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科逸乘出租車火急火燎地趕到包廂時,倪落雪躺在沙發上,已經不省人事。還好,衣服還算齊整,不像是被欺負了的樣子。劉科逸打開衛生間的門,一股衝天的酒氣撲麵而來。角落裏,趙祁羽那家夥居然也坐躺在地上。劉科逸上前踹了他一腳,沒有反應。真是扯淡,算他運氣好,居然醉死過去了。就說這種極品人渣,連犯個罪老天都嫌他沒這能耐。


    叫來服務員,劉科逸給了他一個平時和趙祁羽走得較近的同學的手機號碼,讓他通知那人來接趙祁羽回去。他則抱起昏睡過去的倪落雪出門去了附近的醫院。經過全麵檢查後,醫生診斷倪落雪的確是喝了混有迷藥和興奮劑的茶水。


    “興奮劑?不可能吧?她能是這個樣子?”劉科逸感覺這老醫生也真夠奇葩的,迷藥倒是千真萬確,這不用檢查他也看得出來。興奮劑就純粹是胡扯了,不會是想多收一些就診費什麽的吧?


    “她現在這個樣子隻是短暫的,因為迷藥的劑量稍微大一些,過一會兒她就會醒了。”老醫生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劉科逸的肩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年輕人嘛,花樣多些可以理解。不過,你這也太不專業了。過猶不及,你看,著急了吧?心疼了吧?要不,老哥我傳授你幾招?”


    “……”劉科逸滿頭黑線,幾乎無風淩亂。老大爺,您還真是寶刀不老,玩心未泯!由您這樣兢兢業業的婦科醫生坐鎮,咱們國家何愁趕不上小日本的時尚?話說,劉科逸也是活該被涮。誰讓他病急亂投醫,想著倪落雪是女孩子,這種情況又不好去急診,就奔了婦科。


    果真,過了十分鍾的樣子,倪落雪臉上開始潮紅。並緩緩醒了過來。劉科逸慌忙喊來醫生,問他有沒有辦法可以控製這種情況。老醫生神情莫測,看了看倪落雪的眼白,嗬嗬一笑,“問題不大,沒有控製的必要。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吧,莫要辜負了大好時光。運動完,吃些清淡些的宵夜就好了。不過,這種玩意兒畢竟傷身。咱們還是響應國家號召,崇尚自然啊哈。小夥子看起來不像是潛力不足的人。要自信好吧。”說完。居然很瀟灑地走了。


    帶著也想暈死過去的強烈期望。劉科逸簡直不能再無語了。所以當醫生的也有強大的聯想職業病,逮著誰損誰,全是想當然的“關心”。神誌漸漸回歸正常的倪落雪大致也聽到了一些,並且身體越來越燥熱的感覺也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劉科逸……謝謝你。麻煩你好人做到底。將我送到最近的如家酒店。”倪落雪掙紮著起身,聲音細的像蚊子,完全沒有平日裏的中氣十足、高人一等的大家小姐樣子。


    “那個,你也算是生病了,夜裏得人照顧。不如,還是回校吧,住宿舍方便。”劉科逸一聽到酒店兩個字,不知想到了什麽,居然臉很可疑地紅了。俗話說。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雖然不貼切吧,也就是那回事了。這讓他怎麽能夠放心將倪落雪一個人送到酒店裏?萬一小丫頭一時想不開,隨便招個不靠譜的,再來個謀財害命。他不就罪過大了?哎,自己都扯哪去了!總歸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劉科逸覺得他有義務將倪落雪安置妥當。回宿舍是最妥當的。


    “宿舍?那也就是我晚上睡覺的地方。我剛來沒多久,又是個愛樹敵的,你覺得會有人照顧我麽?”倪落雪慘兮兮一笑,神情落寞無比,“你就送我去吧,我沒事的。多大點事啊,小時候有一次我一個人都要病死了,不還是挺過來了?放心吧,我命大,還要找那個人渣報仇呢。”


    “好吧,好吧,走了,說的這麽可憐。”於心不忍的劉科逸攙著顫顫巍巍的倪落雪走出醫院。兩人上了計程車,劉科逸報了地點。


    “是去如家麽?”的哥好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嗯,最近的如家酒店。”劉科逸納悶,自己的普通話可是甲乙,不至於說聽不清吧。等車子東拐西拐走了將近四十分鍾才在酒店門前停下的時候,劉科逸才悲催地真相了。原來最近的如家也是在東城。他直接懷疑司機是不是和這酒店有掛鉤,專門拉客的。難道昆區那麽大的地兒連一家如家都沒有?


    可憐的是倪落雪,原本雪白的小臉此時燒得簡直要出血了,就連嘴唇也是紅豔得可怕。還好她神誌還算正常,走路也不需要靠在劉科逸身上。劉科逸在酒店前台小姐會心微笑的介紹下,掏出身份證,匆匆選了一個中等標準間,然後帶著倪落雪落荒而去。為什麽都用那種“我狠懂得”的表情看著我!你們誤會了,好不好!!!


    進了房間,劉科逸看著倪落雪那難受的樣子,不忍心就這麽走了,覺得自己還是等她好受一些再回去。當然,劉科逸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都已經上賊船了,不發生點什麽,好像也說不去。他知道倪落雪是清醒的,他也很清楚自己完全可以拒絕,畢竟不會出現像武俠小說裏說的那樣不解毒就會死的非做不可的情況。


    然而,在倪落雪順理成章將他*撲*倒的時候,他根本連掙紮都放棄了。今天,他從周驀那裏得到的屈辱夠多了。他也是男人,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不是沒有人要他。你看,現在不就有一個了麽?周驀,你那麽拽,誰給你那麽自信的底氣?如果我不要你了,我選擇了別人,你以為你還能傷得了我麽?所以,驀驀,我不要你了。隨便誰都可以,隻要不是你!


    夜深了。劉科逸累了,睡著了。倪落雪卻異常的清醒。她將劉科逸額前汗濕的短發撩到一邊,用手背一點點將他眼角的淚拭去。剛剛他一直在流淚。這個青澀的大男孩,悲憤起來,居然有這麽持久狂熱的運動能量。他是在哭周驀麽?可是,即使不是她,周驀也從來不會要他,不是麽?。你哭什麽呢?雖然我不能給你同樣的初體驗,但是,我的心是屬於你的。劉科逸。我愛你。從奪走你的初吻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著這個愛你的機會。雖然我以前也深深地愛過別人,可,你是不同的。我最愛你。


    周驀今天起的有些晚,剛吃完早餐,就接到了係主任的電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大學都過了一半,也沒見課題繁忙的教授給自己打過一次電話。一通扯東扯西的閑聊之後,慈祥的大媽終於婉轉地言歸正傳。


    “驀驀呀,那個你男朋友是這麽稱呼你的吧。很親切的哈。對了。那個。你得給劉科逸救個急。你說人家那麽大的總裁發起火來,別說是他,就是我們全校師生加起來,也受不住啊。”真難為了這位包頭金牌法律顧問。平時說話都是有理有據咄咄逼人,現在居然不知所雲吞吞吐吐。


    “您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你還沒吃早餐呢吧,要不您先吃好了,第一節就是您的課,我們可以課後談。”周驀很清楚係主任難以啟齒的是什麽事情,她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媽媽的,信息係的主任說話不好使,居然請我們係主任來出馬了。蘭在黎,夠無恥。姐姐我佩服你。


    “別啊,孩子。老師這樣做自己也知道是強人所難。可是,蘭在黎那個人我也跟他打過幾次交道,驚人的才能就不用我多說了,感覺人還是很有威信的。昨天我也跟你說了。既然你有幸得了他的青睞,先別管於公於私,這都是個難得的機會。法律和人情都掌握在準備充分的人手裏,隻要你定位準確了,事情往往都會朝著於你有利的方向發展。”係主任生怕周驀不耐煩掛了她的電話,說的很急。早就聽說周驀這孩子是個直率脾氣,沒想到對老師也是這樣直來直去。這樣的原生態性子,如果身後沒有強大的勢力供她揮霍的話,估計一踏進社會,就會被很小的勢利揮霍掉。甭管蘭在黎如何看中的周驀,要是真靠上蘭氏帝業這座商業中的喜馬拉雅山,對這孩子來說,隻有好處,沒有損失。


    “……在哪?”周驀沉默了一分鍾。連平時看著挺慎重的係主任都這樣說了,她估計是再拒絕就顯得很矯情。又得罪了一批人。周驀發覺自己,就算什麽都不做,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無緣無故地得罪一些人。她隻是做她自己而已。哎,古人說“四十不惑”。看來,四十歲之前,都是*操*蛋的歲月。隨大流吧,騷年。既然大家都希望你那麽做,皆大歡喜的事情,就讓他們高興好了。反正,怎麽著,我都不會讓自己不開心。不過是換了種方式而已。


    “驀驀,你答應了?信息實驗樓頂層。好孩子,老師看好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大媽居然來了段深情演繹,“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忍常人所不能忍,那麽你離成長也就不遠了。對了,你跟你上司協商一下,看看每天是不是能夠*抽*出半天的時間來上課。畢竟你還是學生,大三課業也很重,我怕你兩個月後落下的太多,補不過來。而且,司法考試也要著手準備了。你一直都是係裏第一名,老師不希望你因此而耽誤了學習進度。”


    “……嗯,拜拜。”周驀直接掛了電話,差點罵人。她所以不喜歡跟老師、領導什麽的打交道,感覺個個真是滴水不漏、世故圓滑。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老爸老媽,沒有誰是真心為你著想的。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還是站在她的立場上。要是她自己的女兒被要求這樣實習,她還會不分青紅皂白,說這是一個絕好的鍛煉機會麽?當然,也不排除那些有著很高追求的人。周驀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平凡人,還接受不了這麽高的品味。


    ps:


    啦啦啦,送上劉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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