘛。”她說著閉上了眼睛。


    陳默看她享受的閉著眼睛,不多時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不禁悲歎,感情自己已經淪落為抱枕了。


    不過歎歸歎,她們兩人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愛,李秀寧一點點將自己的心意看得越來越清楚,兩個人相識大半年後,似是才真真進入了熱戀,彼此眷戀,難分難舍。


    愛情這個東西,真真體驗過了才知道她是什麽樣,知道她是什麽樣以後,就更無法抵擋□□了。


    兩日後,李淵抵渭河,李秀寧將他迎進了臨汾行宮,何潘仁李仲文,向善誌等人盡皆來見。


    到臨汾時,沿途百姓得知李秀寧到來,又得知是迎了父親李淵而來,滿城百姓夾道相迎,敬酒獻肉,好似過節一般熱鬧。李秀寧隨在李淵身邊,竟被一大群百姓圍著難以前行,頌揚聲一片。


    李秀寧在關中深得民心,李淵自太原舉兵,距長安千裏之遙,百姓們見的是李秀寧,受的是李秀寧的庇護,李秀寧收攬群寇七八萬人,後於叔父李神通合兵後,軍隊有十餘萬之眾,在關中的聲威,一時無人能比。


    叔父李神通,李世民後雲:“義旗初起,叔父雖首倡舉兵,蓋亦自營脫禍。及竇建德吞噬山東,叔父全軍覆沒;劉黑闥再合餘燼,叔父望風奔北。”


    李秀寧的聲威下,李神通隻是個唯唯諾諾完全沒存在感的人,李世民更隻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眼看著被百姓簇擁,寸步難行的李秀寧,陳默隻好帶著人,疏散這些百姓,讓李秀寧護送李淵先走。


    疏散百姓時,陳默留心了一下李世民,看他一臉欣喜和意外,想是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李秀寧在這邊聲望竟如此之高,此時知道多是心中振奮,因該此時他還不是那個弑兄殺弟,囚禁老父的冷血的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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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記《舊唐書》:“太宗請進師入關,取永豐倉以賑窮乏,收群盜以圖京師,高祖稱善。太宗以前軍濟河,先定渭北。三輔吏民及諸豪猾詣軍門請自效者日以千計,扶老攜幼,滿於麾下。收納英俊,以備僚列,遠近聞者,鹹自托焉。師次於涇陽,勝兵九萬,破胡賊劉鷂子,並其眾。留殷開山、劉弘基屯長安故城。太宗自趣司竹,賊帥李仲文、何潘仁、向善誌等皆來會,頓於阿城,獲兵十三萬。長安父老齎牛酒詣旌門者不可勝紀,勞而遣之,一無所受。”


    陳默一一疏散了那些百姓,叫他們把帶來的東西都帶回去,默默想著“勞而遣之,一無所受。”怎麽想怎麽覺得窘………


    一直到眾人散去,李淵得以安歇,李秀寧才有機會與老父徐徐父女之情,陳默連夜在宮中安排守衛,自己帶人親檢,遙見正宮中燈還亮著,便走了過去,想遠遠看一眼,隱約就聽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你母親在時,深謀遠慮,才智過人,你真是像了你母親,倘若他日能取天下,你要記首功。”


    陳默看去,看到父女兒子三人立在殿中,李世民站在離李淵幾步遠的地方,李秀寧站在李淵身邊,臉上帶著些笑意,聞言道:“女兒能幫爹爹分憂,理所因當,若要跟爹爹邀功,爹爹也算白疼我了。”


    陳默聽他們絮絮叨叨說些閑話,心中又覺得黯然起來,她和李秀寧在一起,阻礙無數,柴紹都是其次,隻怕最難過的就是親情一關。


    李淵又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世民你去睡吧,不必陪著我了。”李秀寧聞言,急忙說道:“爹爹也該歇息了。”李淵急忙擺手道:“讓他去睡就是,我跟你再說會話,太久不見,一直掛念著,為父也是老了,許多嘮叨還要跟你說。”


    李世民走了,陳默立在夜色中,靜靜守護著這怕是不多得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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